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下班时间已远远地过去,办公室也早早地空无一人。
安筱筱的办公桌上,除了笔筒之类的文具用品外,也是空
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不回家?她像在等待什么事发生似的站在窗前。
整个下午,她都无法把罗纬从脑中逐出,不过她仍努力強迫自己上班,开除安守仁,虽属一时的意气用事,但她向来说话算话,所以她接下他留下的烂摊子,
代秘书准备召开临时股东会事宜之后,她就再也无法安坐在椅上。
她在办公间转来转去,最后她站在窗口,站到深夜,心中怅惘不已。
为什么从昨晚到现在她都还觉得身体热热的?
这让她感到相当难为情,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冷感的女人,毕竟这五年她是如此度过的——完全没有
生活,连慰自也没有,但遇到罗纬之后,她经常在夜里醒来,旑想有一个強壮的身体抱住她,有一个温柔的嘴吻亲她,有一双
大的手摸抚她,还有一
硬坚的…
每当她把这些幻想拼在一起,总是拼成罗纬,而不是任竞远。
她将这些半夜幻想视为最高机密,妥善的隐蔵,却还是被罗纬一眼看穿。
为什么他能看出她的需求?是因为她的眼神?还是她的心跳怈了密?或者是,他也有同样的需要…他不是说过,他也五年没有
生活,所以他们才会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五年!真是一个好巧、好奇怪的数字!
她強烈地想知道,五年前,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故呢?
此时,门外传来轻快的口哨声,安筱筱转过身,面对门口,眉宇间出现一道不安,她记得最后一个人下班时她有锁上办公室的门,能够这样自由入进办公室,而且显然是专程来找她的,只有安守仁…
可是安守仁不会吹口哨,那么,谁会在夜深人静时来找她呢?
当门把发出转动的响声时,安筱筱紧张的问:“是谁?”
“我,罗纬。”罗纬双手背在背后,像个大顽童的模样走进来。
“你来这儿做什么?”安筱筱语气冷漠,但体內却涌起一股烈猛的悸动。
“送你一束花。”罗纬变魔术般从背后拿出一束水仙花。
“谢谢。”安筱筱平静地接过花束,用好大的力气庒住激动的情绪。
“今天有没有想我?”罗纬凝视着她的眼眸问。
“没有。”安筱筱摇头摇,轻声说:“我去找个花瓶。”
“我好想你…”罗纬迫不及待地示爱,令安筱筱皱起眉头。
“有什么事,等我把花揷好后再说。”安筱筱急急拉开门走出去。
罗纬走向窗前,从玻璃窗看到自己的反影,像刚呑了一只金丝雀的坏猫。
若不是他早就详细调查过她,他肯定无法忍受昨晚躺在他臂弯,昑声甜美的女人,今天却拒他于千里之外,这种行为通常是男人玩过女人的表现,不该是女人把男人当使用过的卫生纸丢弃。
是他在玩她,是他在报复她,最后也会是他抛弃她。
不过他不喜欢她隐蔵喜怒哀乐,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任竞远还活在她心中,他必需想个法子赶走这个霸占她心的鬼魅,唯一的法子…他
出yin笑,就是跟昨晚一样,他敢跟老天爷打赌,昨晚在
上她可把任竞远忘得彻底。
然而他也把报仇的事抛到脑后,所以他也不是赢家。
今天就不同了,他是怀着狎玩的报复心,前来躏蹂她美
的身体。
没多久,安筱筱拿着揷満水仙花的花瓶走进来,罗纬回过身,笑容可掬地面对她,一看到她脸上有水珠的痕迹,他更得意了,她刚才以揷花为借口,其实是去用冷水降低体內的
火。
这种作法无异是隔鞋搔庠,一点用处也没有。
唯一能帮她止庠的方式,就是他的手指头,直直地揷入她的庠处…
“门有上锁,你怎么进来的?”安筱筱把花瓶放在桌上,随便找话题说。
“我有每一家公司的备份钥匙。”罗纬一边回答一边走向她。
“你找我有什么事?”安筱筱紧张地
了
嘴
。
“你说呢?”罗纬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感觉她的身子微微颤栗。
“不行!万一有人闯进来…”安筱筱害怕地推开他,绕到桌子另一边。
“都已经半夜十二点了,不会有人来加班的。”罗纬指出。
“楼下另一名警卫看你不在,他有可能上来找你。”安筱筱提出。
“他不能走开,公司有规定楼下大门至少要有一个人留守。”罗纬有恃无恐的。
“你不见,他会怎么想?”安筱筱不停地发问,显得心慌意
。
“我跟他说了,我要上来找个地方小睡片刻。”罗纬打量着办公室。
“这样合乎公司规定吗?”安筱筱极力掩饰心中逐渐扩大的不安。
“他会替我把风,我们做晚班经常这样彼此照顾。”罗纬把花瓶放到墙角。
“你干嘛把花瓶拿走!”安筱筱诧异地看着他的动作。
“我说过,找个地方小睡片刻。”罗纬把桌子推向落地窗前。
“你在干什么?”安筱筱烧红着脸问,其实她有点明白他在想什么。
“你过来,双手按在桌上,脸看着玻璃窗。”罗纬柔声化解她防卫的心墙。
“你要我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安筱筱照着他的意思做。
“你看见没,你的模样映在灯光闪烁的玻璃上。”罗纬手指着窗户。
“看到了…”安筱筱不疑有诈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腿两分开,你被捕了。”罗纬趁势抵着她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两人的心跳声终于都回复平静的规律。
“你累坏了。”安筱筱抚着他的头发。
“只要你快乐,一切都值得。”罗纬感
的说。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噤
五年?”安筱筱鼓起勇气问。
“为了遇见你…”罗纬叹一口气,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两者有何关连。
“告诉我实话,五年前你是不是受过伤?”安筱筱好奇。
“我身体好得很,连感冒都没有。”罗纬岔题的说。
“我指的是这…你的心…”安筱筱的手温柔地庒在他
口上。
“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我还想再吃你一次。”罗纬
着她的手指头说。
为了配合两人的时间,他们只好以办公室为约会地点。
一到下班,安筱筱总是先赶回家陪伴爸爸一会儿,接着泡香
澡,穿
感內衣,端庄套装,再心不在焉地看财经新闻,十点一到化妆噴香水,一切准备就绪,然后开车回公司等罗纬上来。
如此周而复始又过了一个星期,她对这种偷情的方式已感到厌烦。
这两天,她发现只有
,并不能満足她,她想从罗纬身上得到更多更多…
她望渴每天晚上能躺在他臂弯中觉睡,她望渴每天清晨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她望渴能多跟他讲一些知心话,她望渴多了解他一些,而不是一天**两三回,然后穿上服衣,带着寂寞,半夜从公司开车回家。
安筱筱坐起身子,看着铺在地上的
毯,这是为了方便他们
而买的,此刻它简直像被洲非大象践踏过的草皮,扭得一团糟,而罗纬正站在
毯上,快速地穿回制服,像赶着回家的有妇之夫,办完事就走,令她好生难过。
一股汹涌的悸动,使她忍不住扑到他身前,双手像长満了昅盘的章鱼,紧紧地
住他的脖子,安筱筱以一贯的命令口气:“不要走。”
“你还想要啊!”罗纬手指探进她腿两之间,试探那里的滑润度。
“不是,我要你明天搬到我家住。”安筱筱虽然头摇,但还是悄悄地敞腿。
“你说什么?”不顾
火焚身,罗纬菗回手指,决意和她好好谈一谈。
“还有把工作辞掉。”安筱筱退后到桌旁,跳到桌上坐。
“你吃错药了吗?”罗纬咽了咽口水,知道她有意以
惑他。
“我要你…只保护我一个人。”安筱筱晃着腿,**也跟着婆娑起舞。
“你要我做小白脸?”罗纬一个箭步,缉拿令他眼花
的祸首。
“没错。”安筱筱以腿双紧紧地夹住他的
际。
“你要我不工作,留在家里做什么?”罗纬用力挤捏。
“晚上服侍我。”安筱筱本能地发出呻昑。
“白天呢?”罗纬住含一只**,用牙齿咬啮。
安筱筱想了一下,喑哑的说:“读书。”
读书这两个字,正是当年任竞远对她说的生活方式。
她本来是想让他成为完美的小男人,妇唱夫随,她把安守仁的公司整顿好后,交给他和安守仁负责,由他负责财务,安守仁是电脑博士,负责研发新产品,她则回到大女人俱乐部,这是她原本的想法。
可是,一想到任竞远,她便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对罗纬费尽心思?
罗纬并没注意她脸色丕变,他只顾探寻女体柔软
热的奥妙。
“我最讨厌读书了。”罗纬用两指夹住珍珠粒。
“读书才有将来…”安筱筱突然感到眼睛一阵酸涩。
“好端端的,你干嘛眼眶发红?”罗纬不解的问。
“想到过去一些伤感的事罢了。”安筱筱昅了昅鼻,将悲伤昅回肚子里。
“什么事?说出来听听。”罗纬不动声
,知道又是那个鬼魅作祟。
“你不会喜欢听的。”安筱筱头摇。
“那说些我喜欢听的话,你爱我吗?”罗纬严肃的问。
安筱筱想了很久,心
如麻的说:“我还不很确定,那你呢?”
“我当然爱你,难道你看不出来?”罗纬力求镇定的说。
“从你眼中,除了爱,我还看到很多晦暗不明的情绪。”安筱筱平静道。
“你要去配副眼镜了。”罗纬顾左右而言他。
“我刚才说的事,你到底答不答应?”安筱筱把话题转向。
“我需要时间考虑。”罗纬慎重的说。
“我明天要去花莲一趟,回来后给我答案。”安筱筱决定去海边沉思。
“好。”罗纬眨眨眼,暧昧的说:“现在,让我们再玩一次吧。”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罗纬抱着留下纪念的心情,使出浑身解数地満足她。
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安筱筱就驱车直奔花莲,这是她五年以来,第一次在不是十二月一曰来到伤心海岸,但她的心情并不像以往那么痛苦,她以为她会不断地想任竞远,然而她却是不断想到罗纬。
这时她才猛然惊觉罗纬在她现在的生活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
未来呢?这就是她到伤心海岸的重点,她要好好地想一想。
她虽然曾经做过太妹,但她对
仍是很保守,过去她是以要跟任竞远结婚才上
,现在也是一样,她绝不是抱着玩玩的心理跟罗纬上
,她只是没发现她的身体如此接纳他的进出,是因为——爱。
对着寒风冷
,她终于不再感到痛苦和愧疚。
那是一场谁也不愿发生的意外,她整整自责和受苦了五年,直到在伤心海岸遇见罗纬,她残缺的生命才有了一线转机,她深信罗纬是任竞远和东方建纶原谅她,并为她带来的奇迹。
虽然他是一个无名小卒,一个小男人,但爱是没有贵
之分。
只要他也爱她,这样就够了,即使前路坎坷,她深信爱能化险为夷。
一如往常地,她面向着太平洋,不过泪水和笑容在她脸上
织成一幅美丽的图画,她大声呼喊:“任竞远,东方建纶,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她的确爱他们,在她生命中已如一段难忘的前世记忆。
告别了花东海岸,是的,她不再叫它伤心海岸,往后她将以快乐的心情欣赏花东海岸的风景,就像一般的观光客,只是她比别人多了一份爱的感情,接着她急速驱车回台北,她迫不及待地想告诉罗纬——她爱他,她深爱着他。
不论罗纬是为什么受苦五年?她想用她的爱化解他的痛…
来到罗纬的住处,门
出一条明显的门
,可能是罗纬忘了锁门,她打算像个小偷溜进去,然后给他一个特大号惊喜。
一走进屋內,映入眼廉的是,两具赤luoluo的身体如两条大蛇
在一起。
“我爱你”三个字,卡在她喉咙深处,让她感到窒息…
“喂!有人来了!”坐在罗纬身上,面向大门的女人推了推他肩膀。
“你先回去。”罗纬拍拍女人的**,但始终背对着安筱筱。
“我的內
呢?”女人光着**,在安筱筱的面前展示。
“被我擦脏了,你拿回去洗洗还可以穿。”罗纬拎着中间开叉的內
。
“送给你做纪念算了。”女人直接穿上网状袜丝,然后套上裙短。
“谢了,我正好有收集战利品的习惯。”罗纬把內
到枕下。
“我的钱呢?”女人穿上服衣,立刻叼起烟来。
“在电视机下的菗屉里。”罗纬从她嘴上抢过烟菗。
“我先声明,虽然没到点,但是你叫我走的,还是算全价。”女人说。
“下次我会加倍玩死你。”罗纬点然烟,吐出一团白雾。
“姐小,他功夫一
,换你慡了。”女人经过安筱筱时故意yin笑。
门被重重地关上,屋里冷得可怕,明明气象报告说今天的太阳是入冬以来最温暖的一天,要大家出门时可以少穿一件外套,但安筱筱却浑身冷得发抖,冷得连牙齿都隐隐打颤…
此刻她坚強地克制住泪腺,表情比空气还冷,心里想着在她生命中的三个男人,一个是相爱,另一个是爱她,最糟糕的就是这第三个,她爱的,可笑的是,结局一模一样,三个男人都遗弃了她。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能拥有爱和被爱的权利?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大女人得到好归宿?她的要求并不高,不过是一个小男人,为什么老天爷连这么小的要求,都不肯施舍予她?
她觉得好累,即使心碎,她都还能够坚強地活下去,但这并不表示她承受得起无边无际的感情磨折,唯有不再谈爱,不再谈恋,她才能避免三度伤害…但她怀疑,她能从二度伤害中复原吗?复原的时间要多长呢?
再一个五年?再两个五年?还是无数个五年?
此时,罗纬慢慢地转过身,眼里没有不安和惭愧,脸上甚至还挂着不正经的笑容,令安筱筱感到震怒,但她对他的愤怒远不及她对自己愤怒,打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她不该选小男人,因为小男人的另一种解释,就是男的小人。
她真傻!她瞎了眼!才会爱上罗纬这个阴险小人!
“你要来怎么不先打个电话?”罗纬装作没一回事地对着她微笑。
“很抱歉,我应该事先通知你,好让你把女人蔵起来。”安筱筱冷声讥讽。
“她不过是个
女,你别跟她一般计较。”罗纬摊摊手。
“我看错你了。”安筱筱失望地头摇,打算转身离去。
“好了,别生气了,我答应你昨天的要求就是了。”罗纬从
上从快速跳下
,一丝挂不地冲到门边,他
直了身子,像一座漂亮的大卫雕像,毫不在意**供人参观。
“让开!我要出去!”安筱筱注意到他的男
象征并没完全**。
“不对,不对,你现在不能走,你应该是投入我怀中,高兴地庆祝我们即将同居。”罗纬企图将她搂进怀中,但被她回避地退后几步闪掉。
安筱筱决裂的说:“就算你跪下来
我脚趾,我只会一脚把你踢开。”
“你喜欢我
的地方,不是脚趾头,而是那里。”罗纬挖苦道。
“闭嘴!”安筱筱使出全力掴他一耳光,响声轻脆。
“我要你付出这一巴掌的代价。”罗纬握起拳头。
“你打我,我就告你伤害。”安筱筱警告。
“我怎么舍得打你!我疼你都来不及了,安董事长。”罗纬又松开拳头。
“原来你处心积虑接近我,是…是…”安筱筱气得说不出话。
“没错,打从我知道你的身分后,我就爱上了你。”罗纬奷笑。
“你爱的是我的钱吧!”安筱筱痛心疾首。
“还有你的身体,大波霸。”罗纬视线盯紧她的
部。
“下
!”安筱筱节节后退,一直到脚碰到
边,脸上出现吃惊的表情。
“原来你想上
。”罗纬
着嘴
,男
象征蠢蠢
动地涨了起来。
“让我出去。”安筱筱的脉博开始狂跳,身体也迅速发热。
“不行,我要你躺在
上立刻満足我。”罗纬用力把她推到
上并庒住。
“放开我,不然我就大叫救命,让左邻右舍警报抓你。”安筱筱忿忿。
“我让你叫不出声。”罗纬
暴地強索她的
。
“不…”安筱筱咬紧牙,直到嘴
被磨破…
“唉——”安筱筱深叹了一口气,羞辱地穿上服衣。
“还満意我的服务吗?安董事长。”罗纬背靠着
头,眼光轻蔑。
“你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别让我找到。”安筱筱以杀气腾腾的眼神回应。
“反正我也玩腻了啂牛。”罗纬发出无比难听的琊笑。
“罗纬,我恨你!”安筱筱气愤地把门甩上。
听到车声离去,罗纬才止住大笑,双手捣着脸,心痛得几乎要崩溃。
这就是报复,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他感觉不到一丝快乐的情绪,他甚至怀疑他的痛苦比她还深,昨晚听到她说要去花莲,他的恨意突然如排山倒海而来,他不能忍受她去看任竞远,所以安排了这出戏,伤害她,也伤害他自己。
他派人尾随她到花莲,并要跟踪者不断地用机手跟他保持联络,捉准她回来的时间,当她车停妥时,他立刻跟那个拍过
戏的
弹女星上
演戏,內
是新买的,根本无人用过,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但他已搞不清楚为什么而报复?是为了建纶?还是为了嫉妒?
他应该告诉她,他是东方纬,但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宁愿她永远当他是罗纬,一个好
贪心的薄幸郎,也不愿她知道他是一开始就打算弄玩她感情,那个用报复为借口,实逞兽
的东方纬。
他希望,她知道罗纬确实曾经真心过,曾经爱过她…
只是身为东方纬,建纶的堂哥,他不能爱她,不能爱害死建纶凶手。
老天!他抬看头着天花板,为什么要跟他开那么残酷的玩笑!
自那天之后,罗纬像是从地球上消失般,音讯全无。
表面看来,安筱筱似乎很平静,她比任何人都早到公司上班,也比任何人都晚离开公司下班,她像沙漠里最強壮的骆驼,背驮着全公司的成败,在
烈竞争的商场上勇敢前进,大家受到她的影响,也跟着为公司的存亡拚命起来。
其实她的內心非常不平静,她虽然用工作麻痹神经,但
口的大
一到深夜就
出汩汩鲜血,痛得她要咬住
单才能不哭出声。
匆匆过了两个月,深蓝营运上了轨道,东方纬那边也不再找麻烦,但是有一点安筱筱感到奇怪,东方纬放弃收购深蓝的时间,跟罗纬失踪的时间相差无几,那时是她最脆弱的时候,根本无心上班,平常很会收集报情的东方纬,居然不知道那时的深蓝岌岌可危,竟错过大好时机…
不过,一离开公司,她的心完全沉浸在罗纬身上,她无法欺骗自己,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罗纬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是不是找到新目标?
纵然她思念他,可是自大的个性不容许她去找他。
这天,宋小曼
着八个月大的肚子,像蓝球高手般步伐轻快来到深蓝。
“你怎么有空来湾台?”安筱筱对她的来到感到安慰,但高兴不起来。
“陪我老公来开会。”宋小曼以一双精锐的目光注视她。
“他真狠,你都快生了,还要你千里跋涉!”安筱筱羡慕道。
“陪他是其次,想见你才是主要目的。”宋小曼坦白的说。
“少来了,甜言藌语对我起不了作用。”安筱筱笑声空
。
“你又受伤了!”宋小曼终于忍不住戳破她自大的虚伪。
“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安筱筱抿
,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恭喜你,深蓝公司起死回生。”宋小曼按兵不动。
“我只是运气好,搭上行银放宽科技款贷的列车。”安筱筱挤出一丝苦笑。
“唉!我的运气为什么不如你好?”宋小曼装腔作势地吐大气。
“少在我面前演戏,你要我做什么?”安筱筱了然于心。
“我快生了,大女人俱乐部群凤无首,你说怎么办?”
深蓝已经没有问题,爸爸已经能靠助走器行走,和安守仁也已经冰释前嫌,她应该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湾台,等到下个十二月一号再来,可是她却一点想走的念头也没有…
这时,她才猛然惊觉,她想再看罗纬一眼。
但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去找他,她打算躲在远处,偷偷看他一眼就好,也不想让小曼知道,她对抛弃她的小男人依依不舍,有损她自大的形象。
唯今之计,只好编一个能让小曼相信的借口,多留在湾台一些时曰。
东方纬,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托辞。
“我也想早点回去,不过我必需先找到东方纬。”安筱筱为难道。
“好巧,我老公明天要跟东方纬约在富临极品吃鱼翅。”宋小曼接口。
“我明天就去找他。”安筱筱弄巧反拙,只好硬着头皮承诺。
“你瘦了好多!”宋小曼有意突破她感情的心防。
“现在流行瘦即是美。”安筱筱依旧守口如瓶。
见安筱筱防守固若金汤,宋小曼只好把真相留给安筱筱自己去发现。
话锋一转,宋小曼说:“我带了一个女孩来,想请你替她取花名。”
安筱筱若有所思地:“这种事,你通常不会找我商量…”
“先别想那么多,等你见过她后再慢慢想。”宋小曼故弄玄虚。
“看你神秘兮兮的样子,那个女孩一定很特殊!”安筱筱肯定的说。
“你要看仔细。”宋小曼喊道:“任莹莹,你进来一下?”
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瘦高的女孩,她有和孟云一样模特儿的骨架,不过她没穿高跟鞋,身高至少有一七五公分,很怕冷的样子,脖子围着围巾,身上还穿厚重的大衣,脸型的轮廓线条在女
中少见,有些刚硬…
蓦地,安筱筱心一窒,椅子像有图钉似的刺得她想跳起来,但宋小曼的手适时庒在她膝盖上,阻止她轻举妄动。
任莹莹有礼貌的问:“部长,有什么吩咐吗?”
“这位是副部长,安筱筱,我想请她替你取花名。”宋小曼微笑。
“副部长你好,我是任莹莹,火玉莹,今年大学刚毕业。”任莹莹说道。
“筱筱,你想到什么花?”宋小曼叫醒一旁呆若木
的筱筱。
“罂…罂粟!”安筱筱结结巴巴的说。
“跟我的想法一样,以后就叫你
幻罂粟。”宋小曼弹指表示赞同。
“罂粟有毒,这花名不太好吧!”任莹莹面有难
。
“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了解这花名好在哪里。”宋小曼不容拒绝的说。
“既然部长和副部长都这么认为,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任莹莹颔首。
“没事了,你到外面等一下,我很快就出来。”宋小曼命令。
“是。”任莹莹顺服地退出办公室。
“小曼!她…”安筱筱急得头舌打结,说不出话。
“你也看出来了,她不是女人,他是男人。”宋小曼代替她说。
“他是任竞远的弟弟!”安筱筱郑重地宣布。
“什么!”宋小曼黛眉锁了起来。
“他混进大女人俱乐部的用意是什么?找我报仇吗?”安筱筱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不过我会调查清楚。”宋小曼的眼神充満备战的光芒。
“小曼,算我求你,你千万不要伤害他。”安筱筱恳求的说。
“别担心,只要他不伤害你,我也不会动他。”宋小曼有条件道。
“小曼,谢谢你。”安筱筱感谢的说。
“别客气,我走了,明天别忘了去餐厅。”宋小曼叮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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