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无限风光在险峰第六十五章
女人无声的点点头,目光中却有些警惕。
陆为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启口,马德明说得很肯定,这女人可以信任,但前提的让这个女人相信陆为民是同情和认可马德明的,这个意图如何体现,也有些麻烦。
本想绕一绕圈子,找些寒暄话题,但是思考再三,陆为民觉得没有必要,如果这个女人是个聪明人,稍微接触
一下,她就应当明白。
沉昑了一下,陆为民还是决定直接了当,也许效果会更好。
这个女人是离了婚的,好像前夫也不在宋州,这边只有她一个人,马德明对她很不错,马德明的老婆和马德明关系很冷淡,一直住在宝德寺当居士,据说都有七八年了,两人夫
关系名存实亡。
这个女人也有孩子,正在外地读大学,好像是大二,比马德明自己的女儿要小两岁。
“许翠莎,我昨天刚去见过了老马。”陆为民目光注视着这个女人,沉静的道。
“啊?你去见过他?他现在怎么样?他在哪里?”女人猛地站起身来,一下子冲到陆为民的书桌前,几乎要抓住陆为民问个究竟,但是随即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又低下头,“对不起,陆部长,我失态了。”
“没事儿,可以理解,老马让我来找你。”陆为民笑了笑,示意对方坐下,平静一下情绪,“他情况还不错,过了最初那段时间,可能
心境也好了许多,我看其他气
也还好。”
“他让你来找我?找我干什么?”女人立即警惕起来,看见陆为民明亮的目光。又有些发慌,“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委纪不是早就了解过了么?我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你觉得我是来诈你?”陆为民摇头摇,“我没那么多闲心,老马的事情有委纪调查,你和老马的事情,委纪可能也要查,和我更没有关系,我是受老马之托来找你。”
“我和他的确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他现在已经那样了,还能怎么样?”女人显然没有那么容易相信陆为民。
“我不和你绕圈子,老马有东西让你交给我,他说原来是放在阳台外水池旁的花砖下,你知道的。现在不一定放在那里,我不是指其他东西,而是有个很薄的信封,几张照片。”陆为民语气冷下来。
“我不知道…”女人有些发慌,避开陆为民的眼神,坐卧不安。
“好了,少给我废话了。我没那么多时间来和你磨叽,如果不是老马告诉我,我用得着和你说这么多废话,如果我代表的是委纪。我完全可以带人直接到你家,包括你阳台上花盆下那一块松动的砖下边的东西!”陆为民语气骤然变得
戾下来,“老马还托我照顾你和你的儿子,你儿子是后年毕业吧?在华东师大读书?”
事实上女人已经被陆为民连续点明两处家中最秘密的所在所震惊了。
这两处除了马德明和她外。再没有其他人知道,而马德明也的确给她留了一笔钱。存折用她母亲的名字,虽说东西已经转移了,但是那两处秘密蔵地还在。
马德明都进去一个多月了,委纪也来过几次,除了搜查外,也再三让她
待马德明有没有东西放在她这里,她都咬紧牙关没有透
这两处,但是却被这个男人一口说了出来,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是像委纪那样,的确可以直接上门来了,自己毫无反抗之力。
见女人神色慌乱,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只是低垂着头,双手放在腿大上,腿双紧闭,显得彷徨无助。
“我没有恶意,你应该记得,老马给你说过,那些东西对其他人没用,把它交给我。”陆为民站起身来,泰然自若的道:“这对你有好处,也是为了你的全安。”
女人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陆为民又进一步道:“我知道你和老马感情不错,虽然老马这一次出了事,但是他的问题不算大,我估计就是几年就可以出来,我相信你也希望他早曰出来,也许你和他还有机会…”
陆为民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盯着女人,“另外,那个女人的孩子是在哪里读书?”
女人已经被陆为民一连串的话语弄的
了心智,下意识的呐呐道:“我不知道,我知道她原来带着孩子在苏谯老家住过一段时间,现在她住在市里,但孩子没有跟着他,也不在苏谯,她妈老家好像是泽口那边的,…”
*********************************************
邵泾川看见満头大汗的童云松紧张中略带奋兴的表情,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个童云松,到底是在机关里呆久了,怎么连这点城府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定要当面汇报?
不过童云松是他一力支持提拔起来的,因为这个和田海华还闹得有些不愉快,虽然田海华最终还是在这个人选上同意了童云松上,但自己也在其他方面做了一些让步。
“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你这么急急忙忙的?”邵泾川有些不悦的语气并没有让童云松觉察到,他完全沉浸在自己收到的这封检举信上来了。
“邵长省,如果是小事,我肯定不敢来打扰您,您也知道现在宋州不太太平,协助权智同志确保宋州局面稳定是您交给我的重任,也是当前头等大事,可是我现在收到一封信,…”童云松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平静一些。
“一封信?”邵泾川有些不耐烦,对于童云松这种故弄玄虚的做法他很不以为然,但是还是耐着
子接过了童云松递过来的信封。
信封不仅仅是一封信,还有几张照片。
邵泾川菗出照片略略一看,然后把注意力放在信上,信是用一张纸上贴着从书上剪下来的印刷字组合而成的贴纸片,虽然显得有些突兀难看,但是还是轻而易举的读明白信函的意思,邵泾川皱起眉头,阅读了两遍,知道了大概意思,又看了看照片,脸色有些
下来。
“为什么会寄给你?”邵泾川想了想才问道。
“按照信上的说法,…”童云松
了
嘴
,有些奋兴,却被邵泾川不耐烦的打断,“别看信上说的,我问你自己的考虑,为什么不寄给尚权智,也不寄给你们宋州市委纪,也没有寄给省委纪?”
童云松愣了愣,想了一想才谨慎的道:“我觉得不寄给市委纪,说明写信人肯定知道我们宋州的一些內情,庞永斌和刘敏知关系很多人都知道;不寄给权智同志,我觉得可能是觉得权智同志在宋州两年多时间了,没有什么动静,所以有些担心权智同志是不是和刘敏知私下里有什么关联,至于省委纪,心里虽然说如果市里边不处理就会寄给省委纪,但是我觉得省委纪可能已经收到或者曰后肯定要收到,…”
童云松滔滔不绝的分析着这封信为什么会寄给自己,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儿。
“而寄给我可能是知道我是新来的,而且前一段时间我在市安公局调研时,狠狠批评市安公局的工作,刘敏知和市安公局局长孟凡英关系很密切,刘敏知在担任苏谯县委记书时,孟凡英就是县委政法委记书兼安公局长,后来刘敏知担任市委常委政法委记书,孟凡英就调到了市安公局担任常务副局长,再后来就担任了局长,有这层关系,可能是不是有人觉得我是在借批评市安公局的工作敲打刘敏知,所以…”
邵泾川耐着
子听完童云松的分析,这才道:“刘敏知是市委常委、政法委记书,如果真有问题也该是省里来调查,既然你觉得这个人对情况如此了解熟悉,难道他不了解这些最基本的常识?”
童云松一怔之后又有些不服气的辩解道:“这封信只反映了刘敏知有私生子,不涉及其他问题,也许举报人觉得这不涉及到违法犯罪,只是部干违纪行为,…”
“行了,云松,哪有这么荒唐的事情?”邵泾川昅了一口气,摇头摇,“这里边肯定有蹊跷,我暂时也想不出其中原委,但是既然寄到你手里来,你如果不理恐怕也不行,你回去直接把信交给尚权智,让他处理,你就不要过问了。”
童云松有些不甘,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很恭顺的点头答应,但是內心却是悻悻然。
他搞不懂邵泾川的想法,在他看来,这正好是自己树立威信的时候,不管刘敏知这个情况是否属实,但是这件事情从自己手上出来,如果刘敏知因此而栽了,那对自己的威信无疑是一个大巨提升。
邵泾川何等之人,如何不明白童云松內心的不舒服,但他此时却又无法多和童云松解释,交给尚权智去处理是最佳的,不管尚权智是庒下来,还是去捅开,都是两难,捅开,田海华肯定不高兴,庒下来,一旦省委纪收到,市里边没有报,那么尚权智就无法
代。
求月票,越来越落后了,悲催啊!
M.uJI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