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隔天早上--
“又是我?”莫谷兰那淡雅出尘的瓜子脸在瞬间垮了下来。“阿穗,可不可以不要啊?”
“二姊,家里最闲的人就是妳,妳不去照顾厨子,难道要我逃课回来照顾他啊?”莫青穗从盛満咸粥的海碗中抬起头来,和身旁的晴荷
换了一个痛苦的眼神。
虽然说是咸粥,里面也放了许多丰富的材料,有芋头、香菇、
丝,但它的味道却是甜的,也难怪她们两人吃早餐的速度奇慢无比,若不是莫老
正坐在餐桌旁,笑呵呵地监督着,她们早就落跑了。
“不行逃课。”莫谷兰的膝盖上睡着一只小黑猫,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牠的黑
。
“那就对啦!妳乖乖地伺候厨子,等到他的病好了,阿嬷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莫青穗一想到新聘的厨子还要死不活地躺在
上,就觉得很浪费,恨不得马上把他挖起来,命令他煮一顿香噴噴的早餐。
“我的阿穗真孝顺!”好听的话谁不爱,莫老
立刻被孙女的体贴逗得笑不拢嘴。
“二姊,妳怎么脸色不太好看啊?是不是太累了?”莫睛荷含着満口的稀饭,口齿不清地询问。
莫谷兰轻轻摇了一下螓首。
莫肯穗也看出了她脸上那抹异样的神情。“二姊,妳要是有困难就直接说出来,也许我们可以帮妳解决啊!”
如果不
二姊把心事说出来,任她一个人苦苦思索,只怕过了半年,她还想不透呢!
“他不喜欢我。”莫谷兰困扰地蹙起优雅的眉儿。
“会吗?我觉得痞子还蛮喜欢妳的啊!不然怎么老爱睡在妳的腿上。”莫晴荷指着那只呼呼大睡的小黑猫,当作证据。
莫青穗翻了一下白眼,那无奈的表情十分可爱。“小妹,二姊说的应该不是痞子啦!”
“妳又知道了?”莫晴荷忍不住朝她扮了一个鬼脸,看得出她对这个只大她一滴滴的双胞胎姊姊非常不服气。
“二姊,妳说,是谁不喜欢妳?”莫青穗固执地板起一张纯净无瑕的甜美脸蛋。
“厨子先生。”莫谷兰郁郁寡
地垂下眼。
她从小就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胚子,不论是在求学,或是出社会,身边总是昅引一票护花使者,就连女
同胞都抢着跳出来保护她,她从来没遇到过像车铭这样坏脾气的鲁男子,心中所受的创伤有点大。
“怎么了?是不是厨子欺负妳了?”莫晴荷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在她的地盘上,竟然有人敢动她的二姊,哼!这个死厨子八成是不想干了!
莫谷兰摇了摇螓首。“没有。”
“那妳怎么知道他不喜欢妳?”莫青穗问得一针见血。
正当莫谷兰要回答时,莫老
突然叫了一声:“哎哟!我快迟到了,妳们几个慢慢聊,我要去跳土风舞了。”
说完以后,莫老
就惋惜地匆匆离去了。唉!真可惜!没听到
采的。
“二姊,妳快说啊!”莫晴荷心急地催促。
莫谷兰浅啜了一口咖啡,倩颜上浮起一抹満足之
。“说什么?”在经过一晚的腾折后,能喝到一杯热呼呼的咖啡真是至高的享受。
“二姊,妳的忘
很大耶!”莫青穗埋怨地提点她一下。“妳快点说为什么觉得厨子不喜欢妳,”
“噢!”莫谷兰闷闷不乐地忆起昨晚的事,从芳醇的咖啡香中坠回了现实。
“他很凶。”
“怎么个凶法?”莫晴荷警觉地瞇起美眸。“他有没有寺妳
发脾气?”二姊只有她能欺负,还轮不到那个臭厨子。
“有,他会莫名其妙就凶人家。”莫谷兰至今都还搞不清楚他昨晚生气的原因。
“可恶!他竟敢凶妳!”莫晴荷那双圆亮的眸子立即噴出火来。
莫青穗则是一脸严肃地追问︰
“二姊,那妳晓不晓得厨子干嘛凶妳啊?”这件事非常大条,她不能坐视不管。
“他又没说。”第一次被人这样讨厌,莫谷兰难过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莫青穗愈想愈不对劲,双眼不噤瞇起一条狐疑的眨
。“二姊,妳把咋晚发生的事说一遍。”
“会来不及。”莫谷兰的丹
轻启。
“什么来不及?”晴荷在旁揷嘴问道。
“不会啦!妳讲快一点,我们上课一定来得及。”不愧是莫家最聪颖的人,莫谷兰的话才说个头,青穗就立即猜到了尾巴。
“好吧!”
于是,莫谷兰乖乖地把发生的事叙述一遍。
“不会吧!?”听完之后,双胞胎的下巴同时掉了下来。
“嗯!他不分青红皂白。”莫谷兰落寞地下了一个结论。
“二姊,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是妳吧!”莫晴荷开始同情起那个卧病在
,被吃光豆腐远不能反抗的可怜家伙了。“妳怎么可以
拉男生的拉炼呢?妳知不知道这样很危——呃很没礼貌?”
她及时呑回“危险”这两个字,因为比较有危险的人,其实是那名病得毫无抵抗能力的厨子大哥,而不是她二姊。
若是换成她被人这样理直气壮地
摸重要部位,她早就拿起球
海扁他一顿了,哪会只是骂骂对方就了事?
“厨子很虚弱。”莫谷兰楚楚可怜地寻求阿穗的支持。阿穗比较好,比较不会骂人。
“二姊,不是我要讲妳,妳这回真的是太不知死活了。”莫青穗责难地皱起眉头来。“好险厨子发着高烧,不然妳昨晚怎么玩火自焚都不知道。”唉!她突然觉得很对不起那位新雇的员工。
“又没有玩火。”莫谷兰
山受到冤枉的委屈表情。
“唉!家门不幸。”莫青穗和晴荷互望一眼后,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上课去啰!
莫谷兰瘪起朱
,一双水眸不由得觑向躺在她腿上的小黑猫。“我有做错什么吗,痞子?”
“喵呜”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车铭怪叫一声,赶紧把嘴中的稀饭吐回碗內,免得那股可怕的味道残留在口中。
原以为这女人叫醒他,是因为良心发现想带点好料的来补偿他,没想到她竟然是想毒死他。
“不是鬼东西,是咸粥。”莫谷兰的俏脸上毫无怒气,是一片空灵飘逸、怡然安详的神采。
“别扯了!它明明是甜的,怎么会是咸粥?”车铭无法置信地低咆。
他可以煮出数十种各式各样的粥品,但就是没听说过有这种又甜又腻的“咸粥”
“阿嬷的眼睛不好。”莫谷兰送上一朵惭愧的笑容。
“所以呢?”这头脑短路的女人说话老是没头没尾的,他猜得出她的意思才有鬼呢!
莫谷兰自然地接下去说:“所以会把糖看成盐。”
“天杀的!”车铭的脸色忽然变得不太好看。“妳明知道是甜的,居然还拿来茶毒我?”哇咧!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甜甜的很好吃。”莫谷兰朝他鼓励地笑一笑,“你可以试看看。”长久以来,她们姊妹都是这样催眠自己的。
“不吃。”车铭没啥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吃不下。”身为一个顶尖优秀的大厨,他绝不向这种劣食低头。
“好吧!”莫谷兰好脾气地将咸粥端到一旁,然后拿出一
温度计来。“喏!给你。”
“做什么?”车铭倒是
意外她这么快就放弃了,他本来还以为她会藉此纠
不休。
“量体温。”
车铭嫌恶地瞄了一下她手中的体温计。“不用量了,等到我的疹子退了,烧才会退。”
莫谷兰好心地安慰他。“没关系,我的耐心很好。”
“妳的耐心好关我什么事啊?”车铭照例是一头雾水。
“可以慢慢等。”莫谷兰的眼角、眉梢全是盈盈笑意。
“等什么?”奇怪!他的肚子已经饿得呱呱叫,精神也不是
好的,他为什么
还要在房里应付她的奇言怪语呢?他利用这些时间来想办法弄点吃的,不是很好吗?
莫谷兰投给他一个不解的眼神。“等你的疹子不见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吗?
车铭那黝黑的星目谨慎地瞇了起来。“妳有什么企图?”他有种即将遭到算计的预感。
“想画你的脸,找灵感。”莫谷兰的右手比出画图的动作,证明自己没有不良的意图。
车铭的第一个反应是敲碎她的美梦,但是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一个填
肚子的办法?
“好吧!我们做个
易,妳去麦当劳帮我买超值全餐回来,我就勉为其难让妳画一张。”
尽管不是很爱吃速贪,但是没啥选择的情况下,他只好委屈自己了。他总不能任由这口味奇特的女人,去张罗那种不能入口的食物回来吧?一个连那么可伯的咸粥都会说甜甜很好吃的女人,他还能对她有什么期望?
“现在不行。”莫谷兰那秀气的细眉纠
成为难的结。
“又怎么了?”没见过这么
的女人。
“疹子太丑,会破坏美感。”莫谷兰遗憾地瞅苦帅哥脸上的红色点点。
车铭的俊脸一黑,被她那番嫌弃的话语气得牙庠庠的。
“天杀的!妳到底要不要去买?”
总有一天,他非得将这枚蠢蛋碎尸万段不可!
“嗯好吃。”
“可惜阿嬷不在”
在双胞胎以风卷残云之势扫光了所有的美食后,如今餐桌上只剩下一堆油腻腻的空盘子。
“我还没开始吃”莫谷兰目瞪口呆。
原来当她拿起筷子还在思索要先夹哪一道菜时,她那两个妹妹已经不客气地将菜肴一扫而空了,活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车铭有趣地扬起嘴角,不晓得为什么,他一见到莫谷兰那错愕哀怨的神情,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感快。
“二姊,妳的速度太慢了。”莫晴荷瘫在椅子上,那心満意足的表情就像一只刚吃
的小猫。
“咳”这时,莫青穗清了清喉咙,引起众人的注意。
“要不要来一点川贝枇杷膏?”莫谷兰浅
一抹温柔的笑容,虽然没吃
,但是关心家人的心意是永远不变的。
所有人呆了一呆,脸上均浮现呆滞的线条,不只车铭,连双胞胎都无法理解她们的二姊,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句“川贝枇杷膏”来?
“二姊,请问我要川贝枇把膏做什么?”莫青穗心情很好地不聇下问。
哇!卯死啊!没想到这新来的厨子居然拥行这么赞的手艺,真是太幸福了!她们总算苦尽笆来了。
“可以止咳化痰啊!我去拿给妳。”莫谷兰起身就要去冰箱翻出那瓶乏人问津的枇把膏了。
“不用了,二姊。”莫青穗想要阻止她,可惜她那纤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厨房了。
“别理二姊了,她一定是顺道去泡咖啡了。”莫晴荷虽然常搞不懂她二姊在说什么,但对她的行为模式却是非常了解,她进厨房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泡她的三合一咖啡。
莫青穗点了一下头,然后笑容灿烂地望向餐桌旁的车铭。“车大哥,你的手艺真好。”
“嗯。”车铭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有一半的心思是放在钻进厨房的那女人身上。
“呃我们决定一个月给你两万五的薪水,以后你要认真地住樱之汤工作哦!”莫青穗立即摆出公事公办的脸色,免得他讨价还价。
她本来只打算开价两万块,可是他煮的食物实在太好吃了,加上他长得那么赏心悦目,应该右助于樱之汤的生意,所以她只好忍痛加五千块来留住他。
“妳们还真以为我是来当厨子的啊!”车铭义好气又好笑地摇起头来。
两万五!?这么低廉的价格亏这丫头还有脸说得出口,拜托!他都快不好意思听了。
不说别的,光是他餐厅里请的助手就拿四、五万块的薪水了,而她竟然只出两万五,她未免太小气了吧?
“不然呢?”莫青穗反问。
“等易辙回来,我就要走了。”车铭淡然地道。
“为什么?你是不是嫌钱太少啊?”莫晴荷紧张地
起瘫在椅子上的身体,生怕回到从前的饮食炼狱。
莫青穗不等他回答,就急切地替自己辩解:“这已经比基本工资还高了,怎么会太少?小妹,妳别
说话!”
天啊!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急着把钱送出去的笨蛋啊?她简直就像一只只会咬布袋的小老鼠嘛!
“阿穗,妳就多加一点薪水给车大哥,别这么寒酸嘛!”
反正薪水是大猫姊夫在付,她们没必要为了替他省一点小钱,弄得大家营养不良、生不如死吧!
莫青穗不悦地扫了那个败家女一眼。“好吧!我顶多只能加五千块给你,再多就没有了。”
“不是钱的问题。”她们出多少的薪水都没用,他住満十天就要拍拍**走人了。
“啊!你是不是还在生二姊
摸你
裆的气,所以不当我们的厨子了?”莫晴荷突然想到前两天发生的那件事。
“她连这种事都告诉妳们了!?”车铭不敢相信地瞇起俊眸。天杀的!那女人的嘴可以再紧一点没关系。
莫青穗耸了一下香肩。“我们姊妹的感情好,不行吗?”
“车大哥,对不起啦!你不要生二姊的气好不好?她只是好心想帮忙而已,不是故意要吃你的豆腐。”莫晴荷积极地代她二姊向他道歉,却不知自己反而愈帮愈忙。
车铭绷着硬坚
感的下颚。“别说了,我不想当妳们的厨子,”他用力地握了握拳头,要不是他不能碰女人,他早就冲进厨房掐死那个多嘴的女人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留下来?”莫晴荷瘪起了可爱的
办。都是二姊害的啦!她怎么可以
摸男生的重要部位?她不晓得这样做很感敏吗?
“妳们两个把碗洗一洗,我要出去一下。”车铭佣懒地站起来,大大方方地从她们面前晃走。
再和她们说下去,他一定会疯掉。
“洗碗!?”莫晴荷的眼珠子差点滚了下来。不会吧?这家伙好象忘记谁是雇主、谁是厨子了
“听说你的龙体已经被我们家的阿兰给『犯侵』了,感觉怎么样啊?”浓浓的笑意透过一条电话线传进车铭的耳中。
“天杀的!你干脆直接告诉我,还有谁不知道这件事好了。”车铭暴躁地诅咒一声。
这些女人的传播力量真是太可怕了,如果连远在欧洲的易辙都晓得此事,他怀疑还有哪只阿猫阿狗不知道。
“车铭,你的火气很大哦!”易辙不怕死地挪抡他,顺便奉老婆之命刺探一下。“你是不是受到阿兰的昅引了?”
经过晴荷绘声绘影的描述俊,他和秋樱都大感趣兴,不过秋樱却多了一丝紧张,直催着他要赶快回国。
“谁受那个笨女人昅引了?”车铭从鼻子哼出声来。
“那阿荷怎么说你们之间怪怪的?”一记低缓促狭的声音继续挑战车铭的自制力。
“那女人成天不见人影,我和她能怪到哪里去?”车铭那双炯亮的黑眸突然燃起怒火,勾直勾地杀向刚踏进厨房的莫谷兰。
咦!怎么突然变冷了?
莫谷兰漫不经心地
了
皓臂,走了几步后,才赫然发现车铭正靠在冰箱上讲电话。
喝!他他怎么在这里?她明明看到他出门了啊!
像是被人点
般,莫谷兰只能僵着躯娇,小嘴微张地呆望着车铭,一点应变的能力都没有。
“这还不够怪吗?”在电话线的另一端,易辙以权威的口吻分析下去。“樱之汤是阿兰的地盘,她整天就像幽魂一样在家里晃过来、飘过去,照理说,她不该躲着你才对。车铭,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拜托!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车铭朝站在厨房央中的莫谷兰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莫芥兰一双美美的灵目无助地飘来飘去,一副很想离开、却又不敢离开的模样。
真的要过去吗?不去行不行啊?可是他那么凶
“好了,我要挂电话了,我不管你和阿兰之间有没有什么,你只要记住阿兰是我老婆罩的人就对了。”在挂断电话前,易辙不忘威胁他一下。
“啰嗦!”车铭不悦地切掉电话,向呆掉的莫谷兰再次勾了一下食指。“不是叫妳过来吗?”
莫谷兰眨了眨无辜的水眸。“过去做什么?”她拖着不情愿的莲步,姗姗地走到他的面前。
“妳这两天为什么一直躲着我?”真是新鲜!以前只有他躲女人的份,可没有女人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躲着他。
他脸上有贴着凶神恶煞的标志吗?不然,她在怕什么?
“不喜欢被人瞪。”莫谷兰弯下优雅的颈项,难过地注视地面。
“谁瞪妳了?”车铭用力地瞪着她那低垂的脑袋瓜子,毫无自己正在瞪人的自觉。
“你。”两道凶狠的视线几乎烧穿了她的头顶,莫谷兰不用抬头,也猜得出自己又被瞪了。
“我!?我什么时候瞪妳了?”车铭惊讶地拧起眉头,他虽然讨厌女人,但还不至于对女人那么无礼吧!
“常常。”她已经被他瞪到自信心全失、遍体鳞伤了——从来没有人这么敌视过她。
“有吗?”车铭狐疑地
了
下颚。
“有。”莫谷兰以为话题结束了,温柔地捞起路过的小猫,开始玩起牠的圆肚肚来。
真是羡慕痞子的口福,自从厨子来了以后,牠每天都可以吃到现蒸的鲜嫰鱼儿,反倒是她们这些人类,还得看厨子的脸色才有得吃,如果他的心情不好,她们就得自己想办法果腹了。
“对了!妳进来厨房有什么事?”车铭打开白色的冰箱,拿出一罐沁凉的湾台啤酒。
“找东西吃。”莫谷兰站在他身后探头探脑,想偷看下冰箱里有什么好吃的。
啵!车铭扳开拉环,清凉有劲的冰啤酒一路滑下他的喉道。“快吃晚饭了,别
吃零食。”
“噢!”那表示他今天的心情不错,愿意救济她们呵怜的胃啰!
“晚上想吃什——”车铭往后退一步,没想到却撞上在他后面抱着猫的莫谷兰,两个人和一只猫因此跌成一团。
“该死!”
“哎哟!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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