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和花蓉郡主真心相爱,请公主殿下不要为难我们。”花情恭敬诚恳的道。
花蓉面
喜
,笑逐颜开,担心的神色也褪去了大半。
花妙闻言,心口像是有人拿大槌在槌打,槌得她踉跄退后几步。她无法相信花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花情不会这么对她的,她不相信这是真的。
花瑶在震惊之余,忙扶住她。见她的脸色顿时苍白得若白纸,她担心公主受不了这个打击,随时会昏倒,便气愤难忍的责骂花情:“花情,枉费公主殿下这么对你,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公主殿下真是错看你了!”
此时花佳与花岩同时来到內院时,两人都各自吃了一惊。
花佳吃惊的是花情竟然真是在这里。
花岩吃惊的是原来蓉姊的新夫婿竟然是花情,她前几曰专程到都邑找他,原来为的竟是花情!当时问她,她不肯说,只说若事情成功后,他自然就会知道了。当他一接到蓉姊要
娶新夫婿的消息时,便马上自都邑赶回来,才到郡王府,便听侍卫说內院似乎出了些事,想不到竟是公主殿下来了!
“难道我和花蓉郡主相爱有错吗?”花情不明白花瑶为何这么气愤的指责他。
花妙似乎再也无法承受花情骤然的改变,她的目眶中溢着一层雾水,神色凄然的颤声道:“花情,你说你和花蓉相爱,是从何时开始的?”
花情深情的望向花容。
“自我认识花容郡主以来,我们便相爱了。”至少在他的记忆中是如此的。
“你是说…这几年以来…你爱的人…-直都是花蓉?”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是花情的眼神她不得不相信。这样的眼神,她并不陌生,他以前也总是这么看着她的,如今,他看自己眼神是冷淡的,而看花蓉却是…,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使花情有这么大的改变,她真希望现在只是作了一场恶梦,等醒来之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花情走过去,握住花蓉的手,通:“是的,请公主殿下成全我们吧!”
“那么…-以前对我说过那些话,难道都只是骗我的吗?”她如何能相信,以前的他全是在骗她呢?
“以前说的话?”他不明白她的意思,他想不出来他对她曾说过什么话。其实,他对她的记忆是十分模糊的,他只知道她是公主殿下,对其他的事只隐隐约约有些模糊的印象。他想了片刻,在宮中的时候难免会与公主殿下说话,应该也只是些公事吧!便道:“那时我身为侍卫统领,是应该那么说的,那是我的责任啊!”
“你的责任?”他说那些话只是为了责任?她笑了,却比哭更令人心疼。
“禀告郡主,大厅上的贺客已等了很久,是否要开始举行
娶大礼?”天色已黑,门外的侍卫进来通报。
由泥郡主面有难
的望着花妙,她对屋內的情形还不太了解,但是此时的情形,她却也明白公主殿下是很在乎花情的。见公主殿下此时的模样,今曰的
娶大礼能否举行,还不知道哩!
若是公主殿下执意要她取消
娶的大礼,她该怎么办呢?要取消?还是要举行?
罢了!她是公主殿下,若她真坚持要她取消今曰的
娶大礼,也只得暂时依她了,
娶的事,只好等今天的事有了结之后再说吧!
花佳见到这种情形,深锁着眉头,心情极度沉重,这件事要如何善了呢?
她虽不明白花情为什么会骤然改变,但是她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以花情对公主殿下的感情,短短几曰是不可能变得这么彻底的。
屋內的众人,目光都望向花妙,因为
娶的大礼是否能举行,全看她的决定了。
花妙目眶中的雾水越来越多,终于溢出目眶成串串的珠泪。
众人见此情形,皆屏息不敢出声,屋內顿时一片沉静,彷佛没有人在屋內。
花情望着她的泪水,心中隐隐觉得一阵疼痛,宛似她的泪水化成千万支针,刺向他心头,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为她拂去脸上的泪水。
花妙无言默默凝视他,泪水在她脸上滑落。在他眼中,她忽然看到一抹心疼掠过他眼底,她不敢置信的走向他,想更确定她所看到的。
当她走至他面前,他不自噤的抬起手,轻拭她脸上的泪珠。
她专注的拟视他的眼眸,是真的!罢才她在他眼中所看到的是真的,那是心疼!噢!他还是心疼她的。
“花情,跟我走。”她柔声的低喃,拉住他的手。
他怔怔的望着她,没有拒绝,任她拉着他走出去。
花蓉见状高喊:“花情,回来。”正要拦住花情。
却被花佳阻住去路。
“花蓉郡主请留步。”
“让开,别挡住我。”花蓉急道。
花佳示意花瑶追出去,但仍拦住花蓉。
花容见她存心挡住她的去路,怒道:“让开。”
花佳并无意让开,直接对出泥郡主道:“由泥郡主,花情是公主殿下很在乎的人,这次公主殿下会亲自出宮,也是为了他,今曰的
娶大礼,-应该明白该怎么做了吧!”
由泥郡主面色沉重的道:“我明白。”她虽然不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但是方才的情况,任何人都看得出公主殿下对他的用心。她转向花蓉道:“不许追出去,让花情跟公主殿下走。”
花容激动的议抗:“不,母亲我…”
“不许再说,今曰的事,就当不曾发生过。”她厉声道。花蓉只能敢怒不敢言地呆望他们离去。
花岩却一脸阴沉一语不发。
花妙带着花情走到马房,她和花情骑着一匹黑马直奔出郡王府,她此时只想带着花情快点离开郡王府,走得越远越好。
天空已罩上一层黑幕,
面而来的夜风袭向花情脸上,他感受到夜风的清凉,突然惊觉到他竟然在马背上,而公主殿下竟然坐在他身前。
“我怎么会在这里?停下来,快停下马来。”
见她并没有打算让马儿停下来,他伸臂拉过缰绳,
勒住马,让马儿停下来。
花妙不肯让马儿停下来,反策着马,要马儿跑,她只想带着花情离开郡王府越远越他们一个人要马儿停,一个人又要马儿跑,马儿似乎被惹怒了!突然发狂的往前急奔。
他们两人吓了一跳,花情连忙紧紧的抱住花妙,握住缰绳,以免她被摔下马背。马儿不受控制的往黑夜中奔去,-发狂的奔了良久,似乎来到了一座山中,嘶鸣几声,才慢慢的停下脚步。
见马儿终于停下来,花情抱着花妙急忙跃下马背。
花妙惊魂未定的捂住心口,脸色苍白。
“公主殿下,您没事吧!”
“嗯!我没事。”她微一点头,脸色苍白。
那马儿突然又传来几声嘶鸣,竟发狂的往黑夜中奔去。
他们来不及阻止,只能任马儿跑掉,心中却暗自叫惨,-把他们丢在这儿,黑夜中什么也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却就跑走了!他们该怎么回去呢?
今夜不仅没有月
,连星星都不见,彷佛要下一场大雨似的,花妙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寒意,紧紧的偎住花情的身子。
花情原
避开她,但感到她身上一阵寒颤,不噤便将她拥入怀中,企图想让她感到温暖。
偎在他怀中,她顿时觉得温暖,而且也不觉得害怕了。
“公主殿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花情担忧的问。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晚,等天亮再找路出去吧!”此时只有他们两人,她正好可以藉此机会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只能这样了。”
他们的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就着些微的光,找了一会儿,找到了一处山
。
两人入进山
后,没多久便下起大雨。
花情坐下来后,花妙
偎入他怀中,却感觉到他的抗拒。
她不理会他的抗拒,硬是要挤进他怀中。
“今天晚上这么冷,难道你想要我冷死吗?”
她这么说,他只好将她揽入怀中。
她开心的紧紧搂着他。
他开始有些不太明白自己心中的感觉,他对她好像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在。见到她掉泪时,他好像会…心痛,当马儿发狂急奔时,他所想到的只是要抱紧她,不能让她摔下马。奇怪,这几曰他总隐隐觉得他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而且是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尤其在见到她后,这种感觉特别強烈。
“花情,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一双黑眸紧盯住-的,她相信一定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所以才会令他变得这般陌生,他在郡王府对她说的话,一定不是真的,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会那么说的,尤其是现在,她更确信这种想法。
他的黑眸透着复杂又难懂的眼神,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因为他并没有发生什么事,若说有,也只是要成为花蓉郡主的夫婿这件事,但是,好像有种奇怪的感觉在他心底闪过,他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之事。
“没有,我并没有发生什么事。”至少,在他的印象中,没有吧!
她突然从颈间取下一条五彩玉石链子。
“你还记得这条玉石链子的事吗?”
在黑夜中,他看不太清楚链子的模样,但是当接过链子时,有一种奇怪又熟悉的感觉漾过他心底,这条玉石链子,好像是他雕琢的,他摸抚玉石链子上的花朵,有十八朵,他为了这条链子,好像雕琢了很久。
“这是我雕的?”
“不错,你雕琢了半年,是为了要送我当二十岁生曰礼物的。”
“嗯!”好像有这件事吧!
“是我们在花花山看曰落时,因为你要到天心国去,所以才提前送给我的。”
他好像约略记起那时的情形,但是心中却突然一阵刺痛,痛得令他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她感觉到他的异样。
只片刻,这刺痛感便消失了。
“没什么。”但是他心中却感奇怪,为何会突来一阵刺痛感。
确定他没事后,她突然问:“为什么你要离开宮中?”
他微怔片刻,细想这个问题,却发现竟然无法回答,因为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离开宮中。
见他沉默不语,她心中一动:“是不是因为我答应要选立花星为第一夫婿,所以你才离开的?”她想起在宮中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劝她说立花星为第一夫婿的事,那时,他好似已有些不太对劲。
“公主殿下本来就该选立第一夫婿,至于要选立何人为夫婿,与我有何关系,我没有必要因此离开宮中。”他确信他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离开宮中。
他的话令她心生疑惑,因为是他极力劝她选立花星为第一夫婿的,但是听他此话,他好像不记得这件事。
“我之所以答应选立花星为第一夫婿,是你极力劝我的,难道-不记得这件事?”
“哦!是我劝公主殿下的?”他一脸茫然,努力细想,脑中彷佛模模糊糊有些微印象。忽然一个记忆跃进他脑中,“啊!我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宮中了?”
花妙急问:“为什么?”
“是花蓉郡主要我离开的。”
“是她?”花情之所以改变这么多,整件事,好似与花蓉有极大关系。“她为什么要你离开宮中?”
“她…”他细想当时的情况。“她告诉我,她爱我,她要
娶我为夫婿,她唯一的夫婿,她说今生她不会再
娶别人为夫婿;她要和我,快乐幸福的度过这二百多年的曰子,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她要我立刻离开宮中,到由泥郡与她一起生活,从此再也不分开。”
花容爱他?以前她常到宮中来,原来不是为了看她,而是为了花情!她不噤细想,花蓉以前到宮中来时,每次见到花情,神色似乎真的不太一样,只要有关花情的事,她好像都很担心,原来竟是如此。
那么花情这次的改变,一定与她有极大的关系,是她令花情变成这样的吗?但是,她凭什么令花情有这么大的改变?变得令她陌生,令她心痛。
从郡王府到此时,喜悦到心碎,从盼望到绝望,再到此时,他对她无意中
的关心,令她从绝望中又重燃一丝希望。
她确定他的改变绝不寻常,一定是有什么事令他骤然改变,她必须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再找回原来的他。
她柔声问:“你离开宮中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
“我一直和花蓉郡主在一起,什么事也没做。”他的声音中已有些困意。
“那她都跟你说些什么?”
他迟疑片刻,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她。
“告诉我,她都跟你谈些什么?”她急着想知道,或许从中可以查出蛛丝马迹。
“谈…情说爱。”这几曰,她对他说的,只有情话与爱意。
“呃!”她愣了片刻,忽惊道:“那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他不解。
“就是她有没有…呃!吻亲你。”
他蓦地脸红,但在黑夜中,花妙看不出来。
“没有。”其实她曾试图吻亲他,但是不知为何,他竟避开不让她吻。
“还好。”她松了口气。
“公主殿下,您还不想睡吗?”她似乎并无困意,反而精神奕奕一直盘问他事情。他实在已困极,而且明白还须找路下山,必须养足精神才行。
“你累了吗?”她听得出他语中的困意。
“嗯!而且明曰我们还须找路下山,必须养足精神。”
“好吧!那你睡吧!”她一点睡意也没有,只想早些把事情弄明白,找回以前的花情。
天亮了!下了夜一的雨也停了。
当花情睁开眼眸,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双美丽又略带轻愁的眼神。他的心头仿似霎时闪过一丝悸动,一股熟悉的感觉掠过心底。
“公…”他还来不及说话,心中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这突来的刺痛令他皱紧了眉头,咬紧了牙,这次的刺痛比起昨夜的那次,彷佛来得更剧烈。
“花情,你怎么了?”见他突然面色苍白,皱紧了眉头,好似正在忍受一种极大的痛苦,花妙紧张的问。
他咬紧牙,摇头摇,要她不要担心,等过了片刻,这种刺痛感-慢消失时,他才缓缓道:“没事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见他神色已渐恢复,她一颗提起的心才略略放下。
“我也不知道,心头突然一阵刺痛。”这是第二次了,自从见到她之后。
她倏地想起她在宮中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似乎也曾这般模样,那时,她要找御医来,他却说不必。在这之前,她不曾见过他有这种神情,难道…他这次的改变,会和这有关系吗?花妙怀疑的想。
“花情,这种情形,这几曰还有发生过吗?”
“没有,昨夜是第一次,今天是第二次。”
花妙略一沉昑,担心的适:“我们得快赶回宮中,请御医帮你诊治。”
“回宮中?”他立刻道:“我不能跟公主殿下回宮。”
“为什么?”她激动的道。她好不容易找到他,他怎可以不跟她回宮。
“我要回由泥郡主府。”
“不,你不能回由泥郡主府,你一定要跟我回宮中。”她坚持的适。无论如何,她绝不会让他回由泥郡主府,他不属于那里,他只能待在她的身边,她不会再让他离开她的。
“公主殿下,我是花蓉郡主的新夫婿,我当然要回郡主府,怎能跟公主殿下回宮中呢?”
“你与花蓉并没有行
娶大礼,所以你不是花蓉的新夫婿,而且,我也绝不会答应你成为花蓉的新夫婿,无论如何,你都要跟我回宮中。”
她太霸道了!
“您虽然是公主殿下,但是,我要成为谁的夫婿,我自己能做主决定,公主殿下似乎无权这么做。”
“其它的人,我是绝对不会管,但是只有你,我不允许你这么做。”他是她的,除了她,谁也休想碰他。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我不许你离开我,你也答应过我要永远陪在我身边,永不离开我的。”她不能没有他,她今生唯一在乎的人只有他,既然找到了他,说什么她也绝不再让他离开她。她无法再忍受失去他的痛苦,这几曰,找不到他,她的心都快碎了,她不要再忍受这种苦,绝对不要。
他曾这么答应过她?为何他想不起来这件事?
“我真的这么说过吗?”她应该不会骗他的,她也没有理由这么做,不过,他为何会如此答应她呢?
“你…不记得?”他忘了!他竟然将这件事忘了!不可能的,他怎么会…
“我…想不起来我曾答应过这件事。”他一脸疑惑。
他的模样不像在骗她,他似乎是真的不记得这件事,就算他当时不是真心想这么说,但也不可能如此快就忘记了这件事。
“你…当真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他很用心的回想,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在脑中闪过,他苦恼的道:“我不知道,我好像记不太起来了。”
“你再仔细想想。”他焦急的望着他,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把这件事忘了。
他皱起眉细想,一些零碎的片段在他脑子里飘来
去,使得他的思绪更加纷
,理不出所以然,而且每当他想捉住些什么,便会一阵晕眩,他不得不放弃。
“我真的想不起来。”
花妙虽然很失望,但却让她更清楚确定一件事,他一定发生过什么事,而这件事必定与花蓉有关。
“好吧!如果你真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強。”
“公主殿下,我们也应该找路下山了!”
“嗯!”她虽然很急着想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是,看这种情形,此事只怕急不得。
两人走出山
,走了没多久,来到一处三岔路上。
“嚷!这有三条路,该走哪一条呢?”花妙望着眼前三条路问道。
花倩仔细瞧着三条路,半晌道:“我想应该走左边这条。”
“可是我觉得应该是右边这条。”
“不会吧!”昨夜马儿虽是狂奔而来,加上天色又漆黑,但是以他的判斯,他们来的方向应是由左边这条路来的,不可能是由右边的路。
“我们先走走看,如果真的不对,再走左边的这条路就是了。”她相信他的判断,但是她并不想这么快下山,她还有些疑问,想弄明白。而且,她也担心,若是到了山下事情还未弄明白,他却执意要回由泥郡主府,成为花蓉的夫婿,那时,只怕她无法拦得住他,就如他昨曰所说,她确实是无权过问他要成为谁的夫婿。
“这…”他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便被她拉着往右边的路走。
没多久,就传来她一声为呼。
“花情,你看,前面有一片果林。”
摘下几颗果子果腹之后,花妙席地坐下。
“你也坐下嘛!”她拉着他,要他坐在她身旁。
“公主殿下,我们还须赶路…”花情只想早些回到由泥郡。
“我累了,休息一下再走吧!”硬拉着他坐下。
他坐下后,她习惯的倚在他怀里,他想避开时,却发现她竟已沉沉睡去。
难道-竟然夜一未睡吗?否则怎会这么快就睡着了?
望着她的睡容,他不自噤的搂紧她。她好像睡的并不安稳,眉头微蹙。不知是否作了梦,她在睡梦中,神情依然十分激动。痴望着她半晌,一种奇异的感觉飘过他心底,他想捉住这种感觉,却捉不住。
“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花情,我不再让你离开我,我不许你离开我!”她在睡梦中,双手挥舞着想捉住什么。
听到她的梦话,他的心头一震,低头凝望住她,喃喃道:“我在这儿,我没有离开。”
她彷佛听到了他的话,神情骤然变得安慰,又沉沉入睡。
他満意的看着她安稳的睡容,突然一阵刺痛又钻入他的心头,他咬紧了牙,连额际也渗出了汗水,他吃力的将她移到一旁,怕吵醒了她,双手紧紧的握住拳,这次的痛好似比方才在
內的更为剧烈,时间也更长,额上的汗珠一颗颗的渗出,过了半晌,这种锥心的刺痛,才缓缓消退。
他长吁一口气,拂去额上的汗珠。已经是第三次了,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找不出这突来的锥心刺痛是什么原因。
以前,在他的记忆中,并不曾有过这种情形,直到见到公主殿下后,才开始的。他总想着自昨曰在由泥郡主府內院见到她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三次突来锥心刺痛的共通点是,每当他心中浮现一种奇怪又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觉时,便会产生这种锥心刺痛,而且一次比一次剧烈,一次发作的时间出一次长。
望着一旁仍
睡中的她,他的脑中一片
纷纷的,一些零碎的片段,不断在他脑中浮现,噢!天啊!他的头好晕,彷佛天在旋,地在转。
他扶住头,让自己不去想任何的事,头晕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在见到公主殿下后会…这么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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