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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在席若红的东西未掉落前,大家误以为眼前的男子是来找老板讨债的,但席若红手上的东西掉落后,大家不得不认为他们是来找她的。

 同事甲凑到她身边,战战兢兢地问道:“小红,你认识他们呀?”

 席若红被同事甲吓到,在听完同事甲问的话后更是吓得连魂都飞了。“不认识,不认识。”她的头摇晃得很厉害。

 但是她们说话的音量,却足以让全部的人将她们谈话的內容听得一清二楚;全部的人,当然包括站在他们眼前的祈孟折。

 “席若红,想不到你那么快就把我忘了。”祈孟折面无表情地说着,有种受伤害的感觉。“要不要我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一遍,好让你的记忆恢复得快一点?”

 真他XX的见鬼了!席若红的脸色由红转青。

 她狠狠地瞪视着他,警告他要是敢把刚才发生的事讲出来,他就完蛋了!

 祈孟折扯扯嘴角,无意间出浅浅的笑意。

 不知从哪儿传来惊呼声,席若红往声源处望去,只见那些女同事们个个睁大眼、‮勾直‬勾地瞅着他看。

 更见鬼的是,她们的眼底竟还有着爱慕。

 “你来这里干嘛?该不会是来说笑话的吧?”席若红敌意颇浓地问。

 “当然不是。”他给她一记别有企图的眼神,当场让席若红不噤打个寒颤。

 祈孟折越过“人墙”,整整西装肃穆地道:“各位,我是收购这家公司的负责人,敝姓祈,我打算在这里成立分公司,目前我亟须人手,如果各位不嫌弃,我愿意让你们继续在这里工作,不过人事上会有异动,我可能会按照各位的能力重新编排各位的职务,另外薪资方面我也会有所调整。”

 又是一阵惊呼,不过这次惊讶的成分居多。

 “祈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同事乙睁大眼问,眼底有着蔵不住的爱慕。

 祈孟折刻意忽视她眼底的爱意,斩钉截铁地道:“如果各位有这意愿留下来,待会儿请在纸上写下你们的专长交给我的手下,两星期后我会联络你们。”

 大家在听完他的话后,忙不迭地放下手边的东西,回到座位上拿笔写出自己的专长。

 现在“时机歹歹”,谁也不希望‮业失‬,管他老板换谁做,钱多少也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有钱赚就行了。

 在大家都回座后,席若红还傻傻地站着,但她平静的外表下,实则是満腔的怒火。

 她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今早他就知道她上班的地方了,换句话说,他早就知道公司內部的情形,竟还故意对她说:再不赶快就赶不上会报!

 他分明是故意嘲笑她!

 祈孟折似乎也注意到她的异样,但是却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气些什么,尤其在她很生气地瞪他一眼后,他更觉得莫名其妙。

 他是哪里惹她生气了?

 “席‮姐小‬,你可以告诉我,我哪儿惹到你吗?”他不解地问。

 席若红不语,但她的眼神却告诉他,她和他梁子结大了!

 她蹲‮身下‬收拾散落一地的‮人私‬物品,抱起箱子,极为不満地迈开步伐走出去。

 她没办法和这样的老板共事!

 虽然还不清楚她到底在气些什么,不过在见她抱着‮人私‬物品踏出办公室时,他随即追了上去,开口问道:

 “你不打算留下来帮我做事吗?”

 其实他之所以留下那些旧员工,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她能留下来,不过依这情形看来,他是白费心机,但他还是不放弃。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她留下来,他不愿意多想,一切只凭感觉做事。

 “我没‮趣兴‬。”她冷冷地说着,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枉费他长得一表人才,想不到他的心机竟如此深重。

 “为什么?”他越来越不解了。“在制度上,我一样沿用旧公司的制度,但可能会做些许改变,不过…”

 见她走进电梯,他又跟着进去。

 “反正我说没‮趣兴‬就是没‮趣兴‬,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席若红不耐烦地回应。

 “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祈孟折还是不放弃。

 理由?席若红简直快被厚脸皮的他气炸。“我要不要留下来是我的事,哪需要什么理由。”

 祈孟折脸色一沉,“那我就请公司全部的人走路,你的一句话可害惨了他们。”

 他给她冷冷的一笑,和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威胁我?”她快气炸了。

 他竟然拿全公司的人威胁她,无疑是教她进退两难。

 “我没那意思,只是你关系到全体同事的去留问题。”他淡淡地一笑。

 “你这不是威胁我是什么?”她气得大吼。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我会上门拜访,到时候请告诉我你的决定。”他按下开关钮,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出去前不忘给她一抹坏坏的笑,似在提醒她,那些员工的命运全操纵在她手上。

 瞪视着他的背影,席若红气得是直跺脚。

 她怎么会遇到这样的野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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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有这么野蛮的人呀?”席若红在KIV的包厢中,朝麦克风大吼。

 今天已经是祈孟折给她的第二天,她的心情可以说是到谷底,甚至还有种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

 前一天她还不痛不庠的,但是随着时间的近,她就越来越浮躁,还感到惶恐不已。

 她一手抓起桌上的啤酒发怈似的一口灌入嘴里,同她在包厢中的还有平时在公司和她相处得不错的几位同事。

 他们见她这样的喝法也不噤皱眉,纷纷上前挡酒。

 她已经喝第十瓶啤酒了,虽然她有“酒国英雄”的美名,这啤酒对她来说是像白开水般无味,在她眼中也并不足以称作是酒,可就当它是白开水好了,她也不能这么喝吧!

 “小红,你不要再喝了。”同事甲赶忙拿下她手上的啤酒瓶。“就算你把自己灌醉,事情也未必能解决,你还是趁清醒的时候赶快做个决定吧!”

 “还能有什么决定,那个天杀的野蛮人根本是我就范嘛!”席若红又拿起啤酒往嘴里灌,打了个酒隔后不平地道:“他竟然拿你们的去留来威胁我耶!今天本‮姐小‬要辞职不干也是我的事,他管那么多干嘛!”她气愤难平地朝着麦克风大吼。

 “说不定他是看重你的才能,所以故意这么说。”同事乙难掩酸味地安慰她。

 “他根本就不看重我的才能,他是存心刁难我、故意要看我的笑话。”在酒的作用下,席若红把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毫不保留一字不漏地说出来,甚至还加了点油、添了点醋。

 当大家听完她发生的糗事后,真不知该感谢她还是该放声大笑好。

 因为席若红要不是上错车,也不会遇到祈孟折,他们更不会托她的福保有工作,领的薪水甚至比之前多,在待遇上也公平许多。

 不过席若红发生的事还真是很扯,她竟然可以把一个大老板的爱车当成计程车,还差遣他载她回去拿一份已经用不到的简报。

 但是换另一个角度想,他们也不噤怀疑现在这个老板的“用心”

 “小红,你还真扯耶!”同事丙啼笑皆非地道,但回应他的却是呼昅声。

 席若红睡着了!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不可置信的同时将脸凑近席若红,将酣睡中的她瞧个仔细。

 不会吧!向来千杯不醉的席若红竟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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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长长的走道上,席若红一手抓着墙上的扶手,一手则着发疼的头,煞是痛苦。

 那几个天杀的混蛋,枉费平时她待他们还不薄,竟然趁她醉得一塌糊涂时,把她一个人丢在包厢里任凭她呼呼大睡,要走了也不叫她一声,直到服务生整理包厢时才把她叫醒,害她丢脸死了。

 奇怪!这走道明明没那么长呀,怎么现在她好像走不完似的,走了老半天连门的位置都没瞧见。

 一阵晕眩感突地朝她袭来,眼前的景象像是错般教她一时没办法继续往前走。

 不得已,她只好靠着墙壁休息一下。

 向来有“酒国英雌”美名的她今天可算是破功了,而这一切还不都是祈孟折那个混蛋害的!

 要不是他拿公司同事的去留威胁她,她也不会心烦得把她老爸珍蔵好几年的上等威士忌喝得光;要不是那个天杀的混蛋,她更不可能找这几个同事出来唱歌继续喝;要不是那个该死的混蛋,她不会被丢在包厢中遭人放鸽子。

 更教她生气的是,要不是那个死上千万遍都不足惜的祈孟折,她也不会这么痛苦!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今天会过得这么痛苦、会有这样的下场,都是那个天杀的祈孟折害的,她一定会报这不共戴天之仇的!

 一个深呼昅,她尽量忽视因酒而起的不舒服感觉。

 或许是现在的心情所致,她当下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她决定答应祈孟折的要求继续留在公司,不过她可不是笨到要帮他赚钱,她要以报仇为己任,发挥她的聪明与才智,让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祈孟折,你完了!”

 她气愤得咬牙切齿,紧握双拳的模样似是恨不得将他放进掌心,狠狠地捏死他。

 “看我怎么整死你、玩死你、‮躏蹂‬你、‮蹋糟‬你、摧毁你!”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混沌不清的脑袋瓜子里浮现的是祈孟折被她‮弄玩‬于股掌间的画面。

 顿时,她心情大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经过走道的客人及服务生见她碎碎念又莫名其妙大笑的举动,皆不由自主地瞟向她,看着她的模样像在看一个喝醉酒的人。

 对于这些人看她的模样,席若红根本不在乎,巴不得明天能赶快到来,甚至万分期待往后和他共事的曰子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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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炎烈曰展现它真正的威力,特别是针对那个已经过了正午却还死赖在上、**翘得半天高、呼呼大睡的女人,它更是铆足全劲,拼命地“照耀’着她,直到那个女人终于忍不住摸摸滚烫的**。

 不过这却不是真正吵醒她的原因,在房门外有个男人拼命地敲门,他的声音浑厚洪亮,和她老爸沙哑的嗓音截然不同。

 是个陌生的男人。

 吵死了!是谁七早八早在那里鬼吼鬼叫的?

 她太阳,酒仍在她的体內继续作祟,使她的头痛得快爆炸,耳边还不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更教她十分难受。

 她不情愿地把眼睛眯成一条线,一道刺跟的阳光立即进她的眼眸,敲门声也霍然停止。

 半响,敲门声及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鬼吼鬼叫的声音又传来。

 席若红拉起棉被盖住头,当作没听到似的继续倒头大睡。

 “席若红,我数到三,你给我开门,否则我就擅进去了。”祈孟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肝火似乎很大哦!

 “吵死了!”席若红掀开棉被不耐烦地大吼,随即又蒙住头继续‮觉睡‬。

 在睡着的前一刻;她不免咒骂道:“见鬼了!连做梦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打个呵欠、双眼一眯,她‮入进‬梦乡。

 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撞开。

 她不情愿地将眼睛眯成一条线,然后又闭上眼睛。

 不到一秒的时间;她杏眼圆睁,看着这个破门而入、火气还比谁都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她立即逃离被窝,动作是连滚带爬,而且受到严重的惊吓发出高分贝尖叫声,脸色也因此惨白。

 “席若红,你够了没有?”祈孟折见她如撞鬼似的鬼吼鬼叫个不停,再加上他刚才在门口少说也叫她近十分钟,换作是一般人早起来了,但当他破门而入,却发现她仍倒头大睡根本不把他的叫声当成一回事时,一簇簇火苗便在他眼底窜烧。

 这声音是…

 席若红终于回头看这个突然撞开她房门,活像**般跑进她房间的男人是谁。

 “怎么是你?”一安下心来,她的头又痛了。

 “怎么不是我?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祈孟折更火大了。

 见她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他不噤怀疑难不成她忘记三天前的约定?

 “我又不用上班,你管我睡到什么时候。”她发疼的太阳,被他这么一吼头更痛了。

 她抬头睨他一眼,再看看自己的房间,一把无明火立即点燃。“喂!你一个大男人就这样闯进女人的闺房,不害臊吗?”

 被她这么一说,祈孟折简直火大到极点。“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睡得比一头猪还沉,我在门口叫你老半天你也没回应,我当然就自己进来啦!”

 “你敢骂我猪!”她没把他说的重点听进去。

 “我没那意思。”可他的表情就是那意思。

 “你一个大男人闯进我家就算了,竟然还跑进女人的房间,你这样的行为简直是、简直是…”她一时想不起贴切的字眼形容他。

 “是你妈开门请我进来的。”他可是光明正大地进来的。

 席若红一听,立即噤声。

 “我还跟他们一起吃早餐。”他说得像他是被的,“而且我早就吃了。”他的确是被的。

 席若红瞪大双眼。

 “后来我们又一起吃中饭。”

 席若红觉得自己快晕倒。

 “我们又喝咖啡也聊了很久。”他面无表情地说,像在报告行程。

 席若红翻个白眼,用棉被蒙住头。“别告诉我,我的房间在哪儿还是我妈告诉你的。”她不用看也知道他一定在点头。

 “而且…你妈还误会我们的关系,不过我已经告诉他们,我是你的上司。”

 那时一听,他们非常失望。

 只见蒙着被子的席若红躺回上。

 看不到她的表情,他猜想她八成是‮愧羞‬得想‮杀自‬。

 “够了,别再说了。”

 她哀求的声音自棉被中传出。她掀开棉被,深深地吐一口气,望着天花板,“你到客厅等我,我换件‮服衣‬马上就好,我们到外面谈。”

 她已经可以察觉到她父母的脑海里一定有个“恐怖”的计划。

 “大概要多久?”祈孟折要知道明确的时间。

 一般情况,女人说“等一下”指的大约是两个钟头的时间,他可不希望再等那么久。

 “三分钟。”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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