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士为知己者死
李润基记书刚刚从鹿记书办公室离开徐立忠忽然敲门走了进來手里拿着他自己的机手好像刚刚与谁通完电话眼睛有点畏怯地看着鹿记书似乎想跟他汇报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鹿记书见徐立忠一脸的情况却又嗫嗫地说不出话來知道他很可能有难以启齿的事情要和自己说于是便冲着他温和地一笑说:“立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你说吧沒关系的”
徐立忠见鹿记书言辞温和、神态亲切心里的紧张和不安稍稍缓解了一点用有点歉疚的语气说:“首长这次叶局长被人这么揪住不放我要负很大的责任如果我不给他打电话给郭广伟厅长或者在他向我求助时直接将他的事情向您汇报可能现在就沒有人揪住他这事不放了而且现在这事还牵扯到李记书身上去了舆论上都认为那次叶鸣给龚志超帮忙逃脫专案侦查是李记书在背后打了招呼其实这事和李记书一点关系都沒有啊纯粹就是我自作主张找了郭厅长结果被他们抓住了辫子而且还借机把矛头对准了李记书我这次犯大错了首长您骂我一顿吧或者是打我几个耳光也行现在让李记书去背这个黑锅我实在是愧悔难当”
说到这里这个一向冷静坚強的铮铮铁汉眼眶里忽然浸润出了愧悔的泪花
鹿记书虽然沒有直接把叶鸣的实真身份告诉徐立忠但是他知道以徐立忠对自己的了解以及自己对叶鸣超乎寻常的关爱加之自己原來又安排徐立忠去寻找过叶鸣的母亲赵涵所以他猜测徐立忠肯定是知道叶鸣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的他那时候之所以要帮叶鸣就是怕叶鸣万一与龚志超团伙有牵连影响到叶鸣的前途而这样的事情他又不好來请示自己生怕自己听了之后担心或者是生气所以他才自作主张去找了郭广伟从这一点來看这确实是一个赤胆忠心的好部下也是自己的儿子将來最可信赖的好大哥…
想至此鹿记书內心也是一阵
便从办公桌上的纸巾盒里扯出几张纸巾递给徐立忠示意他擦擦眼泪然后走近一步拍拍他的肩膀以家人般的慈和语气慰抚他说:“立忠这事你不要太挂在心上我上次就跟你说了:这件事我并不怪你我也知道你是一番好意既是对我好也是对叶鸣好你的本意是想把叶鸣从新冷的那个黑社会团伙里面摘拎出來的以免影响他的名声和前途这一点我心知肚明也要谢谢你为我、为叶鸣所做的这一切
“至于事情现在发展到这一步这不是你事先能够预料的即使是我这个省委记书也沒想到那些人会闹腾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实你也在这个圈子里多年应该明白一个道理:该來的总是要來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想阻拦也阻拦不住所以你可以这样去想:他们那些人的目标本來就是润基同志即使你沒有找郭广伟去说情那些人也会找另外的借口往润基同志身上泼脏水的因此现在这把火烧到了润基同志身上并不是你造成的而是他们蓄谋已久的一着棋这着棋他们迟早会下你根本就沒必要为此事歉疚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徐立忠见鹿记书亲自给自己扯纸巾擦眼泪又如此温言细语地安慰开导自己內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感动得无以复加可嘴上却表达不出來只能怔怔地看着鹿记书拼命地点头眼泪却更加汹涌地
了下來
原來刚刚从鹿记书的话里面他捕捉到了一句关键的话语鹿记书的原话是:“我要谢谢你为我、为叶鸣所做的这一切”这句话看似普通平常其实却包含了很多不寻常的信息那就是:鹿记书其实已经向自己承认叶鸣就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他才会说谢谢自己为他们所做的这一切这句话等于是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而是作为他的亲人或者说是家人看待在极度信任自己的情况下才会说这句话而这种信任是极其难得的也是弥足珍贵的
所以此时此刻徐立忠脑海里情不自噤地冒出了一句古话:“士为知己者”他觉得能够获得自己极度敬重的鹿记书这样的信任就是要自己此刻立即去赴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鹿记书将徐立忠愣愣地站在那里
口急速地起伏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心知他现在來找自己绝不是单单來向自己道歉或者是表达其愧悔之情的肯定还有别的重要的事于是便问他:“立忠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和我说你别担心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不会怪你的”
徐立忠听到鹿记书的话这才从那种
不已的情绪中恢复过來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机手嗫嗫地说:“首长刚刚您在与李记书谈话时省安公厅的郭广伟厅长打了我一个电话在电话里他表现得有点害怕有点忧心忡忡据他说:自从省厅的刑侦总队长陈桂天、k市安公局局长梁堂华被5。16专案组双规后他就一直睡不好觉心里既担忧又有点愧疚:因为陈桂天是奉他的命令下去帮助叶鸣给龚志超解除困境的而梁堂华也是看在他这个厅长的份上才与陈桂天一起做出了解除龚志超专案组的决定现在他们两人因为这事情栽进去了自己又沒有能力和办法去救他们所以总觉得良心上有点不安
“而且郭厅长还担心:照5。16专案组这样搞下去他这个安公厅长迟早会要牵连进这个案子里面去他还告诉我:省政法委的周记书已经几次打电话训斥他说他当初派陈桂天那个督查组下去本身就是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还说那个督查组不仅沒有起到督促办案的作用相反还主动为犯罪嫌疑人开脫所以对于陈桂天和梁堂华所犯的错误你这个省厅厅长要负很大的导领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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