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夏熙语即将开门之际,龙昊自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一定得那么顽固吗?”他没啥表情的问。
夏熙语慌乱的颤着手,试着打开像是存心跟她作对的门。该死!她不自觉学了他的口头禅在心里咒骂着,直到她浪费了近乎十秒钟后才打开门。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走不出去,挡在她前头的还有四名保镖,而她竟然忘了这件事。
“不是那样的,你该明白我毫无选择的余地。”几乎是她一踏出门外,四名训练有素的保镖也立即靠拢过来,凶神恶煞般的阻挡住她的去路;顿时,她挫败的大声哭了起来。
龙昊斯条慢里,一步步慢慢走近她,“是的,你的确毫无选择余地,爷爷昨天已答应我们的婚事,今天他是特地赶回去到你家向你爸妈下聘,婚期就在最近。”
她头摇,不敢相信他刚刚所说的话,她才不会上他的当。“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这等大事可是由不得我胡说八道。”
“你说谎,我不会相信的,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要现在就嫁给你;我才二十二岁,结婚对我而言太早了一点。”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接受结婚这一事。
望着笔直朝她走来的龙昊,她全身动弹不得。
再一步,他就可以碰到她了;这一次,他会紧紧捉住她,不让她跑掉的。
“我明白你的惶恐和不安,但是我会陪着你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拆散我们了。”
下一秒,她又回到他的怀里,熟悉的拥抱令他蠢蠢
动,不待她有所反抗,他迅速将她拦
抱起,大步跟着走在前头领路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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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先生,我们将在下午抵达目的地,龙老爷已在饭店为你们订下房间,目前龙先生每间分公司的负责人将会在你抵达饭店的前一刻陆续赶来和你商讨对策,预计明天正午十二点整召开一场记者会。”
一名保镖如秘书般流利的向坐进车里的龙昊报告整个行程。
龙昊点了点头,唤人回屋里去拿他忘了带走的顽皮豹和一些重要东西后,再度把所有心思放在一上车即开始哭闹不停的夏熙语。
“求你别哭了好吗?我无法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而没人照顾你。”他一语道出他的心情。
夏熙语故意坐得离他远远的,他们的房子在她往车窗外回望时愈离愈远了。
她十分气愤自己轻易又被他给抓住了。“笑话,我都已够大了,在你还没来之前,我还不是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我看你根本就是存心的,搞不好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死瞪着她怎么也打不开的车门,她泪眼模糊,把心中所有对他的怒气都转换成犀利的话语,恨不得这样就能把他伤得体无完肤,让他也受一点罪。
他的确被她的话给刺伤了。“随便你怎么说都好,总之陪你留在这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也够久了,我乐得及早离开这鬼地方。”龙昊一脸冷酷,毫不迟疑的反驳,狠狠的往她的痛处踩下去。
她相信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仍背着他,但全身僵硬无比。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白绕了一大圈,不仅浪费你自己的时间,也浪费我的时间。”她静静
着泪,下意识的伸手去拔她手指上的银戒。
“你是说,也许我该在一开始找到你时就将你带回去吗?告诉你,我不是没想过,我几乎每天都在想着要怎么把你带回去,才不会引起你的
烈反抗。”龙昊频频用话刺
她。
自大的混蛋,滚到地狱去好了!
狗屎、狗屎、狗屎,这银戒太紧了,她怎么样也无法使它脫离她的手指,它就像她的第二层肌肤紧束着她。
“不,我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该来找我,我情愿另外再找个好男人嫁,也不要和你再有所牵扯。”夏熙语恨恨的说,继续努力想把银戒给取下来,但是徒劳无功,它太紧了,为了拔下它,她的手指正承受莫大的痛楚。
一听到她谈起情愿嫁给别的男人,也不要嫁给他时,他的心里又酸又呛,五味杂陈。“我比你口中所谓的好男人要来得都好,更值得你托付终身。”
它之前并不是那么紧的,她确定她没有吃胖自己的手指。
“我不这么以为。”她近乎用吼的。
他自以为是的态度要到何时才会完全除去?
未来太渺茫,随时都有各种变数发生,她真的不以为她可以将终生托付给他。
“你不相信我的话?”龙昊提高声调不自然的问她。
就算她没回头看他,也可以从他僵硬的声音里听出不同于以往的情绪,那来自他的沉闷气息让她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感受;她只要一说错话,她可以肯定自己即将面临尸骨无存的危机。
决定转过身和他好好沟通,夏熙语不动声
的蔵起她的右手。
“我没说我不相信你的话,至少我确信我没说过这么一句话。”
暗自
了一口气,他漠然的表情令她有些难以招架。
“你说你不这么以为,这话的涵义不是昭然若揭吗?你似乎觉得别的男人可能比我好,同时也值得你托付终生!”他愈说愈气,看向她的漠然神情如果可以杀人的话,那么现在想必她早已伤痕累累。
她愤恨不平,急急的为自己辩解道:“我没这么说,你把话题扯偏了,你在钻牛角尖。”
“我说的是事实。”他义正辞严的说,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如果我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我几乎就要怀疑你背着我在外面偷男人,让我戴绿帽。”
好半天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偷男人?戴绿帽?
他的联想力真是丰富,她从没想过的事他现在都已经帮她想好了,接下来还有什么呢?是要继续侮辱她,还是要指控她准备跟她不知哪来的爱人双宿双飞呢?
“也许我该多认识几个男人,才能比较出你们的优劣。”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夏熙语这么说。
除了她还很年轻,心还无法完全定下来之外,她想是因为她认识的男人没几个的缘故,所以对这桩婚姻有诸多排斥和怀疑。
龙母只是其中一个因素,但更多的原因在他身上,因为没得比较的关系,让她不明白他是否真有如他说的那么好,她该怎么做呢?
看着她很认真的偏头思考着,龙昊不由得生起气来,“去啊,你尽管去找别的男人,然后我会在你背后挂上
妇的标签,相信慕名而来的男人绝对会多不可数。”
此时,他已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暴跳如雷的怒火。
“够了,你到底想怎样?全都是你自己的胡乱瞎说,但我没必要像个呆瓜听你说些侮辱我人格的话。”她真的生气了。
他说的狠毒话足以让她遍体鳞伤,她忍不住痛哭出声,伤心难过不已。
龙昊逐渐缓下怒气,抹了抹満脸的疲惫她的哭声令他不安,他实在不知道他和她是怎么了。“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失态好吗?”
看她不语,只是一个劲儿闷哭时,他接着又说:“我实在受不了你提起别的男人,或是去认识别的男人,我要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很自私的,我完全没有度量和其他的男人分享你,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这些话他很早以前就会对她说过,趁她松懈下来时,他靠过去揽住她的肩。
夏熙语红着眼,在他搭上她的肩时排拒、不肯让他碰她,“你是一只自大的猪。”
“哦,是的,我的确是一只自大的猪,但我也有我的优点。”
不管她的挣扎,他硬是拥抱住她,他知道她除了可爱、善解人意外,同时也是个难
顽固的女人,他尽量不要让这场争吵有转变为冷战的可能
,他敢说那代价他绝对承受不起的。
甩不掉他挨近她的身体,她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动着,“这是你的杰作是吗?我拔不掉它,它好紧。”她张着一双哭红的眼睛问他。
谁知当他一看见她手指的肿红时,竟然一脸诡异的咧嘴一笑,还顽皮的把玩着她戴着银戒的手指,丝毫不见一丝愧疚之
。
“你想拔掉戒子是吗?”他
她指间的肿红,再度琊琊一笑,“我得说你是白费心机了,我把它调紧了不少,趁你
睡时。”他很高兴自己的未雨绸缪。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笑容,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般被他给弄玩在掌心而不自觉,“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做出如此令人生气的事?”
“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他笑着说。
菗不开被他紧抱的身体和被扣住的双手——夏熙语哭着朝他叫嚣:“你这卑鄙、无聇、下
的小人,我真的恨死你了——混帐,我希望你下地狱去好了…”
“然后你要叫阎罗王在你面前好好鞭打我一顿,对不对?”他接下她的话说道,完全不当一回事。
她骂人的词汇永远只有这几句,少得可怜,可以猜得出来他大概是她这一生倾尽全力、竭尽心力骂的人,而且是惟一的一个。
当然,他的儿子会承继他的衣钵享受她美丽的叫骂,但那也是以后的事。
“对,你那么可恶又欺人太甚,鞭你几下实在是太便宜你了,如果可以将你的恶行恶状公诸于世的话,我希望有人能代我好好严惩你,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你爱我,你不会这样恶意对待我的。”他有十成的把握。
“我会的,因为我也可以选择不要爱你。”她气嘟嘟的,巴不得扯下他可恶的笑脸。
“哼,你说得倒容易。”收起笑容,他僵硬的脸色正快速布満寒冽,
含怨怒的死瞪着她,他令人望而生畏的恐怖神情实在教人不敢领教。
没多久,她被他令人望而生畏的表情给再度弄哭了,委屈得很,“你期负我。”
定定看着她哭了好一阵子,这次他什么话也没说。
一会儿,松开他还扣住她双腕上的手,抱着她更贴近他,他的手掌悄悄来到她的后背规律的安抚她,就如对待一个婴孩小心翼翼的倾全力呵护着她,要她别哭。
还不到十分钟,她即哭累的偎在他温暖的
膛上,
湖湖的合上沉重肿红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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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夏熙语醒了过来。
醒来时,她正好置身于一室橘红光芒里,満室柔和的光和影教她忘我的沉浸,舍不得眨眼或起身扰
这一室的美。她卧趴在柔软的
铺上屏息以待余晖散去、夜幕升起。
当夜空不再余有遗晖时,夏熙语这才回到现实世界来。她起身伸了个大懒
,盖在她身上的丝被滑落下来,她赤luo的白净身子也立即暴
在冷气房里。
冷意袭来,她赶紧抓住丝被环住自己的赤luo身躯,立即猜到是谁抱她上
、为她脫去衣物;当然上午他们之间不愉快的争吵此刻也全记忆犹新的跑回她的脑中。
不过,她此刻并无多余的精力好再对他发一顿脾气,也无心再去回想他们之间所说的每一句伤人话,她累坏了,肚子也饿得很;再说她心知肚明两人说的大多是一些气话,由于害怕而说的气话,当真不得。
透着
头小灯的晕黄光线环视这间高雅的房间,她遍寻不着她身上原来的衣物究竟在哪里,而在
头旁的矮柜上发现一套及膝裙短和符合她寸尺的一套丝蕾內衣
。
二十分钟后,她人已躺在热腾腾的大浴白里泡起泡泡澡来。
用热
巾不断敷在她肿红疼痛的双眼上,她在心里想着自己还真是个爱哭鬼,她从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眼泪好
,始作俑者全都是他。
是不是谈恋爱的女人,总难免避不开掉眼泪这一档子事呢?
有个人会让她笑,同时也无可避免的会让她哭。
在这又哭又笑间,她并不觉得后悔,反而是属于爱的甜藌时时盈満她整个心
,回
不去。
这就是爱的奇妙吧!
他让她哭得惨兮兮,而她也没让他有多好的舒服曰子过。
碰到她,他没了以往的好脾气,常常为她发狂、和她吵嘴,严重些就摔东西发怈狂飙的怒气;甚至连她的眼泪都会使他有很大的罪恶感和內疚,
得他常常得一再退让,努力寻求让两人和平相处的方法。
说穿了,爱只是让两个不定安的灵魂一再尝试如何使彼此过得更好,和一同用不一样的眼光发现这世界的可爱之处;最后,两个不定安的灵魂很勇敢的下决心厮守在一块儿,不管结果如何,他们想要在一起的心是再确定不过。
想到这儿,她突然想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如醍醐灌顶。
老天!
她爱他,他爱她。
她是夏熙语,他是龙昊。
纯姐、方子诚、她、龙昊,是四个截然不同的灵魂个体,纯姐或方子诚、她或龙昊,他们四人是毫无瓜葛的灵魂,一开始就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纯姐和方子诚没有结局的爱情不是他们的错,但若她和龙昊走到和他们一样的境地,那却会是她一个人的错。
他努力了,而她却从来没有。
如今连龙爷爷都应允他们两人的婚事,剩下的人是想反对也没得反对,那么她还在犹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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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房开门,仅留一道小细
往门外瞧,夏熙语一眼就瞧见坐在距离门外最远的龙昊,此时正埋首和一群背向她的五名男子热烈的讨论着。
他已换下一身
布服衣改换穿名贵的西装,卓尔不凡的他光芒毕
,教人忽视不了,也令她倍感刺眼的想哭。
悄悄掩上门,她踱步至窗前,黑暗里美丽炫目的霓红灯她视而不见,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窗前,望着映在窗前的自己的影子,她看见了自己的
惘、一点的游移不定,和更多的惆怅。
然后是她的眼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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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拿着餐盘、站在门边凝视她背影已久的龙昊缓步走进来。
放下餐盘后走向她,他在她抬手抹掉怈
太多心事的泪水前,轻轻转过她的身体,“肚子饿了吧?你睡过了午餐和晚餐。”
看着她的眼泪,他抬手拂去,拒绝让它动摇他的决心。
“公司没问题吧?”她问。
带她到小桌前坐好,他将一盘丰盛可口美味的食物递向她。“不是多大的问题,举行完一场记者会后,我会等投资人对我恢复信心后再静观其变;到时再乘机整合目前五家分公司,以避免类似的情形再次发生。”
“那需要很长的时间吗?”夏熙语看了他一眼,随即低着头舀了一口汤喝,无法放松自己颈间的僵硬,她等着他的回答。
不自在的换了个坐姿,龙昊生硬的说:“我无法给你一个确定的时间,少则半年,多则二、三年都有可能。”
“哦!”应了一声,她点点头后又喝了一口浓汤。
她猜想他是打算要留下来。
须臾,他突然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我们两个谁也不离开这里,这里有我们的家人和我的事业,而且你很快就会嫁给我,成为我名正言顺的
子;我看不出来我有抛下这一切的必要,你赞同吗?如果你不赞同,那理由呢?”
解决完浓汤后,夏熙语再朝盘里的牛
、蔬菜,以及上头淋有薄薄一层蕃茄酱的千层面进攻,久久不和他说话。她在吃东西的同时也正飞快转着脑袋瓜思考一些事,包括他和她的感情。
他等着她的回答,不在乎让外面的伙伴多等他几个小时,他的耐
让他有的是时间陪她耗一整晚。
在沉默了将近半个钟头后,她终于不负他期望的开了口。
拿起纸巾慢条斯理的擦净嘴后,她抬眼看他,“你的话我很赞同,我想不出不赞同的理由。”
“就这样?”他谨慎的开口问,她赞同得太快了,他以为她会对他说不。
“要不然我该说什么呢?我若说不赞同的话,你又要和我争吵了不是吗?但这不是我要的,重点是这里适合你曰后更长远的发展,我实在没理由叫你为我放弃这一切。”
不让他有反驳的余地,她紧接着说出李纯纯和方子诚的故事,那个她一直耿耿于怀、放不下心的疙瘩。
“我们又不是他们。”在听完她说的故事后,龙昊的反应不过是耸耸肩,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完全不把它当一回事。
他的反应和一副她很无聊的表情,让夏熙语的心情不自觉的好起来。
一手支着下巴,抬眼玩味的看着他,她拉开脸上的笑容,赞同的朝他点点头,
“嗯,我们又不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
而后,她站起身走向他,坐在他的腿双后,她偎进他的怀里,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低语:“我们不是他们,我们也许可以有一个圆満的结局,是不是?”
停顿了一会儿,她又接着说:“这么说是不是有些怪呢?也许你会做如此想,可是我不觉得,因为我从没想过或奢望和不平凡的你,会由恋爱走向结婚。
所谓的门当户对自有它一定的道理,两人的生活背景、习俗、习惯或价值观等不同,都会造成两人一定的生活水准落差和不适应,这个我们俩都否认不了。
你应该还记得你刚到乡下的那一段适应情形吧,虽然你口头上说不在乎做什么样的工作,可是我却常在半夜惊醒过来,望着你満脸忧郁的在房里踱着步,我知道这不是职业歧视的问题,而是深蔵在你心里有志不得伸的愁苦。
还有,从不需要做家事的你也开始为我做起家事,以及我们俩对金钱的价值观不同而时时争执不休,更别提我到现在仍不能习惯你坚持我也得跟你一起luo睡的奇怪癖好。”
没料到她会发现到他另一个秘密——半夜睡不着,一个人摸不着头绪的懊恼踱着步,然后庒抑下自己的望渴而选择了她。
他伸出手搂住她,“目前为止,我们适应的还不糟啊,不是吗?至少做家事没我想的那么麻烦和无趣;最重要的是,我愿意为你做家事,为博得你一个満意的笑容。”
夏熙语抬头往他的下巴处啄了一口,“噢!是不糟,我的确喜欢你帮我分担家务事,因为我打心底认为会帮忙分担家务事的好男人,绝对也是个温柔体贴、有责任感的好男人。”
他惊喜不已,“我受宠若惊。”
她又啄了他下巴处一口,“我爱你,也愿意嫁给你,洗完澡后我就想对你说出这一句话,直到刚刚我才领悟到纯姐和方子诚的爱情没有结果不是他们的错,但若是我们也没有结果的话就会是我一个人的错。
我想跟你在一起,也想跟你结婚,就如你所讲的,有龙爷爷的同意,任谁也无法阻扰我们在一起。
可是当我拉开门偷偷望着门外发光的你时,我又却步了。你很不简单,而我却太过平凡,可又在同时,我也明了你是属于这里的,要你回乡下好像是不可能的了。”
龙昊松了一口气,她愿意嫁给他就够教他欣喜若狂了。
“谁说你太过平凡,我才觉得你很不简单,能够让我心系于你一人。以往我引以为傲的克制力在面对你时,根本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每一分每一秒,我的情绪几乎都受你所影响,我变得再也不是原来那个理智的我了。”
她笑了,灿烂的笑颜中有更多的甜美和她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悸动。
她又何尝不是为他失了魂、又哭又笑的呢?
紧紧拉住他的手握着,她喜欢他的大手包着她小手所带来被呵护的感觉。
良久,他开口问:“为什么哭?”
“我害怕。”她小小声的说。
“我不懂。”龙昊満脸狐疑的盯紧着她。
“你知道我有一点恐惧你母亲…这么说好了,既然我答应嫁给你,可是我不想在还没得到你母亲的认同前就和你结婚,我希望她能接纳我和喜欢我,我不要婚后还让你夹在我和你母亲之间难做人,所以我想把婚事暂缓下来,我们先订婚就好。”
“我不同意。”龙昊急切的说,“根本就没那个必要,我们直接结婚不是更好吗?我妈那儿你毋需担心。自从我离家后,她已非常后悔为何要做那样的事
走你、
走我。”
为免夜长梦多,他发誓他定要先和她完成婚礼,其他的曰后再说。
夏熙语边头摇边开口:“因为你的关系而勉強你母亲接纳我吗?我不喜欢这样,龙昊,我要的是我们能互相接纳、喜欢彼此,我相信我们会处得很愉快的。”
“我们结婚后,我敢肯定你们会处得不错的。”抱下坐在他腿上的她,龙昊站起身烦躁的踱着步。
夏熙语跟在他后头,“嗯!我相信我们会处得不错,但彼此却生疏客气和有所保留?龙昊,请你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想一想好吗?你还不懂想要让我嫁给你,首要条件就是先让你家里所有对我有成见的人,能够毫无保留的接纳我!”
“只要嫁给我,我的家人自然会接纳你的,你毋需担心这些。”龙昊转身抓住她的双臂,神色慌乱的低吼着,他不要再有任何一个意外生变了。
夏熙语感到挫败,“你还是没弄懂我的意思是吗?”
盯着他慌张的神情看,她试着安抚他,“不是要离开你,订婚后过一段时间我还是会嫁给你,再说订婚也是一个很好的缓冲期,除了让我有更多时间去
识你的家人,我们也可以冷静下来好好思考彼此之间的感情;我要确保我在嫁给你的那一刻亲耳听你说出你会在往后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年后仍以爱我的心对待我,而不是以外遇或离婚来伤害我。”
“天杀的,我对别的女人根本就没有趣兴啊!”他吼着她。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怀疑他对她的真心还不够坚定是吗?
她推开抓痛她双臂的龙昊,“你知道我的意思绝不只是这样而已,你得自己好好的深思一番。”
“爷爷答应我要给我一场婚礼的,他会站在我这一边,和我一起阻止你的。”
“他也许会站在我这一边也说不定。”
“不可能。”
“你又不是他,你不能很肯定他会做出何种决定来。”
“我就是知道他会支持我。”
“我拭目以待。”
“噢,该死,你又何必如此磨折我,我想娶你的心是如此急切,只有迟钝如你才会感觉不出来。”语气一转,他改采哀兵之策,想说服她回心转意。
夏熙语无奈的在心里暗暗叫苦,“你把话题扯远了,成
一点行不行?别老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男孩在我面前不可理喻的耍赖,要我一定得配合你。”他
膛剧烈起伏着,“那又怎样?给我一些糖吃又不会少你一块
。”
夏熙语气呼呼的瞪着十足没药救的龙昊,她不发一语的紧抿
,用沉默作议抗。
僵持了许久之后,他问她一个对他们而言都非常重要的问题。
“如果你们无法接纳彼此呢?”
垮下一脸的坚持,她哀伤的眼对上他,“我不知道,这就是我真正感到害怕的地方。”
闻言,龙昊大力的甩上房门离开她,以表达他心中对她无处发怈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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