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叶鸣反应极,陈怡冲进来一瞬间,立即就关闭了她qq空间页面,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伏桌上痛哭陈怡,见她头发有点凌乱,制服肩膀上肩章被扯得歪歪扭扭,好像刚刚和人打了一架一样,心里立即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李立这个畜生,借和她谈话机会,对她动手动脚耍
氓,她竭力挣扎才弄成了现这幅样子…
一想到这里,叶鸣只觉得心里一股无明业火高高地窜起,“嗖”地站起来,瞪圆眼睛问陈怡:“陈姐,是不是李立欺负你了?”
陈怡抬起头来,菗泣着说:“他根本就不是人!是个畜生…”
叶鸣双目噴火,双拳捏得“咯咯”直响,忽然转过桌子,拉开门就想往外面冲。
陈怡见他脸色不善,慌忙一把抱住他
,问道:“叶子,你想干吗?”
“我要去揍那畜生一顿!今天不打得他満地找牙,难平我心中怒气!”
陈怡见叶鸣双目噴火,睚眦
裂,又听他说要打李立,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她是知道叶鸣武功,他如果盛怒之下去打李立,只怕用不了三拳两脚,就会把他打成残废。
记得叶鸣刚到办公室工作时,有一次陈怡和他办公室加班,后来肚子饿了,两个人到街上去吃夜宵。
一个烧烤摊前面,几个喝醉了烂仔见陈怡长得很漂亮,又见叶鸣眉清目秀,像个文弱书生,以为很好欺负。于是,那几个烂仔便围着陈怡,开始风言风语地戏调她。
有两个烂仔还伸出刚抓过炸鸡腿油腻腻脏手,肆无忌惮地往她
部和脸上摸。
就这时,一直默不作声地站边上叶鸣突然出手了。
只见他身子一旋,如鬼魅般揷到那两个烂仔和陈怡中间,同时双拳齐出,击两个烂仔脸颊上。
随着“砰砰”两声闷响,两个烂仔像是被两把千斤重锤砸中,脸上一下子开了花:鲜血、口水、鼻涕和着眼泪,一股股地往下
淌,口里发出了痛楚哀嚎,仰身倒地上…
叶鸣击倒那两个烂仔以后,“滴溜溜”转过身子,抢进那些正准备挥舞刀子围攻他烂仔圈子里,一顿拳打脚踢,三下两下就把他们打翻地。
不过,打过程中,他并没有下重手,只是用得令人不可思议动作,左一拳、右一腿,或是抢过他们手里刀子和啤酒瓶,顺手他们脑袋上敲打一下。
管他没有用杀招,但那些烂仔仍然招架不住,每次被他打一拳或是踢一脚,就觉得好像被千钧重锤砸中,不是仰面跌倒,就是俯身扑地,几乎没有人能够和他过上两招。
只不过片刻功夫,那几个烂仔就全部躺到了地上,有鼻青脸肿,有手足受伤,个个痛得地上抱头翻滚…
正因为知道叶鸣有功夫,所以,当陈怡听他咬牙切齿地说要去揍李立时,心里又惊又怕,把头伏他肩膀上,菗泣着说:“叶子,你可千万别冲动啊!李立是县局一把手,也是市局邱局长亲信。而且,他和安公、检察等政法单位导领关系也很好。你省局那段时间,我就有好几次陪他去和安公局长、反贪局长等人吃饭。他们酒桌上都是称兄道弟。你如果打了他,万一把他打伤了,不仅你前程毁了,而且很可能会去坐牢…叶子,你听姐姐话,千万别犯傻气!”
叶鸣嘴里呼呼地
着
气,把她抱住自己
手用劲扳开,正准备冲出去找李立时,却见办公室主任陈伟平铁青着脸出现办公室门口,正好堵住了自己出去路。
“叶鸣,你急赤白脸,搞什么名堂?进去,我有工作任务要交给你!”
叶鸣忍了忍心中怒气,退到自己办公桌边上。
陈伟平若无其事地看一眼満面泪痕陈怡,抬起头对叶鸣说:“叶鸣,局
组决定:明天召开本年度
风廉政建设暨反**工作会议。邹组长工作报告,监审室已经写好了,但李局长还要就我局廉政建设工作做一个总结
发言。这个发言稿就交给你来写,下午五点我要看到初稿。”
叶鸣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靠溜须拍马坐上主任位置矮胖子,冷笑一声说:“陈主任,对不起。按照省局培训安排,我今天还不需要报到上班。李局长工作报告,请你另请高明!”
说着,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冷县地方税务局
风廉政建设暨反**工作会议如期召开。
按照会议议程,首先是由县局
组成员、纪检组长邹文明做
风廉政建设工作报告。然后,局
组记书、局长李立发表重要讲话。
李立发言稿不知是监审室哪一位写,听上去全部是一些大话、假话、空话、套话,没一点实质
內容,估计是一些网站上复制粘贴过来万能公文。
李立可能自己也感觉到这篇发言稿枯燥乏味,读到部干工作作风那一段时,忽然丢掉讲稿,开始自由发挥:“同志们,谈到工作作风,我这里要重点讲一下。现,我们有极个别年轻部干,自视甚高,好高骛远,大事做不了,小事不愿做,工作作风不实,爱岗敬业不够,已经局里造成了极坏影响。”
说着,他用凌厉目光扫视了坐中间叶鸣一眼,加重语气说:“同志们,我说这番话,并不是空
来风,也不是凭空捏造,而是有事实依据。就昨天,我们一位参加了省局业务培训年轻部干,回到局里上班。我们办公室陈主任安排他为今天大会写一篇讲话稿。这位同志不仅不接受导领安排工作任务,反而气焰嚣张,态度恶劣,当场顶撞陈主任,要陈主任另请高明。听他话里意思,好像整个冷县地税局就只有他会写材料一样,就好像我们县局离开了他,所有工作就会瘫痪一样。”
叶鸣听到这里,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瞪大眼睛看着李立,目光中已经隐隐
出了凌厉杀气…
李立却还继续按照他思路信口开河:“我听部分部干反映,这位年轻同志一贯自诩为冷县地税局乃至k市地税系统第一才子,经常抱怨我们这些做导领不懂得爱才惜才,没有及时提拔他,好像我们县局五个
组成员都是庒制人才瞎子似。但是,我看来,我们县局还没有什么大才子,歪才倒是有几个。一个年轻部干,如果不脚踏实地,不扎扎实实做事、老老实实做人,终有一天会撞到南墙上,撞得头破血
也未可知…”
叶鸣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睁圆双眼瞪着李立,高声斥道:“李立,你个人面兽心臭
氓,你有什么资格和脸面这台上谈作风问题?你坐着一庇股屎,却不知道臭,还这里道貌岸然地谈廉政建设、谈反腐防腐,你不觉得你脸皮比牛皮还厚?你给老子说清楚:你口里年轻部干是谁?”
李立没想到叶鸣敢当着全局一百多部干面,指名道姓斥责自己这个一把手,气得脸色煞白,把桌子一拍,“呼”地站起来,脸红脖子
地吼道:“我今天说就是你!怎么?你小子还想翻天?”
“老子今天就要翻个天给你看看!”
叶鸣说完这句话,忽然冲到台上,从主席台前面一把拎住李立脖子,像老鹰抓小
一样,把他从主席台后面拎了出来,“啪啪啪”地连甩了他几个耳光。然后,把他丢到地上,一脚踏住他
脯,咬牙切齿地喝道:“今天老子要替天行道,替那些被你欺凌和侮辱人教训教训你这个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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