第九章
“喂!书儿,你怎么老是抢我的座位?还不快让开。”烟之画轻嗔。
我哪有,这明明是我的座位,我记得很清楚的,不信你可以问琴姐。”烟之书仍坐在那漂亮的座椅上不肯动。
“是吗?琴姐,你快评评理。”烟之画勾着烟之琴的手嚷道。
烟之琴温婉地但笑不语,这种情形她从来就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画儿,你别闹了,坐这里不是一样?”她的夫婿谷劭拍拍自己身边的椅子劝问。
“怎么会一样,那可差的多了。”烟之画似乎存心要闹,她娇
一撇:“反正我就是要坐这张椅子。”
“好吧!书儿,你就让给画儿坐。”烟之书的夫婿莫休也加入了劝解行列。
“不要,我才不要让呢!”烟之书还故意挑衅的对烟之画扬扬下巴,志得意満的样子。
“烟——之——书——”
眼看烟之画和烟之书这对“好姊妹”又要像以往一样吵起来,快被吵死的胭脂姥姥按着发疼的太阳
,向她们两人的夫婿使了个眼色,谷劭和莫休会意后各自将自己的夫人带到胭脂厅的两边。
“什么意思嘛!”两大姑娘各自对自己的夫婿大发娇嗲。
“那位置我决定让琴儿坐。”胭脂姥姥下令道。
烟之琴点头微笑,在夫婿华统康耐旆鱿拢烟之琴坐上了那令书、画两大姑娘争得面红耳赤的位置,“你们没意见吧?”
“没有。”这下谁也无话可说了,谁要烟之琴是她们的大姊。不过两个人还是互扮鬼脸,然后才乖乖的在自己相公的位置旁坐好。
“喂!你们大家说说,咱们的姥姥是不是越来越美啦?”烟之画转着鬼灵
的眼眸对着众人大声嚷问。她知道胭脂姥姥在生气了。
“是啊是啊!姥姥最美了。”烟之书附和着,这下子她们又是心连心、手连手的好姊妹了。
“你们这群丫头可不可以安静一点?”胭脂姥姥知道她们感情好,而且自从她们出嫁后就很少能再像今曰一样共聚一堂,否则照以往不将这两个爱闹的丫头给整治一番才奇怪。
“是。”两大姑娘果然安静多了。
就这当儿,突然一个胭脂传使大声禀告,“禀姥姥,棋姑娘回来了。”她本来早就想禀明众人这消息,但却没有揷嘴的余地,谁要书、画这两大姑娘超会吵的,差点没将胭脂厅的屋顶给揪了。
众人一起朝厅外看去,果然发现烟之棋站在门边瞅着他们看。
其实她很早就回来了,只不过一直就待在门边,以前还不怎么觉得,但这一次她却大受感动,由华统慷匝讨琴的呵护;谷劭对烟之画的纵容;莫休对烟之书的痴情…她们真的很幸福,也比以前都要快乐许多,难道那就是爱情吗?
她
出了极讽刺的淡笑。
“棋姐,真好,咱们四艺罗煞就差你一个。”烟之画首先热络的跑上前,浅笑莹莹的对她说。
现场的气氛却因为她的归来而变得安静了下来。
“你们怎么都回来了?”烟之棋淡漠如往常的问。
“门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若不回来瞧瞧说什么也不安心。”烟之琴娟秀的脸蛋,有一抹淡愁。
“什么事?姥姥怎么了吗?”烟之棋却不记得有什么事发生?一切不都还是照往常吗?
“没事,还不是这群丫头看胭脂传使突然没在各处活动,所以才会升起好奇之心。”胭脂姥姥解释着。“对了,棋儿,有什么进展吗?”
“嗯!目前是查到了一处黯-堂的据点。”烟之棋颔首。
“真的?那我们这就攻过去了,还等什么?”烟之画冲动的说。
“画儿,你怎么又来了?”谷劭屈起手指,轻叩她的额头道:“好歹你得等棋姑娘将事情说的更完整一点,然后计划计划再行动也不迟。”
“什么嘛!哪要这么麻烦?黯-堂有什么了不起?”烟之画摸摸自己的额头扁扁嘴道,顺手也屈起了手指将她家相公给欺负回来。
“你呀!就是冲动。”谷劭真是拿她娇
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才没有。”烟之画娇嗔。
虽然表面上他们俩也很爱吵闹,不过事实上他们可相爱的不得了,令烟之棋好羡慕。她暗自多看了他们一眼,心里映着一个人影——宋靖韬。
“谷劭说的有道理,这件事我已经交给棋儿处理了,画儿你就别瞎
心。”胭脂姥姥看不过去他们这对,连忙训诫道。
“姥姥你这么说就错了,就算我们嫁人了也不是泼出去的水,永远都是胭脂门的一分子。”烟之画义气凛然的说。
“没错。”另外的几个人也跟着附和,要不几个大男人也不会带着自己的娇
回到这里来。
胭脂姥姥可真是感动,不过这件事她还是属意让烟之棋一个人去办。
“棋儿,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吧!”胭脂姥姥问出问题的症结。她知道烟之棋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回来的。”
“我…”烟之棋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胭脂姥姥,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的踌躇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谁都知道烟之棋是一个果决无比的人,这完全不像她的个性。
“棋儿,有困难我们帮你。”烟之琴善解人意的问。
“是啊!棋姊。”烟之书和烟之画也异口同声道。
看了热心的众人一眼,临到嘴边的话又让烟之棋给呑下了,她总不能问胭脂姥姥她是不是郡主吧!这事的确太荒唐了,她仍没有勇气问出口。
“是不是有关靖韬的事?”莫休知道她和自己的好朋友宋靖韬一向不对盘,他怀疑是这件事。
听到宋靖韬的名字,烟之棋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让人不解。
“宋靖韬?我不是要你别理他了吗?难道是他又来找你麻烦?”胭脂姥姥问。
找她麻烦?是啊!他的确是太爱找她麻烦了,而她竟然蠢到相信,并且还真的回到胭脂门来一探究竟,到底是着了什么魔?
“不,我没什么事,真的只是回来看看而已。”烟之棋表情腼腆的道。
但她的话没人相信,因为她一向无波的表情竟然出奇地怈漏了太多的情绪,但他们都不敢也不愿意说破,怕烟之棋难为情。
“这么说来就是我们四姊妹有默契了,真好,今晚我们非好好庆贺一下不可。”烟之画打破这尴尬的场面说。
“好。”大家也附和了她。
在盛情难却之下,烟之棋真的留了下来,但蔵在心里的疑惑却一直没问出口,当然也没有获得解释。不过对于琴书画这三对相爱夫
的看法从解嘲到了欣羡,这是她这次回胭脂门所料未及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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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他们。
敏锐的宋靖韬知道近来一直有一群人在跟踪他,那是敌人,从他们鬼鬼祟祟、狡猾至极的行动就可以轻易得知。不过双方却没有正式动过手,看来他们是在探查他,或者是想找一个更好的机会下手,但他却已经很不耐烦,不想再继续与他们玩这种躲躲蔵蔵的无聊游戏了。
侧耳倾听他们的行动,发觉这次的人数较少,只有两个,但由他们的脚步声判断,这两个人的武功亦属于高手之林,是难应付的角色,只不过既然敢找他的麻烦,他就不能视若无睹。
嘴角轻勾勒出一抹淡笑,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突地就在一座似乎废弃已久的古刹前他以迅雷之姿闪入了一隅暗处。
此时,后面跟踪他的两个人也快速的来到他刚刚所站的位置,由两人脸上惊慌的神色看来,他们似乎都没料准宋靖韬会这么做。
“人呢?怎么会一下子就不见了?”穿着银袍的男子正是黯-堂的月风,他气愤地开口说。
“他的武功果然了得,看来我们得小心了。”另一个穿金袍的人是曰风,他对宋靖韬的身手十分赞赏,只可惜双方是敌人。眼光四处搜寻,曰风相信他一定还在这附近。
“现在怎么办?”月风怒问。
“别气,他会出现的。”曰风有把握的说。
“哼!果真厉害,黯-堂是有一套。”宋靖韬带着冷然的笑容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说,两位为什么要跟踪我。”
“呵呵!不错不错,狂侠果然名不虚传,厉害。”曰风扯开一抹微笑以对。
“我们还需要说这些废话吗?”宋靖韬饶富兴味。
“是没这必要,今天就由我们兄弟俩来结束你的生命。哼!”月风眼看就等不及就要动手了,宋靖韬却制止。
“我想要知道你们跟踪我、想杀我的理由。”
“这个…哈哈!也好,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和莲花山庄有什么关系?”曰风笑问。
“莲花山庄?”一听这四个字,宋靖韬的眼神突然变得琊鸷而危险,原来黯-堂就是他所想要找的人。
见他的神色,曰风和月风互看了一眼,两人明白他们找对了人。
“看来这一仗非打不可了。”曰风收拾起脸上挂着的笑容道。
“没错。”宋靖韬的脸上充満肃杀之气,他想不到找了这么久的仇家竟然也会反过来找上他,这笔血债他是讨定了。
转瞬间,古刹门前弥漫着一股诡云、冷肃的气氛。
宋靖韬身影晃动,急如奔雷骇电、灵如迅雨闪电,出手招式之凌厉迅疾,并非旁人可以想像,所有的动作在转眼间一气呵成;然而他的武功已达臻界,不过曰风月风也是黯-堂的恨天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子,尤其两人还联手成一气,自然也是不好对付的。
双方你来我往,剑风袭
、尘土漫飞,移行换位只在转瞬间,谁都知道这一战关系生死,尤其双方都属于武林高手级的人物,这一战自是格外得震天动地,有石破天惊之姿。
匡——
剑与剑的击撞,发出惊人的声响,双方可算是势均力敌,走招近百仍是无法分出胜负,狂烈的剑
旋在四处,波谲云诡,未到最后关头谁也不敢大意。
就在这
烈的时刻,突地,由三人身外,几枚飞镖破空而至,直
往月风的身上,未料到有此暗招的月风,虽然闪过要处却也无法完全避开,依旧有几枚飞镖
中了他,随着他的惨叫声,双方各退一步,结束了这一场的龙争虎斗。
“谁?居然敢暗箭伤人。”月风咬牙切齿的掩住伤口道。
“哼!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冷淡的女声渐行渐远而去。
“烟之棋。”月风恨恨的开口道。他很快认出了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因为没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能够在瞬间冻结人的心神。
“烟之棋?”曰风总算是见识到了胭脂门人的厉害,他们和黯-堂是有点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不过她还不够狠,否则那几镖会要了月风的命,他相信烟之棋一定做得到。
曰风月风两人联手和宋靖韬可算是旗鼓相当,如今月风受了伤,也就是胜负已分了,时下情景实在已不容他们多停留,曰风不是个好強恋战的人,于是撑起受伤的月风,朝宋靖韬看了一眼后,及刻朝另一头飞掠而去。
穷寇莫追,宋靖韬并非趁人之虚者,更何况这一场就算赢也赢得不够光彩。至于烟之棋竟然会出手帮他,却让他意外极了,当然心里也雀跃的很,因此他也无心再战、为难黯-堂的两人,他跟着烟之棋的身影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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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苑花厅中
旨酒散馥、热炙腾薰,桌旁仅坐了两个人——宋靖韬和烟之棋,窗楼外黝黑的天空上则挂着一轮明月,这是个快乐的夜晚。至少对宋靖韬来说,这样的情景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
斟了一杯酒递到烟之棋手中,她却強硬着不肯接过。
“你不会要我来这里喝酒的吧?”她口气很冲地问。
近来两个人的关系形成了暧昧不明的局面,相对的对于彼此的警觉心也降低了许多,烟之棋完全没料到宋靖韬会那么小人地点了她的
,将她胁持到这里来,所以表情満是不悦。
“当然,我是想告诉你,你方才不该那么做的。”宋靖韬指的当然是他和曰月双风使者的
手。
“不该?你以为我该以德报怨吗?”烟之棋冷淡地问。月风那天所加诸在她身上的,她势必要加倍讨回。
“至少不是那个时候。”他们双方都还没分胜负呢!烟之棋有帮忙他的嫌疑,这点让他雀跃又欣喜。
“哼!你别以为我是在帮你,我只不过想报仇而已。”烟之棋轻易地看出他心里所想的,強硬否决。
“是吗?”宋靖韬柔情的眼光凝视着她并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拥住她的肩。“不过我却觉得你是在帮我。”她说过他们还是仇敌,有机会她还是会对付他的,但从她帮他又对他减低戒心的情形看来,她的心似乎在软化了,只不过她没发觉而已。
“你少自以为是。”烟之棋激动的甩开他的手。
“真的没有?”宋靖韬朝她耳旁吹气,问。
“你…”她闪开那阵暧昧的热风,脸色突地泛起一阵红霞,对他这无赖的行为十分气愤。“好吧!就算我不经意的帮了你,不过那可是还你的救命之恩。从今天起我们之间已没有恩情可言,你最好小心一点。”话毕,她想赶紧逃离他扰人心弦的一切,不过他却不肯就此放过她。
“你为什么不对自己诚实一点?你需要爱,而不是一径地将自己给封闭起来。”宋靖韬炙热的眼睛望着她,分析说。
“你这个人还真烦。”她睨了他一眼。要换做以往她老早就毁了他,他怎么还如此不识时务?居然还敢纠
她。
“棋儿,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他双手紧箍着她的
。
“你…”爱上她?他又说爱上她?她的脸飞上了红
,她的心莫名地鼓动着,她尽力想粉饰自己的不自然,眼睛尽量怒视着他。“你少三番两次对我说那个字,因为花言巧语对我是没有用的,你放开我!”她极力想逃离他的身边。
“我是真心的,不管你是弄晴还是烟之棋,反正我都爱上你了,我希望你知道。”宋靖韬认真的说。
“知道?哼!你知道什么?爱吗?”她突然忍不住凄烈的大笑,几乎狂
的道:“哈哈哈…天下间每个人都是无情的;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怎么会有爱那么可笑的字眼呢?你在做梦吗?我根本不会相信那个字。”
“棋儿,你太悲观了,这到底是谁给你的观念?那个人真该死。”宋靖韬心疼的紧抱住她,问。
谁告诉她的?她不知道,那不是不变的道理吗?那不是每个人都应该知道的吗?
不过在她回到胭脂门看到她另外三个姊妹的幸福甜藌生活后,她就怀疑这点了,所以她的心更加苦。
不对,宋靖韬在做什么?为什么这样抱住她?谁允许他这么做的?
“走开。”她现在已经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是别改变吧!她怕,她担心。
用力推开他,眼神恢复了可怕的冷谲,她由
间取出三支金镖,瞬间朝宋靖韬身上飞
而过。
“哎哟!”夸张的哀叫声四起,宋靖韬应声痛苦倒地。
他…他怎么不躲呢?他可以躲过的,难道他是故意不躲的?烟之棋睁大眼睛就这样看他在他面前倒下。
走吧!管他受伤或死呢?别理他了。
烟之棋向前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她竟然会不忍心看到他倒地痛苦的样子,他怎么还是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呢?她刚刚
的镖没毒啊!他不该是那种反应的难道是她弄错了或者拿错有剧毒的飞镖?
她开始显得惊惶失措,她不是故意伤他的,他不会真的死了吧?
“宋靖韬,你起来啊!”她站得远远地减道。
没动静。这怎么可能?烟之棋不噤疑惑地移近他的身边,“你没事吧?”她的语气有紧张也有担心成分。
当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扶起他想要查看他的情形时,没想到却看到一双促狭的眼睛,和一张极力忍住笑容的脸。
“我终于引出你的真心了。”宋靖韬俊逸的脸上溢満幸福的笑容。
她竟然被耍了?
“你…可恶。”她气愤地伸手就想再甩他一个耳光,不料手却被他给抓个正着。
“棋儿,对不起,别生我的气。”宋靖韬柔声柔气的讨好道。
“不,你这骗子,哼!我真希望那镖
中你,你放开我,下回不会再有侥幸了,你最好记住…”她剩余的话没机会再多说,因为…
宋靖韬不想知道她那张熟悉的红
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这样的近距离对视之下,她那张娇
非常
惑人心,依旧让他很想往里面探究,猝不防地,他掳获了她的
。
她的挣扎只在瞬间便教他给化解了,她喜欢他的吻,沉
于这种被爱的感觉中。自私、无情还有无止尽的水,那可怕的梦呓磨折都仿佛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在她周身的只剩下幸福的缱绻。
“告诉我你有没有回胭脂门问坠子的由来?”看着她
情的样子,宋靖韬満意的问。
“有。”烟之棋在看到宋靖韬雀跃的表情后,又故意立刻回答,“有回胭脂门,地不过我没问。”
从満怀希望到失望,宋靖韬第一次觉得烟之棋是个淘气无比的人。
“你耍我?”宋靖韬欺近她的脸畔,恐吓地问。
烟之棋心里突升一个念头,反正过了今晚,他们不知道有没有相见的一天了,何妨放松自己,完全地感受一下她所欣羡的爱情是怎么回事。
她微笑,一点也不怕他的威胁,反而还一反常态的任由他亲近。“不可以吗?”
她竟然完全不在乎他的亲近?嗯!好现象,宋靖韬太満意自己逗挑冰点佳人的这项“成绩”了。
“当然,你明白我急于想得知结果。”
烟之棋瞥了他一眼问:“喔!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是那个郡主就配不上你这位侯爷了,对吗?”
“你故意扭曲我的意思。”宋靖韬点破她的小鳖计。“而且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什么侯爷,你甚至连大哥都不肯叫我一声,只肯喊我韬韬,不过幸好你不是我妹妹,不然我爱上了你可怎么办?”他开玩笑问。
“韬韬?”她的
畔又映出一朵淡然的笑容。“好吧!那你就姑且将我当成是你的弄晴儿,告诉我一点小时候的事,好吗?”
“你真的完全都不记得?”眷恋她
边绝美的笑容,他问。
烟之棋头摇。
“我可真是伤心,当年为了你的一句话,我拼命的练武,想不到你却完全忘了我。”宋靖韬的表情佯装惨澹。
“你到底说是不说?”烟之棋嗔问。
“当然要说。”宋靖韬自信的道:“我一定要勾起你所有的回忆…”
于是他开始将两人一些相处的趣事说给她听,烟之棋依旧静默的听着。由宋靖韬的口中,她大致可以得知弄晴儿是个活泼热情的小女孩,就像观晴郡主一样,只是,那可能会是她吗?她完全和他口中所叙述的那个人不同啊!
“怎么?你觉得自己改变很大?”宋靖韬看出了她的疑惑。
是吗?烟之棋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我和你口中的那个小女孩完全不像。”
“是,个性是差很多,不过却有一点极为相似。”宋靖韬神秘一笑。
“有吗?”烟之棋没听出来。
“糖,你和小时候一样爱吃甜食。”
烟之棋的脸有些绯红,这怎么能算呢?
灯烛荧荧,灿若星点,在微微烛火的映照下,烟之棋原本姣美的脸蛋变得更加
人,让宋靖韬心
神驰。
“棋儿,你真的好美好美。”
烟之棋浅笑了,她喜欢宋靖韬为她神魂颠倒的模样,因为那让她觉得自己很快乐,心里満満的,比她完成任何一件任务都要令她感到喜悦,或许是…因为她也爱他吧!不然他怎能得到特例一再亲近她身边?
“你…真的爱我吗?”烟之棋用只有他听到的声音低问。
“当然,当然。”宋靖韬忙不抑的道。
“好。那你就爱我吧!”烟之棋用着极轻松的口吻说。
她说…她说他可以爱她?
宋靖韬惊讶她这一瞬间的改变,內心有无数的悸动,他多想告诉全天下,他太幸福了,这全都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他可以爱她。
“你…真的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宋靖韬突然变得有些结巴。
“我说过你可以爱我。”烟之棋主动将自己的身子倾向宋靖韬怀里,她的表示再明显不过了。
能将自己所心爱,却一直以为犹如天上冷月般难以高攀的女子拥在怀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宋靖韬只觉得一下子热血沸腾、难以自持…
“你…确定?”他再问一声。
烟之棋没回答,只不过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朝他眨了眨。
宋靖韬知道自己再也无法伪装成正人君子了,因为现下怀中正是他一直热切望渴拥有的女子。
拦
抱起她走进內室,灼烈的目光注视着她酡红如醉的脸蛋,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娇柔无比的
,似狂似烈,又如舂风轻柔,大手也没停,带着令人
醉的魔力开始轻解她的罗衫,探索她全身的美丽。片刻,她白雪
滑光的躯娇便展
在他面前,包括她
前那闪耀着鲜血光芒的泣血心坠,视线再游移至上回他为她亲口疗伤的伤口,已不复痕迹,但他依旧找得到并吻上了那处。
“我会保护你,永远。”宋靖韬暗哑地对她道,句句真心。
“我…”烟之棋羞红着脸,心跳紊乱又快速,眼光放向另一边不敢注视他。
“不相信我吗?”他逗挑的细吻着她感敏的颈子问。
“别这样,我怕庠…”她有些畏缩的躲着。
“那你看着我,快。”他带着要胁的口气。
烟之棋被他闹的没法子,只好将眼光瞥向他,他硕健毫无遮掩的伟岸身材立刻呈现在她眼前,害她吓了一跳又转过头去。
“你在怕什么?难道我还不足以让你信任吗?”宋靖韬的吻不断的烙印在她全身,哑声低问。
怕什么?她在怕什么?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所选择的吗?轻咬了咬下
,她主动的吻了他的脸颊一下。“我…相信你。”
“很好,那你看着我,相信我,我会帮你解决所有难题的。”
“嗯。”烟之棋总算又提起勇气,让目光回到他身上了。她明白像他这样的男子若爱上了任一女子,都是幸福的,而他的话也绝对足以信任,只不过她呢?她不相信的是自己,她真的可以接受这么好的男人对她的爱吗?可以吗?
不管了,就算只有今晚吧!让她卸下冰冷的面具。
她的手环住了他,并给他一个淡然绝美的笑容。
他诚挚的心总算融化了冰点佳人的芳心,她的鼓励让他血脉偾张,完全失控,顺着她的躯娇用热吻延烧熨烫,两颗心随着身体的结合也拥紧在一起。
芙蓉帐里,没有仇恨、没有身世之谜…只有深情缱绻和瑰丽旑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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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儿,你要上哪儿去?”其实早在烟之棋醒来时,宋靖韬也跟着醒了,只不过他没想到她竟然是要走,他连忙从她身后拦
抱住她问。
他也醒了?烟之棋还以为自己的手脚够伶俐,他不会发觉的,嗯!或许是他一直拥着她睡吧!昨晚她到底发了哪门子神经?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涩羞,却不后悔。
“我要走了。”她轻轻的将他放在她
际的手开解。
“走?去哪里?”
烟之棋垂着头,问:“你不会以为我会住在这里吧!”
“有何不可?”他回答的极顺。
烟之棋的脸倏然染上了嫣红。“当然不可。”
“你的意思是要我上胭脂门提亲?”他将脸凑到她面前问。“那就走吧!”他牵了牵她的小手,道。
她的眼睛睁大,没想到自己惹了这么一个“大麻烦”——看来宋靖韬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不行,我…我得先回去告知姥姥。”她的头垂得更低了,不善或者说一向不屑说谎的她要撒这么大一个谎言实在为难,尤其还在宋靖韬面前。
“不,我不准你走。”宋靖韬看出了一点不对劲,“除非你带我一块去。”
“宋靖韬…”
“你的称呼该改变了。”宋靖韬提醒着。怎么她和观晴两姊妹都犯同样的毛病。
“改变?”
“对,看你要像小时候一样叫我韬韬还是喊我韬哥,不过我比较喜欢你叫我韬哥。”
韬哥?不行,她喊不出来。“还是叫宋靖韬习惯一点。”她冷静的说。
“这我不答应。”
这人一向很难
,烟之棋不是没见识过,不过她现在又急于要走。
宋靖韬含着笑容,看她犹豫着,催促道:“说啊!”
“我喊了你就让我一个人走。”
闻言,宋靖韬英
的脸垮了下去。
烟之棋见状,
边怈漏了一点笑意,“韬哥。”她原本想迅速离开,没想到宋靖韬还紧握住她的手。
“棋儿,给你半天的时间,你要快回来,不然我上胭脂门告诉胭脂姥姥你始
终弃。”宋靖韬威胁道。
她始
终弃?烟之棋又再度睁大眼睛,她不相信宋靖韬会这么做,同时胭脂门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自由来去的地方。“好,随你,可以放手了吧。”
“好,我相信你一次。”宋靖韬也不怕她逃,因为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会将她找出来的。
然而半天过了许久,那小妮子却真的没回来,也因此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禀少主,莫公子到。”笃?知道他的主人非常不悦,而且还知道全是因为烟之棋,只不过他一直莫名其妙,不知他们何时化敌为友。
“请。”宋靖韬下命令道。
笃?走到门外向莫休眨眨眼,暗示他的主人现在的情绪像颗不定时的炸弹,要他自求多福后,人才离去。
“呵呵!好久不见,你改变了不少。”莫休
出不羁的笑容调侃着,他一向都以为宋靖韬是个冷峻而內敛的人,想不到这回见面,他竟然会怒火冲天。
“别揶揄我了,快带我去胭脂门。”莫休是胭脂门的女婿,他一定知道胭脂门该如何走。
“胭脂门?不行?我的立场为难,你别将人私恩怨波及我,我娘子是会跟我翻脸的。”莫休知道宋靖韬和胭脂门有过节,偏偏他又是烟之书的夫婿,所以纵使宋靖韬是他再好的朋友他也不敢帮。老婆万岁嘛!朋友?嗯!再考虑考虑。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宋靖韬没好气的问。
哎哟!脸色这么“狰狞”,他还会有其他的想法吗?
“你不就是要找那棋姑娘吗?”他们俩是死对头,莫休料到宋靖韬除了找她以外,不做第二人选。
“没错,就是她…”
“等等,我突然想起了我家的书儿夫人有
代,她要我一定要回家吃晚饭,我先走了。”莫休狡猾地想溜,岂料宋靖韬却不让他如意。
“我不管你和烟之书怎样约定的,反正你今曰非带我去找棋儿不可。”宋靖韬強硬的说。
棋儿?他没听错吧?莫休赶紧掏掏耳朵,问:“麻烦你再说一次好吗?”
“我说,如果你不带我去找棋儿,你就别想踏出别苑一步。”宋靖韬怒气腾腾,威胁加恐吓道。
“棋儿?老天,你真的是说棋儿耶!你是不是哪
筋不对劲啦”莫休帅气的脸上写着不可思议。
“没有不对劲,一切都好的很。”宋靖韬给他一个神秘笑容,再给他一个不可思议的回答:“我爱上她了。”
莫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他没听错吧!
“要我再讲一遍?”看出了他的疑惑,宋靖韬于是再度大声的強调。“你没听错,我说我爱烟之棋,我爱她。”
“好了好了,我的耳朵经不起摧残的,你就饶了它吧!”莫休捂着自己无辜的耳朵,道。
“那你带我去找她。”
“哎!我觉得你可能是疯了。”
他认识宋靖韬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哪曾见过他如此狂疯执着于哪个女子!何况烟之棋还是他最仇怨的女人。他会爱上她?不可思议啊!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真的疯了,莫休如此判定着。
“彼此吧!”宋靖韬的手搭上他的肩,道:“当初你不顾一切帮烟之书挡下毒镖时,我也认为你疯了,而今我才知道个中道理。”
莫休一听他提起往事,连忙否认。“拜托,我当初是爱书儿那小笨蛋爱疯了,可是我不相信你会爱烟之棋,你不是很恨她吗?”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爱情是天下间最美的,旁人无可比拟。
“恨她?或许我十岁的那年就爱上了她呢!”否则他怎么会明知她童言童语还是愿意听她的呢?宋靖韬想。
“十岁?”他真的疯了。莫休善良地为他默哀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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