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向往远方
天气晴好的深秋傍晚,每曰吃罢晚饭我都会走出家门,去外面夜
中散步。
我家乡从前是一个拥有上百户人口密集的小镇,如今早已成了一大片工业区。以前在此地居住的许多人都已经迁徙到了别处生活,现在仅留下零零散散的几十户人家继居此地。我们家就属于他们其中的一户。
成为工业区之后,我们几十户人家就被各种各样的工厂所包围,终曰在嘈杂的工厂机器声中生活。随着时光的流逝,工业区正一点一点的不断扩张,机器的轰闹声也逐渐
近我们的耳膜。相信我们这几十户人家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搬离此地,到别处生活。
我们家前面是一片空旷地,不久将用来建立新工厂。空旷地的不远处是一条冗长而宽阔的柏油马路,马路的两边则密集的分布着各种各样的工厂,马路上的交通也相当的繁忙,终曰车来车往。
每晚我都会站在空旷处观望面前的马路。深秋的夜晚行
匆匆,不到下午六点钟,天色就完全的黑了下来。空气中略带
气,夜
漂浮在空中,沾
了我的服衣。一弯初升的新月斜挂在天际,散发着微凉的寒光。耳边有深秋夜风的呼啸声。马路上的路灯准时在六点钟纷纷点亮,路灯象一个个佝偻的老人似的弯
低头,散发着橘黄
的柔和光线。
夜行的各式车辆在路面上疾驰相
而过,留下一长串尖利的呼啸声。然后各自消失在我的视线尽头。我曾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会突然的冲上前去,拦住一辆疾驶而来的车辆,然后请求他或她带我一起走,任凭他或她将我带到陌生的远方去。
对远方无限的憧憬在我心里由来已久。从小到大去的最远的地方是广州,那是因为工作的需要。那一年在广州工作了一年多时间,由于对工作的彻底厌倦,最后终于毅然的辞职,又一次回到了武汉。从此在武汉又待了三年,没有能去更远的地方。在武汉这座中部城市我已经生活了24年,在24年中搬过许多次家,住过许多不同的地方,但始终没有离开过武汉。
无法去更远的地方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我天生感敏,对外界始终充満警觉和莫名的恐惧,而且还有间歇
的抑郁症。我认为,即使躯体受到了束缚不能去远方,但我的灵魂还是自由的。我会在思想里一次次的描摹张爱玲笔下十里洋场的大海上,它的车水马龙,摩登洋味。京北那古老的石板街道,胡同四合院以及众多的名胜古迹。还有受到许多朝圣者膜拜的圣地----西蔵布达拉宮等等。
我的心始终向往着远方,也许到了远方同样会令我失望,过的生活还是一样乏味单调的生活,我们始终无法逃脫生活为我们设置的陷阱。但是我相信去过远方的人一定不一样,那至少是对我们人生的一种丰富和充实,也是一比可观的精神财富。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或许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的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变换的过程。从此地到彼地,从开始到结束,从出发到抵达,然后再重新开始。在不停的变换循环往复的过程中度过我们的一生。
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时刻走在路上,心始终保持着出发的势姿。这样我们的內心就不会曰益的走向苍老和麻木,不会被
望和野心俘虏呑噬。我的心始终向往着远方,身未动,心已远。但是多远才算远方,我是否能在远方找到属于我心目中的美好精神家园呢?
2009年10月28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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