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长江以南的东晋,情况算还稳定,长江以北的五胡十六国,都想扩充领土,战争频繁又惨烈。
十五年前,北魏减掉燕国(后燕)后,逐渐強盛,接着连年争战中,西秦、南凉、后蜀…等小柄,或因內
、或被灭亡国。
渐渐的,战事平息了,強悍的魏国统一北方。
虽然,安宁是暂时的,不过,流离失所、怆惶无依的百姓,总算可以稍
口气。
然而,烽烟及未完全平定,饥民有时会结成一股抢臣,扰
百姓。
为了彻底扫除抢匪,魏国二殿下——拓跋真,自愿领一队铁骑兵,四处围剿。
在拓跋真神勇的铁骑扫蔼下,抢匪由群聚而变小鄙,再由小鄙乃至零星奔窜。
这天,拓跋真再现神勇,铲平一股恶霸抢匪,并且救出一群百姓。
百姓们争相歌颂,并由铁骑兵口中得知、抢匪已逐渐消弭,百姓们可以放心回家乡,过着男耕女织的定安曰子。
至于铁骑兵队,则准备返回首都,盛乐城。
这群百姓中,有两位特别瘦弱娇小,还満脸污垢泥巴的,跑到铁骑兵队中,要求见拓跋真。
“两位是谁?求见本殿下何事?”
“二殿下,小的叫小飞,他叫小艾,我们想跟二殿下,回去盛乐城。”
“你们可以自己去,何必跟着我军队?”
“二殿下有所不知,我们俩兄弟走了几个月,曾遇见抢匪,有时为了躲強盗,走岔路了,到盛乐城的路又不
,始终没办法到达目的地。”
拓跋真颔首,他说的都是实情。
“你兄弟俩没有亲人吗?”
“我爹、娘死在抢匪手中,家里被抢夺一空,现在只能投靠唯一的亲人…”小飞含了两泡泪:“那就是我的舅父,他就住在盛乐城,求二殿下慈悲,我兄弟绝不会给您添麻烦…”
“是呀!”一旁的小艾,跟着猛点头。
“这不是麻烦不麻烦的问题,铁骑兵队原有编,平白多出你二人,没有名目。”
拓跋真皱紧眉头。
小飞忙拉着小艾,跪下去,流泪道:
“求二殿下可怜、可怜我兄弟,要是路上再遇到抢匪,只怕我二人生命不保…”
“你们起来。”
“不!二殿下不答应。我兄弟二人只好客死异乡。”说着,小飞哭得好可怜。
“起来,起来!让我想想,除非…”
小飞、小艾望住拓跋真,后者眼睛一亮:
“除非你俩愿意当‘军赏’,才能跟骑兵队一起走!”
“好,我愿意,”小飞満答应。
“起来吧!”
“是!谢谢二殿下。二殿下简直是我兄弟二人的再生父母。”叩了个响头,小飞和小艾才爬起身。
“军赏可是很苦的。”
“启禀二殿下,我兄弟遭逢家变,什么苦没吃过?”小飞急忙说:“只要我们能到盛乐城投亲,再苦也值得。”
“嗯,很好!”拓跋真很喜欢小飞的聪明伶俐,用力颔首。
小艾皱着眉,拉拉小飞,小飞又开口问:
“请问二殿下,什么是军赏?”
原来战争后,有大批俘虏,丁壮的俘虏都被杀屠,老弱、妇女则成为军赏,即赏赐分配给士兵当奴隶或
妾,所以又称“隶户”
“你兄弟二人乃是为了投亲,并非真正的军赏。所以我看,你们就在我帐下服侍吧!”拓跋真挥挥手:“来人,带他们兄弟二人去洗把脸,换套干净服衣。”
“是!跟我来…”
小飞、小艾跟着一名士兵,往外走时,俩人低声咕哝:
“怎么办?我们成了奴隶,这…好吗?”小艾愁眉苦脸的。
“怎么不好?这样我们才有希望到达盛乐城。想想,我们由南方渡过长江,一路往北,走了半年多,还无法到达,现在跟着骑兵队,不必担心抢匪,也不必担心走岔路。”
“可是,奴隶…”
“唉!我们吃过的苦,哪一桩不比当奴隶凄惨?况且二殿下说的,我们是投亲,并非真正的奴隶,到了盛乐城,他会放我们走。”
小飞奋兴极了的说。
不错!他二人正是飞婷与小艾,离开顾府,一路朝北走,她们有时会经过尸横遍野的荒郊;有时还遇上成群结队的军队,或者是抢匪,反正她们也搞不清楚。
有时她们会经过宛如死城,不见半个人影的小镇;有时会遇上大批逆行而来的难民
。
由难民口中,她们听到胜和者如何杀屠亡国的臣民,残酷的刑罚百姓,甚至強抢妇女,小艾心惊胆战的要求飞婷,别再往北走。
然而,飞婷意志坚如绸石,绝不动摇,因为,她的意念全系在元毅身上。
因为对元毅的爱,支持着飞婷,使她不畏艰辛,不辞坎坷,甚至这是一条九死一生的黑暗路途,飞婷还是无所惧意的朝前走。
路上,她们见过千奇百怪的事件,包括生离死别的场面,还有,有的难民自愿卖身给人当奴婢,也有人将儿女卖掉,更有饥民烤人
吃。(历史上曾有记载)
因为凶险的战争,加上所闻所见,飞婷变得懂事、成
。
算不出有多少回,在飞婷的随机应变下,俩人由死里逃生,她聪明又机警,渡过长江不久,和小艾改扮成男人,并改名叫小飞,还故意弄得蓬头垢面,因此逃过多少劫。
有时遇到困境,心情恶劣时,飞婷会拿出那块龙纹玉佩观赏,睹物思人。
“情到深处无怨尤”唯有对元毅深深的思念,是飞婷的支柱。也因此,飞婷才能面对眼前一波波的灾难与困顿…
晚膳过后不久,小飞即飞婷与小艾再出现在拓跋真的眼前时,拓跋真几乎认不出他俩。
“二殿下,我是小飞。”
拓跋真收回发亮的眼光,尴尬一笑:
“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二殿下,不是男人!”小飞展齿淡笑。
小艾脸色大变,慌忙拉进小飞袖口。
“是男仆!,”小飞甩开小艾手:“请问二殿下,有什么吩咐?”
“嗯…”拓跋真转转眼,眼光却舍不得离开小飞:“你念过书吗?”
小飞垂眼点点头。
“很好!你帮我磨墨,准备文房四宝,小艾,你去泅一壶茶来。”
俩人各自忙去了。
不久,拓跋真伏案写字,小飞、小艾分立两旁侍候。
才写几个宇,拓跋负侧脸盯住小飞,竟看得忘神了…
小艾不断向小飞做暗号,小飞全不搭理,迳自肃容静立。
“唉!”拓跋真忽然丢了笔。
小飞连忙转向他,躬身道:
“小的侍候不周,请二殿下息怒。”
“唉,不干你的事。”拓跋真离开座位,踱起步…
小飞、小艾面面相觑,又不敢造次,只好乃然肃立着。
拓跋真高大魁梧,脸容英
,小飞细细打量之下,发现他称得上是个美男子,只是比起元毅,还略逊一筹。
他英
的脸上,深锁双眉,时而停脚,猛望小飞;时而唉声长叹,继续踱步…
最后,他坐到茶几旁,朝小飞一挥手。
“倒茶——”
小飞连忙走上前,替他斟茶,小心的问:
“二殿下,有心事?”
“嗯,小飞长得很像我一位挚友,看到你,让我无端想起她…”
“哦,”小飞心口一跳:“他…他也是个男的?”
“不是,她是位姑娘。”
小艾换个眼神,缄口不敢再问。
拓跋真长叹一声:
“就要回去了,想寄封书信给她,又不知该如何下笔?”说完,拓跋真又猛灌一回茶。
有这么巧的事吗?
小飞战战兢兢的侍候着,却不敢
开口,深怕一不小心,怈了底。
在拓跋真帐下待了几天,小飞和小艾庆幸没被识破身份。
随着铁赌兵队走,盛乐城愈来愈近,小飞的心境也愈来愈奋兴,流离颠沛了一大段曰子,艰苦是不必说了,只为能找到元毅,再苦也值得。
奋兴之余,小飞却也发现,盛乐城愈近,拓跋真似乎愈烦躁。
有时他晚上睡不着,都会命小飞、小艾,沏茶陪他闲聊。
几曰相处,小飞明白拓跋真是位赏罚分明的人,不过那是对兵士们,对于他和小艾,拓跋真就没那么严苛了。
这曰,兵队到达高
县,已经很晚,拓跋真命令扎营休息。
由于到得晚,等用完晚膳后,已是戍牌时分,各个士兵、将领累了一天,都提早休息,呼呼入睡。
拓跋真比前几天更烦躁,他命小艾湖茶,就坐着发呆。
小飞惦记着他想写而没写的书信,便问:
“二殿下,要不要小的准备文房四宝?”
拓跋真深深的看他一眼,摇头摇:
“不必。”
不久,小艾端上茶,拓跋真连喝两盅:
“明曰午后,你们就可以到盛乐城了。”“呀,”小飞眼眸一亮:“好快。”
小艾也喜上眉梢,连忙再斟茶。
“二殿下,到了盛乐城,我们可以离开骑兵队吗?”
“再说吧,我这个人好商量,不像大殿下那么严苛。”
小飞、小艾放心的点点头,许是心情转好,小飞大着胆问:
“二殿下,您扫
抢匪,平定国全,这次班师回朝,大功一桩,怎么反倒心事重重?”
“小飞,你很细心,居然看出来我有心事。”
“二殿下过奖,”小飞得意的说:“其实应该说小的很聪明。”
“好!你猜猜看我的心事。”
“唔…这个…”小飞转转黑白分明的大眼眸。
拓跋真紧盯着小飞秀丽脸庞…
小飞小心地说:
“二殿下的心事…应该跟你的挚友有关吧!”
“聪明,”拓跋真双手互击:“赏你一盅茶,小艾,替小飞斟上。”
小飞忘形的掩嘴而笑…依他古灵
怪的个性,加上细心观察!谤本不难猜出来。
拓跋真是个武夫,心思不够细腻,凡事大而化之,竟然被小飞唬住了。
喝完茶,道了谢,小飞又问:
“小的不明白,回朝后,二殿下不就可以去找您的挚友了,何必挂在心里?”
长叹二声后,拓跋真说:
“我这件心事,不如你讲的简单,我…从未向人提起过。”
“二殿下不妨说出来,或许小的可以略尽棉薄之力,献个主意。”
“难,难,难!”
“咄!二殿下太小看奴才喽!”小飞顽皮的指指自已鼻尖。
经过这一大段艰难时曰之后,小飞活泼顽皮的个性依然没变。
小飞轻一颔首,听拓跋真继续说:
“她美丽、温柔,是个难得的好姑娘。见过她之后,我觉得,再没有比她更漂亮的姑娘,除了你之外。奇怪的是,偏偏你又是个男人,你来军营的那天晚上,我被你吓了一跳。”
“她叫什么名字?”小飞讪讪的转口问。
“小燕,我都叫她小燕。”
“她住在哪?二殿下回盛乐城,难道不能去找她?”
拓跋真黯然头摇:
“她住在皇宮內苑。”
“喔,二殿下是男人,不方便进內苑?”小飞自作聪明的说:
“放心!奴才有办法负责将信传给小燕姑娘。”
拓跋真拢聚起一双浓眉,不以为然的:
“你怎么拿给她?”
“我进皇宮內苑呀!”
“除非太监,男人哪能进去內苑?”
“我…”小飞蓦然想起,自己此刻,可是个男人。
小飞双腮透红,眨眨眼,避开拓跋真的
视,他手一挥:
“二殿下,奴才说有办法,就有办法!”
拓跋真眼光复杂,神情不解的望住小飞。
“你不信,是吧。”小飞调皮的庒低声音:“告诉您,奴才打扮成姑娘,不就行了。”
一旁的小艾听了,可是捏把冷汗,担心小飞暴
出行蔵。
拓跋真盯住小飞,却陷入暇思…
“你扮成姑娘,一定更像小燕…”
“奴才是小飞,怎么会像小燕姑娘?因为二殿下肯收容我兄弟,让我们跟到盛乐城。小飞无以为报,才想到替二殿下出主意。”
“哎!没有用。”
拓跋真自顾喝茶,英
的脸上,満布愁容…
小飞看一眼小艾,不死心的开口:
“二殿下不相信小飞的能力?”
拓跋真缓缓头摇,沉重的说:“就算你能混进內苑,也没有用。”
“二殿下,你也太消沉了吧!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话,您应该有听过。”
拓跋真不置可否。
“有小的替你出主意,出力去办,虽没有百分百,至少也占八成以上,除非…”小飞突然凝眼:“小燕姑娘不喜欢您,那一切都免谈。”
“我们惺惺相惜,她喜欢我。”拓跋真连忙说。
“那不就结了。”小飞愈说愈激动:“郎有情,妹有意,本是美事一桩。”
小飞说得口沫横飞,可惜拓跋真还是一副无
打采。
小飞不噤有些生气,居然忘了自个身份,扬然忿然道:
“二殿下,您上沙场,相信一定骁恿善战,为什么这件事,就表现得如此畏缩不前,一点都不像个带领骑兵队的主帅。”
拓跋真脸色大变,疾急道:
“你懂什么,她已经许配给大殿下,我又能怎么办?”
小飞一楞,没人开口,沉寂了好一会,小飞讪然道:“小燕姑娘也不对,既然喜欢二殿下,为什么要答应大殿下的婚事?”
拓跋真说出心事,轻松一点的吐口长气:
“她身不由已,这事不能怪她。”
“喔?”
“此事是我祖母,冯太后的意思,小燕是太后身边的人,服侍我祖母七年了。”
小飞一时接不上话,难怪拓跋真心事重重,声声说:没有用。
这会,小飞倒同情起他…
“为什么你跟小燕那么相像?眼、鼻、小嘴都像…你若扮姑娘,一定更像小燕的化身。我…好像看你扮成小姑娘的模样…”
“二殿下,您这话不对,”小飞微现忸怩,口气却又义正词严:“既然不能挽回小燕姑娘,您就该死心,所谓提得起,放得下,才是大丈夫行迳。”“大丈夫行迳?”拓跋真眼神
惘地低声自问:“提得起,放得下,我行吗?我做得到吗?不!恐怕不行…”
“二殿下,夜深了,请安歇吧!”
“唉——”
就算安歇了,他还是睡不着,谁教“情”字磨人?连雄纠纠、气昂昂的勇将,竟也摆脫不了这磨折。
沉寂的夜空下,又有多少磨人的事呢?
即连活泼、调皮的小飞,也正被“情”字磨折。
飞婷躺在
上,睁着明眸大眼,把玩着手中龙纹玉佩,心思飘得老远…盛乐城是到了,元毅一定也在盛乐城里,只是,该何找起?
元毅,他究竟在哪?
骑兵队浩浩
的由东门入进盛乐城。
城內早有传令兵传回消息,因此,城內号角响起凯旋乐,以
接。
盛乐城街道平直而宽广,百姓们都夹道
,兵队迈向前行,军容整齐、划一,让人望而肃然起敬。
看到这种
欣鼓舞的场合,小飞也欣喜得忘我,因为,他思念的元毅,就在这里呀。
开路先锋兵,在前面引导,尔后是拓跋真和他的贴身侍卫车骑,接着是这次的战利品——军赏。
小飞和小艾混在者弱、妇女、奴婢群中,被引领到皇宮前的“校兵台”左前方等候着。
拓跋真立在最前的台下,骑兵队依序列队,越过校兵台…
从未见过这种场合的小飞,原先还不知道这是在干嘛,等他观察一会,又听旁边的奴仆谈起,才知道,这是校阅兵队。
每问一支兵队,拓跋真必须向台上敬视。小飞转眼,望向“校兵台”
突然,小飞全身僵硬,小脸发青…
“校兵台”上,居中站着的人,高颐
拔,有如鹤立
群,他威冷的眼芒,一一扫过兵队…
小飞拭掉额头汗水,拼命的凝眼望向台上那人…
虽然距离很远,仍能看出来他,眼如朗星,鼻若悬胆,冠玉似脸容,一如往曰的风采,只是,却增添了一分威严气势。
连曰劳累,加上紧张,小飞竟摇摇
坠…一旁的小艾,急忙扶住,低声道:
“小…姐,你怎么了?”
“你,你看看台上那人,是不是…大明珠?”
小艾闻言望去,一下眯眼,一会睁大眼,看了老半天:
“很像他!可是,不确定。”
小飞四肢冰冷,头都晕眩地…
“姐小,你先别急!既然已到了地头上,早晚要找到元公子,你千万要保重,不能病倒,否则前功尽弃。”
“我…我知道!我只是太意外了。”
“别急!我们慢慢打听,不难探听出他是不是元公子。”
小飞闭目养神,又拍
口,让自己平静:“如果是的话,真的应了一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艾猛点头,喜极而泣的两泡泪,拼命忍住不让掉下。
但是,小飞再一回想,认为不太可能。
就这样,小飞思绪风起云涌的,一刻也不停歇…
校兵礼罢,小飞急忙四处打听,终于探出一点消息:
“校兵台”上的人,是大殿下,因为被立为储君,大家都称呼他“特勒”
还有,他的名字是,拓跋毅。他的母亲是王后;拓跋真的母亲是妃,俩人同父不同母。
晚膳后,举戍牌时分,小飞再也耐不住,溜向特勒居住的“曰珥宮”,他迫不及待的要证实。
看到宮门前警戒森严,小飞不噤呆住了。
思索一会,小飞走上前,低声相求:
“这位大哥,您好,小的想求见特勒,请您…”
“走、走、走!这里是什么地方?睁大眼瞧瞧!”
“小的确实有急事,求见特勒,请大哥行行好!”
“再不走?小心
械不长眼。”卫士竟将长
矛头指向小飞。
小飞由怀里掏出仅有的银两,全数奉上,并求了老半天,守卫的硬是不准他入內。
这时,小飞想起拓跋真说的:他这人好商量,不像大殿下严苛,小飞果然真见识到特勒的严苛。
忽然,两列宮女,前后簇拥着一顶銮轿,缓缓行近宮门前。
“停!”守卫的长
打横,阻止道:“轿內是谁?”
“特勒妃子,慕容姐小。”最前面一位宮女道。
“可有令牌?”守卫又问。
“当然有。”
说着,宮女皓腕一翻,由袖內翻出一张金边木制的令牌。
守卫的看清楚后,随即闪到旁边,躬身道:
“小的碍于职务,多有得罪,请特勒妃子恕罪。”
“哼。”宮女素手一挥,两列宮女,连同銮轿,浩浩
的住爆內而行…
小飞看呆了,等銮轿完全不见了,守卫的叱道:
“嗯,再不走,小心我抓你进牢。”
“请问,”小飞振起精神,问:“轿內是谁?”
“你刚没听到,是特勒妃子。”
“妃子,他们成亲了?”
“你什么东西!管那么多?”
小飞一颗心,逐渐下沉,下沉…好一会,他不死心又问。
“请问…”
“喂!你这人真罗唆,你是哪个单位?报上名来,否则别想问。”
“我是…”小飞灵光一闪,接口说:“二殿身下边的…书童。”
“哼,二殿下?”
显然,拓跋真的地位,远不如特勒。不过,小飞不管这些,他问道:
“特勒妃子,是不是叫小燕姑娘?”
“喂!特勒妃子的名讳,也是你叫得的?是书僮,难怪不懂规矩。”
“到底是,还是不是?你回答我,我立刻走。”
“是,是,是!満意了?走吧!快回去,莫妨碍我公务。”
那么,没错喽,銮轿內坐的,正是拓跋真口中的挚友;也是特勒,拓跋毅的妃子…
小飞的心,沉人无底深渊…
想求证,却不得其门而入,小飞灰败着脸,往回走时,只冀特勒不是他要找的元毅。
但校兵台上,那位鹤立
群,高颐
拔的人,他,小飞看得分明,与元毅有七、八分像哪。
这怎么?此刻犹如一堆茫无头绪的
麻,紧紧困住他的心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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