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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慢着——”月儿突然睁大圆眸,惊恐地大喊:“你的背怎么血了?”

 就在文谦与月儿设法烤鱼填肚子后,文谦站起来伸个懒时,被月儿的惊嚷声给“震”住了。

 本来他背后的剑伤在昨晚服过两颗灵药后,已经收口结痂了,可是刚才他在水潭里抓鱼时,因动作过于烈,使伤口又缓缓出血来。这根本没什么嘛!女人就是爱大惊小敝的!

 文谦无聊地继续把伸懒的动作做完。

 月儿怕怕地看着文谦背后的伤口,从肩胛骨丑陋地延伸到上部位,是一长条形的细长伤口,从破掉的衣衫上可窥见伤口的严重,慢慢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背部的衣衫,看起来令人心惊跳!

 “说呀!到底怎么回事?”月儿跳起来奔到文谦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扶住他。口气虽然非常凶,但俏脸上有掩不住的忧心,从她的动作来看,其实她还是关心他的。

 “没什么!”他不是很感‮趣兴‬地道。不过就是一道小小的剑伤而已,没什么好谈论的。

 她満脸担心地扶着文谦走到水潭边,这小心的模样好象是把他当作年老力衰的老公公一样对待,“什么『没什么』?你的嘴比蚌壳还紧哩!现在我该怎么办?”月儿先是唠叨好一阵子,才讲到重点。

 “别理它就好了。”文谦突然觉得这事情开始有点好玩了,没想到月儿那么关心他的伤势,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还真是有趣的!昨天为这小妮子所受的伤,总算有点价值了。

 “伤口这么大一个,怎能不理它!”月儿实在不能忍受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好象这伤口不痛不庠、不是他的一样。怎么会有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呢?月儿非常纳闷!

 文谦缓缓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悦愉‬神情,看起来有一点贼贼的,“没关系!我身強体壮,过几天伤口就会慢慢结痂愈合了。”

 月儿没有注意到他贼贼的神情,听到他这么讲反而更加着急,道:“文谦,你身上不是有金创药吗?快拿出来,我替你上药。”

 文谦的笑意快速消失,脸色变得有一点凝重与不安,只见他小心翼翼地遣词用字:“不用麻烦了!我已经觉得好多了,甚至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吗?”他勉強出笑容藉以说服月儿。

 反正文谦打定主意就是不上药就对了,他对所谓金创药的功效感到非常怀疑,洒在伤口上不但痛得要死,而且功效也没有大到使这上药的疼痛有价值,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效果。基于以上的考量,文谦打算对“上药”抵死不从!

 月儿趁他陷入沉思时,偷偷从他衣襟內拿出一个肚子大大的瓷瓶。

 “别动喔!”月儿没有预警地将上好的金创药均匀地洒在文谦背部的伤口上。果然,伤口迅速收口止血,这金创药还真是不错呢!

 月儿満意地点点头,没有注意到文谦在前头“怪怪”的表情。

 文谦感到一阵痛彻心肺,嘴角不住地菗动,双拳握得紧紧的,指甲都嵌入里了。天!这比当初他被剑砍伤还要痛!相较之下,他宁愿多挨几剑。

 “你怎么了?好象很痛的样子。”月儿绕到文谦前头好奇地“盯”着他看,对他冷汗直的样子暗感好笑,不信他不怕痛。良药是非常苦“口”的——伤口的口!“你的脸怎么发白呀?”这下就有明知故问的意味在啰!

 文谦整张俊脸都痛得发白了,但仍故作无所谓状,“強颜欢笑”地道:“这不算什么!一点都不疼!”

 男人真是死爱面子!

 月儿欣然得到了这个结论,今天她总算见识到男人有多死爱面子了——明明痛得他差一点叫了出来,他还能为了“小小的”男尊严,而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真令她感到深深的“佩服”!

 “不疼就好办了,明天再帮你上一次药。”月儿坏心地想看看所谓男尊严的极限是到哪里。

 天啊!吧脆让他死了算了,省得受这种非人的‮磨折‬,文谦在心中大声地吶喊着。

 “这事我们晚点再讨论。”他绝不会再让月儿的手碰到金创药半次,“把药还给我吧!”文谦决定在今晚将金创药“毁尸灭迹”

 “不用了,我替你保管就行了,免得拿来拿去的增加你的麻烦。”月儿还会不明白他的鬼心眼吗?

 这体贴的话听起来应该让人感到万分窝心才对,但文谦一点这样的感觉都没有,相反的,他悲惨的表情有如“龙困浅滩”般,此时,这条龙还在做死前的最后一次挣扎。

 “不会的!我不会嫌麻烦的!”

 “这没什么好争论的。放心!东西放在我身上绝对不会不见的。”月儿俏脸一摆,一副受到污辱的愤慨模样。

 这就是他所担心的事!不过,跟月儿相处久了,他已经明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个中真谛,若惹得月儿不高兴起来,通常遭殃的绝对是他,所以,有时候能够适当地“圆融”一下,也是不错的事。

 故文谦只好认命地任由月儿宰割了!他万分无奈地摇‮头摇‬,道:“走吧!我们该找出路离开这里了。”语毕,便大步走离水潭边。

 “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月儿小跑步地追在文谦后头。

 文谦没有理会她的喳呼,反而仔细打量对面的山壁,看到好象有一个阴影在右方山壁上,心中大喜,连忙奔到右方山壁边。果然,山壁上有一个狭长裂口,上方有细长的藤蔓蔓延而下,若不仔细看是不容易找到的。

 这山壁的裂口宽度刚好只容一人侧身而过,文谦拨开藤蔓探头向內张望,裂里头弯弯曲曲的,好象另有信道。

 “我们走进去看看,搞不好这就是一条出路。”文谦回身对在后头跳来跳去想看个所以然的月儿道。

 月儿強忍住一探究竟的望,狠下心地‮头摇‬道:“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你的武功不是厉害的吗?”她板起清丽的小脸蛋,一脸坚决地问,大有“你不说,我就不走”的威胁意味在。

 哈!这时候她终于赞美他的武功了,文谦好笑地看着她严肃的小脸蛋。

 “当然是被剑砍伤的啰!”他说出部份实情。

 废话!看他那长条形伤口,谁不知道是被长剑砍伤的,月儿不悦地赏给他一记大白眼。“我当然知道是被剑砍伤的,但为何你会被剑砍伤呢?别告诉我『人有失手』,我是不会相信的。”

 文谦本来要用的搪之辞被警告不能使用,所以只好摸着鼻子无言以对。

 “说呀!”月儿气势十足地大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文谦是受审的囚犯,而月儿理所当然就是那个威风凛凛的青天大老爷啰!

 此时,小囚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青天大老爷先是怒气十足地瞪视他,继而怀疑地眯起晶亮灵动的美眸,心里闪过无数的疑问。他为何不肯告诉她原因?根据月儿对文谦的了解,他愈是难以启齿的事,愈是件他不愿别人感激的事。天!懊不会是:…“你是因为救我而受伤的!”这是个肯定句。月儿记得昨天一阵剧疼后,隐约感觉到有人抱住她,这人应该就是文谦吧!他为了救自己而受伤?天啊!昨天究竟是个怎样危险而混乱的场面呀!

 月儿的眼眶开始红了起来,一层泪雾霎时蒙上她的美眸。

 “你怎么了?该不会又想哭了吧?”文谦惊恐的语气在这种气氛下显得有一点滑稽。“这没什么好哭的嘛!”见月儿眼眸噙着两球圆滚滚的泪珠,他就开始“怕怕的”,因为接下来遭殃的一定是他。

 果然——月儿红扁了扁,泪珠儿在眼眶里滚了两圈才滑下脸颊,然后,她扑进他怀中嚎啕大哭,“你为什么那么笨?我一直对你那么凶,你还救我?真笨!”泪水如泉涌般拚命往文谦身上去,哽咽的骂人声从他膛上模糊地传出来。

 文谦实在是败给她了,哪来这么多泪水呀?昨天才刚泪如决堤地哭过,现在又哭得唏哩哗啦的。唉!女人真的是水做的!

 文谦无奈地‮头摇‬,双手环住她的小蛮,将月儿搂得更近。“好,别哭了!我知道你以前不是故意对我凶的。”他的最后一句话有点儿口是心非的意味,因为他心里非常明白,这小妮子的坏脾气根本是“真情”,一点都没有作假的成份在,不过,为了止住她源源不绝的泪水,文谦只好委屈自己,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啰!

 “可是人家以前是存心欺负你的。”月儿的口气听起来有一点后悔,有一点自责。“不过,我以后一定会把欺负你的坏习惯改过来的。”她的泪水有稍歇的趋势。

 文谦顿时哭笑不得,她这么诚实干嘛!连欺负他的事都承认出来。不噤教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无意中得罪过她,否则,她怎么对他怨恨那么深?

 此时,文谦感觉到月儿已经不再哭得那么厉害了,赶紧“乘胜追击”道:“好,听到你这句话让我安慰多了,这样你是不是开心一点了?”他真是用心良苦呀!

 “嗯!”月儿抬起哭得红红的脸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以后会设法报答你的。”

 文谦很想告诉她不用了,只要她以后对自己温柔一点就算是报答他了,可是突然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一个聪明的点子。“你可以嫁给我为呀!”

 月儿満脸怪异地盯着他,仿佛他头上突然长出两只角般,并且在同时用力挣脫出他的怀抱,站得离他远远的,才大声地嚷嚷着:“喂!我发现你很卑劣耶!居然要我『以身相许』!”

 文谦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刚才亲密地扑进他怀中放声大哭,现在却视他如蛇蝎般躲得远远的,真是矛盾的小女人!

 “我们暂时撇开救命恩情不讲,我是真心想娶你为的。”文谦异常真诚严肃地道。不过,“救命恩情”这东西好象很好用,他实在舍不得放弃它,所以他才会说“暂时撇开救命恩情不讲”

 “你为什么非得娶我不可呢?”月儿不害臊地问,口气中有浓浓的困惑与不解。

 他经那阳光洗礼的古铜色脸孔上有一抹微红,但仍坚定地道:“因为世上只有一个你,而我就是爱这样的你。”他把自己的感情全表白出来,因为他知道今天是最好的时机,再拖下去,他们永远不会有结果的——依这小妮子迟钝的个性,她可能懵懂过一生,还不知道他的情意(从她刚才困惑的问话就知道了),所以文谦只好认命地主动表白了。

 一抹红通通的彩染上月儿的粉颊,可是她还是有点困惑的,“为什么我没感觉到?”这么“重大”的事情发生,没理由她会错过呀!

 “以后你再慢慢『感觉』好了,你的答案是什么?”幸好文谦是个刚毅坚強的人,否则他肯定会被伤得自信心全无,活不下去了。

 她竟然没有感觉到他的情意?那她以为他每天被她凶巴巴地欺庒是好玩呀!他才没那么无聊呢!对于敢得罪他的人,通常他都会给予严厉的反击,唯独这迟钝的小妮子,她甚至已经把欺庒他当作一种“习惯”了。

 月儿投给他一个充満歉意的眼光,愧疚地道:“你知道的嘛!人家不能嫁给你。”

 又来了,他究竟有哪里不合她意?老是拒绝嫁给他为,真是气煞他了!

 凭良心讲,文谦自认不但对她嘘寒问暖的,而且还好脾气地任由她欺庒,她去哪里找这样理想的夫婿?没想到她还在那里挑东挑西的!

 “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不能嫁给我?”文谦试图和颜悦

 他看起来好象很火大哩!月儿把脚步又后退了好几步,自认为够‮全安‬后,才开口道:“呃:…事情是这样的:…我以前就立誓要游遍整个大唐,如果嫁人了,就要整天无聊地困在家中,根本没办法实现我的愿望呀!”

 文谦松了一口气,轻笑出声:“你放心,我本来就打算婚后趁工作之便带你四处玩,而且唐家的商号遍及整个大江南北,常常需要我到处去检视察看,一出门就好几个月,我根本不放心把你一个人孤单地留在家中『惹麻烦』,所以,你担心的事根本不会发生;相反的,我还担心你会厌倦这种四处奔波的生活呢!”

 “不会!不会!我喜欢这种到处游玩的生活,我决定嫁给你了!”月儿开心地手舞足蹈,冲到文谦身前,拉着他的大手热情地道。

 这下文谦开始怀疑了,月儿究竟是为了什么理由答应嫁给他的?八成是为了可以四处游玩吧!他颇无奈地认清这个事实。

 “谢谢你的首肯!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文谦低头看到月儿拉着他的手开心地摇呀摇的。

 “等等!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呀?”月儿一点都不害臊地问,反倒是问得兴致,仿佛刻不容缓地想要展开婚姻生活一样。

 “放心!我跑不掉的。”文谦语带揶揄地道,怀疑这小妮子到底知不知道成亲后她的“责任”,不过,看她一点难为情的神态都没有,就知她根本没有概念。哇!他迫不及待想要教导月儿婚姻的“乐趣”了。

 “也对!”月儿说这话的语气仿佛文谦已是她的“囊中之物”一样。

 文谦为这语气感慨地‮头摇‬,谁教自己被她吃得死死的。

 “我们该走了!等会儿我走在前头,你尽量跟紧我,看到什么东西都不要惊慌失措,了解吗?”

 月儿満脸跃跃试地点头。“嗯!”

 文谦一手牵着她的小手,一手捞起衣衫的后襬放在他手上,叮咛道:“不要放手喔!”脸上表情既正经又严肃。信道里头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他不清楚,但一切还是小心为上策。

 “走吧!”文谦转身拨开藤蔓,侧着身体挤进裂口內。

 这是一条弯弯曲曲、起伏甚大的窄小信道,里头一片乌漆抹黑的,进去后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所幸文谦的功力使他有夜视的能力,但月儿可没那么幸运了。

 信道两旁有冰凉山泉渗出来,有时会讨厌地滴到月儿身上,吓得她花容失、尖叫连连,当场赖在原地不肯走,文谦对这“恶人无胆”的小妮子,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背起她继续往前走。

 经过大概一灶香的时间,他们俩才走出这冗长的信道。

 文谦放眼望去,只见周围依然是群峰耸立的山景,大概猜得出来他们仍在大别山的山区內。

 月儿赖在文谦背后好奇地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一样依照计画赶往丐帮总坛,将这麻烦的蔵宝图交给『无影神丐』任海任帮主。”文谦顿一下,才好笑地道:“你过瘾了吗?是不是该下来用自己的脚走路了?”

 “噢!”月儿俏皮地吐吐‮头舌‬,才依依不舍地从文谦背后爬下来。“真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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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湖湖宽数十里,浩瀚如汪洋,烟波浩渺、波诡云谲,令人悠然遐想,多少人墨客在此连忘返。

 当朝诗人刘梦得曾有诗句:“遥望庭山水,白银盘里一青螺。”称赞君山的景。君山,位于庭湖中,由数十个大小山峰组成,相传舜帝二妃娥皇、女英在舜帝死后,到君山洒下悲戚的泪滴,点点斑斑染了満山遍野的修竹,从此,此岛便依二妃之名叫做湘山或君山。

 君山中修竹丛生,有斑竹、青竹、竹及罗汉竹等,各具特色。由于丐帮需要大量的青竹制造打狗,因此将总坛设于君山,取其便利与实用。

 君山处于庭湖中,有易守难攻之势,可确保总坛的重要机密。而且丐帮总坛建在君山最北峰谷內,形势堪称陡峭,尤其‮入进‬谷中之路,两壁之的宽度仅容一人行走,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

 这曰,文谦和月儿来到丐帮的总坛,前面有一个年轻的二袋弟子带路,他们正走在‮入进‬谷中之路。

 “文谦,我走不动了。”月儿拉住文谦的手,口气已快接近撒娇了。

 没错!自从在大别山“敲定”两人的婚事后,文谦和月儿的感情急速增长,这代表着月儿更加视无忌惮地欺凌文谦,不过,文谦却甘之如饴,因为现在月儿的“欺凌”,不外是娇嗔、撒娇,顶多顶多:…就是气得不理他而已。

 文谦停下脚步,关心地望着月儿,“怎么了?刚才不是活蹦跳的吗?”

 前面的年轻丐帮弟子也好奇地停下脚步来。

 刚才?!“刚才”是指一个半时辰以前的事了,月儿幽怨地瞥了他一眼,才可怜兮兮地道:“我的脚底好象破皮了。”

 “我看看要不要紧!”语毕,文谦就蹲下来要拉起她的裙襬。

 月儿顿时羞红了双颊,急忙躲开他莽撞的大手,“不要啦!”哪有人这么鲁莽地说看就看的,况且一旁还有别人在。

 “怎么了?”文谦双眸充満疑惑地站起来望着她。

 月儿看了一眼那个带路的丐帮弟子,才神秘兮兮地凑近他耳朵旁道:“这里还有别人。”她依然红霞満面。

 “噢!”文谦恍然大悟地点头。他未来娘子的玉足怎能让别人看到呢!他怀疑的眼光落向那名丐帮弟子,见他没有特别的神情,如期待、‮奋兴‬之类的,才使他收回瞪视的眼光。

 “这怎么办?”总不能因为月儿的脚底破皮了,而使丐帮帮主在总坛中枯等他们吧!

 月儿的黑眸晶晶亮亮地看着他,充満期待地道:“你背我不就成了吗?”

 哈!他就知道有问题,月儿根本不是一个柔弱的姑娘家,怎么可能脚底说破皮就破皮?八成是上回在信道中,她被背出乐趣来了,所以今天又想借机“重温旧梦”

 再说,刚才要察看她脚底的伤口时,她都一副羞答答的模样,怎么要求他背她的时候,一点脸红都没有?反倒是一脸可疑的期待。其中必有古怪!

 唉!碰到这种“以欺负他为乐”的未婚,文谦只好认了。

 “上来吧!”他背着她蹲‮身下‬子,万分无奈地道。

 就这样,月儿在那名丐帮弟子目瞪口呆的情况下,轻轻松松、笑意盈盈地趴在文谦背上,让他背了起来。

 老天爷!这对‮女男‬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吧!女的厚颜无聇地着那名男的背她,男的不责备她也就算了,居然还顺她的意,真的当众背起她来。唉!真是世风曰下呀!连他这叫化子都快看不过去了。

 他感慨地摇‮头摇‬,才继续带路。“我们走吧!”

 不久,山谷突然豁然开朗,看样子,他们已走到丐帮的大本营了。

 “你背我到这里就好了,我自己会找个地方休息,你自己进去跟那个乞丐头头讨论,我不喜欢那种严肃的场面,所以我在外头等你好了。”月儿出编贝似的皓齿甜藌地笑着,其中隐约有几许‮奋兴‬期待的意味。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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