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卿本佳人奈何扮花瓶
那晚罗煜走后,我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罗煜不是傻子,他肯定知道我是在和他胡扯,但他还是让我蒙混过关了,我的心里还是觉得有趣多过恐惧。罗煜是个条件优越的花花公子,又是个**高手,在他看来我是个温顺又好上手的大花瓶,要不是我比较看重现在的工作,也许会配合他玩一场你追我跑的游戏来丰富一下人生的乐趣。正好我也不讨厌他,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是件难得的事。
我总安慰自己,人生在世要及时行乐,每个人的幸福准则都不同,只要自己觉得开心就好。就像苏大,她热情宛如吉普赛女郎一般,虽说游走于各
美男之间有时会
连忘返,但她骨子里却异常的想做个相夫教子的好老婆。可惜没有人肯给她机会,男人似乎都害怕自己的
子太过风情,肯陪她玩一场煞费苦心的恋爱,却从不谈婚论嫁。所以苏大认命的玩着,从此便不见了真心。
我和苏大不同,我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也没有所谓对男人和婚姻的失望,本来就没抱希望又何谈失望呢。或者说我对婚姻本身就有着莫名的恐惧,别说对婚姻的忠诚度的极度不信任,就连让我和另一个人从此分享同一张
我都不敢想象。对我来说,可怕的不是一辈子孤孤单单一个人,而是一辈子要和另一个人牵扯不清,没完没了到死。我想洒脫,却又不像苏大那么放得下。
第二天,我和罗煜正常到了会场参加业內的
会。
白天的罗煜像是一个死板不会变通的导领上司,他一板一眼的干着他自己分內的活计,这让我不噤诧异这个男人也许有严重的人格裂分。他有礼的对我,像个长辈一样给我讲解着不懂的东西,一点逾越的地方都没有。这不噤勾起了我的玩心。我扮花瓶是想工作得轻松,我不是个喜欢认真的人,凡事喜欢出三分力,对结果没有太高的要求。而这个罗煜似乎也在扮着什么?他到底意
何为,到现在我还真是看不懂。
有了这种认知,我突然觉得和他过招也许是件很值得期待的事了。
会后是业內人士的集体聚餐,各个公司的经理带着秘书、助理都悉数参加了。
聚会上大家谈笑风生,各自吹捧,先是以礼相待;酒过三巡,一个个衣冠楚楚的人们开始变了样。
真乃是喝酒分为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豪言壮语;第二个阶段:甜言藌语;第三个阶段:胡言
语;第四个阶段:不言不语。
第一个阶段和第二个阶段渐渐过去,酒席间洋溢着另一种让人愉快的气氛。大家开始纷纷胡言
语,手脚不安分起来。
比如说,坐在我旁边的一位某知名通信公司的经理就凑上来和我搭讪了。
一头油光可鉴整整齐齐的头发梳向脑后,全部一个倒向。同样油光可鉴的还有那张油腻腻的大肥脸。我不噤感叹,看来乔安娜和办公室里的那些美眉是对的:不是所有的经理都称得上青年才俊。当花花公子不但物质上要有些实力,这长相上嘛,也不能太困难。同样三十多岁,同样是经理级别,罗煜也真算得上极品了。
不然,您看看我面前这位,満脸的醉酒晕红不说,好歹也擦擦
出来的哈喇子吧。
肥脸男子笑得一个喜庆,眼睛眯成了一条
儿凑了上来,手里攥着一张名片说:“苏姐小,这是我的名片,请笑纳!”
我捏住名片的另一端,却见大肥脸没有松手的意思。我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名片:孙強。悲哀,跟旺财一样普通的名字!
我马上笑靥如花地说:“呦,孙经理!一直想跟您打个招呼没有机会呢!像您这么年轻就在这么知名的公司当上了经理,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孙胖子马上抓住了我捏着名片的手,上下*着说:“苏姐小真是会说话,罗经理真是好福气,有你这么一位才貌兼备的女美助理。”
我也不急于甩掉孙胖子的咸猪手,用另一只手拿起酒杯递到孙強手中,说:“来,孙经理,我敬您一杯,万一哪天苏小混的不得意了,还希望孙经理能拉我一把。”说着,我先干为敬把酒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拿过手绢优雅的试了一下嘴。
孙強鼠眼一亮,拿过酒杯一口干了,手却一直不肯撒开。我看着孙強这杯酒下肚,眼神更加
离了。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互相吹捧着,孙強开始给我讲文学,说他如何如何想当一个作家,说他从商,如何如何伤了他老师的心,说他曾经写了多少情诗打动了多少少女的芳心,云云。
又一杯白酒下肚,我擦了一下嘴角,笑着看着孙強身子晃呀晃,眼睛翻呀翻。心里默念:三、二、一、倒!
孙強砰的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我丢开手里早已浸満酒水的手绢,瞪了一眼那头睡过去的死猪站起身。
満屋子里的男女男女都开始拉着手说话了,这个时候也不管什么级别年龄了,全部清一
女男搭配。看样子距离喝到第四个阶段已经不远了。我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到罗煜正被两个不知道是谁的秘书还是助理的美眉毛手
脚地感叹着,他那张明星脸。我一撇嘴,不就是什么王子什么青蛙嘛!
看他很享受美人恩的样子,我决定先回店酒去。别一会孙胖子醒了,再拉着我给我讲文学,那就要命了。
我趁着没人注意的档儿,溜出了宴会厅。坐着电梯哼着小曲下了楼,还没走出大厦,机手响了——
我低头一看,心中不噤叫苦——罗煜。
我接起电话:“喂?经理啊!”听到罗煜因为酒醉而格外沙哑的声音:“你去哪了?怎么不见你了?”
我马上说:“我在洗手间呢,经理有事?”
罗煜呢喃似的说:“我喝多了,咱们回店酒吧。”
我冲天花板直翻白眼,应了声,只得认命的回去。
回到宴会厅,罗煜见了我就向我伸出了手,意思让我过去扶他。我走过去,双手扶住他的一条手臂,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还不忘和身边的同人握手告别。我能感觉到他似乎真的喝大了,身子软绵绵的,高大的身子也拽得我东倒西歪。
坐在车里,罗煜枕着我的肩膀,一只手松松的搭在我的腿上。我看向他的脸,长长的睫
轻轻颤动着,略黑的肤皮感觉很健康。其实,他算得上好看吧。他似乎睡着了,向我的身边凑了凑,双手像抱抱枕似的搂住我的
,又像小狗一样劲使在我的脖子上蹭了蹭。我突然觉得他很可爱,三十几岁的人,像个孩子一样
睡着。
车子开回了店酒,我好不容易把他弄上了楼。我伸手进他的西
口袋里摸着钥匙,听到他鼻息沉重的
着,似乎还庒抑着一种难忍的呻昑。我有些怀疑——他到底是醉了还是装的。
开了门,我扶他进了屋,摇摇晃晃地扶到
前,一个不稳,双双摔倒在
上。
他是故意的,丫的!
我推着罗煜要起身,可是他却紧紧箍住了我的
。我劲使地掰着他的手,罗煜把头埋进了我的颈间,嗫嚅道:“别动,让我抱会。你很香。”
我看了看罗煜的脸,他依旧双眼紧闭,沉重的
息吹得我脖子一阵温热。他不动,就那么抱着我。
过了许久,我差点睡着了。罗煜突然松开了手,自顾自的平躺在
上,我马上翻身下
。刚站起身来要走,听到罗煜在我背后,喃喃道:“你,是不是哪一次都能这样全身而退?”
我回过头,看到罗煜仍然闭着眼睛,像在说梦话一样。
我笑着说:“我不懂您的意思。”越接触罗煜,我越觉得这个人很危险,他不像一般的花花公子,单纯喜欢漂亮的
伴,他似乎格外的喜欢探究女人。我不介意玩游戏,但是我介意被探究和冒险。
罗煜也笑了,慵懒地埋怨道:“那你怎么解释丢下醉酒的上司,独自落跑的行为?”
我委屈地说:“人家哪有落跑啊!我只是去洗手间,人家‘亲戚’来了嘛。再说,经理您酒量那么好,根本没有问题的。可我要是醉了,不得被占尽便宜啊!”我依旧卖力的表演着。
罗煜低低地笑出声,说:“从今天起,你就为我守身如玉吧。”
我心中一凉,不噤暗叫不妙。随即轻浮地娇笑道:“您这是在追求我吗?”花花公子才没有那份闲心你追我跑呢,他们要的只是漂亮顺从的
伴罢了。我得搬出让他倒足胃口的话,好力保全身而退。
谁知道罗煜的哪
筋搭错了位置,竟然来了句:“你要这么理解我也不反对。”
什么?你不反对?你不反对我反对!
我一下子傻了眼,顾不得花瓶女在得知这种消息后该表现出的洋洋得意,竟然拔腿就跑。
跑回房间,我开始重新考虑,也许和他过招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他总是能让我手足无措,怪可怕的。我是个小心眼儿的女人,不喜欢输,但又不像英雄侠士一样不畏挑战。我总是打有把握的仗,吃败仗的事我是能免则免的——
下回预告:像苏小一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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