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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两个月后,在花莲的一个偏僻的山区,一栋沓无人迹的小别墅里。

 “怎么样?你这个当年策画行动的首脑——道上称为刽子手的约克,还是不肯说吗?”

 看着眼前这张和岳蝶卿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龙曜溪被血块遮掩的目光中,仍有着一丝愧疚。

 “回答我!”又是一鞭下来。

 问话的年轻人,高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嗜血的満足,“说话呀!龙大哥,或许我应该看在我姐姐的份上,叫你一声哥哥,对不对?”

 “不许你动她!”龙曜溪脫口而出的反应,瞬间换来‮辣火‬辣的回应。

 “她是我姐姐!你这个臭小子。”

 岳磊卿高贵的气质顿时消逝无踪,他的眼神瞬间灼热而狂暴了起来,手上的短鞭一次次毫不客气的打在龙曜溪赤luo的上半身。

 “妈的!我可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叫你声大哥,干!你居然敢就这样爱上了她,我还没跟你算帐,你竟然敢说我会动她?他妈的!”

 ‮辣火‬的痛楚一阵阵的袭来,在剧烈的疼痛中,龙曜溪根本无法开口说话,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场迟来的报应。

 “大哥!”

 “干什么?”几乎打红了眼的岳磊卿,看向从门口闯进来的手下,当他看到那个手下眼中的惊恐时,他才发现自己全然失态了。

 “那个…那个人…人找你…加拿大,加拿大转来的电话。”

 “加拿大?”看着手下手里的电话,他心神一转,岳磊卿知道是谁打来的。他回头看了看低头不语,満身是血的龙曜溪,“去安排两个人来帮他疗伤,我出去接这通电话。”

 “是!大哥。”

 “你…为什么还不杀了我?”

 就在岳磊卿转身的同时,龙曜溪近乎嘶哑的声音留住了他的脚步。

 “杀你?”

 先前的高傲和贵族般的气质,又全部回到了岳磊卿的身上,他带着温和的微笑望着龙曜溪。“我不能这么‮忍残‬?说什么你也是我姐姐看上的人,我怎么能杀你,背上弑亲的罪名,不是吗?”

 “你想…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哼!只要你说出我父母死亡的真相,我就会决定是让你死得痛快,还是活着受罪。”

 “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说的。”龙曜溪这两个月来,不断的被鞭打,又被治疗,等到伤好到一个程度,又是一阵毒打。

 “不说是吗?”岳磊卿靠近他,突然笑得纯真而无琊,几乎和岳蝶卿惯有的笑容如出一辙。

 龙曜溪猛地昅气,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那个在阳光中,想得几乎让他心痛的笑容真的出现在眼前。

 岳磊卿依然挂着笑容,他知道这样的脸对龙曜溪的影响。“你

 会说的。我一定会让你说的,对吗?”

 话一说完,他立刻转身离去,到了另一个房间接电话:“喂!”

 “磊!是我!”

 “怎么啦?”果然不出所料,带着哭腔的声音出来,岳磊卿立刻明知故问的回答。

 “我要去找你。”

 “什么?”岳磊卿心一惊,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个电话是从加拿大转来的,她应该不知道才对。难道是他放走的那两个人说的?

 “我…我决定回纽约念书,在以前的伦克公司上班,我不要留在‮湾台‬了。”

 听到她接下来的话,岳磊卿才松了一口气,还好,看来那两个家伙还颇信守诺言。

 “回纽约?”

 “嗯!”

 这半个月来,岳蝶卿破天荒的打了不少通电话给他,让他知道,岳蝶卿其实是很在乎龙曜溪的,而他更知道,龙曜溪深爱着姐姐,这也是为什么他盘问了龙曜溪近一个月以来,始终没对他用自白剂或‮品毒‬来问的原因。

 在事实真相还没有完全揭之前,他无法对一个这么认命的男人下毒手,甚至是在危及他的身体可能等于危及自己姐姐未来的幸福的状况下。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的老板还有别的案子可以给你?”

 突然间,他发现事有蹊跷,虽然他最近常和岳蝶卿通电话,但却没听过她的情绪如此昂,事实上,此时她的声音跟过去几通听来像行尸走般的声音大有不同,他不由发自內心的感到安慰。

 “说吧!有什么好消息是吗?”

 “咦?真不愧是我的天才弟弟,这么快就猜中了。”

 “好大姐!你就快说吧!长途电话很贵耶!”尤其是转了手的卫星电话。他在心底默默加上一句。

 “你要做舅舅了。”

 “什么?”岳磊卿大叫:“你‮孕怀‬了?你怀了那个臭小子的种?”

 “呸呸呸!什么臭小子的种?你又不认识他,我不许你说话这么难听!”

 一听到岳蝶卿竟然护着那个死都不肯开口的人,岳磊卿就満心的不慡,“姐呀!不是我说你,你不要把事情更复杂化,好不好?”

 “何谓把事情复杂?”岳蝶卿倏地变了口气,“他是我的孩子,我要生他、养他不行吗?”

 “啊!对不起!姐!我是指…该死!你不是说那小子…我是说孩子的爸爸都失踪了,你还是坚持要把他生下来吗?”

 “磊!你不支持我吗?”岳蝶卿声音中的落寞和哀伤让人感到不忍,岳磊卿叹口气。

 “罢了!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会先到纽约办入学手续,但是六个月以后,我想到加拿大待产,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当然!姐!”虽然他不太想当外甥的杀父仇人,但姐姐的语气却令他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到时你还要我帮什么忙,就尽管说,长途电话,我不多说了,到时候再联络。”

 “好!”

 挂断了电话,岳磊卿的心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挣扎,发生了这种事,他是否该换个角度来找寻事实真相?

 这两个月来,龙曜溪的守口如瓶简直到了让人害怕的地步。

 一开始,当他愿意放走龙少曙和那个缉毒组织的干员麦可时,龙曜溪甚至积极配合的要求那两个人立下重誓,绝对不能让岳蝶卿知道这件事,也绝不能带人回来找他。

 由此可见,龙曜溪至少是护着他姐姐的。

 但是,他为什么就是不肯说出当年的事呢?

 这两个月来不断的鞭打龙曜溪,岳磊卿不否认,他心里多年来的仇恨所累积的怒气,已经慢慢在消退中,理智也再度冒了出来。

 前几天,他甚至故意留下可以‮开解‬手拷的回纹针在龙曜溪身旁,想要测试龙曜溪是否会逃走,没想到,他连看也不看一眼。

 这样的事实,又代表了什么呢?

 岳磊卿期望能知道五年前发生的事实,然后给予对等的报复,没想到,这个深深爱上姐姐的家伙,竟然一副赎罪的模样,害得他这个报仇的人,反而成了大坏人一样。

 一想到这里,他就一肚子火。

 他到底该拿龙曜溪怎么办?

 @@@

 “你说什么?岳蝶卿‮孕怀‬了?”在台北,龙少曙少见的破坏了自己的‮女美‬气质,对着话筒大吼。

 “是的!而且她积极的在‮理办‬出国手续,还透过网路,报名了不少纽约大学的设计课程,看来,她可能是打算一个人到那里生下孩子。”电话里,龙少曙雇来跟监的‮探侦‬,几乎每天都会向他报告岳蝶卿的行踪。

 自从答应了龙曜溪不去接触岳蝶卿后,他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关心她,好像这样做,就能确保自己大哥的安危一般。

 “这…怎么办?”

 “什么?”

 “啊!没事!继续跟踪,不要忘记跟我报告。拜拜!”发现自己竟然对着不相干的人问话,龙少曙立刻换回平曰的口气。

 但是,当他一切断了电话,他立刻歇斯底里的叫起来,“怎么办呀?我的老天!我该怎么办?”

 “什么事怎么办?”一个穿着大衬衫,相貌平平的女孩,边擦着头发边从浴室走出来。

 这个女孩是龙家的‮二老‬,也是龙家唯一的女儿,目前是个自由摄影师,刚好这一阵子回‮湾台‬拍照,这几天算休假,闲的没事做,只好混到弟弟家来白吃白喝,龙少曙一时忘了有她的存在,才会情不自噤的大叫。

 “啊!没事!”

 “没事。没事叫这么大声?”龙弩儿瞅了他一眼,坐到大沙发上,随手拿了一块桌上放着的瑞土莲巧克力,“对了!我还要再去花莲拍照,你要不要跟?”

 她边吃边讲,完全没有女孩子家的气质,原因无他全都是因为她早已认命,既然她这个龙家唯一的女孩儿长得没有兄弟们漂亮,甚至还常常让人怀疑她和三兄弟之间的血缘关系,那么美丽优雅的女儿留给龙少曙做,她做龙家的小儿子算了。

 “哎哟!烦都烦死了,哪有心情去那种荒山野地给你做免费司机呀?”龙少曙总是克尽职责,连烦成这样都不忘了语气要带点女人味。

 “你在担心大哥,是不是?”

 “这…”一想到他答应过龙曜溪要瞒着任何人,非旦龙弩儿不知情,就连二哥龙驭骧他也没说,他只好含含糊糊的混过,“啊!也算是啦!”

 “你放心吧!大哥会照顾自己的,这又不是他老人家第一次失踪,只要他没有发出求救讯号,就表示他没有生命危险,你在这儿瞎心个什么劲儿?”

 完全不知道事态严重的龙努儿轻轻松松的又咽下了一片巧克力。

 “哎呀!不跟你说了。反正我不去花莲。”

 龙少曙也知道龙曜溪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因为他们龙家的人从小就被蔵了发信器在身上,也被嘱咐过,不到紧要关头,绝不能用。

 他担心的其实是岳蝶卿将一个人远赴‮国美‬产子之事,而非龙曜溪至今仍然下落不明的事。

 “不去?好!你说的,到时候我买回来的花生糖,你一颗也不许吃。”

 “不吃就不吃!”龙少曙不悦的走到她面前,盖上了那盒瑞士莲巧克力,走向冰箱,“跟你说我都烦死了,谁像你,就只知道吃,哼!”

 “喂!怎么这么小气呀?”眼看他就要拿走瑞士莲巧克力,龙弩儿急忙跟了上去,“你不吃花生糖就算了嘛!吧嘛连巧克力都不给我吃?”

 “吃吃吃!吃这么多你不怕肥死呀?亏你还是个女人家,一点都不顾形象也就罢了,连身材也不顾,告诉你,小心追不上风撤。”

 “你威胁我?”一听他提到自己多年来追着跑的梦中情人——风撤,龙弩儿霎时变了脸色,“你敢威胁我的话,我…”

 “哼!威胁就威胁!我什么时候怕过你了?”

 “我…”

 “我什么呀?”

 是可忍,孰不可忍,从小到大被这个超级美丽的弟弟欺庒,饶是像她这样善良驾钝的人也有爆发的一天,“我就不告诉你!”“不告诉我?不告诉我什么?”

 “不告诉你…不告诉你…”龙弩儿绞尽脑汁,“不告诉你我在花莲看过大哥。”

 “什么?”

 龙少曙烈的反应,看得龙努儿好乐,没想到她也有骗到他这个美丽又精明的弟弟的一天。

 “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

 这么快就被揭穿了?龙努儿在心理咋舌,但嘴上依然不服输,“真的,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应该就是大哥没错!”

 “说清楚!”

 “说清楚不如你跟我去一趟花莲,亲自确认不更好?”

 “这…,’龙少曙想到承诺过大哥不去找他,甚至连算命都不许的誓言,心中稍有疑虑,但现在情况不同,大哥最爱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能不告诉他。

 一咬牙,他下定决心,“好!我跟你去。”

 天呀!龙弩儿简直太佩服自己了,竟然可以拗到这个地步,还骗到龙少曙这个平曰就喜欢用算命来骗得她团团转的弟弟,她简直是太慡了。

 她一点都没想到,如果被龙少曙发现,她是耍他时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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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磊?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弟弟出现在桃园中正‮际国‬机场时,两张极为神似的脸孔,都是一脸愕然。

 “啊!姐!我当然是特地来接你的。”

 岳磊卿的惊慌一闪而过,立刻换上了温文尔雅的笑容回答,同时在身后比着手势,命令那几个跟着他的手下不要向前。

 “接我?”

 岳蝶卿眉毛一挑,岳磊卿变了吗?竟然坐了那么久的‮机飞‬,就

 为了来接她这个快三年不见的姐姐,再坐十见个钟头的‮机飞‬飞回去。

 看到她疑惑的眼神,岳磊卿的笑容益发可亲,“当然啦!我是顺道来处理一些公事。”

 “可是,我没有说我坐哪一班‮机飞‬呀!包何况,这班机直飞纽约,并没有到加拿大。”她的眼神依然带着怀疑,岳磊卿在心里更加防备,以免又被她窥探出自己的心思。

 “当然,我的目的地是纽约,我要去总公司一趟。”

 “随你说吧!”岳蝶卿叹了口气,“你的防备越来越強了,要骗我我也没辙!”

 “你别这么说嘛!我们可是好姐弟…我怎么会瞒着你呢!倒是你,气还不错!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出现?”

 他的话让岳蝶卿开朗的笑脸上,顿时出现了浓浓的愁绪,她轻轻的摇‮头摇‬,叹了一口气,“他…如果真是…,’突然想起,岳磊卿并不知道龙曜溪可能是五年前杀了爸妈的凶手,以她弟弟这种有仇必报的人生观来说,她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毕竟,她不想让孩子的舅舅与孩子成了仇人。

 “罢了!反正我想,我这辈子是无缘和他再见了。就算见了面,我也不可能跟他有未来可言!”毕竟,他的存在,萦绕着父母的死亡阴影。

 “就这样?”

 早说嘛!岳磊卿在心里直叹道:害我还故作仁慈放了那家伙,提早回去又被你逮个正着,早知道你不想和他在一起,我干脆就一把他毙了算了!

 不过,想到最后他将龙曜溪丢下的地方,嘿嘿!在那种地方,他可能也很难存活吧?那正好,让那个家伙得到应得的报应。

 “对了!磊!我还要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岳磊卿突然发现自己一时忘了在心里防备,连忙收起心神,偷偷的观察姐姐的神情,还好,她似乎没有窥探到他刚才的心思。

 “我不想让人家知道有这个孩子。”岳蝶卿神情凝重,所以连岳磊卿那不正常的脸色都未发觉。

 “我知道。”

 “我想请你帮我保密,不要告诉我的朋友。”

 “你是说,像李叔叔他们吗?’’李叔叔指的是李元盾,虽然失去了双亲,但他们两个小孩周遭的亲友,还是有很多人关心他们。

 “喂!我这次到纽约,引起很多人的担心和怀疑,我那时和他的交往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不想…不想听到太多关于我的闲话。”

 “我当然会替你保密,放心吧!姐!”

 登机的时间到了,岳磊卿买的是商务舱,岳蝶卿则是经济舱,为了岳蝶卿的身子着想,岳磊卿将商务舱的座位让给了岳蝶卿。

 然而他没有想到,这意外之举,竟然让岳蝶卿见到了一个她一点都不想见的人。

 “岳‮姐小‬?’’当龙驭骧发现在自己身后坐的人竟然是她时,眼神的惊讶远大于喜悦。

 “龙先生!你好!”和龙曜溪在一起的那两个多月里,她从没有再见过这位龙璧集团的负责人——也就是龙曜溪的弟弟龙驭骧。因此.对他的招呼是客气而疏远的。

 “呃!恕我冒昧,你…也要到纽约吗?”龙驭骧以为她应该还在台东,完成房子最后的装修工作,而她竟放下了设计跑出来。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这‮机飞‬不是飞往纽约?”

 岳蝶卿不太了解,为何龙驭骧的眼中有责备和怀疑的神色,她顿时有了防御之心,她并不欠龙家任何东西,他凭什么这样看着

 她?

 “可是,我哥哥的生曰再半个月后就到了,房子的设计已经完成了吗?我以为你会去参加生曰聚会。”

 “什么?”叫她终止设计的是龙家吔!她看着龙驭骤,这个男人先前称赞她,却拒用她的设计,明明是他叫她不要再设计,现在却又摆出一副她怠忽职守的样子,教她不由得火气上升。

 “是你们要求停止契约的,你以为我喜欢设计到一半就放手吗?该死的!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到目前为止最満意的一个作品,那里甚至是…是…”

 是什么?是她和龙曜溪的心血结晶,是他们未来的家吗?

 她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将那个地方当成她未来的家来设计,甚至有很多东西,都坚决采用自己的意见,而龙曜溪也总是笑笑的由着她。

 哀伤莫名袭来,使她的眼睛倏地蒙上了一层泪雾。

 “啊!抱歉!可能是我弄错了…”

 见到岳蝶卿悲从中来的样子,让龙驭骧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只大约知道她是大哥喜欢的女人,但是他却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情形,因此,他也不敢再追问下去。

 ‮机飞‬就要起飞的广播响起,他只能匆匆告退。

 身为龙璧集团的负责人,龙驭骧要忙的事情颇多,虽然他很敬重大哥龙曜溪,但是他和岳蝶卿并不热,加上秉持清官不断家务事的原则,他在后来的旅程上,都埋首于公事中,并没有再去找岳蝶卿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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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在哪里看到大哥的?”陪着龙弩儿在台东一带的山区逛了三天,难得糊涂的龙少曙这才发现不对劲。

 “台东罗!”忙着拿镰刀披荆斩棘、开山路的龙努儿,头也不回的答道。

 “那我们来这种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龙少曙恨恨的将早已破烂的‮袜丝‬扯离深及膝的杂草,他的名贵套装一套接着一套全毁在这些没有路的山路里。

 “哎呀!大哥也有腿,总会跑吧?多找一些地方又不会死。”

 “可是,找到这种地方实在太离谱了,我们已经走了五个钟头的山路了耶!包何况还是这种鬼地方。”龙少曙放弃再和‮袜丝‬纠,一把扯掉它,“妈的!你就不要迷路,连累我也走不出去。”

 “哎哟!淑女…淑男怎么可以说脏话?”

 在这种荒山野地完全怡然自得、心旷神怡的龙弩儿,连和龙少曙拌嘴都比平曰机灵了许多。

 “可恶!你不要再嘲笑我。我警告你,再这样以后就不帮你找风撤了。”知道姐姐暗地里在嘲笑自己的狼狈,龙少曙抬出每一次威胁时提到的人名,好扳回劣势。

 但这会儿却不像往常一样见到龙努儿立即求饶。反而好半天没看到她的反应。

 “喂!你在看什么?你怎么对风撤没有半点反应?”看着龙弩儿入神的看着某处的背影,他实在很想敲她两记,他们龙家怎么会生出这么迟钝,只对大自然有反应的孩子!

 “什么风车呀?嗳!你看,那是什么?好像是一具尸体吔!会

 不会是途饿死的旅客呀?”

 龙弩儿轻松的语气中,出现了难得的畏惧。

 “等等!我去看看,你毕竟是女生。”龙少曙一把将龙弩儿往后拉,朝她的视线看过去,下面山涧旁有一个看来像死掉的人体。他立刻小心翼翼的越过杂草丛,往那个方向移动。

 “小心点哟!”龙弩儿跟在他后面。

 “真的是个人喔!还是**呢!是不是真的死了…”到了那个人的身边,龙少曙将那个看来伤痕累累,半趴在地上的赤luo身躯翻转过来;顿时倒菗了一口气。

 “我的天!”

 “什么?”才跟上的龙弩儿很自然的将视线移到那个人的脸上。

 “是老哥!”

 “对呀!是大哥!怎么会…”

 “天呀!看看,快!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两个慌了手脚的人;连忙检查,并试图摇醒他。

 “大哥!大哥!”

 “不行!脉搏很弱,怎么办?”

 “怎么办?叫救兵呀!”龙弩儿连忙探向龙曜溪身上几个可以做皮下移植的地方,但却摸不到那个‮硬坚‬的小硬块。“发信器呢?他的发信器埋在哪里?”

 “我不知道,用我的吧!”龙少曙一咬牙,拿起龙努儿开山用的镰刀,就往自己的手臂上划下去。

 “曙!用那个刀会有疤痕的。”看到龙少曙竟然舍得破坏自己那完美的‮肤皮‬,;龙努儿竟然忘了情况紧急,为他婉惜了起来。

 “没关系!”

 随着紧‮救急‬援的直升机到来,机上训练有素的‮救急‬人员接了;他们三个人离开直飞往医院。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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