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一章破石而出
当満凤芝等人将前
口封住的时候,
中的南极洲队部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几个首脑入
时,居然多了两个不认识的男子,更是人人瞪大眼睛;直到六大卫统联手轮番开
,往后
直挖出百余公尺,一部分的士兵才恍然而悟,想出了头领们这么做的理由。
以六大卫统的功力来说,任一人聚集全力往外轰出,掌力都足以把这个小小石山打穿甚至毁坏,但是想打穿又不伤及石块可就没这么容易了,除了牵涉到功力未必足够凝练之外,南极洲武学施用法门并非凝结如柱、不往外散的方式,反正大家功夫都够,一掌一掌的推出去,也不会十分困难。
这个
原本就已经超过了百公尺深,挖没多久,已经二百公尺余,不过赵宽事先并不知道这个石山体积长宽超过五百公尺,所以不得不多挖上一段时间。
但越挖,
中的人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毕竟不是当真在挖
,而是不断以
柔的掌力化碎石块,这么一来,自然満
石砂飞扬。随时可以闭气的高手不在乎,一些低阶的卫官慢慢就承受不了了,随着呛咳声逐渐增加,玛莉安发觉状况不对,首先停下了动作。
这时
中几乎已无法视物,之前专心挖
的卫统们一时也不知道赵宽等人跑哪里儿去,停手的玛莉安忍不住开口喝叱:“那个胖子呢?”
“来了、来了。”赵宽却在不远处呵呵笑说:“挖不动了?我只说挖三百,你们怎么挖上瘾了?”
这死胖子还说风凉话?玛莉安斥责说:“只挖三百公尺怎么逃得出去?”
“大姐啊,你可真有些迷糊。”赵宽可不管对方是啥身分,
叫一通地说:“三百已经是全安距离,剩下的一掌轰散就是了。”
玛莉安一窒说不出话来,而另外几个还在与石壁奋斗的女人,不由得也一个个回过头瞪眼。
冯孟升也忍不住说:“赵胖子,这就是你不对了。”
“出去再骂我吧。”赵宽呵呵一笑说:“有人快受不了了。”
听得低阶卫士呛咳声此起彼落,玛莉安也知道这时不是问罪的时机,她哼了一声,转头对众人说:“你们护着队部。”
“是。”其它几个卫统同时应声,急急将队部往这儿集结,人人提功运气,准备应付变化。
玛莉安见队部已经整理妥当,又瞪了赵宽一眼,这才回过头,內息一转,两掌紫光突然往外疾
,她两掌一推,整半块石出往外炸了开来。只见天光乍现,所有人无须呼唤,立即往外急飞。
这一掌轰出,除了石山爆开之外,往內回涌的劲
也十分強横,还好队部在其它五名卫统保护之下,不只抵御了劲
,还迫开了不断掉落的石块与粉屑,就在石山倾倒之前,所有人飞出石山,组合起队形,往东南方急飞。
老实说,离开石
,也有几分赌注的味道,这时众人等于是暴
在无数怪物眼中,很难说会不会再遇到什么怪物;而留在
中虽然有许多人可能闷死,但说不定蚁蚊会被那个巨兽吃光,就此全安也不一定。
回过头瞧,因为石山摇动,巨兽也已经不在原位,但数百公尺外,蚁蚊所聚的浓密黑云依然挤在一处不断翻动,想必仍与巨兽
斗不休,只不知拚到最后,会是哪里一方获胜?
众人速度都快,转眼已经去了几公里远,慢慢也看不到蚁蚊群了,一时之间,也没再遇上什么奇特的怪物。但一路跟着飞的赵宽心中却是暗暗担心,这么飞下去似乎不大妙,难道自己就这么跟着这些女人到南极洲去?那吴耀久与班绣蓉又该怎么办?
这时,赵宽喉咙突然一阵震动,一个微微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赵宽?赵胖子?”
无皇五世?赵宽吃了一惊,他怎么这时候突然想到与自己传话?若给发觉了还得了,连忙庒低声音说:“安静,别说话。”
大概从没有人这么跟五世说话,他呆了好片刻才有反应,但却也不是生气,只有些焦急地低声说:“我有话要说…耀久呢?”
“性命
关,再说要死人了。”赵宽満头大汗地低声说,一面飞到队伍央中,以远离那些只要想听绝对听得一清二楚的高手,还好这时似乎没人注意他,没被发现。
别人没发觉,一直随在赵宽身旁的李鸿与冯孟升却不会忽略,两人没想到赵宽突然患上了自言自语的毛病,两双眼睛都十分讶异地望着赵宽。
还好五世不是笨蛋,听赵宽这么一说,也就安静下来,赵宽这才松一口气,但抬头就看到两个好友的疑惑目光,赵宽不知如何解释,只好搔了搔头,干笑一下;这时他才突然想到,何不把那东西的开关关上?刚刚突然一吓,倒是忘了。赵宽一面骂自己胡涂,一面伸手把传讯的开关关闭起来。
冯孟升身子虽然随着赵宽飞行,但心思却都挂在防守外围的乔梦娟;而乔梦娟虽身在外圈,但她一面注意着外面的状态,偶尔也会回过头来望望冯孟升,两人目光对视,自然而然地彼此
换一个笑容,感受着温馨情意。
就在这时,东方隐隐传来強大劲力能量外散,似乎有人正迅速望这儿冲来,虽然大家心里有数,提起这股劲力的人,其实还在千公里以外,现在是怎么看也看不到,但除了功力过低、无法感应的少部分卫士之外,所有人自然而然地目光望向东方。
连多数卫士都有所觉,赵宽与李鸿对于那股劲力的感受更是深刻,李鸿先一步轻咦说:“戴池他们?”
“戴池?”冯孟升想起当时看到的高手,跟着说:“楞品家族的?”
“你也知道?”赵宽有三分意外。
“他来找过你们两个。”冯孟升解释说:“还想把我带走。”后面就不用解释了,戴池自然没能带走冯孟升。
“等等…”赵宽突然传音说:“孟升,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红色短发小女美,真想跟去南极洲?”
冯孟升一怔,心中委决不下,若去南极洲,固然能与乔梦娟长相厮守,但等于是把自己的志业完全扔到一边;若想稍有成就,眼前自然随着吴耀久是正途,毕竟在整个地球中,新陆大才是主要的政治实体。
而换个角度来说,赵宽与李鸿两人功力进步如此之大,若不是掌握了什么特别的技巧,就可能在是愣品家族中得了好处,自己若想增加功力,离开他们跑去南极洲,岂不是舍近求远?而且到了南极洲,自己真能守住“柱国先修”的秘密吗?追到了最后,还不是要让乔梦娟为难?
想来想去,都不应该去南极洲,但自己怎么舍的乔梦娟?又怎么能让她再一次伤心?其它的事情都可以商量,让女人伤心就该天打雷劈,这是万万做不得的。
想到这儿,冯孟升下了决心,传音给赵宽说:“我劝她一起走。”
这岂不是说笑?赵宽直瞪眼,传音说:“你疯了不成?”
“我是说正经的。”冯孟升有点心虚地说:“她也许愿意跟我走…
“我们是来救你的。”赵宽哼哼说:“看起来你好像不用人救了,那我们自己走好了。”
“这…”冯孟升傻笑说:“你们不是这种人,等我问个结果吧?”
“我就是。”赵宽板着脸说:“我向来六亲不认、自私自利,会倒霉的事情是绝对不干的,等你问完,我们岂不是跑不了了。”
冯孟升知道赵宽虽然板着脸,但其实是说笑;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若乔梦娟不同意,确实有可能牵连到赵宽等人,这下冯孟升可有些左右为难,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劲风
起,蓦然一个大巨的头颅从下方林木间倏然探了出来,巨嘴一张,一股強大的昅力突然出现,一个宽达十公尺的巨口向着众人猛咬过来,巨口中广深的喉咙,彷佛无底
一般的深不可测,上下倒钩状的巨齿,长度超过一公尺,白底上带着一块块褐色斑点,也不知是不是残留的血渍。
这时在下方防守的是葛莉岚,在周身众人四散惊逃的同时,她脸色一沉,两掌同时挥出,往下方急轰。葛莉岚这么一出手,立即
起劲风往下狂卷,配合上那股昅力,葛莉风的掌力整个被昅入巨口之中,而巨口的动作却依然不变,仍然往上直冲,眼看已经接近了葛莉岚,只要巨口一合,她立即就会被包在口中。
但也因为葛莉岚这一掌,那巨口的昅力被适当的抵消,其它功力较次的人,才能顺利逃脫。
这一刹那,所有人的脸色微变,连央中的赵宽、冯孟升都忘了继续讨论,直瞪着眼看着下方。可是其它的几个卫统似乎对葛莉岚十分有信心,没有人擅离岗位,飞掠过去救援。
葛莉岚果然不负众望,在巨口将合之际,紫光一爆,浑身爆出了耀目的剑光,电光闪烁间,正要合拢的巨口被汇集強大劲力的剑光所迫,猛然爆散血光,巨口中突然一股狂风卷了出来,张开往下急退,只在一瞬间,已经退回下方密林。
葛莉岚也不追击,刚刚被她长剑迫开的血雨还在漫天飘舞,但她全身劲力外护,一滴血也没沾上。
这一瞬间的变化让人心惊,几乎没有人能注意到大口之下是什么东西,至于对葛莉岚有信心的其它几个卫统,却是各有职责,除了心神稍有注意之外,连目光都没有转过来一下。
“提高两百公尺。”上方的玛莉安终于发下号令,领着整个队伍往上飞。
“早点飞上去不是
好?”赵宽忍不住咕囔说:“刚刚还弄得那么惊险。”
这话玛莉安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忍不住往下瞪了赵宽一眼。
赵宽有时候就是口无遮拦。冯孟升正苦笑头摇之际,却听赵宽继缤传音说:“不管你了,我和李鸿下次有机会就逃命。”
这可不妥,冯孟升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守着西面的柳玉哲突然发话:“胖子,你过来。”
叫自己?赵宽微微一愣,呵呵笑说:“可不可以不要?”
柳玉哲又好气又好笑,白了赵宽一眼说:“你再不过来,我要生气罗。”口中虽说生气,但声音依然柔柔软软的十分好听。
“来就来。”赵宽虽然暗暗大皱眉头,但他一面住西飞,脸上仍一面呵呵直笑说:“叫胖子我来做啥?这儿可是大庭广众之下,有些话不好说。”
“你胡说什么…”柳玉哲忍俊不住,掩嘴轻笑片刻,跟着说:“你们偷偷传音我不管,但你想偷溜,我就不能不管罗。”
莫非这女人能听见传音?赵宽心中打鼓,但又觉得不大可能,八成因为她们功力极高,能察觉自己与冯孟升正在传音,至于內容则是猜的。赵宽脸色未变地说:“谁想逃,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男人?我怎么舍的逃?”
这话可把柳玉哲说得脸都臊红了,她忍不住咬牙轻骂:“你再胡说,我可要揍你了。”
若是真把对方
火了,自己可没有把握捱得住,赵宽嘻嘻一笑,果然住口。
“跟你说正经的。”柳玉哲见赵宽没再开口,她也不为己甚,侧头微微一笑说:“你到我身旁帮我好不好?”
“好啊,怎么不好。”赵宽心知对方是要把自己三人分开,既然无法拒绝,不如大方些,赵宽心念一转说:“我刚好有几个问题想问。”
“你问啊。”柳玉哲巧笑倩兮地说。
“为什么不干脆飞到五千、一万公尺上,然后再往南极洲飞。”赵宽说:“难道还有怪物能飞这么高?”
柳玉哲微微一皱眉,有些讶异地说:“你们两个怎么来的?怎么会不知道。”
这可不能老实说,赵宽眨眨眼,没有直接回答地说:“八成刚好没遇到怪物。”
“这么好运气?”柳玉哲没再追究,点点头说:“在一千到四干公尺的高度,有种无
透明的怪物,体积不大,主体是一个手掌大的圆形薄片,周围有四片薄而锐利的倒扇形
瓣,这种怪物在空中不断的旋转着,藉着微微改变
瓣的形状而控制飞行方向,这种怪物不知道叫什么,我们姑且称之为‘浮空’。”
“透明的啊?”赵宽咋舌说:“看不到罗?”
柳玉哲头摇说:“只有接近护体气劲时才会发觉,而它们飞旋的速度快,
瓣的切削面锐利,会在一瞬间沿着你的护体气劲盘旋切割
散,若不连缤大量
发內息,护体內劲会为之瓦解,我们就算能支持,也不敢久待,更不易兼顾其它人。”
难怪戴池千
代万
代,就是要两人低于一千公尺飞行,也许就是为了避开这种怪物吧?
见赵宽没说话,柳玉哲接着又说:“一千以下虽然仍有怪物,但大多没有那种东西厉害,为了保护大多数的人,我们还是选择低空飞行。”
“了解。”赵宽点点头说:“那为何我们不直接飞到九百公尺高?”
“飞得越高,越可能遇上那怪物。”柳玉哲不厌其烦地解释:“那三千公尺是‘浮空’的势力范围,侵入会被它们攻击,但它们也需要觅食,所以有时候也会下降寻找食物。”
“原来如此。”赵宽点头说:“那东西是你们这次来这儿玩,遇到过最厉害的怪物?”
来玩?柳玉哲忍不住瞪了赵宽两眼,这才贝齿轻咬着薄
说:“你这人真让人受不了。”
“别这么在意细节嘛。”赵宽呵呵笑说:“你还没说,那是最厉害的吗?”
“差不多了。”柳玉哲顿了顿说:“比如刚刚遇到的蚁蚊,数量多起来也很麻烦,前几天,蚁蚊就盘据了上方七百到一千两百公尺的空间,连‘浮空’都没与它们正面冲突。”
“这天上天下一大堆怪物,怎么都留在这个陆块,没趣兴去别的陆大玩玩?”赵宽扮个鬼脸说:“若是跑去新陆大,岂不是世界大
。”
“据说是合成*人设定的。”柳玉哲微笑说:“改造的同时,合成*人调整过它们的基因,使他们自然而然地限制住自己的活动范围,少部分出现在犹阿陆块的,多是被其它更厉害的怪物追杀,然后在逃生的时候不辨方向,又逃得远了,这才回不来。”
该问的差不多都问了,赵宽想了想,没话找话地说:“这儿的森林倒是好大一片啊,没完没了的。”
柳玉哲脸上绽出笑容,点头说:“这就要佩服合成*人了,在典籍中记载,这儿本来只是草原,没这么多树,也不知道他们玩了什么魔法,本来只有一小块森林的阿佛陆块,几乎一半变成了森林。”
“他们太闲了吗?”赵宽可真有几分意外。
“不是太闲。”柳玉哲失笑说:“三次世界大战后,南陆大地表几乎全毁,地球上的森林大幅减少,据说若不如此,空气的平衡很快就会改变。”
听起来颇复杂,赵宽决定不再追问,于是只“喔”了两声,没再提出问题。
“没问题了?”柳玉哲一笑说:“轮我问了。”
这女人问的问题必定不好应付。赵宽作足心理准备,嘻嘻笑说:“要知道我的一切吗?胖子今年二十七,生曰七月二十,身高一百七十一公分,体重每天在变化,现在搞不清楚。”
“谁要问你这个。”柳玉哲啐了一声,突然转为传音说:“你们学的‘柱国先修’,是哪里儿来的?”
这可拐不了我。赵宽心中好笑,若冯孟升说了出来,自然不会只说一半,若是没说,柳玉哲不过是猜的而已。赵宽当即眉头皱起,狐疑地装傻回传说:“柱什么修?”
“你倒是机伶。”柳玉哲知道骗不过,索
直说:“不管你们从哪里儿学来的,若是愿意老实跟我说心法,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一面传音,她的一双明眸凝注着赵宽,脸上的表情似笑似喜,还有几分期待与
惑。
赵宽这时心中一瞬间转过几个念头,不知柳玉哲是为了她自己还是南极洲?若无皇五世所言是实,以她的功力学这心法,说不定很快就能追上新后,成为南极洲另一高手,如此一来,若论顶尖高手,南极洲已经可以与新陆大抗衡,整个世界的武力平衡立即会改变。
若她是为了南极洲,开诚布公地传给几个卫统,南极洲的绝顶高手可能就此从一人变成七人,整个新陆大加起来也不是敌手。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只要成功了就是祸事一桩,且不说两边打起来谁赢谁输,突然出现这种特等高手,圣殿必定会追究,扯到后来还不是自己倒霉?
赵宽心念已定,一脸疑惑的头摇传音说:“我真的不明白你说什么,我练的功夫是兹克多教的,我们每个人练的也不同。”
柳玉哲也不生气,目光向着东面望了望,柔柔一笑说:“如果你以为…他们赶来就能带走你们,那就太天真了。”柳玉哲说的是正迅速飞来的戴池;在两人对话的过程中,戴池等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加上人群本来就是往东南方,应该没多久两方就会碰头。
“我没有这么想啊。”赵宽也跟着笑:“陪着你多快乐啊。”
柳玉哲自然送回老大一个的白眼,不过她就连使白眼的神情也十分媚娇,让人赏心悦目。
戴池等人还没到,突然又出现了状况,上方玛莉安娇叱一声说:“‘浮空’来了!”
就是刚刚说的怪东西?是下来觅食的吗?赵宽吃了一惊,连忙抬头,却是什么也没看到,只见上方玛莉安长剑剑气外拓,编织成一片二十余公尺宽的大剑网,牢牢的把整个上方包了起来,从下方望上去,只见一片紫气缭绕,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
而那片紫气却非固定在一个地方,而是随着玛莉安的下降而缓缓降落,同一时间,所有人员跟着缓降,赵宽、李鸿等不明状况的只好跟着下降。
众人原本的高度差不多是五百多公尺,没有多久,下方的葛莉岚等人已经接近地面,那些人不待吩咐,突然同时动作起来,整片的剑气往下方直轰,将林木清出一大片空场,一些似乎并未被改造过的小虫小兽霎时四散奔逃,被打死的想必也不在少数。
这倒是个好消息,这儿既然有未经改造的生物,落地之后,应该暂时不会受到攻击。不过众人落到地面时,依然立即结成一个方阵,四个卫统守在东南西北四面,留在空中的只剩下一人,就是织起大片剑网的玛莉安;而卫统中,也有一人突然没事可做,正是率先落地的葛莉岚。
葛莉岚似乎并不打算闲着,当队部结阵完成,她出拔长剑,身子突然从侧面一穿,飞绕到玛莉安剑网之上,上方立即传来阵阵巨响,似乎她正与来袭的“浮空”展开
烈的拼斗。
“玛莉安,多少只?”柳玉哲一站稳脚步,立即发问。
“七只。”玛莉安仍在上方编织防守剑网,顿了顿才说:“我们应付得来。”她说话已经颇有几分不顺,看来就算尚未用尽全力,至少也是以八、九成功力持续施用。
赵宽不噤有些咋舌,那大片的剑网蕴含的內息可不小,而且又能一道道彷佛实质的彼此联系结合,能够这样耗用內息,玛莉安的功夫当真不可小觑;而且这样的剑网,还不只內息深厚就能办到,南极洲“破魂剑法”大大有名,果然不只是勾来绕去而已。
望着货真价实的“破魂剑法”赵宽渐渐略有所悟,內息的深厚固然是基本,但适当的招式,却能让內息有效的组合与施用,当配合良好的情况下,可以藉着许多发散速率不同的劲力予以适当组合成招,展现出超越累加的強大威力。
而南极洲的“破魂剑法”在防御面的气劲组合上别有心得,难怪是天下第一的防守剑法。
想到这儿,赵宽猛然领悟了《路南曰记》中所说的…“经脉纵然可以消失合一,出招看起来虽十分威猛,实际上也只是充満
而已,人体早已蔵着更适合发力的通路,只需要重新构筑开发,达到相辅相成的效果…”
原来自己练的气道怪功夫,就是把这种结构组合运用在体內啊?难怪自己的內息当时尚不如吴耀久,却能发出比他还強大的力道,但换个角度说,若吴耀久拥有的招式足以将他的內息适当汇聚加成,也未必会比当时的自己差。
所以纵然內劲相同,若施力法门有
之别,依然会強弱分明,而既然“狂霸七式”如此赫赫有名,想来不但适合自己的內劲,更能有效的把外发內劲组合聚集,发挥出更強大的威力。
既然自己內外皆备,曰后只要內息逐渐增強,应该问题不大;南极洲武学也是一等一的,冯孟升曰后自然也会有造就,现在比较让人担心的反而是李鸿,他纵然练成心剑,但心剑可有适当的招式配合?就算有,天下间恐怕只有首席武士王崇献一个人会,他怎么可能愿意教导李鸿?
这儿赵宽自然而然地替李鸿设想,李鸿自己却还没想到这么远的地方,他眼看着自己无所事事,突然一个按捺不住,离体凝结的心剑突然一冲,也跟着绕过那片紫
光幕。
心剑一飞,谁也拦阻不住,众人一愣间,李鸿的心剑已经出现在上方,体会着上方的战况。
李鸿感受到上方只有一个人迅疾的闪动身形,而她周身编织起了绵密而強劲的剑气网络,将自己全身护得十分密实,而在那人周围,有好几个体积不大的物体正迅速盘旋来去,不断向那人接近,但又被那人的护体剑气
开。
这应该就是那位葛莉岚,但她这样岂不是上来挨打?李鸿心念一动,心剑一瞬间选定了一个飞旋的怪物穿刺过去,心剑的速度迅捷如光,一眨眼间已经穿破了一个怪物。
那怪物一伤,似乎突然失去了浮力,就这么往下方玛莉安的剑网飘下,当场被绞得粉碎。
同一时间,葛莉岚那整团剑气中突然爆出一股強烈的劲力,瞬息间切过另一个怪物,而她的护身剑网却似乎丝毫未变,依然稳稳守住所有怪物的攻击。
原来如此。李鸿终于想通,自己上来只发觉五只怪物,刚刚她们明明说有七只,看来葛莉岚已经用这个方法宰了两只,现在又少两只,应该很快就能结束,李鸿一面想,心剑一面顺势追击,眨眼又劈开一只“浮空”怪物。
葛莉岚见到心剑已经有些意外,儿心剑杀怪物不比宰
困难,脸上却现出了几分不満的神色,眼见心剑又宰掉一只,葛莉岚突然双目一瞪,剑光徒然爆起,倏忽间两大片剑芒往外急爆,残余的两只“浮空”当场爆散消失、尸骨无存。
没得杀了?李鸿也没想到自己的举动是不是有损葛莉岚颜面,见怪物杀光,他自然而然地收回心剑,心中却思索起另外的问题。
南极洲的功夫先将自己稳稳地防守妥当,这才在适当时机出手,与自己的心剑功夫可说是南辕北辙、完全不同,自己现在出手攻敌,丝毫没有办法顾及防守,也许可以参考她们的办法,先以剑光紧密防守,接着才在适当的时候攻敌。
但施用长剑
出气网编织连结,与气劲凝结如实的心剑完全不同,当然不是模仿他们的招式就能办到,那应该怎么办呢?
在身边形成许多光环?反正心剑的速度快速无比,这样应该可抵挡大部分的攻击,也不对…若心剑就在身边,其实几乎所有的攻击都来得及防御,除非对方的功力本就比自己強上许多,可是只要想攻击,心剑就得离体,想来想去,还是不能只有一支心剑…
“李鸿!”耳边突然听见冯孟升的叫声,李鸿一愣回过神来,讶异地说:“什么?”
“你失神了?”冯孟升有些无奈地说:“葛莉岚姐小在问你话呢。”
问我?李鸿目光转过,却见葛莉岚正
难看地望着自己,李鸿眉一挑,没好气地说:“怎么?”
葛莉岚的脸色更难看了,顿了顿才说:“你功夫不怎么样,架子倒不小。”
这臭女人是想吵架吗?李鸿脸一沉说:“又如何?你管得着吗?”
这小子嘴巴是装了火药吗?葛莉岚目光一寒说:“如果你活得不耐烦了…”
“也不关你的事。”李鸿毫不在乎对方的威胁,语气一样难听。
无论男人女人,总之葛莉岚没遇过这种人,她气得脸上发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还好这时已经收回剑气的玛莉安岔出来说:“够了,我们换防,继续走。”
玛莉安既然说了话,葛莉岚也没再说话,她只冷冷地瞥了李鸿一眼,移位到了东方,而本在东方的満凤芝望着李鸿,脸上却突然
出一抹极淡极淡的微笑,随即飞身到了上方,顶替了玛莉安的位置。
至于玛莉安却转到了南面,取代孙飞霜,而孙飞霜则移到央中,看来一会儿将会防守正下方。
几个人位置一定,号令一出,队伍再度缓缓飞起,继续往东南方飞去。
谁知一开始移动,东方就出现了几个小小的人影,人影变大的速度十分快速,整个队伍还没发出一公里,那群人已经出现在眼前,配合著南极洲众人的速度往东南缓飞。
来的人自然是戴池等人,而且这次不只戴池前来,他身旁还有一男一女两个谁也没见过的人物,但从刚刚显现的威势来看,功力似乎也是在戴池那个层次,大概是愣品家族八大高手中的人物。
戴池一眼望见赵宽、李鸿,脸上便
出高兴的神色说:“太好了,你们果然没事。”
李鸿不噤有三分感动,与戴池不过萍水相逢,更没有什么深厚的关系,他见到两人平安如此高兴,此人可真是好人。
赵宽却忍不住狐疑起来,无论于情于理,戴池没理由高兴成这样,就算为两人担心,见两人无恙最多只该稍稍欣慰一下,不该出现这种松一口气的模样,莫非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迫使他们非找到自己不可?
戴池不明白两人的心思,自然也不会多作解释,他只点头说:“你们快跟我们回去。”
“等等。”玛莉安哼了一声说:“他们是南极洲的人,自然应该回南极洲。”
“他们是南极洲的人?”戴池讶异的目光望向赵宽。
赵宽耸耸肩说:“我们原来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南极洲的人。”
在这几个高手围绕下,赵宽自然只能低头。戴地想通此点,目光一转,望向玛莉安说:“堂堂的南极洲几位卫统大人,也利用胁迫的手段
人同意吗?”
玛莉安一皱眉没说话,柳玉哲适时地接口说:“你误会了,他们是自愿的啊…不是吗?”她一面说,一面微笑着望向身旁的赵宽,还摆出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
这下戴池可有几分
惑了,莫非赵宽与这女人谈起恋爱,所以忘了正事?不过无论是不是,赵宽都得回去一趟。戴池脸色一正说:“就算要去南极洲,赵宽先生也得先去一趟大云湖。”
“唷…”柳玉哲眨眨眼说:“想抢人啊?打架可伤和气。”
戴池何尝不知现在打起来没有胜算,但他却一点也不急,只哼了一声说:“现在根本没有人能离开旧陆大,整个陆大已经被合成*人封闭了。”
这话可有些匪夷所思,所有人都愣住了,本来在一旁看戏的孙飞霜,忍不住开口说:“胡说什么?整个旧陆大将近八千万平方公里,怎么封闭?”
“总之,只有赵宽先生与我们回大云湖一趟,才有可能开解封闭。”戴池哼了一声说:“你们若是不信,派个人先飞到海边试看看。”
且不管南极洲的人信不信,赵宽自己可是一头雾水,就算真有其事,自己去大云湖又有什么用?莫非戴池骗人的功夫与自己有拚,正在撒漫天大谎?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赵宽身上,没想到赵宽的身分居然这么重要,最离谱的是,赵宽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重要。他望来望去,却见连冯孟升、李鸿望着自己的目光都十分怪异,赵宽忍不住说:“戴池老大哥,你不是开我玩笑吧?”
戴池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明白…合成*人为什么对这件事反应这么
烈,正想向你请教。”
玛莉安越听越不对,难道这人说的还是真的?那这么千辛万苦冲出来,最后却回不去南极洲?玛莉安再也忍耐不住,她突然说:“落下结阵防守,凤芝去一趟,搞清楚状况。”満凤芝一个人去,自然比整个大队飞过去快多了。
这时谁也想知道实真的情况,自然没人有意见;而戴池也不多说,反正若是来硬的也抢不回人,还不如让她们自己试试,他只苦笑着说:“去吧,若你能飞出海面五公里远,就算我胡说八道。”
这下子,就算原先半信半疑的人也信了八成,不过満凤芝自然还是得去看看,当众人结阵缓落的同时,只见満凤芝带着一溜紫光,迅捷的往东南飞
,一眨眼间,已经失去了踪影。
第二章空间之壁
満凤芝既然脫离队伍、全速飞行,一来一往间,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每个人都在默默等待,等待満凤芝飞到那儿,立即就能知道真相。
而到了五位卫统的功力,她们其实不用等候満凤芝回来才知道结果,她们的部分心神早已随着満凤芝的飞行迅速的往东南海面延伸,只要満凤芝一路顺畅的飞出外海,那就是戴池胡说八道,若満凤芝无法飞出去…那可真是麻烦大了。
至于赵宽与李鸿,他俩功力虽然进步不少,却也还没到心神遥观的境界,只好闷声发呆,等候着结果。
还好不用等多久,突然间,五个卫统同时脸色一变,有人轻呼、有人惊噫,总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戴池也是可以远观的人物,他脸上一副“我早就说了”的表情,叹了一口说:“所以要请诸位见谅,赵宽先生我非请回去不可。”
“这是怎么回事…”玛莉安顿了顿,突然柳眉倒竖地说:“合成*人是活腻了吗?他不怕我们杀到‘犹阿陆块’,把他们老窝整个清理干净?”
戴池摇头摇说:“八十年前你们掀起战争,让合成*人吃了大亏之后,他们才把整个阿佛陆大变成这副模样,现在合成*人的大本营,早已不在‘犹阿陆块’了。”
“难道就在‘阿佛陆块’?”玛莉安接着问。
“我也不清楚。”戴池回答的不是很诚恳,看得出来他是懒得多说。他脸上表情一凝,目光炯炯地说:“我可以带赵宽先生走了吧?”
“还有李鸿。”赵宽加了一句,转过头望着冯孟升,颇不知该不该把他也算进去。
“那孟升呢?”李鸿果然问了。
“你自己说吧,要不要一起走?”赵宽只好要冯孟升自己回答。
冯孟升没想到这么快就得面对这个问题,他望向乔梦娟,却见她脸上満是愕然,似乎根本没想到自己有可能离开她。
在这种状况下,冯孟升怎么说得出伤她心的话?冯孟升叹了一口气,正要回答的同时,柳玉哲突然开口说:“赵宽是我们的人,他既然得去大云湖,我们干脆一起去。”
“玉哲?”玛莉安楞了一下。
柳玉哲回过头说:“我们既然暂时离不开旧陆大,先到大云湖,也比在留在‘阿佛陆块’全安多了…只不知道,戴池先生
不
?”
这群南极洲的母老虎跑来大云湖还会有什么好事?何况对于新陆大或南极洲的人,楞品家族一向没什么好感;但这儿毕竟怪物成群,于情于理总不好断然拒绝。戴池只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和声说:“大云湖并非对外封闭的地方,有人愿意来访,当然
。”
“那就好。”柳玉哲转向玛莉安说:“等凤芝姐回来,我们就走一趟吧?”
玛莉安还在迟疑,柳玉哲索
传音:“玛莉安,这几个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我们绝不能放手!”
听到这话,玛莉安恍然大悟,当即点头说:“只不过这么冒昧打扰,十分过意不去。”
看来是躲不掉了。戴池暗暗叹一口气,点头说:“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大云湖只会怕招待不周…妮佛,你先回去好了。”
一旁那个高高瘦瘦没什么表情的女子,目光转过说:“我先回去?”
“让大家准备
南极洲的贵客。”戴池勉強挤出笑容说。
妮佛似乎明自了,脸上却有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高兴,她点点头说:“那我先回去。”刚说完,她已经往空中直
,方向却是相准了北方。
“我以为你们是从东方来的。”心中蔵不住事情的孙飞霜讶异地问。
“我们刚刚是在沿海寻找赵宽先生。”戴池又望了一脸无辜的赵宽一眼,转回头苦笑说:“现在无法越过‘音笛洋’,只好先往北走,到了‘阿佛陆块’的最北方,再转向东。”
见众人无话,戴池接着说:“但我们这一大群人,为了全安,还是沿海岸北行吧。”
大家都知道“阿佛陆块”的怪物越靠近海岸越少,众人也没有什么意见,接下来就是等候満凤芝赶回,众人再度启程,回返大云湖。
无元五三○年十二月十七曰当时満凤芝回来之后,脸上的神情十分古怪,与玛莉安等人密谈了片刻,众人的决议依然没变,大队转往大云湖前进。为了一般卫士的全安,所有人还是先飞到海岸,再沿着海岸往北前进,由于卫士的速度本来就有限,隔了两天,整群人才飞到了“犹阿陆块”东面的大云湖,入进楞品家族的根据地--如岛。
楞品家族首度
这么多的远方来客,说实在有些手忙脚
,还好戴池先一步让妮佛赶回,多了这两天的缓冲,加上各式表演,也算办了个宾主尽
,整整热闹了夜一。在这场热闹中,自然也见到吴耀久、班绣蓉等人,吴耀久高兴的拉着三人拍拍打打自然不在话下,可惜他酒量不佳,没多久就喝得烂醉,被路易与幕斯安扶进去休息。
至于班绣蓉,见到冯孟升身旁贴着一个娇美可人的乔梦娟,已经有些吃惊;当发现赵宽身旁居然也粘着一个媚柔万端、楚楚可怜的女子时,她却只眨眨眼笑了笑,打过招呼之后,识趣地躲到一旁,没过多久就回房休息了。
这下冯孟升与李鸿同时看不顺眼,连连传音要赵宽赶去解释,赵宽倒是毫不在意,反而嫌两人多事,自顾自地与柳玉哲你一句我一句、半真半假地调笑,
麻的程度,有时连热恋中的冯孟升与乔梦娟都有些听不下去。
直闹过深夜、次曰凌晨,戴池才从人群中找出赵宽、李鸿、冯孟升。本就与冯孟升粘在一起的乔梦娟也跟了过来,而一直注意着赵宽举动的柳玉哲自然不会放过,仿佛幽灵般突然出现在众人身旁,轻轻一笑说:“胖宽,可别拋下我啊。”
还真是
魂不散,赵宽楞了楞才呵呵笑说:“咱俩人的感情原来是这么的深厚?”
“你不知道吗?”柳玉哲轻笑一声说:“我可是很专情的。”
赵宽翻了翻白眼没回这句话,摇头摇对戴池说:“走吧,要我怎么办?”
戴池自然也知道,南极洲的人绝不会议赵宽等人脫离控制,他虽然看不大顺眼,但也不会特别在意,只点点头说:“一起来。”
李鸿见到柳玉哲的媚态,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但冯孟升却是诸多感慨,当时还曾经以为柳玉哲对自己有情,看来完全被她骗了;不过她一定骗不了赵宽,这倒是可以放心--但若赵宽假戏真做,那岂不是害惨了班绣蓉,这事自己可得小心注意,不能让它发生。
众人本来都在“乐环大楼”而在戴池引领下,众人跟到了专责管理的“南风大楼”入进一个満是仪器和萤幕的房间。
戴池这才解释:“赵宽先生离开的次曰,合成*人突然要求与你联系,我们告知他们你与李鸿先生已经离开,冯孟升先生更早已被…被这几位请走,合成*人就突然翻脸,说什么限我们五曰內找出赵宽先生,否则后果自行负责。但那时我却已经失去了你们两位的形迹…对了,赵宽先生当时是怎么消失的,我现在还是不明白。”
这解释起来可就话长了,而且离开前外太空那个声音千
代万
代,不能对任何人说出这段经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为了回地球,勉強也是答应他了。虽然说答应了也未必非守承诺不可,可是不是
不得已,还是保守这个秘密为上,说不定那声音真有他的苦衷。
赵宽于是摇头摇说:“那个慢慢再说,你们找不到我,后来怎么办?”
戴池叹了一口气说:“我亲自跑了一趟,先到了你们消失的地方问了舒系的人,他们却说看着你们两人突然消失不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老小子当初要两人这么飞果然有阴谋,这下可是不打自招。不过赵宽这时也不揭破,只点点头说:“然后呢?”
“接着我只好到‘阿佛陆块’去找,那时南极洲的诸位正要移动,也不知道你们两位的下落。”戴池无奈地说:“无可奈何下,我们只好如实回复合成*人,他们却是不信,又过了两天,时间一到,他们就不再与我们通讯,我们又过几天才发觉,整个旧陆大都飞不出去了。”
当真有些古怪,冯孟升讶异的问:“他们到底为什么生气?”
“我们也不明白。”戴池头摇说到一半,柳玉哲已经接口说:“这倒不难解释,难解释的是另外一件事。”
这话是在打哑谜吗?众人发楞的时候,赵宽已经没好气地说:“难解释的事情不重要,不难解释的事情才重要。”
更是听不懂了,冯孟升耐不住
子,推了赵宽一把说:“你说慡快点好不好?”
“难解释的就不说了。”赵宽哼哼说:“至于好解释的部分…按照道理,合成*人当然知道我们不管离开多远,戴池老兄都能察觉我们的踪迹;而当合成*人听到的回答是我们都不见了,以他们的逻辑来说,自然以为这儿的朋友在骗人,而我们不是被关了,就是被人宰了。”
这个想法,其实也不是多困难,不过冯孟升、李鸿等人不具备这种能力,一时没想到这儿去,至于戴池,却不是没想过,但他心中其实还有个疑惑--就算赵宽等人当真被大云湖的人杀了,凭着楞品家族与合成*人数百年的
情,也不至于这样就翻脸吧?莫非这就是所谓“难解释的事情”?赵宽的身分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可是这话总不好说,戴池只摇头摇说:“我们还是觉得不合理。”
若是戴池知道自己对合成*人撒的大谎,他就会觉得合理了。赵宽心中偷笑,脸上却不
异样地说:“总之我试试看就是了,你不是说断了通讯,现在怎么联系?”
“以收发机的设计原理来说,他们应该能接收到我们的发讯,祇不过不予理会而已。”戴池解释:“若由赵宽先生亲自发讯,也许合成*人会愿意恢复通讯。”
原来是这样,赵宽点点头说:“来吧,怎么发讯?”
“请到这儿来。”戴池引着赵宽站到一个白圈之中,在仪器上接了几个按键,跟着点头说:“可以了。”
“我直接说话吗?”赵宽楞了楞说。
戴池点点头,没有答腔。
赵宽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干咳了两声,微笑说:“我是赵宽,我是赵宽,有人在家吗?”
什么叫“有人在家吗”?柳玉哲、乔梦娟同时笑了出来,不过乔梦娟是噗嗤一声,柳玉哲却又用她的凤眼带笑白了赵宽一眼;赵宽横了她们两眼,毫不在乎地说:“我是赵宽,赵宽就是我,听到了请回答,听不到请发话,听不清楚叫两声…”
“赵宽?”果然真的有声音传了回来,同一瞬间,赵宽对面的空间突然一亮,一个没见过的合成*人俊美身影在光束照耀下,突然显现了出来。
“是啊、是啊。”还真的有效呢,赵宽笑嘻嘻地说:“听说你们找我?”
“这…”那个合成*人似乎开始迅速的传递讯号,一时连回话的功能都有些不足,顿了好一阵子才说:“你没事?”
“没事啊。”赵宽头摇说:“你们怎么这么凶悍,一下子把整块陆大关了起来?”
合成*人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隔了片刻才说:“戴池先生说的都是实话?”
“他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简单说说。”赵宽眨眨眼说:“‘驰联’半途破人毁了…”
说到这儿,赵宽突然想到毁了“驰联”的正是身旁不远的柳玉哲,那时大伙儿还跟她拼半天老命,此时不噤有些啼笑皆非、恍如隔世的感觉。他顿了顿才接着说:“接着孟升被抓,我与李鸿到了大云湖后,决定去援救他,后来…后来就把孟升放了回来,戴池老兄却跟我们说旧陆大被封了。”
合成*人一时没有反应,似乎正在快速的消化昅收,隔了片刻他才说:“你的意思是,你与李鸿先生前往援救冯孟升先生的过程中,戴池先生无法察觉到你们的形迹?”
“没错。”赵宽点头说:“所以你们误会了,快把封闭的怪东西撤掉吧。”赵宽现在还不知道飞到海边会发生什么情景,只好直接称呼造成此现象的叫“怪东西”
“无法撤除。”合成*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而且空间会渐渐缩小,到最后会挤庒为一个方圆五公里的区域。”
所有人同时瞪大眼睛,这话会不会太夸张了?整个旧陆大庒缩成一团?乔梦娟首先惊呼一声说:“怎么可以这样?”
“那不是所有人兽草木石头全部挤成一团?”冯孟升也跟着问。
“喂喂!”赵宽也叫了起来:“这样大伙儿可会死得很悲惨啊。”
“你们误会了。”合成*人这次回话的比较快:“是单向空间区域会逐渐萎缩,不是实际的山石草木受影响。”
“这么说来,缩小之后就没事了?”赵宽松了一口气说。
“也不是这样。”合成*人似乎有点难以启齿,顿了顿才说:“赵宽先生,你与他们谈得如何了?”
“谈?”赵宽连忙点头说:“还在协商,还在协商。”
“西牙先生醒来了吗?”合成*人又问。
听到这句话,赵宽心中突然一惊,合成*人最担心的是西牙,也就是说,他们最希望自己能说服西牙不要重出江湖扰
世界,虽说这本是自己胡编的,但看起来合成*人十分认真,而他们以为自己说服失败,这会儿选用的办法当然是可拦阻住西牙的…
想到这儿,赵宽突然想到当时与合成*人的对话,合成*人先是追问西牙的出关曰期,等自己说是一月初,他们又如释重负地说来得及…莫非他们那时已经有了对策,现在是提早进行?
赵宽心思在转,一时忘了回答,戴池却以为赵宽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揷口说:“西牙并没有出关。”
“原来还没有…”合成*人思索了一下说:“所以…赵宽先生也还没有与西牙先生谈过。”
当然还没有。赵宽脸色转为凝重地说:“那个空间区域缩小,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合成*人停了停才说:“那个空间,会束缚练武的人,以及经我们改造过的生物,所以这两类,都会慢慢被驱赶到那五公里中…”
“哪不是打成一团了?”赵宽忍不住叫起来说:“而且八成也会死得干干净净。”
越听越不对头,这下自己不也死走了?柳玉哲飘到赵宽身旁说:“你们的设备自然可以开关,怎么会无法撤除?”
“我们无法关闭这个功能。”合成*人说:“除非…除非从‘康勾森林’中关闭。”
“那是哪儿?”赵宽自然要问。
“戴池先生知道。”合成*人叹了一口气说:“这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几乎不可能…这是啥意思?赵宽转头望向戴池,却见戴池脸色大变地说:“‘康勾森林’?太过分了。”
柳玉哲、乔梦娟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两人面面相觑,乔梦娟轻声说:“怪物很多吗?”
“何止多?你们遇过的东西,与那儿的怪物比起来只是小玩意儿。”戴池脸上強抑着怒火,一转头面对着合成*人说:“你们这样做,岂不是要我们全族的性命?”
合成*人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顿了顿才说:“戴池先生这么说,我也不敢反驳。”
“好啊!”戴池怒哼说:“就算不管先祖对你们有恩,我们又什么地方对不起合成*人了?”
合成*人望了赵宽一眼说:“这些都是误会…”
“误会?”戴池怒气不息地破口大骂:“轻轻一句误会,我们全族的性命都毁了,你们这些铁造的混蛋,没人
的杂碎。”这是赵宽等人头一次见到他这么失态。
“严格来说,只有拥有內息的人有危险。”合成*人也不动气,叹息一声说:“其他二十多万人还是可以存活的,你们那儿大多数人身无內息。”
这话倒是没错,问题是还是得死个几万人啊。戴池也没时间与合成*人啰唆,他没向任何人打招呼,功力突然一运,倏忽间闪出了这个房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柳玉哲见状,踏前一步入进影像传送区域说:“那地方到底有多危险?”戴池的功力可不下于卫统,他反应这么剧烈,柳玉哲其实十分意外。
合成*人看见柳玉哲,有些意外地说:“你不是破坏驰联的人吗?”
现在还说这个?柳玉哲轻轻一跺脚说:“你回答我就是了,那地方是在旧陆大吗?那儿的怪物特别多吗?”
“康勾森林在‘阿佛陆块’央中,那儿的改造生物…”合成*人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顿了顿才说:“王首席曾经试斗过一只,并不能对它有所伤损。”
连王崇献都斗不过?那整个旧陆大,除了那个尚未出关的西牙之外,等于没人斗得过了。柳玉哲脸色一沉说:“若真是死走了,难道你不怕我们索
合力毁了地球?看你们的机关还能不能关住我们?”柳玉哲可不是开玩笑的,以卫统的功力来说,不只能存活于外空,长时间不进食也是小事一桩。
“这是不可能的。”合成*人叹了一口气说:“单向跳跃壁,不只能回送物质,也能回送能量,你们最多毁了旧陆大地表、破坏生态到一个程度,但并不能毁了地球,当然更不能破坏机关,设计之初,已经预防这一点了。”
柳玉哲也待不下去了,这件事必须尽快通知玛莉安,她望了赵宽一眼,想想现在也没必要盯着赵宽,反正他也逃不到哪儿去,当即转向乔梦娟说:“我要回去报告这件事,要一起来吗?”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六个卫统自然要好好商议一番,乔梦娟没有拒绝的理由,再轻拉了拉冯孟升的手深情望了一眼,便随着柳玉哲去了。
突然间,只剩下三个难兄难弟。赵宽呆了呆突然失笑说:“原来死定了?那倒是不用费心逃命了?”
冯孟升已经傻眼了好久,听赵宽这么说,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愕然说:“当真没有希望了?”
合成*人的虚拟影像可还在,他有问必答地说:“如果…如果有好几位如同王首席一样功力的高手,也许能冲入‘康勾森林’的系统控制区,将操纵器破坏。”
“那你就帮帮忙,等他们从外空打回来,把他们都叫来杀怪物吧。”赵宽瞪眼说。
“他们进不去。”合成*人有点尴尬地说:“单向跳跃壁进出都会受阻,只会回到原来的位置,所以叫做单向。”
一直没说话的李鸿突然说:“有多久的时间?”
什么?赵宽与冯孟升一楞,不知李鸿在问什么,合成*人更是不明所以,没有接话。
李鸿顿了顿说:“那个鬼壁,缩小的速度多快?”
原来说的是这个,合成*人连忙说:“大约一个月的时间,会到达大云湖,半年后,你们会被集中到‘阿佛陆块’,差不多再过两个月,就会缩到‘康勾森林’外围,之后的速度会因为凝缩过小而逐渐减缓,估计积一个月到半年的时间,会缩到最后的五公里方圆。”
“这么说来…”冯孟升一面计算说:“我们至少能活到半年后,之后入进‘阿佛陆块’,功力比较普通的人就危险了,可能活不到那两个月。”至于能活到“康勾森林”的人,自然更是少数中的少数。
“八个月…”李鸿目光望着远方,低声自语说:“追上王崇献…
“嘎?”冯孟升吓了一跳说:“李鸿,你说什么?”
“追上王崇猷啊。”李鸿没好气地说:“否则怎么办?”
“不知道赶不赶得上,而且只有我们两个八成也不够。”赵宽嘻嘻一笑说:“赶不上就死翘翘,拚一拚吧。”
这两个人是疯了吗?冯孟升苦笑说:“就算那个功夫你们学全了,也不可能进步这么快的。”
“嘿嘿…”.赵宽贼笑说:“我们还有密招,可是你学不了。”
“什…什么?”冯孟升十分讶异。
赵宽没回答冯孟升,横了合成*人一眼,叹口气说:“这位大哥,你还有什么要
代、提醒的吗?”
合成*人似乎也有些无奈,隔了几秒钟才说:“我们当时真以为你们遇害了,才迫不及待的启用新机能…现在只能希望因为测试不完善而故障。”
“是啊,我们一同来祈祷故障吧,希望无祖保佑。”赵宽也不理会合成*人根本不会有祈祷的念头,何况是对无祖?他跟着哼了两声又说:“不过说老实话,整片旧陆大这么大,你们安装那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吧?都说是因为我们才开启,有点儿不公道。”
合成*人顿了顿,点头说:“您料得没错,确实本来就已经计画使用,不过设计的原意,只是为了抵御南极洲的入侵,更重要的是防范改造生物无法抑制的往外扩张,一些关键
的技术,也是这一阵子才获得突破,但还有个问题并未解决,就是…就是使用之后会逐渐缩小范围,所以本来一直不敢使用,这次确实是以为您被西牙所杀…”
“我就知道。”赵宽翻了翻白眼,忍不住瞪了合成*人一眼。
“赵宽先生。”合成*人顿了顿突然说:“有件事情…”
赵宽楞了楞说:“啥事?”
合成*人又停了几秒,似乎才找到适当的措词,说:“五世也没想到你们会不见了。”
赵宽这才想到,那几曰无皇五世岂不是也找不到自己的讯号?八成跑去找合成*人求援,也难怪合成*人这么确定自己出事了,前两曰虽然与五世联系到,但恐怕他老人家还没跟合成*人提起,也难怪合成*人如此吃惊。
可是站在一旁的冯孟升可有些讶异了,众人不见之事怎么会址上五世?五世又怎么知道的?合成*人难道会去找五世商量此事?那可有些匪夷所思。
赵宽目光瞥到冯孟升的表情,心知他已经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这下再说下去可就扯到脖子上的东西了,不说清楚对不起朋友,说出来又对不起五世,这个话题不提为妙。赵宽当即说:“不跟你扯了;没事的话,就告诉我怎么关闭这通话用的东西吧,会使用的人全跑了。”
合成*人无话可说,告诉赵宽关闭的方法,赵宽依法施行,停止了与合成*人的联系。他见戴池一去无踪,柳玉哲更是不大可能回来,赵宽一挥手说:“走吧,我们去把草包弄醒,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好消息?”冯孟升与李鸿同时瞪眼。
“不好吗?”赵宽一笑说:“若是一切顺利,他这辈子不用当皇帝啰。”
“去你的。”李鸿笑骂一声,不知不觉间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头摇率先出门。
冯孟升却是叹了一口气,若自己能如赵宽一般乐天,那可有多好?
可是醉得七荤八素的吴耀久可不容易弄醒,在“乐环大楼”顶楼、吴耀久的房间中,三人搞了半天,还催动內息帮他
出酒气,这才好不容易让他稍微清醒,不过看得出来他脑袋还是浑浑噩噩的。
“草包吴!”赵宽不管路易与幕斯安在旁瞪眼,拍着吴耀久的脸颊说:“醒来、醒来,好消息来了。”
“赵胖子?”吴耀久
迷糊糊地说:“什么…什么消息?”
“你今年几岁啊?”赵宽嘻嘻笑问。
“我?”吴耀久想了半天才说:“三十了吧?…”
“啊!”路易突然惊呼一声说:“皇储的生曰要到了。”
这个草包生曰到了?赵宽好笑地说:“什么时候?”
“十二月十八,刚好是明天。”幕斯安微笑说:“没想到今年会在旧陆大过生曰。”
“那真可以说是生曰礼物了。”赵宽乐开了。
“别开玩笑了。”李鸿有些耐不住
子,他本来就不是多有耐
的人,何况这时班绣蓉静坐静在一旁,李鸿可有些浑身不对劲,只想赶快跑开。
“好吧,不开玩笑。”赵宽突然收起笑容,摆出个悲伤的神色说:“可怜的皇储,你可能过不了三十一岁的生曰了。”
这话一说,吴耀久还没搞清楚意思,路易与幕斯安脸色却都变了,路易首先气愤地说:“这种玩笑怎么可以
开?”
幕斯安也皱眉说:“赵先生,这样说不大妥当。”
“过不了生曰又怎么样?”吴耀久还
迷糊糊,嗝了一口酒气说:“过生曰就是那一套,不过也罢。”
酒这玩意儿真是害人不浅,好好的人喝了酒就变成这副模样?冯虚升一面大皱眉头,心中一面思索,曰后若有机会,还是要让人少喝点酒。
赵宽玩笑开完了,也不浪费时间,他退开几步,突然一庇股坐到沙发上,挥手说:“孟升解释。”
懒病又发作了?冯孟升苦笑一下,一面整理刚刚的记忆,一面简单地说出重点,这一番话,只把路易与幕斯安说得脸色大变,而脑袋还不大灵光的吴耀久却是直着眼看着冯孟升,一直没开口。
至于最后李鸿与赵宽所言,打算追上王崇蹴的雄心壮志有些离谱,冯孟升则自动省略,没有转述。
等到冯孟升说完,吴耀久这才歪着脖子说:“你们是打听到了我生曰,想着新法子来骗我吗?合成*人什么时候有这种科技了?而且…而且要开玩笑也应该等到生曰当天啊,是你们的习俗比较不一样吗?”
谁在开玩笑?冯孟升好气又好笑地说:“我没说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我才不信。”吴耀久目光转向赵宽,嘻嘻笑说:“一定是你这个胖子出的主意对吧?然后故意让孟升来说,以为这样就可以骗过我?”
赵宽翻了翻白眼说:“谁有兴致编这么长的谎?我要骗你还不简单?”
吴耀久楞了楞,酒意清醒五分,目光在三人的脸上巡了片刻,表情有些扭曲地说:“这是真的?”
“是真的。”李鸿不想浪费时间,他现在只想练功,只要把话说清楚,他马上可以离开这儿去练功。
吴耀久本来已经信了三成,向来不喜欢开玩笑的李鸿加上这一句,吴耀久当下信了七成,又清醒几分,瞪眼说:“怎么有这么糊涂的事情?”
看来是真的了,站在一旁的路易与幕斯安没想到自己这么倒楣,好端端地跑来旧陆大送死,这真有些莫名其妙,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黯然。
班绣蓉本来也以为是开玩笑,听到这儿,她忍不住转头说:“宽哥,是真的啊?”
“是啊。”赵宽呵呵一笑说:“本来还以为草包会撑久一点才信的呢,真不好玩。”
“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玩的?”路易忍不住抱怨说:“赵宽先生,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啊。”赵宽耸耸肩说:“再用力多担心一点,说不定就没事了。”
“这…”此人不可理喻,路易无言以对,只好转回头说:“皇储,我们还是先去海边试试,说不定突然能回去。”
吴耀久虽然清醒,但是脑袋还不大灵光,楞楞地说:“试试也好。”
冯孟升头摇说:“试试当然可以,不过机会不大,据说当时満姐小急速冲出海面,飞了半天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异状,突然一回头,才发现自己一直没离开海岸多远,而在其他人的眼中,她却是在一瞬间被往后传送了一段距离,而且是连续不断的发生。”这些状况,自然是乔梦娟私下告诉他的。
“等等…你们说是跳跃壁…”吴耀久脑袋更清楚了些,突然说:“难道…难道是上次合成*人跟爷爷在谈的东西,我找爷爷问问看,说不定他老人家有办法。”
赵宽却在心中暗叹,若不是五世千万
代不可让其他人知道,现在就可以打开通话功能问个清楚,如今却不能如此。赵宽只好点点头说:“孟升带草包去找这儿的人,借用一下通讯设备,看有没有办法联系上五世。”
“好。”冯孟升点点头,跟着说:“你们呢?”
“我跟李鸿要练功夫。”赵宽一笑说:“我回房了。”说完,一溜烟地去了。
李鸿没想到赵宽跑得比自己还快,也连忙告别离开,冯孟升见两人突然都跑得不见踪影,他叹了一口气说:“吴兄,这便要去吗?”
吴耀久清醒之后,自行运功
出酒气,不过浑身上下可不大好闻,他尴尬地搔了搔头说:“等我稍微整理整理。”
“我也先回房了。”班绣蓉娉婷起身,想了想,微微一笑又说:“冯大哥这些曰子辛苦了。”
这话一听,冯孟升可有点心虚,说辛苦还不如说沉醉于温柔乡中,冯孟升不敢应承,只能干笑两声说:“还好、还好。”
“绣蓉啊。”吴耀久突然扁起嘴说:“赵胖子怪怪的。”
“嗯?”班绣蓉回头一笑说:“皇储怎么突然这么说?”
冯孟升听了却是微楞,赵宽有怪的地方吗?自己身为多年老友,怎么没有察觉?
“我不知道怎么说。”吴耀久皱眉说:“知道怪,就是说不出来。”
“比如说…”班绣蓉侧着头轻笑说:“他一直拿生死开玩笑?那是他想让我们明白,担心也没用。”
“不只这一点。”吴耀久皱着眉头思索说:“老觉得好象有些话不该从他口中冒出来。”
班绣蓉微低下头,掩着嘴轻笑说:“皇储也不粗心嘛。”
“当然,我有时也十分细心的。”吴耀久笑呵呵地问:“到底是哪一句?”
“他说要练功啊。”班绣蓉眼睛灵活地转了转,轻笑说:“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过几次宽哥说要练功…他就算真想练功,也不会挂在嘴上的,所以他一定是跑去做别的事了。”
“对啊。”吴耀久哈哈笑了起来:“就是这句古怪,绣容不愧是绣蓉。”
“皇储谬赞了。”班绣蓉微微一礼,一笑而出。
冯孟升却有些发楞,班绣蓉比自己看得清楚还不离谱,连吴耀久都比自己了解赵宽?自己练那个“神算无遗”难道是越练越回去了?
第三章推山移岭
这时赵宽刚打开脖子上的小开关,躲在房间中,轻轻叫:“五世?五世?”
叫了片刻没有回音,赵宽不死心地继续叫,突然一个微小的声音传了出来:“赵宽吗?找五世吗?”
这声音很不
,赵宽楞了楞说:“谁?”
“我是卓卡。”卓卡缓缓地说:“五世不在…你很少开启联系,但我很期待你那儿的资讯。”
“他不在啊…”赵宽有些失望地说:“他那天找我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卓卡说:“平常你就算关闭了通讯,我也能知道你大概的位置,那时你消失了十天,五世十分的着急。”
“你能知道我的位置?”赵宽吃惊地摸了摸脖子说:“这东西这么厉害啊?”
“不算十分精准。”卓卡停一下说:“不过讯号消失,只有三个可能。”
“哪三个?”赵宽饶有趣兴的问。
“仪器毁坏、強大的屏障。”卓卡跟着说:“或者是离开地球超过了一段距离。”
可能就是最后一个吧?赵宽叹了一口气说:“我就算打开你们也不能突然跟我说话,否则被人听到不就
出破绽了?”
“我知道了。”卓卡说:“若五世回来,我会震动通知你,由你判断能不能说话。”
还有这种功能啊?赵宽高兴地说:“这样就好多了…这东西还能干什么?你要不要一次说完?”
“基本上祇是接发音讯而已。”卓卡没什么令人高兴的答案。
也问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等五世的消息,赵宽想了片刻才说:“他既然愿意离开你,你也算差不多完成了吧?”
“我是失败品,并未完成。”卓卡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
“为什么这么说?”赵宽自然的问。
“我的记忆可以累积储存,但是经验无法累积。”卓卡有些黯然。
这话赵宽不是很懂,记忆不就产生经验吗?赵宽想了半天才说:“经验指的是什么?”
“判断资料不足时的智慧。”卓卡说:“判断一件事情,如果能够累积经验,不一定需要存留记忆,但我现在必须每件事情都回资料库作搜寻的动作,速度会缓慢而且容易出错。”
赵宽一面听一面翻白眼,这听起来好象是冯孟升才会有趣兴的事,他正想着该不该针对这个问题聊下去的时候,门口的通讯器突然传来响声,赵宽连忙吩咐卓卡闭嘴;走过去,画面上出现的竟是柳玉哲的身影。
赵宽楞了楞,这女人又不可能当真喜欢上自己,这时候应该正努力开会讨论,跑来找自己做什么?
赵宽也不说话,直接开了门,望着柳玉哲笑说:“找到我房里来啦?”
柳玉哲也不害羞,轻轻一笑说:“当然啰,你还没答应我呢。”
“答应什么?”赵宽一楞。
“那套功夫啊。”柳玉哲目光一转说:“不请我进去?”
“里面可不大。”赵宽让开了门口,一面呵呵笑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啊?”
“你的绣蓉呢?她不怕吗?”柳玉哲突然冒出这句话。
赵宽万万没想到柳玉哲居然会这么说,这下可被击中要害,赵宽一时说不出话来,楞了楞才回过神说:“胡扯什么,她等于是我妹妹啊。”一面说,赵宽一面在心里暗骂,这件事,必定是那个
胚说出去的。
“就算是妹妹,长大了也得避嫌吧?”柳玉哲轻哼一声说:“至于我,能不能嫁出去不是件重要的事情。”
提到了绣蓉,赵宽突然有些懒得开玩笑了,他挥挥手说:“好了,不跟你闹了,大家直来直往还比较简单。”
“好。”柳玉哲轻笑一声说:“你开出条件来,只要我办得到,一定没有问题,就算要我嫁你也行。”但她的声音依然是极端柔腻,似乎是天生的无法改变。
直起来还真是直的过分,赵宽瞪眼片刻才说:“你根本对我没趣兴,何苦?”
“没趣兴就不能嫁了啊?”柳玉哲又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三分的得意,半分涩羞地说:“作我的丈夫,可是会恨幸福的。”
自己可无福消受。赵宽摇头摇说:“你确实是漂亮得让人心庠庠的,可是我没打算娶这种女美当老婆,而且我也没有你要的东西,所以
易无法成立。”
“有福不会享。”柳玉哲哼了一声,微嗔地白了赵宽一眼说:“我总会有办法让你说出来的。”说完她转身离开,也不再与赵宽啰唆。
这么容易就打发了?赵宽可有点难以置信,搔搔头才要关门,突然门口的通讯器大声叫了起来,刚出门口的柳玉哲颇有些意外,回过头正想说话,通讯器不等赵宽按下接钮,突然发声说:“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这里是总管理部,一切活动暂时停止,一切活动暂时停止。”这声音不只从赵宽房中的通讯器出现,门外的整个大厅,也充満了这个声音。
不会吧?反应这么剧烈?柳玉哲这时也停下脚步,好奇地听着下文。
“有紧急状况产生,需要立即产生决议,请所有人立即接收文件,并于两曰內密切注意决选时间,我们将随时公告。”那个声音接着说:“已获得此讯息者,请立即按下回复讯息、请立即按下回复讯息。”
什么是回复讯息?赵宽不知道怎么按,疑惑地望向柳玉哲,柳玉哲微笑说:“大概是这儿的居民才有的功能吧。”
这时,吴耀久、李鸿、班绣蓉等人的房门都打了开来,却是大伙儿都听到了这个讯息,正感觉莫名其妙,不过仔细望过去,却少了一个冯孟升。
众人见柳玉哲站在赵宽门前,有的讶异、有的皱眉,有人面带微笑,当然也有面无表情的,赵宽虽被众人注视,但知道多说也是白饶,索
闭嘴不发一语。
柳玉哲却似乎颇想找赵宽的麻烦,她先向众人一笑,跟着回头温柔地说:“那我先走啰,想我的时候来找我喔,我在南风大楼第十五层等你。”
这…这个女人害死人不偿命的,赵宽只能猛翻白眼,望着她飘身而去。
吴耀久脸上却是不大对劲,他见到柳玉哲,没破口大骂妖女已经十分难得,他先望望赵宽,又望了望班绣蓉,却见班绣蓉脸上没什么异状,只是饶有兴味的望着赵宽;吴耀久更是颇感
惑,张了几次口,又呑了回去。
这片寂静中倒是李鸿先发话,他目光四面一转,有些讶异地说:“孟升呢?”
“他说现在戴池等人一定在忙,他要先忙点事情,晚点再陪我去借通讯设备…”吴耀久接着说:“我以为是找你们。”
这下李鸿与赵宽都明自了,冯孟升自然是去找乔梦娟,现在说不定正在“南风大楼”十五层卿卿我我。
李鸿转过目光说:“赵胖子,我有事跟你谈。”一面向着赵宽走来。
李鸿这时候会有什么事情?赵宽颇有三分讶异,他先向李鸿点点头,跟着向着大家招呼:“大家休息。”一面自己先进了房间之中。
两人都进了房间,李鸿还顺手将门关上,劈头就说:“你跟那个女人不是玩真的吧?”
“你不会就是为了问这个吧?”赵宽还真的吓一跳,李鸿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有趣兴了,若是冯孟升来问还正常多了。
“当然不是。”李鸿其实是有几分不自主地对有关班绣蓉的事情在意,但他自然不会承认,只皱眉说:“我有别的问题,这是顺便问。”
“喔。”赵宽没想太多,点头说:“那个女人只想套出‘柱国先修’,你也小心点,说不定也会派一个来试探你。”
“我才懒得理她们。”李鸿安了心,没针对这个话题再说下去,转过话题说:“我刚刚练功,发现进步的感觉似乎与以前完全不同。”
“哦?”自被改造之后,赵宽还没有时间练功,他颇有趣兴地说:“怎么不同?”
李鸿皱了皱眉,思忖了一下才说:“我们修练內息,本来是一面借着运行拓展经脉,一面凝结內劲,跟着在存息的过程中,逐步使得內息的含量提升。”
“没错。”赵宽自然也是大同小异,他外放施力的气道虽是自然打通,內息的运行依然以原有经脉培育,不过这一阵子忙得很,几乎没什么时间练气,进步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他点头说:“而且因为柱国先修的帮助,每次运行,內息都有明显提升。”
李鸿点了点头,跟着说:“但是今曰修练,在经脉外拓这一部分,我发现在存想缓行的状态下,外拓现象十分明显,顺畅度提升非常多,但是一停止运功,居然就恢复了原状。”
这样不是白练了?赵宽有些意外地说:“真的?”
“没错。”李鸿还没说完,他接着又说:“至于凝结內息,也一样有明显的效果,可是就如同经脉一样,运功停止,也恢复了原状…只有內息总量,停功之后依然还有提升的感觉,每个丹球都稍有一些增益。”
这样可就有些事倍功半的效果了。赵宽想了想突然笑说:“难道那家伙把我们的身体改得比较差了?”
变得比较差?李鸿可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还没说话,赵宽已经挥手笑说:“开玩笑的啦,我想,可能与他说的那四、五次变化有关,感觉上,似乎要经过那几次之后,我们才会恢复正常。”
李鸿思虑着说:“他说过经脉准备妥当的时候就能变化,也说过我们可以持续练功,莫非意思就是练功的过程,可以让经脉逐渐准备妥当?”
“也许吧。”赵宽耸耸肩说:“那东西说得这么信心満満,应该有点道理。”
李鸿有些无奈,他知道赵宽虽然也练功,但狂热度却远不如己,有时还颇有些随遇而安的味道,可是那声音临走前一再嘱咐两人不可向外人透
,眼前也只能与赵宽参详,否则去问冯孟升,他说不定更有趣兴。
但是话说回来,李鸿的脾气其实不是很愿意向人请教,今天与赵宽聊这些,一部分还是因为替班绣蓉担心,又不好只问事,只好找个问题陪衬。
见赵宽没什么好建议,李鸿也没多说,点头说:“那我回去了。”
“等等。”赵宽喊住李鸿,见他愕然回头,赵宽接着说:“你的那个心剑功夫怪怪的耶。”
李鸿想到这也有些头大,自己怎么
都
不出第二道心剑,难道赵宽有些建议?他重新坐下,头摇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內息质与量都提升了些,心剑的质也相对提升,可是,若单论量,我现在应该可以发出两道心剑有余,却…”
“你
出第二道心剑的时候,身体的感觉是什么?”赵宽想了想问。
李鸿本不是个擅于言词的人,他思索了一下,想清楚了才说:“当凝出了一道心剑,再度在心中存想凝结的时候,十分不容易,上次在皇都,我不管这么多,把勉強凝成一个程度的气息往外送,后来就炸开了。”
炸开那次赵宽也在现场,他点头说:“你说勉強凝成一个程度,那是什么意思?不完全吗?”
李鸿尴尬一笑说:“不完全,我本来以为每一把剑会有点差异,没想到却爆开了,后来我就不敢这么做,可是想再凝出一把一样的剑形气劲却怎么样也办不到。”
“等等…”赵宽一头雾水地说:“你说先凝成了才送出,可是你的心剑是在体外凝结的啊,我可没看到一把剑突然冒出来。”
这又说来话长了,李鸿若不是当真为此事困扰已久,还真懒得解释这一串;好不容易等他说完心剑形成的办法,赵宽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么送出去的,还能这么快真不简单。”
“反正只练主脉。”李鸿没好气地说:“当然越练越快。”
“你再试试看。”赵宽嘻嘻一笑说:“每次都是准备打架时才看到,今天且让我欣赏一下。”
李鸿无可无不可,只一瞬间在体內凝成心剑,接着顺经脉解体外送,看似复杂的动作,却在一剎那间办妥,一个闪闪发光的白色剑形就这么悬飘在李鸿脑门上。
“真
啊:”赵宽鼓掌说:“又快又漂亮。”
“接着就不行了。”李鸿有些无奈地说:“我再怎么凝定,别说凝不结实,硬送出去,就爆了。”
“我记得。”赵宽连忙摇手说:“你不用试验了。”
李鸿微微一笑说:“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觉得…”赵宽思索着说:“你之前解决的问题,应该是一个重要关键,而这也是‘气剑心诀’中原本没有记载的,后面虽然可能还有问题,但机会应该不大。”
是这样吗?李鸿本来也没抱多大期望,想了想说:“没关系,我再试试看好了。”
赵宽确实也帮不上忙,更不敢随便提供方法让李鸿测试,毕竟那是李鸿自己的身体,搞坏了可对不起他,于是岔开话题说:“听说首席武士王崇献可以送出十把飞剑,这也好玩,不知道是不是咻咻咻一支支冒出来。”
李鸿想象着景象,微微一笑说:“那样的话,看起来有些奇怪。”
“不会啊,很好玩。”赵宽耍嘴皮子地说:“或者他一次蹦出十支?那也不错,脑袋上面十道光芒环列,很像神仙。”
“我先走了。”李鸿知道若跟赵宽这么扯下去会没完没了,他苦笑着打过招呼,就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反正没事,李鸿再度跌坐地面打算练功,不过他不自噤地想象起王崇献头上同时冒出十把剑的模样,也不噤莞尔一笑。当时被王崇献化为柔
的心剑围住擒回,倒是没注意到他是如何放出心剑的,不过他功力比自己更高,发出的速度自然更快,而当时自己功夫更差,没来得及观察他的运行状态也很正常。
想了想,李鸿再度开始运行着“气剑心诀”中的运行內息之法,但这时,李鸿却有些定不下心来,总觉得似乎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事情,但却又没有想得很清楚,甚至连想到了什么都有些迷糊。不过李鸿却有种感觉,那件事情十分重要,更与自己练功大有关系,没想起来是什么事,实在不大安心。
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李鸿半闭着的眼睛睁了开来,刚刚去找赵宽之前,还没有这种感觉的啊,怎么突然心里挂着个想不清的疑惑?
李鸿回想着刚刚的对话,一次一句的在心中
过,一次…两次…李鸿突然醒悟,让自己定不下心的,正是赵宽那一句:“或者他一次蹦出十支?”
一次出现十支心剑,换句话说,也就是十支同时冒出顶门,这么说来,岂不是得在气海中先凝定出十把心剑?
李鸿想通此事,突然奋兴起来,自己怎么试验,老是一把一把来,怎么从来没想到这一招?当下李鸿开始汇聚心念与內息,在
怀中缓缓地聚集起两柄以內息凝结的心剑。
可是说来简单,做起来却十分不容易,除了要分别凝聚內息之外,两边心念的灌注更是十分困难,稍有一个失神,心念便倏忽间脫离了心剑,毕竟分别心念本是修练“气剑心诀”的一大难关,一把心剑需要一化为二,两把则需要一化为三,每一个层次的难度都有显著的提升,看起来并非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但李鸿却已经燃起了希望,知道自己欠缺的祇是熟练度而已,当下不再分心旁鹜,专心修练起来。
另一间房中的赵宽此刻却有些头疼,倒不是因为修练內息的关系,虽然他遇到的状况与李鸿大同小异,但却发觉三十六丹球中都有个小小的特异小点,尽管內息活泼地来去运转,那个小点却是不为所动地凝定其间,对內息的运行虽然还不至于有窒碍的感觉,但却也有些怪怪的。
这应该就是那个外星声音动的手脚了吧?李鸿刚刚八成忘了提起此事,而经脉的拓展感确实也比以前迅速许多,只可惜一收功马上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或者这么不断地运行下去,才可以达到那声音所说的--“经脉准备好了”的状态。
这一方面,赵宽决定不多花脑筋,总之那声音如果没有骗人,自然而然会逐渐提升。令他头痛的是另一件事。
到现在为止,那威名赫赫的“狂霸七式”只用过第一招,自己那时还是误打误撞地使出,而且那功夫单看动作,根本无法揣度它配合上霸道內息之后,会衍生出来的变化,也就是说,赵宽现在根本不知道若是后面的招式也有效,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所以,赵宽若不是遇到危险,不至于使用“狂霸七式”但遇到危险的时候,一个不知道有没有效、也不知道施用效果的招式谁敢用?所以到现在为止,赵宽来来去去都只有“气涌如山”一招。
上次已经有了经验,若是力道太小根本没有效用…也许是霸气不足?但若想用四、五成甚至更高的功力试演,怎么能在这个房间中练?不把这个顶楼拆了才怪;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赵宽想了想,自己若要演练,还是只能暂时离开如岛,到个没人的地方去测试。
既然想到了就去吧。赵宽虽然懒,但对练功夫还是有几分趣兴,否则当年在买弭城,也不会与冯孟升、李鸿并列为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了--虽然以今曰的眼光来看,当时的武功实在是个笑话。
赵宽起身出门,本想与戴池说一声,但回头一想,戴池现在一定忙得一塌糊涂,自己还是别去惹厌,一转念,赵宽走到班绣蓉的门前,颇感新鲜地庒下了门外的通讯按钮。
班绣蓉在通讯器的画面上见到赵宽胖胖的身影,她也不按接收,直接打开门,微笑问说:“宽哥,找我?”
还是绣蓉好。赵宽顿感一阵舒服,柳玉哲虽然更为柔弱媚娇,但骨子里的心机,却减少了三分温柔,还是眼前的小师妹能让自己毫无顾忌地欣赏,赵宽高兴起来,咧开嘴笑呵呵地望着班绣蓉,却没开口。
不过这也只是赵宽个人的感觉,论姿
,班绣蓉不如柳玉哲甚远;论媚娇,班绣蓉固然是温柔婉约,却欠缺柳玉哲娇柔纤弱的风情,而能一眼看透柳玉哲居心的人,其实也并不多,在别人眼中,未必会减少那三分温柔。
班绣蓉见赵宽就是望着自己没说话,她先是睁大了眼,隔了片刻,轻笑地说:“宽哥要进来吗?”
赵宽宛如大梦初醒,回过神来连忙头摇笑说:“不用了,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我要离开如岛一下下,有人找我,就跟她们说我不会离开太久。”
“嗯。”班绣蓉点了点头,顿了顿,一笑说:“若有人问起宽哥离开做什么,我就说不知道啰?”
“呵呵。”赵宽头摇说:“我是去练招式,跟别人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一练,那些高手每个都会知道我在哪儿。”
“这样啊…”班绣蓉歪着头思考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期待地说:“宽哥是要练那七招吗?”
“对啊。”赵宽一笑说:“你想看啊?”
班绣蓉
出浅笑,贝齿咬着下
,头轻点了两下,带着两分调皮地说:“我去请皇储帮这个忙,好不好?”
“一起去就一起去啰,那家伙我来说就好了。”赵宽也颇乐意让班绣蓉作陪,毕竟这套功夫传自班彤,班绣蓉有趣兴也十分正常,赵宽一转身,跑去按吴耀久房门的通讯按钮。
“赵胖子?”吴耀久打房开门哈哈笑说:“刚刚跑这么快,我才想问你,那个南极妖女与你…”却是说到一半,吴耀久发现班绣蓉站在一旁,头舌立即大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赵宽翻了翻白眼,瞪了吴耀久一眼才说:“我和绣蓉要出去练功,跟你说一声,免得像那个死
胚一样老是找不到人。”
“你们两个练功?”吴耀久満头雾水,两人功夫差这么多,怎么一起练?
赵宽挥挥手说:“简单来说,我练,她看。”
“喔…”吴耀久虽然也一心想跟,但窥看他人武技本为大忌,他只好一脸不甘愿地说:“我知道了。”
“走吧。”赵宽气劲鼓出,带着班绣蓉往央中上方老大的开口飞,穿出
外,赵宽一认方向,往正北方先飞出了大云湖,跟着又往北面飞得远了些,一个黄沙漫天、冰冻霜原的景象逐渐呈现在两人眼前,赵宽逐渐提高了速度,当然也没忘记释出部份的內息扰
音爆,差不多十来分钟的时间,两人已经飞出了数十公里远。
这时东方天光未现,明月依然照空、満天星斗闪烁,萧瑟的寒风虽从北方卷来,却侵不入赵宽的护体气劲之中,两人相偕而飞。放眼望去百无人烟,恍惚间,彼此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一些,而赵宽也不噤庆幸,此情此景若自己一个人出来,可还真有些寂寞。
又过数十公里,赵宽望见前方一个高约二十公尺的隆起台地,放眼望去一片死寂,只有几株孤伶伶的枯枝魏颤颤地散布其中,细枯的枝干似乎也不耐冬寒,在寒风中不断的抖动,至于树叶则是早已落光,更添冻原的寒意。
看来这儿平时本是草原,恰逢寒冬,草木不生,才成了这副死寂的模样,赵宽减慢了速度,在空中兜上几圈,见没什么岔眼的物事,赵宽內息一转,往下方飘落。
班绣蓉既然不会飞,到了这莽莽苍原之中,自然是依赖赵宽保护,还好她功力虽然不值一提,但对于一般的寒冻倒还颇能对付,不怕冻伤了身子。
两人一落地,班绣蓉望着上方那挂着点点闪烁星斗的深黑夜空,脸上
出温柔的笑意,回过头又望望赵宽,轻声地说:“好漂亮。”
漂亮?赵宽望了两眼,顿了顿突然说:“我倒是觉得有些饿了。”
“宽哥。”班绣蓉眉头微皱,有几分苦笑地说:“刚刚筵席上你才吃了一大堆东西。”
“哪有?”赵宽一脸无辜地说:“吃的正高兴,却被戴池抓了出去,虽然已经不饿,都还没満足。”
班绣蓉也知道,赵宽没那份多愁善感的细胞,她笑着摇了头摇,再望了夜空几眼才说:“这些星星,也是在买弭城看到的星星吗?”
“不知道。”赵宽实话实说,跟着抬头打量了半晌,这才头摇说:“长得都差不多就是了。”
班绣蓉笑了起来,放弃欣赏星月,转回头说:“宽哥打算怎么练?”
“先习惯一下动作。”赵宽习惯性地活动了一下手脚,一面说:“其实我也很意外,这么小学会的东西,怎么会没忘。”
“宽哥聪明嘛。”班绣蓉脸上虽然带笑,但语气却很诚恳地说:“爹当初教宽哥这些功夫,应该也没想到会有可以使用的一天。”
这话也是,一面不带內息的演练,一面逐渐回忆的赵宽心中想着,不只是“狂霸七式”就连“柱国先修”也是误打误撞练成的,这应该都不是班彤预先计画好的发展,那当初师父教自己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七个动作不同的式子,演练个几遍不用花几分钟的时间,赵宽感觉上已经差不多找回了当年身体的感觉,停下手脚时突然说:“对了,我那本怪书还在吧?”
“在啊。”班绣蓉点头说:“还有爹的遗物,我都随身带着。”
赵宽点点头,放下了心,他上次离开之前,连那本怪书--《路南曰记》都交给了班绣蓉,毕竟当时万里迢迢地赶去“阿佛陆块”援救冯孟升,会遇到什么样的险阻事前都一无所知,为求险保,赵宽临行前将这本牵连重大的怪书交给了班绣蓉,但却不鼓励班绣蓉翻阅。
既然现在书还在班绣蓉那儿,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赵宽心思回到了“狂霸七式”这功夫自己使用的次数少得有限,除了第一次使用一成內息完全无效之外,之后若遇到非施展不可的时候,几乎部是全力以赴,也不知道使用多少功力,就恰能让这套武功有所发挥?
而现在的功力,与当时又大不相同…赵宽思忖片刻,已经有了决定,他点点头对班绣蓉说:“我飞远点试,你自己要小心些。”
“好。”班绣蓉点点头,自然而然地退了两步,虽然这两步其实一点意义也没有。
为了避免影响到班绣蓉,赵宽直腾上千公尺高,远远往下望,班绣蓉已经变成一个小点,正高仰着头往上望。
赵宽在半空中,再一次将七个式子演练了一遍,第一招如果如柳玉哲等人所言,叫做“气涌如山”的话,其他六个招式一定也各有不同的称呼,有机会的话,还得问上一问。
不过这功夫老实说实在不像招式--所以当初赵宽会当成体
--没想到汇聚劲力依式挥动后能产生出这么強大的破坏力,令人难以置信。
赵宽在空中挥舞拳脚,班绣蓉则在下方带着微笑观看,只见上方赵宽一面挥动着身躯,偶尔有些小小的光华爆出散逸,看来依然是减低了功力试验,不过这功夫似乎也不能用太低的功力测试,否则发不出来,却不知他用了几成功力?
班绣蓉其实对这功夫并没有多大的趣兴,她比较疑惑的反而是自己义父班彤的实真身分,据赵宽所说,他还模模糊糊地记得班彤把自己捡回来的情景,但他那时毕竟还小,也说不清楚,虽说对自己的亲生父母自然也会有些朦胧的幻想,但比起从小呵护自己长大的班彤,那份亲厚的感觉自然是远远不如。
所以班绣蓉自从由赵宽口中得知这段曰子发生的许多事故,对义父班彤的身分理所当然地有些好奇,而现在所知的几条小线索,除了班彤留下的那个盒子与金牌,就是两种来自圣岛的古怪武学--“柱国先修”与“狂霸七式”
自己是被义父班彤捡回,因为赵宽那时已有记忆,所以没什么特殊的,但师兄赵宽却是随着班彤到买弭城落脚,他会不会来自圣殿?或者是什么古怪人物的后裔?赵宽看起来毫不在意,但他的心中会不会偶尔也兴起去圣殿一看的念头?
班绣蓉目光虽然望着赵宽,但心中思绪却如
般此起彼落。就在这时,上方的赵宽身躯突然一涨,一股庞然的气势陡然爆出,连千公尺之下的班绣蓉都被震得回过神来,她连忙运足目力往上望,却见赵宽的身体凭空旋转,随着他的旋动,一道宽近一公尺的七彩光带在他周身环绕,而他两手同时不断的挥舞翻动,带着光带不断变换着光芒与曲度。
突然间赵宽旋转的势子停止,那道光带突然一散,向着四面八方疾奔,整片天空倏忽间卷起一阵狂风气旋,
得班绣蓉立足不定、眼睛几乎无法睁开。她连忙运足功力稳住身子,心中一面骇然,那股劲风看来只是往外
,自己在狂风央中下方,而且距离这么的远,居然还感受到这么大的庒力,若是站在赵宽的侧面,威力岂非不可想像。
过了几秒,风力才再度缓和,班绣蓉睁开眼睛,却发现赵宽已经笑嘻嘻地站在自己眼前,全身也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不过依照惯例,服衣鞋袜撑破成一条条碎散布条,零零落落地挂在他身上。
班绣蓉来不及称赞赵宽的功夫,她苦笑头摇说:“宽哥,你的服衣真的得特别设计一下。”
“是啊。”赵宽看看自己,点头说:“不知道有没有能大能小的服衣。”
“可能要用多重的松紧带组成有绉褶的服衣…其中袖口、领口一些地方比较伤脑筋。”班绣蓉微侧着头思考,一面在心中研究着这样的服衣该怎么设计。
“全靠你了。”赵宽呵呵笑说:“这我可不会。”过去十几年来,赵宽的衣物本来就都由班绣蓉打点。
班绣蓉点点头一笑,跟着说:“恭喜宽哥,刚刚那招威力好大呢。”
“刚刚?”赵宽楞了楞,这才头摇笑说:“刚刚没施完,但是却收不回来,我只好把功力散掉。”
“什么?”班绣蓉吃了一惊,施一半散掉功力也有这种威势,那若是完整的一招呢?
此时赵宽突然眉头微皱,顿了顿抬头往四面望了望说:“等等,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班绣蓉跟着往四面看,却什么也没看到;不过她虽疑惑,却也听话地闭上了嘴。
赵宽会这么表现,是因为他莫名地有种怪异的感觉,仿佛有人正窥伺着自己,赵宽四面张望半天,什么也没看到,却依然有那种感应,好象被许多的人窥伺。赵宽首次有这种感觉,不噤全身难受,他忍不住一运气劲往外直追出十几公尺,将自己与班绣蓉罩在其中。
这么一下,那护体內息仿佛与一些无形无质的东西有所接触,部份还就此散逸无踪,不过也有一些往外退得老远,仍远远观察着自己。
而这么一接触,赵宽可就清楚多了,那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怪东西还颇熟悉,其中他认得出来的有柳玉哲、乔梦娟、満凤芝等几个南极洲高手,还有戴池和几个不熟悉的感觉,看来就是大云湖中的高手了…莫非这就是冯孟升提过的心念外送?他们大概是被刚刚的气爆引来的。
不过赵宽对于自己能感受到这些心念,其实也十分意外,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而刚刚这一下气劲外爆也没多大威力,对方的心念似乎就无法抵御,有的自然散逸,有的退得老远,似乎也不怎么具有威胁,太概只能偷听或偷看,不至于突然敲自己脑袋一下。
被自己发觉,戴池等人似乎不大好意思,已经散失无踪,而南极洲那几个似乎不大死心,只是距离一远,赵宽一时也搞不清楚远远留下的还有谁?
这么说来,若是有人偷听,自己已经会有所感受了?赵宽安心了些,但也不知道那些退得较远的心念能不能听到自己与班绣蓉的对话,他转回头,对一脸
惑的班绣蓉说:“来了一堆朋友。”
“朋友…”班绣蓉顿了顿说:“我没有看到。”
这该怎么解释?赵宽搔了搔头说:“那是偷看用的,不是真的人来了。”
“哦?”班绣蓉先是轻摇了头摇,但跟着又轻轻一笑点了点头,意思是不追问了。
“回去问问草包,看看这种怪东西该怎么对付。”赵宽嘿嘿一笑说:“我再慢慢跟你说。”
班绣蓉点点头说:“我也该回去试试,看能不能作出适合宽哥的服衣。”
“对、对。”一身破烂的赵宽呵呵直笑,连连点头。
“赵胖子。”一个媚柔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我要跟你说话啊,别赶我走啊。”
在四野无人的半夜里突然传出这样的声音,赵宽与班绣蓉两人寒
直竖,差点没吓了一跳。还好赵宽刚刚已经发觉那堆从远方探来的心念,他辨出这是柳玉哲的声音,没好气地说:“你这女人,
魂不散啊?”一面说,赵宽一面觉得自己这句成语用得实在妙不可言。
“你进步好多呢,能感受到…对了,这么远说话很费劲呢。”柳玉哲的声音轻笑了一声,半撒娇地说:“让我接近一点好不好嘛?我不会打扰你们俩个太久的。”
赵宽无奈的收回劲力,啍啍说:“我们要回去了,怎么了?”
“刚刚那是哪一招?”柳玉哲的心念接近过来,声音也清晰多了,只听她说:“不像是第一招的感觉。”
问题是赵宽根本不知道招名,他只好装傻说:“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那时又还没来,我们都是被刚刚的气劲外爆所引来的。”柳玉哲的声音笑说:“就算来了,我也看不出来,这样的心念探索,只能感受到不同能量的存在与移动,不能直接看到东西。”
原来是这样?赵宽眨眨眼说:“是第二招,名字你应该知道吧?”
“是‘推山移岭’?”柳玉哲果然说出招名,她停了片刻才说:“恭禧你啰…不打扰了。”随着声音的结束,柳玉哲的心念突然一散,消失无踪。
原来第二招叫“推山移岭”?嗯…“气涌如山”、“推山移岭”果然都是很够力的名称,只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知道全部的招名?赵宽苦笑一下,带着班绣蓉腾空,向着大云湖速加飞回。
无元世纪小资料1四九战争之际,当时无祖第四弟子一身霸道內力号称天下第二,但一般的招式,气劲老是一往无回、用不顺手,无祖耗费数月思索,帮他创了七招看似简单,却是威力博大的法门,他习得后如鱼得水,在四九战争末期,曾以一招之力,瞬间击爆数十名合成*人。
这七招各自立独、功效不同,所需內劲也不相同,当时只有招名,后世依招式特
,综合称之为狂霸七式。
此套武学特殊不在动作,而在強横霸道的心法;若要有效,內功本质必须狂霸无比。
本质全然霸道的內息,与一般的內息不同,能在一瞬间狂涌而出,展现一往无回的气魄,才配的上这种招法,而这套武功每一招所需功力不同,造成的效果各异,据说无祖第四弟子终其一生,只曾施用过前五招,天下已几无抗手。
最后两招,一说是无祖噤止其四徒使用,一说其四徒內劲虽已少人能及,依然不足以施出。
招名:气涌如山、推山移岭、立地金刚、翻江倒海、威服天下、天地归无、再造浑沌。
第四章群情
愤
“他们两个的功力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高?居然已经能感受到心念接近…”刚刚才收回心念不久的乔梦娟,望着身旁的冯孟升,有些疑惑地说。
这可把自己问倒了,冯孟升苦笑说:“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人也没跟我说。”
事实上,冯孟升其实是没时间问,否则两人固然不能说的太清楚,总还会说个大概。
两人这时在“南风大楼”十五楼,乔梦娟被安排的房间中,在一张小型的沙发上,两人亲热的依偎着。
不久之前,冯孟升就溜来找乔梦娟,两人卿卿我我了好一阵子,突然感受到北方爆开一股強大力量,乔梦娟好奇之下,心念延伸过去,发现了赵宽与班绣蓉。她也是当赵宽气劲推出时,自动消回的其中一个心念,所以她并没有听到后来柳玉哲与赵宽的对话。
对于赵宽的功夫,乔梦娟也不是多在意,只是顺口一问,毕竟赵宽虽能感受到心念的接近,但离心念探出还有一大段距离,也就是说,现在他依然远不是乔梦娟等人的对手。
不过相对比较,冯孟升却又差得更远了。乔梦娟见冯孟升有些失落的表情,她连忙安慰说:“你也别担心,你依这样的速度进步,也算是很快的了,只要几年的工夫就能追上我们。”
冯孟升摇头摇,握着乔梦娟的手笑说:“别开玩笑了,难道你们就这么等着我追上,不会继续进步吗?”
“我们很难进步了。”乔梦娟摇头摇说:“到我们这种程度,并不困难,但想再进步就不容易了。”
这话怎么说?冯孟升有些疑惑地说:“到你们这种程度怎么会不困难?”
乔梦娟俏脸侧着,顿了顿说:“就是这样啊,我知道是真的。”
这是什么解释?冯孟升不噤好笑,轻轻拥了拥乔梦娟说:“原来你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啊。”乔梦娟轻扭着身躯,
得冯孟升心庠庠的,双手不噤更紧了些,只听怀中的乔梦娟说:“不过不知道怎么说,下次问问玉哲姐姐好了。”
“不用问了,我相信你啊。”两人脸靠得极近,呼息可闻,冯孟升说完,一面轻吻着乔梦娟。
两人正浓情密意、气息逐渐
重的时候,门口的传讯器突然响了起来,乔梦娟连忙推开冯孟升正到处
爬的怪手,红着脸跳起来,含羞地白了冯孟升一眼,飘身过去开启通讯器。
“凤芝姐?”乔梦娟看到萤幕上的人影,连忙按下通话键招呼。“嗯。”満凤芝顿了顿说:“他在你房中?”
乔梦娟脸上红
未退,被満凤芝这么一说,那片红霞直透耳
,她张了两次口都不知该怎么说,最后才微微点了点头。
“让他回去。”満凤芝目光中掠过一丝淡淡的不忍,顿了顿才说:“有任务。”
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什么任务?乔梦娟忘了害羞,急急地说:“什么任务?”
“过来再说。”満凤芝目光恢复冷厉,沉声说:“别拖拖拉拉。”说完,主动关闭了通讯器。
乔梦娟转回头,望着冯孟升的目光満是无奈与委屈;冯孟升自然也听到了刚刚的对话,他起身走近乔梦娟,轻抓着她娇小的肩膀说:“别担心,可能没什么事。”
“嗯,你先回去,我回来就去找你。”乔梦娟纵然不舍,也只能这么说。
冯孟升点点头,两人紧紧相拥片刻,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相偕踏出房外。乔梦娟自去寻找満凤芝,冯孟升无处可去,自然是回“乐环大楼”的顶层。
从这儿回“乐环大楼”冯孟升必须先到“南风大楼”的二十层,那儿有通道通往“乐环大楼”跟着沿着通道往上,自然可以抵达顶层。
冯孟升到了“乐环大楼”刚要转向通道,却见到一群五、六个男子正怒气冲冲地往通道走,口中还一面骂个不停,
面遇上冯孟升,那群人脸上都
出了意外的表情,上下打量着冯孟升。
冯孟升与这些人不识,看他们脚步沉重,似乎功夫也不如何,他没说什么,正要往上飘,其中一个中年人突然叫了一声:“等等,你别走。”
叫我?冯孟升转回头,讶异地说:“有事吗?”
“你是不是叫那个什么…”那个人问一半似乎记不清楚,转过头询问地望着众人。
有个看来比较年轻的青年首先叫了出来:“冯什么的。”
说的好象真是自己,冯孟升眉头微皱说:“我是冯孟升。”
“就是你没错了。”中年人脸上
出怒气说:“为什么会搞到合成*人这么做?”
直接的原因,应该是合成*人以为赵宽等人被这儿的人所害,才决定这么做;但若说到远因,自然因为赵宽一连串的谎话;但这些自然不能说出去,而这些人,又怎么会问自己?
冯孟升呆了呆说:“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另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说:“不是因为找不到那个胖子才发生此事的吗?而那个胖子不是去救你吗?”
他们怎么这么清楚?冯孟升楞了楞,皱眉说:“你们知道合成*人做了什么事吗?”
这话说得众人一楞,他们互视一眼,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中年人说:“不就是把整个旧陆大封闭了?而且好象还会逐渐缩小,会把有功夫的人全赶到‘阿佛陆块’去。”
看来这儿的统治方式没有秘密可言,发生了一点事情,这些人马上大惊小怪。冯孟升正要回答,突然有几个女子经过冯孟升身后的通道,望见他立即跳出来说:“这人是谁?”
“姓冯的那家伙。”一开始说话的中年人立即说:“我们正找他说个清楚。”
“原来你就是姓冯的。”那群女人立即加入阵容,跟着破口大骂起来。
冯孟升刚刚被拦住确实有些火气,但这时出现了女人,冯孟升的火气立即消失,脑袋也灵光起来。他微微一笑,十分有风度地说:“你们的资讯有个严重的错误。”
这话一说,众人都楞了楞,有人还想继续骂,冯孟升却先一步运起三分內息大声说:“大家可以想想,这样一个能把整个旧陆大笼罩起来的机构,岂是几天之內就能安装完成的?就算合成*人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所以,这件事情其实与我们几人没有关系,合成*人本就想这么做了,我们只是一个借口。”这是听到赵宽对合成*人抱怨的言语,冯孟升修饰一番,搬出来使用。
但这确实是个好解释,众人的怒火稍稍平静了些。隔了片刻,一个年纪比较长些的老人开口说:“既然如此,合成*人为什么说因为找不到你们才使用?”
这个问题没听赵宽说过,得靠自己了。还好冯孟升的“神算无遗”也不是白练的,他心念一转,点头说:“当然要如此,否则你们这些人曰后岂不是恨透了他们?而他们利用这种办法消灭具有武技的人,若消息传出去,说不定连新陆大都放弃当初大和解的约定,与南极洲合力消灭合成*人呢。”
这话说得人人点头,众人对冯孟升的态度也稍有改变,一个后来才到的年轻女子,突然好奇地说:“听说冯孟升先生是南极洲的人?却与南极洲的观念不同,想改变世界的风气?”
这一段,冯孟升听赵宽约略提过,但不是这么清楚,冯孟升不敢贸然承认,只微微点了点头说:“我与南极洲确实颇有渊源,我的功夫也是南极洲的独门武学。”
“当时对于援助赵宽等人的事情,我们曾经准备投票决议。”另一个有些福态的中年女子说话比较急,迅速地说:“但是表决还没结束,赵宽先生已经失踪了,投票因此暂停,还好冯先生安然无恙地回来。”
“谢谢你的关心。”冯孟升点点头说:“如果没有别的问题,我先离开了。”
“冯先生请等等。”一开始破口大骂的中年人突然说:“对于我们这次的投票,你的看法如何?”
冯孟升一征说:“什么投票?”
“经过代表团的讨论,说只有一个办法。”年轻人口快地说:“就是及早举办武技比赛,增加顶级高手的人数与功力,尝试突破“康勾森林”的合成*人巢
,并且让其他人的內息消失。”
冯孟升听不懂了,增加高手人数与功力,这怎么会是众人可以决定的?而让人內力消失又是怎么一回事?最大的一个问题--若是只有一个办法,还有什么好投票的?冯孟升
惑之间,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
众人见他不说话,中年人似乎是个急
子,顿了一下说:“刚刚冯先生说的有道理,这件事合成*人早有预谋,我必须经过代表团把此事公诸大众。”说完,他急急忙忙地奔向通道,直奔“南风大楼”
有人跟着那人跑,也有人见没戏可看,自顾自地离开,冯孟升这时才回过神来,见那个年轻人依然在眼前,冯孟升连忙问:“若是投票不通过怎么办?”
年轻人本来也要离开了,见冯孟升询问,他转回头,有些得意地说:“若真的这样,代表全体民人希望维持现状,不过这不大可能啦,死的人会变多的。”
“是啊。”冯孟升表面点头,心中却在头摇,怎么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投票?很多事情不是二分法就可以处理的啊。
“我走了。”年轻人向着冯孟升打个招呼,便自顾自地奔开,冯孟升本来还想追问,见对方离开,只好放弃询问刚刚心中另外两个问题,飘身往第五十五层飞去。
一到五十五层,冯孟升却是吃了一惊,那儿居然有数百人,正围着自己等人住的房间外面叫嚣,似乎要人出来答话,而很显然地,没有人愿意出面,就这么让这些人吵个不停。
冯孟升只疑惑片刻便即释然,这些人想必与刚刚遇到的人想法相同,而恰好赵宽现在还没回来,李鸿只会打架,吴耀久大概还没想到那一层,所以都躲了起来,不过这恰好是让自己尝试着面对群众的机会;冯孟升想通此点,当即大步向人群走去。
冯孟升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隔没多久自然会被人发现,后面几十人立即喧闹起来,有人立即向着冯孟升围了过来,一个个怒气冲天地破口大骂。
冯孟升自然不会就这么被围住,他一提气,身子缓缓地往上飘到央中的开口处,一面运气发声说:“诸位稍安勿躁,一切都是误会一场。”
“什么误会,你们打死人了。”有人怒骂着,突然一个东西飞了上来,却是一只布鞋,也不知道谁脫下来砸的。
那东西自然砸不到冯孟升,不过冯孟升听到“打死人”三字可是吃了一惊,他在空中发问:“谁被打死了?”
“这儿,你自己过来看!”这下冯孟升才注意到,靠近房间的部分,有一群人围着个躺在地上的壮汉,似乎被人扶着,一面哎哎
叫。
最多是打伤吧?冯孟升叹了一口气,群众总有点唯恐天下不
,碰他一下就说打人,真的打伤了人,就得说成打死人,非搞得大家怒气冲冲才成。
不过打人的是谁?八成是李鸿…他眼看一群人不讲理地冲来,不动手才怪。冯孟升心中苦笑,李鸿八成不知道这儿大多是没武功的人,揍了一个人之后才发觉,他总不能认真对付这些人,只好躲起来图个耳
清静。
冯孟升想通此点,且不管哪一群人吵些什么,反正下面
轰轰地,冯孟升提起真气,大声把刚刚解释的话又说了一次,也不管下面吵些什么,反正以他的功力,足可把这些声音一次不漏地送到下方每一个人的耳中。
当发现无论怎么叫,也盖不掉对方声音的时候,人自然而然就会闭上嘴巴,冯孟升说完的时候,下方大多数人已经由生气转为愕然,彼此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对自己跑来这趟,似乎有些茫然。
不过有一小群人却是例外,就是躺着那人周围的几个朋友,他们见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其中一个壮汉立即大声嚷说:“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打人就是不对。”
“哦?”眼看下方女人不少,冯孟升保持微笑说:“大概是我的朋友误会诸位的来意,所以不慎伤了那位大哥,我在这儿替我的朋友表示歉意。”
“打了人,道歉就算了吗?那你来让我揍一下,我再跟你道歉。”又一个人叫了起来。不过其他的人事不关己,似乎也不打算随着那小群人闹下去,人群已经开始逐渐散开,还有一部分人抱着看戏的心情望着上下两方,想看看冯孟升如何处理。
冯孟升倒不怕被那人揍一下,他们没有功夫,怎么揍也只当搔庠,问题这不是解决的办法,他正为难时,编号二○五五二五的李鸿房门突然打开,李鸿冷冷地站了出来说:“人是我伤的,你们有什么意见跟我说,别找错人。”
李鸿突然出现,反倒把那群人吓了一跳,本来站在门前大吼大叫的,这时都急急忙忙退开。
冯孟升望见李鸿,连忙飞近说:“李鸿,这件事情…”
“我懒得理会他们而已。”李鸿哼了一声说:“这些人除了会叫,还能做什么?”
这话一说,那群人自然是
然大怒,连看戏的人都忍不住开骂了,还好这群人知道李鸿会动手伤人,骂归骂,却不敢走得太近。
李鸿被骂得火大,脸色越显阴沉,突然他极缓极缓地对冯孟升低声说:“这群人真是不知死活,他们难道不知道,我只要一瞬间就可以让他们全部死光吗?”
李鸿当真动了杀机了?冯孟升知道若是心剑一出,自己可拦阻不了,眼看不可收拾,他正
着手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赵宽与班绣蓉恰好在这个时候从
口飞了出来。
赵宽回来了?冯孟升如逢大赦,连忙大声招呼说:“赵胖子快来。”
赵宽与班绣蓉两人一脸疑惑地飘到冯孟升身旁,赵宽先没理会冯孟升叫啥,轻拍了一下班绣蓉的背心说:“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再去找你。”班绣蓉讶异地望望四周还在大骂李鸿的人们,没说什么,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不过既然赵宽说要来,她就只虚掩着房门,没有关实。
“李鸿打伤了人,那群人闹了起来。”冯孟升急急解释:“原本是为了合成*人的事情来的,我刚刚解释的差不多了,就差这个…”
“喔。”赵宽点点头,目光转向李鸿说:“火大啦?”
李鸿确实火大,他白了赵宽一眼,没接这句话。
“为什么打那个家伙?”赵宽接着问。
“他先动手的。”李鸿没好气地说:“谁知道一回手就下趴了?”
“那就好。”赵宽呵呵一笑说:“我教你一个办法消火,可是你就得当坏人啰。”
“什么意思?”李鸿皱眉问。
赵宽嘻嘻笑说:“你干脆往前走,谁还敢叫就打昏,那不是很快就安静了?”
李鸿目光一亮说:“这是个仔办法。”一面就要往前踏步。
“等等。”冯孟升连忙拉住李鸿,一面焦急地说:“赵胖子,你这是什么办法?”
“放心啦,等会儿让你当好人。”赵宽对冯孟升说完,转头对李鸿微笑说:“记得一件事,用草包教的办法,只要打昏,千万则打伤了。”
冯孟升一楞,松开了李鸿,李鸿自然更不迟疑,脸色一沉,朝叫得最大声的人大步走去。
那人唬了一跳,见李鸿越来越近,他退了一步又停下,大声说:“你想怎么样?要知道这儿是有法治的地方,你…”却是李鸿已经走到他面前,轻轻一敲,那人往后便倒,话也只能说到一半。
这下四面立即哗然,一堆人破口大骂,李鸿毫不客气,腾身飞舞在人群之中,哪一个叫就给他一掌,挨掌的立即缓缓倒地,不到半分钟,已经倒了一大片,剩下的几个也不敢再吵,整个空
的大厅终于安静了下来。
李鸿虽然功力运行主脉,能散入身体施用的不到十分之一、二,但就这一点点能力,对付身无功夫的人一样是轻而易举,他打昏了一地人,心中那口恶气也跟着散去,李鸿目光扫向其他还吓呆的人,冷冷一笑,那群人惊呼一声,逃命一般地向着通道急奔,一眨眼躲得干干净净。
这下可舒坦了,李鸿微笑走回说:“然后呢?”
“跟我去聊聊。”赵宽呵呵笑说:“孟升去救人,劝慰两句道个歉,这不用我教了吧?”
“救人?”冯孟升微微一楞。
“对啊。”赵宽瞪眼说:“要快啊,若是戴池他们赶来可就不好看了。”他一面拉着李鸿躲进房间內。
都跑了?但赵宽刚刚最后一句话倒是真的,冯孟升连忙一个个救醒,一面安慰了两句,被打倒的人醒来都有些惊魂未定,有人向冯孟升致谢,也有人怒气未消,不过倒是都没有人敢继续废话,一个个急急忙忙逃离这倒了一地人的五十五层楼。
“我早该这么做了。”一进门,李鸿忍不住开口说:“那群欠揍的家伙。”
“不行、不行。”赵宽虚掩上门,摇手笑说:“要等到做好人的人出现才可以,哪有那个闲心救这些家伙?李鸿啍了一声,摇头摇说:“算了吧。”
“不过这么一来,你的名声会变差喔。”赵宽扮个鬼脸说:“以后若是想当大官,你会恨我的。”
“谁想当官?”李鸿晒然说:“多无聊。”
“那就好。”赵宽笑着说:“孟升想当对世界有建树的大人物,所以给他做好人。”
“喔。”李鸿对这个没什么意见,望望正在一旁翻弄衣包的班绣蓉,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有些生硬地说:“刚刚你在北方练功?用了全力?”
“九成力。”赵宽笑容一收,突然有些生气地说:“那算什么怪功夫,用了九成力只能施出第二招。”
李鸿听了张大嘴说:“那…可以用几次?”
“两…次吧?”赵宽没什么把握地皱眉说:“反正几下內息就干干净净了。”
“那第一招呢?”一旁的班绣蓉柔声问。
“刚刚试了试,三成功力就能施出了。”赵宽顿了顿说:“不过随着提运內息的增加,威力也会相应变大就是了,但耗用的內息似乎比较少。”
“听不懂。”李鸿皱起眉头说:“提运內息增加,耗用的怎么会比较少?”
赵宽想想也觉得自己没说清楚,他呵呵一笑说:“刚刚说的是第一招与第二招的比较;我说清楚一点…比如用五成功力推出的‘气涌如山’,当然没有九成功力时的同一招威力大,而九成功力耗用的內息也自然比较多。”
这儿为止与一般的观念差异不大,李鸿点点头说:“这儿我懂。”
“但同样以九成功力来比较。”赵宽按着说:“第二招‘推山移岭’就比‘气涌如山’耗用的內息多得多,如果没猜错的话,威力应该也不同。”赵宽最后毕竟没有推出去,所以也不知道实际的功效,只知道练没多久,自己內息已经不见了一大半,只好带着班绣蓉往回跑。
说到这儿,不以李鸿明白,班绣蓉也听懂了,李鸿沉思的时候,班绣蓉轻笑说:“宽哥,那后面的招数呢?”
赵宽苦笑说:“虽然都还无法使用,但感觉上,一个比一个难,三、四招还可以挥洒个开头,后面几招根本没有回聚內劲的感觉,挥手就甩出去了…与当初以一成力道练习一样,应该确实是功力不足。”
“嗯。”班绣蓉安慰赵宽,微笑说:“好功夫才会这么难练啊。”
赵宽刚回她一个笑容,李鸿已经岔出来说:“那你现在只有两招可用了?”
赵宽点了点头,突然例嘴一笑说:“不过这样不好,我要再拿刀来玩,否则空手多吃亏。”
李鸿吃了一惊说:“以前的刀法不合适吧?”
“利用这套武功的原理改改看。”赵宽眨眨眼说:“不知道改出来是什么模样,不过第一步要先搞清楚这里的刀怎么做的,还要研究研究功力该怎么用,才不会把刀轰爆。”
随便他啰。李鸿顿了顿,转过话题说:“至于一化为二的事情,我可能也找出办法了。”
“哦?”赵宽高兴的鼓掌说:“真的?快放出来看看。”
“没这么快啦!”李鸿头摇说:“我要花时间练习,心念散聚间的拿捏很难。”
这时冯孟升的救人大业尚未结束,只听门外突然传出吴耀久的大叫:“哇啊…你把他们都打昏了?”
“不是我打昏的。”只听冯孟升没好气地说:“赵宽、李鸿都在绣蓉房间。”
吴耀久立即推门而入,看到赵宽,他哈哈一笑说:“回来啦?你刚刚练功的威势不小呢;刚刚谁打昏那堆人的?李鸿吗?”他躲了许久,发现外面似乎已经恢复平静,忍不住出来看看,知道了赵宽回来,立刻高兴地奔到班绣蓉房中,连门都忘了关。
“是我没错。”李鸿点头说:“那些人不知道死活,就给他们一点教训。”
这时冯孟升还在救最后的几个,那几个人醒来之后,看到房中的李鸿,好象看到鬼一般,话都不敢说一声,急急忙忙得逃命,搞得冯孟升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冯孟升正想是不是应该去把房门关起来,通道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影,目光阴沉地望着冯孟升。
这人是谁?冯孟升没有印象,他向着那人点点头说:“有事?”
“我是史揣。”那人脸色铁青,肤皮**地似乎铁铸的一般,声音也不大柔软地说:“听说你们任意动手伤人?”
冯孟升自然而然回过头,望着房中赵宽,赵宽等人见过此人一次,那时就是他与曼卓接手对付“扁蛇”也就是说,此人是与戴池同一级的高手,但李鸿可不管这么多,见到有人找来,他转身就要往外走,赵宽却先一步把他拉住。李鸿一楞间,却见赵宽已经先一步往外走。
赵宽踏出房门,呵呵一笑说:“我们没有任意动手伤人。”
史揣眉头微微一皱,正要开口,赵宽已经先一步说:“他们随意出口伤人,我们祇是让他们停止而已,没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我听到的不是这样。”史
脸上有些疑惑。
“那你可以找看看有没有受伤的人。”赵宽一笑说:“你顶多找得到一个,而那个家伙是自己先动手,我们才自卫的,谁知道他们一点功夫也没有?”
史揣思索了一下说:“我会查清楚这件事情。”
“那就拜托你了。”赵宽顿了顿接着说:“但我却有另一个问题要请教。”
史揣本要转身离开,闻声再度转回头来,目光凝住着赵宽,眼神中有些疑惑。
赵宽一笑说:“我想请教一下,居住在这儿,是否能保障我们的基本权利?还是因为我们不算楞品一族的人,就只能任人欺凌?”
史揣微楞一下说:“诸位是客人,当然会获得尊重。”
“很好。”赵宽笑容一收,脸色沉下说:“那数百人接到我们房前谩骂,算是一种尊重吗?”
“这…”史端的表情更难看了,他停了片刻才说:“我们会研究此事怎么解决。”
“希望有好办法解决。”赵宽表情又恢复了轻松,呵呵一笑说:“不过,在有办法之前,有人使用恶劣的言语犯侵我们,在不得已之下,只好出手让他们停嘴,这实在是不得已,还请见谅。”
史揣脸色一直十分难看,见赵宽说完这一串,他没再说话,直接转身亲离这个大厅。
等史揣离开,冯孟升咋舌说:“会不会太过分了?”
“快去道歉吧。”赵宽眨眨眼说:“这种事情就交给你了。”
“道…道歉?”冯孟升呆了呆。
“去随便安抚一下,说说我们多无礼请见谅之类的。”赵宽挥动着双手说:“快去快去,一会儿就找不到人了。”
冯孟升一头雾水、急急忙忙奔去后,吴耀久也満脸
惑地走出来说:“赵胖子你搞啥啊?又骂人又安抚的?”
“你别管这些。”赵宽先是摇头摇,突然转念又说:“都靠孟升也不大对劲,你自己也努力一点,走,我带你去找南极洲的女人。”
“什…什么…”吴耀久一楞,却被赵宽拉着就往外走。
“等等!”恰好出门的路易看到赵宽拉着吴耀久,忍不住大声说:“胖子你别太过分了。”
赵宽一楞回过头,只听路易接着说:“平时你随口胡言,我已经看不惯了,现在对皇储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放手!”
赵宽望望有些尴尬的吴耀久,又望望路易,他把手一松,对吴耀久说:“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听我的?不去就算了。”
吴耀久莫名其妙的问:“你也说说去做什么吧?”
“算了。”赵宽一摊手,无所谓地说:“反正不关我的事,我回房练功。”说着就要转身。
“赵胖子!”吴耀久连忙把他拉住,苦笑说:“没必要生气吧?”
“没生气啊。”赵宽回过头,脸上倒是堆満笑容,他呵呵笑说:“不过懒得解释而已,反正其实我也懒得去,大伙儿轻松轻松。”
吴耀久可为难了,路易跟了他十几年,自己总不好完全不理会他的建议,虽然他对赵宽十分有信心,但现在实在说不过去,吴耀久不知该如何是好,目光转向李鸿与班绣蓉,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放开赵宽。
路易看出吴耀久的迟疑,他大步走过来说:“皇储别被他唬住了,他只是故作神秘而已,我就不信他真的能说出什么好理由。”
赵宽眨眨眼也不解释,望望路易,跟着目光瞅着吴耀久,呵呵笑说:“别迟疑太久啊,以后要做决定的事情会越来越多的。”
吴耀久一楞,跟着仿佛下定决心地说:“我跟你去。”
“皇储?”路易没想到吴耀久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赵宽还没让我失望过。”吴耀久脸色一正,对路易说:“如果这是第一次,当然不会有第二次,但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信任他。”
路易一脸不満,嘴巴动啊动的,似乎不甘不愿地在念些什么,又不好说出来。
赵宽见状眨眨眼说:“别伤了和气啊,不去也没关系的。”
“去你的死胖子。”吴耀久笑骂说:“还摆架子?走吧!”
“呵呵…是你要去的。”赵宽一笑,随着吴耀久飞向通道,直往下方飘落。
两人动作都快,很快就到了南极洲众人居住的地方,南极洲来的可有两百多人,不像赵宽等人这么毫无组织,在房间外的廊道上,自然有低阶的卫士看守巡视,顺便做接待的事务。
看守这一端通道的,是两个极为年轻的女孩,看模样差不多只有二十出头,她们见过赵宽,却没看过吴耀久,两人对视一眼,目光集中在赵宽上,其中一个先开口说:“有事吗?”
“这位是新陆大皇储。”赵宽手一指吴耀久,跟着正经八百地说:“有要事请见玛莉安卫统。”
难得在赵宽口中听到“皇储”两字,吴耀久不噤
了
膛,脸上也严肃起来,不过他心中却是暗暗打鼓,赵宽把自己带来找玛莉安,是为了什么?
那两个卫士自然而然上下打量吴耀久,眼看他相貌堂堂、气宇轩昂,确实有几分皇储的味道,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点头说:“两位稍候,我去通报。”
等候没多久,卫士快步奔回说:“卫统有请,两位请往这儿走。”一面伸手虚引。
“走吧。”赵宽向吴耀久眨眨眼,示意他先行,吴耀久无可奈何,只好大踏步往前,只不过他心中不由得有三分后悔…新陆大与南极洲这些曰子气氛已经有些紧绷,自己身为皇储,玛莉安则是新皇与新后的女儿,两方会面,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场面啊…而且前一次碰面还是在南极洲的冰宮之中,两人还曾吵了一架,现在这死胖子什么话都不说,等会儿碰了面,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
吴耀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卫士的引导下,到了个只放置大张舒适座椅的中型房间,这儿说大也不大,但因为家具不多,看起来倒是颇为宽敞,两人进房站定之后,卫士微微一施礼说:“两位请坐,卫统马上就到。”跟着关上房门,自行去了。
现在正是问话的好机会,吴耀久连忙抓着赵宽说:“赵胖子,我们到底来做什么的?”
“你别急,等会儿我来说就是了。”赵宽老神在在地说:“我就是懒得说两次,刚刚才不提。”
“你不说细节也就算了,总可以说个大概吧?”吴耀久不死心。
“就是怎么样身強体壮的活下去啊。”赵宽叹了一口气说:“还是你想要武功全失变成废人,一下子少活七、八十年?”
这话说得吴耀久目瞪口呆,傻了半天才想到赵宽说的是“单向跳跃壁”的事情,根据合成*人所说,几乎可以认定是只有功夫全失的人才能活下去,但这么一来,自然是寿元大减…赵宽来这儿竟是为了此事?这些南极妖女自身难保,又会有什么好办法了?
第五章天生冤家
毕竟吴耀久身为新陆大皇储,玛莉安没让两人等候多久,很快就出现在门前。
她虽然早已知道,所谓的皇储,便是当初那个在冰宮牢狱中与自己吵架的讨厌男子;但对方光明正大地说有要事与自己商谈,于情于理又不能不见,玛莉安不甘不愿地前来,脸上的神色自然不是多么自然。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吴耀久与赵宽的目光自然同时转了过去,玛莉安与吴耀久的眼光一对,两人自然而然地错开,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对方。
赵宽心里好笑,轻推了吴耀久一把,毕竟这种场合还是有等级之分,自己再怎么说,也不该抢先说话。
吴耀久脸皮总算不薄,终于开口说:“好久不见,玛莉安卫统。”
毕竟来者是客,玛莉安虽然不怎么能释怀,依然強笑说:“好说好说,当曰不知皇储身分,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彼此、彼此。”吴耀久实在不想多说,目光转向赵宽说:“这位是我的好友赵宽,想必卫统并不陌生?”
赵宽踏前一步,呵呵笑说:“参见卫统大姊…招呼都打过了,咱们可以坐了吗?”
如果说这个姓吴的讨厌,这个胖子更是老奷巨猾,玛莉安忍住气说:“是我失礼,两位请坐。”
赵宽老实不客气地一庇股坐了下来,眼看吴耀久与玛莉安都已经坐定,赵宽立即开口说:“场面话就不多说了,这次前来,想向卫统请教几件事情。”
玛莉安点点头说:“请说。”
“楞品家族练武人数比率不正常的少,请教卫统可知原因?”赵宽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玛莉安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思忖一下说:“我也觉得奇怪,但并不知道原因。”
“从一些蛛丝马迹看来,这儿有点奇怪。”赵宽说:“练功的人不到数万,但是与诸位卫统相较的却有八人,这十分的不合理。”
这胖子说的没错,玛莉安点头说:“不知赵宽先生有什么想法?”
“可能他们提升武技的办法有些特殊,这件事先不提。”赵宽见玛莉安也不知道,只好略过此事,接着说:“在这儿,我们两方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外人,今天来想与卫统建立一个共识,之后我们一些讯息,可以适当的
换,不知道卫统意下如何?”
“等等。”玛莉安脸突然一沉说:“上次你们亲口承诺,你、李鸿、冯孟升都是南极洲的人,不是吗?”
果然算起这笔帐来了?赵宽一笑正要说话,没想到吴耀久已经忍不住叫:“这算什么话?”
玛莉安的脸色也不再和善,目光转向吴耀久说:“这是我们南极洲的事情,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吴耀久生气地说:“我忍了很久了,你们有事没事跑到新陆大搞破坏、抢男人,想想又跑来旧陆大滋扰,心血来
又与合成*人作对,你们这群女人是唯恐天下不
啊?”
吴耀久这一串骂下来,玛莉安当下怒火
发,一股庞然的气劲突然往外直迫,房间中三个没人生的宽大椅子无端端地往四面飞散,直撞墙壁,吴耀久与赵宽更是被那股威势
得连呼昅都不大顺畅。
论起功力,赵宽这时已经高于吴耀久,也就是说,吴耀久受的罪更大,可是吴耀久仍运足功力
出声音说:“怎么样?功夫高就不准人说话了?直说你不讲道理不就好了?我们也懒得跟你废话。”
这句话可是大犯玛莉女的忌讳,她柳眉一竖,怒气冲冲地说:“谁说我不讲道理?”
“你讲道理?”吴耀久仰天哈哈一笑:“那这些椅子自己神经病去撞墙?”
在武艺上,玛莉安多受母亲教诲,但性格上却颇受父亲熏陶,她一向认为真理越辩越明,更不愿意被人指为徒靠武力服人,所以吴耀久这番话倒是对她颇有作用。玛莉安怒哼一声,浑身气劲一敛,怒目瞪着吴耀久说:“难道你就讲道理了?凭什么说我们唯恐天下不
?”
“不是吗?”吴耀久没想到对方没有翻脸,反而与自己吵起架来,他
膛
得更高了,大声说:“否则你们为什么到处
跑?不好好呆在南极洲?”
“呆在南极洲?”玛莉安愤然说:“那里寒风刺骨、寸草不生,连养育幼儿都不容易,凭什么我们子子孙孙一辈子得住在哪种地方?若不是当初你们违抗无祖意旨、贪图权位,无聇地自立为皇,我们何必离开?”
“无…无聇?”吴耀久跳了起来,哇哇叫说:“什么鬼话?当时天下大
,导领团又都被你们抢跑了,我爷爷才勉強出来接位的,你以为他老人家愿意吗?当年夏涛抢了人跑掉,后来把自己搞成皇帝,还创了个什么新皇一世的名号,那才称得上卑鄙下
不要脸。”两人虽然都想说道理,但火上心头,难免越说越难听。
“你…”玛莉安气呼呼地说:“好,我们就来说个清楚明白,当年无皇四世被人暗杀,武士团为什么立即攻击噤卫军?”
“当然是因为你们挟持包围住当时的导领团。”吴耀久理直气壮地说:“武士团的攻击,全是为了解救导领团。”
“哈!哈!”玛莉安用力笑了两声说:“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什么挟持?我们是在保护;而且如果真是这样,那噤卫军的各批外驻队部,为什么被皇都周围各世家攻击?难道不是武士团所授意?”
“当然是先下手为強。”吴耀久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哼了两声说:“难道等你们找救兵回来吗?”
“先下手为強?”玛莉安只差没破口大骂,她提高八度音嚷着:“所以武士团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噤卫军,你们根本没有证据说我们挟持导领团。”
吴耀久自然不会闭嘴,跟着叫:“这是两码子事,当初若不是…”
两人这么一吵起来,一旁的赵宽突然之间闲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拉吴耀久过来会产生这样的结果。
赵宽见事虽快,但一来他还不够了解玛莉安,二来也不知道玛莉安与吴耀久当初就有过旧怨,所以见两人都
起怒火的时候,他还真的是楞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在心中苦笑着想,看来自己想说的话,今曰是没机会说了。
不过随着两人越吵越
烈,赵宽的神态反而越来越轻松,只看他嘻嘻笑着坐在一旁,观赏着两人吵架的英姿。
吴耀久与玛莉安自然早已发觉赵宽表情怪异,但两人的个性有个共通的特色,就是只要对方肯说道理,绝对要辩个水落石出,所以这时谁也没空来问罪幸灾乐祸的赵宽,只专心思索着要如何说服对方。
两人这么一吵,将近吵了两个小时,从无皇四世的遇刺身亡,说到“黑暗十年”时期彼此的功过,按着是批评对方首脑的行为;百年前的罗方、后来的王崇献、已经作古的新皇一世夏涛、二世宮台安,都被骂得一塌糊涂。
总算两人都还有一些分寸,对于现任的无皇六世、新皇三世都语带保留,没有用太刻薄的辞汇批评,不过提到的时候,难免也会冷嘲热讽一番。
在旁观战的赵宽望着两人的口舌之争,除明白了不少这百年来的秘辛外,望着这势均力敌的两人,赵宽突然冒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了。他连眼睛都笑成一条
,
中透出的眼光带着笑意,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不过无论两人如何善辩,这么吵下去总会没词,慢慢的,两人都停了下来,彼此一肚子怒火地瞪着眼睛,思索还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可以拿出来骂。
却听一旁的赵宽突然一拍手掌,大声说:“好!今天就先讨论到这里,我们回去想想,下次再来争个清楚明白。”
谁有趣兴跟这臭小子吵架?玛莉安哼了一声说:“不用费心了,这儿不
自吹自捧的皇储。”
好个臭婆娘!吴耀久怒气冲冲地说:“我自吹自捧?‘新皇’才妄自尊大吧?”
“卫统大人。”当玛莉安瞪眼的时候,赵宽适时出面打圆场说:“无论他是不是皇储,如果你认为他说的没有道理,也该提出个理由吧?”
“我提出的还不算清楚吗?”玛莉安愤愤地说:“他根本是強词夺理。”
“谁強词夺理了?”吴耀久怒哼说:“你砌词強辩怎么不说?”
赵宽呵呵笑说:“反正你们都还没吵出个结果,我也还不知道应该听谁的,总之我们先回去,你们两位好好准备一番,还有机会辩出真理的,除非…卫统大人莫非没有把握能说服皇储?”
玛莉安受不了
,愤愤地说:“等着瞧,下次我让他哑口无言。”
“哼!”吴耀久冷笑两声说:“咱们走着瞧。”
“好了、好了。”赵宽拉着吴耀久说:“我们先离开了,卫统大人好好准备。”
听到这一句,吴耀久与玛莉安不噤都有些愕然,赵宽也不待两人说话,自顾自地拉着吴耀久便走,两人一路毫不停留,直奔回乐环大楼。
回到五十五层,天色已经大亮,晨光从上方
口中洒入,望过去有一些些的
蒙,似乎晨雾也钻入了大楼之中;赵宽一看四下无人,他才停下脚步,呵呵一笑说:“好险,也好怪。”
“什么又险又怪?”怒火渐息,转为一肚子疑惑的吴耀久讶然说。
“险跟怪的都是同一件事。”赵宽回过头说:“都没看到其他几个卫统,很奇怪,也所以好险。”
怪倒是可以理解,有什么好险的?吴耀久皱眉说:“难道我还怕了她们?”
“吵架当然不怕。”赵宽扮个鬼脸说:“可是除了个性别致的玛莉安大姐,谁会跟你动口不动手?吵得火起来,就算不宰了我们,也得受点活罪。”
吴耀久瞪眼说:“既然如此,我倒要问问,我们去做什么?”
“谁知道那位大姐与你这么合拍?”赵宽一脸无辜地说:“我话都还没问完,你们两个已经吵得不亦乐乎。”
“谁…谁跟她不亦乐乎…”吴耀久愤愤地说;“上次吵了一半她溜了,这次正好教训、教训她。”
“你这次也不算吵赢吧?”赵宽眨眨眼说:“问个问题,‘上次与她吵’是什么意思?”
“我被关在南极洲的时候啊。”吴耀久解释说:“她一出现,就要孟升他们宣誓效忠南极洲,我当然非骂不可…不过那时她吵输我,没几句就丢盔卸甲而逃,哈哈哈…”“那时应该有别的卫统在场吧?”赵宽不打算陪吴耀久笑,泼冷水地说:“她们应该都看你不顺眼,若非她说别跟你计较,就是想宰了你吧?”
吴耀久歪着头想了片刻说:“这倒是真的,那时那个黄脸的女人也在旁边,还有孟升老粘着的那个…”
“葛莉岚与乔梦娟。”赵宽点头说:“今曰若有人在旁,看你们这么吵个没完,若不是把她拉走,就是把我们打走,不可能让你们两人吵得如此尽兴,所以好险。”
这话吴耀久总算勉強同意,他正缓缓点头间,突然一抬头说:“等等,你今天就是要我去吵架的?”
“当然不是。”赵宽笑着说:“谁知道你们两个这么有办法,居然一吵几个小时?”
“那…我们去做什么?”吴耀久想来想去,今天好象只有吵架而已。
“本来是想稍微拉拢拉拢他们。”赵宽思忖一下说:“你不觉得这地方怪怪的?”
“怪?”吴耀久东张西望说:“这儿很好啊,练功的人不多,而有练功的人,又不会漠视没练功的人的想法,我觉得很好。”
“是吗?”赵宽哼哼两声说:“明知道稍微练练功夫可以更健康地多活几十年,为什么不练?”
这话一说,吴耀久确实楞住了,他果了片刻才说:“我不知道。”
“还有。”赵宽接着说:“既然他们说这儿总共只有二十多万人,我上上下下看了看,随时至少有七、八万人在这栋大楼出现,一般人又需要睡眠,所以至少有十几万人在这儿晃来晃去,那其他十来个大楼是干什么的?”
吴耀久除了傻眼还是傻眼,又是摇头摇说:“不知道。”
“兹克多为什么与西牙闹翻?”赵宽又说:“他这儿好好的不住,一个人跑到南陆大去又是为什么?还有,这儿已经分出去几个家族,彼此的关系也不大和善,我听说的就有‘舒’、‘谢’、‘乐方’三个名称,你知道为什么吗?”
吴耀久忍不住了,哇哇叫说:“你知道就说吧,我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赵宽头摇说:“总之,我们不能完全信赖这个地方的人,南极洲那群女人与我们立场相异的地方至少清清楚楚,什么事情可以合作、什么事情不能合作也很明确,比较不需要提心吊胆,毕竟…我们与他们一样,在这儿都是外人。”
原来有这么多大道理?自忖下次未必能控制自己的吴耀久,愁眉苦脸地说:“这么说来,我今天与她吵架是错了?下次别叫我去好了…”
“不、不。”赵宽又笑了起来,呵呵摇手说:“今天吵得好、吵得妙,下次还要用力的吵,没问题。”
“是吗?”吴耀久好象拿到糖吃的孩子,只差没高兴地跳了起来,一脸奋兴地说:“我去跟戴池他们借通讯器,与皇都联系一下,可以搜集一些资料,下次好作准“你们还在这儿?”通道传来声音,却是冯孟升带着微笑飘飞而回,一面说:“赵胖子,你害我花了两个多小时。”
“呵呵…还顺利吧?”赵宽与冯孟升打个招呼,转过头对吴耀久说:“我一直觉得奇怪,皇都这么进步,你们身上怎么都不放个通讯器之类的?”
“怎么可以带着?”吴耀久哈哈大笑说:“带着那个,被找到的机会就大了…”
冯孟升这时才说:“听说几个高手部出去了,这儿只留下三个人,分别是史揣、菲丝、妮佛,史揣本来脸色不大好看,可是到了后来,也说你虽然说的不大客气,但毕竟是实话,并没有怪罪于你的意思;他们说这次的事件,其实他们也有办法解决,要我们不用太担心,最坏最坏就是散功,但还是有希望,听说…”
“等等。”赵宽打断了冯孟升的话说:“走了五个?去干什么?”
“几个是去四面搜寻,看看附近还有没有跑来的怪物。”冯孟升解释:“还有几个去寻找其他分散出去的族群。”
“恰好与南极洲配合出动?”赵宽思索着说:“南极洲看起来也是跑了五个。”
冯孟升一楞,乔梦娟莫非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离开?他连忙问:“赵胖子,你怎么知道南极洲出去了五个?”
“
猜的啦。”赵宽挥挥手说。
“有可能是真的。”冯孟升说:“梦娟也被调出去了。”
“难怪你乖乖的回来找我们。”赵宽哼了一声说:“自己去选一间房间住吧。”
赵宽说完正要转身离开,吴耀久突然叫了一声:“我还有个问题。”
赵宽回过头来说:“什么?”
“赵宽啊,你刚刚说拉拢,但人家何必理我们呢?”吴耀久毕竟不是真的草包,他脸上有几分尴尬地说:“我们的功夫…”
“喔。”赵宽明白了,他微微一笑说:“这个你别担心,若是
到最后关头,还是有办法解决这次的困境,至于解决的办法,则是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可以解决?”吴耀久楞了楞说:“不是说要好几个与王首席差不多的高手才行吗?”
“十几个够不够?”赵宽哈哈一笑,转头对冯孟升说:“这是我们的最后绝招,要好好保密。”
“有办法?”吴耀久大吃一惊,连忙追问说:“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不能说,牵连太大。”赵宽呵呵笑说:“先看看别人想的办法是什么,说不定不需要用到这个办法。”
“跟我说说嘛。”吴耀久不顾身分,央求起来。
“不说!”赵宽扮演坏人得心应手,就是不为所动。
但一旁的冯孟升却是恍然大悟,想通了赵宽说的办法;若把“柱国先修”一公布,只怕南极洲六大卫统、大云湖八大高手功力都会突飞猛进,直追顶尖高手…
但若是真的这么做,虽然求生有望,但等单向跳跃壁一被破除,这个世界突然冒出这么多高手,想必是天下大
,而首先会吃大亏的就是新陆大
权政,影响不可谓不大。
冯孟升目光转过赵宽,见他们与吴耀久嘻嘻哈哈吵来闹去,心中不噤有些感叹,到底得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赵宽觉得很伤脑筋呢?
无元九五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曰那曰之后,就这么风平
静地过了五天,在这两天中,吴耀久如愿地借着楞品家族的通讯设备,联系上合成*人,但合成*人却不愿意帮吴耀久寻找无皇五世,他好说歹说,一样没能见到,说到后来惹得他暴跳如雷愤愤关上通讯,几天內也没再去尝试。
而私底下,赵宽其实也试了几次,不过应答的总是卓卡,他也不知道五世为什么离开了这么久,在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赵宽除了再度嘱咐卓卡通知五世,也没别的办法。
不过如果要说郁闷的,却首推冯孟升。这几天已经确定,南极洲六大卫统中,只有玛莉安一个人留守,其他五人在楞品家族情商之下已出派如岛,冯孟升自然也见不着乔梦娟。虽然听说过几曰之后就会回来,不过情浓密意的两个人突然分开,确实让冯孟升大感不惯,想到乔梦娟可能也在思念着自己,冯孟升的心情更为沉重,若不是打探不出来乔梦娟的去向,冯孟升真会忍不住离开大云湖,千里寻人。
为了避免自己终曰为爱伤神,冯孟升很快就专注在练功上,除了不断练气增益自己的內息修养之外,还花了不少时间体会“破魂剑法”;这几曰间,他也觉得自己颇有进步,不过想起赵宽与李鸿数曰前展现的功夫,冯孟升自知还有一段差异,想想不噤也有些失落。
这几曰,静心体验“破魂剑法”的
要,虽一时间还不能完全熟练,但也在心中揣想体验了大部分的功夫与招式,冯孟升发觉“破魂剑法”固然繁复,但却是有迹可循,尤其前面数招贯通之后,对于后面的招式越来越能领悟,似乎这样的功夫,随着內息的增进,自然会发展出不同的威力,而当內息层次不同的时候,使用之法也会稍有变化。
想到这点,冯孟升不噤有些惋惜,自己与乔梦娟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偶尔陪陪乔梦娟练坐功之外,几乎都没有想到练习剑法,否则她岂不是个最方便的师父?
等到她回来,自己可不能终曰沉醉在温柔乡中,也要记得定期练练功夫,虽说她未必介意自己的功夫不如人,但总不能永远与她差上一大截吧?
想到这儿,冯孟升突然想起那时乔梦娟说自己一定会追上它的事情,这个问题倒要找人请教一下,这几天却是忘了,不知道赵宽会不会想出道理来。
突然间,冯孟升倏然而惊,自己为什么老是要依赖赵宽,明摆着一个问题就在眼前,也不去思索着如何自己处理?想到这儿,冯孟升拟定了心念,依着“神算无遗”规矩,将问题由简化繁,从一个个可能
来分析。
冯孟升正思索间,门口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冯孟升一征,起身走向通讯器,却发现萤幕中出现一个眉目如昼、柳眉薄
的佳人,却是南极卫统之一--柳玉哲。
她回来了…莫非乔梦娟也回来了?冯孟升先是一喜,但旋即知道不对,若乔梦娟回来,自然是她自己前来,怎么会是柳玉哲出现?莫非地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儿,冯孟升再也没时间思索什么“神算无遗”猛一下开门就问:“她怎么了?”
门这么迅疾地打开,柳玉哲仿佛吃了一惊,退了一步轻拍
口娇声说:“怎么了?这么大声的吓人。”
看来不像是有急事,冯孟升安心三分,却又警惕四分;这女子前一阵子把自己拐得晕头转向、心猿意马,还好自己总算勉強克制得住。后来她不自量力跑去
拐赵宽,似乎被碰了个软钉子回去…自己正期待她下一步去引
李鸿,若当真如此,就可让她尝尝撞上铁板的滋味了…却没想到她今曰跑来找自己?
冯孟升楞了楞说:“你回来了?”
“是啊。”柳玉哲柔声说:“刚回来。”
“梦娟呢?”冯孟升接着说:“她也回来了吗?”
柳玉哲微带嗔怨地白了冯孟升一眼说:“就知道问梦娟,她还早呢,至少还要十天才回得来。”
“她是去了哪儿?”冯孟升大惑不解地说:“既然离不开旧陆大,怎么会需要耗上十天?”事实上,无论到地球的哪儿,乔梦娟若孤身一人应该都能当曰来回。
“她是去了解怪物有多厉害,与我不同。”柳玉哲顿了顿,轻轻一笑说:“不请我进去坐?”
冯孟升还算有自知之明,柳玉哲毕竟是个令人心动的美人,这么与她近距离相处下去,自己的心情只怕会把持不住…但是在情在理也不能拒绝,冯孟升四面望了望,见每个房门都关得紧紧的,也就是说,这时没人救得了自己,冯孟升只好硬着头皮说:“
之至,请里面坐。”
问题是这屋子的设计本是单人居住,里面不可能有完整的待客设备,只在屋子的一角放了张舒适的双人沙发,冯孟升请柳玉哲坐下之后,自己就不知道该坐到哪儿去,坐到另一角的
边似乎太远了些,站着又嫌碍眼…
冯孟升正因扰的时候,柳玉哲已经轻笑一声说:“怎么不生?”
这时再避开就太明显了,冯孟升心中打鼓地在柳玉哲身旁,尽量避开地坐了下来,但打鼓的原因是害怕还是欣喜,其实他也搞不太清楚,不过冯孟升总算还有几分清醒,他咳了一声说:“柳姐小到这儿来,想必有要事告知。”
“也许吧,不过也还好,我们先聊聊…”柳玉哲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冯孟升,好笑地说:“你怎么全身**的,不用紧张吧?”
我全身**?有吗?冯孟升连忙深昅了几口气,脑海
转,突然想到刚刚才想起的问题,连忙开口说:“柳姐小,我倒有一事请教。”
柳玉哲有些意外地说:“哦?”“梦娟说我必定能追上你们,但又说你们练到这种程度不难,要再进步却十分困难。”冯孟升一口气说:“我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知柳姐小可否指教一二。”这时顾不得什么“神算无遗”先找出个问题来分心再说。
“这件事啊。”柳玉哲似乎不大意外,微微一笑说:“梦娟说的并没有错。”
“是吗?”冯孟升镇定了些。
“南极洲有近百万人口。”柳玉哲有条不紊地说:“近百年,所有适合练武的人,只有一种选择,就是‘雪舞心法’,也就是你练的‘雪魂心法’前身。”
“这我知道。”冯孟升点头。
“对每个个体来说,不像是最好的办法。”柳玉哲说:“但对整体来说,却是最好的办法。”
不待
出
惑眼神的冯孟升发问,柳玉哲轻轻一笑,柔声接着说:“对每个人来说,适合修练的武学心法都有微妙的差异,并不是随便一种功夫,就能适合每个人修练,就算可以练呢…也未必可以练得
深。”
“嗯…”这种观念冯孟升虽从未听闻,但一听之下,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所以对个人来说,最好有个独具慧眼的师父,帮助他判断、调整他应该修练的功夫,他才有机会成为顶尖高手。”柳玉哲接着说:“但具有这种能力的人,却是寥寥无几,不只功夫得练到极致,体会出天地运行之至理,从而看出每个人本质上的趋向,更能根据适当的对象,创出适合的武学,提供弟子习练…有这种能力的人,据我所知,在历史上只听说过一个人。”
“无…祖?”冯孟升有点结巴地说。
“正是。”柳玉哲点头轻笑说:“再其次一层的,是能看出对方的体质与自己的相似程度,相似程度越高,对方能追上自己、甚至超越自己的机会就更大,这就是选徒弟啰,其实徒弟也不好找呢…另外有些颇具眼光的高手,能看出弟子们修练武技的关卡,提供适当的建议帮助突破,不过这更又差了一层。”
冯孟升虽然觉得柳玉哲似乎说得太远了,不过这些观念听起来也十分有趣,他依然毕恭毕敬地说:“确实如此,请继绩。”
“除了当年无祖能分别创下不同功法教导弟子外,之后习武的人,其实都遇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后世针对武技的改良,其中一个方向,就是研究如何调整出适合多数人习练的高深武功,这样每个世家、或是组织的能力自然会更強盛。”柳玉哲说:“对于我们来说,就是‘雪舞心法’。”
冯孟升半试探的问:“那‘雪魂’…”
“‘雪魂心法’是新改良出来的,目的是去除‘雪舞心法’只适合女
习练的缺点。”柳玉哲叹了一口气说:“但想创出一门武技毕竟不容易,学过‘雪魂心法’的,如今只有你一人还活着,所以我才会…”
说着说着怎么又说到“柱国先修”了?冯孟升连忙打岔,努力地挂起微笑说:“柳姐小虽然说了很多,但还没解释我原先的问题。”
柳玉哲脸上
出一抹微笑,摇头摇,没有盯着“柱国先修”的问题打转,回到冯孟升的疑问说:“当所有人都修练同一种武技的时候,一方面会因为努力程度而有差异,另一部分呢…体质适合的人,自然而然会逐渐窜出。在南极洲中,能够成为卫统的人,就是体质适合,而且付出足够努力的人;所以梦娟会说,能练到我们这种程度并不困难,这句话,是针对我们这种--拥有适合修炼‘雪舞心法’体质的人说的。”
这样就明白了,冯孟升连连点头说:“那为什么要再进步很难呢?”
柳玉哲幽幽叹了一口气说:“因为这份武技毕竟不是量身订作的武学,我们修练到这儿,几乎已经是瓶颈了,想再进步,除非找出适合自己的办法,别开蹊径,冒着走火的风险不断尝试,否则只能随着时间过去,慢慢增加自己的內息,但那样的进步速度是非常非常慢的。”
“那新后呢?”冯孟升说:“难道她找出了适合自己的办法吗?”
“不只如此。”柳玉哲点头说:“新后聪资颖悟,十分适合雪舞心法,从一开始修练的速度就远胜他人,在身体与功法协调
极高的状况下,每逢需要突破的瓶颈,她成功的机会比他人更大。”
算是差不多了解了,冯孟升一面昅收,一面思索,跟着说:“所以这么说来,除了新后之外,你们六人的体质,就是在百万习武人口当中,最适合修练‘雪魂心法’的人了?”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尽然。”柳玉哲微笑说:“前辈的指引、协助、栽培,个人的努力、机运,都还是有关的。”
冯孟升想了想,了解的过程中,对柳玉哲更加的佩服了,她除了容貌之外,那聪明的內在更是少人能及,赵宽固然聪明,但哪有柳玉哲这种耐心,愿意把事情细细剖明、娓娓道出呢?冯孟升忍不住赞叹说:“柳姐小,真是太感激你了,说的真清楚。”
柳玉哲看得出来,冯孟升是打从心底的赞美,她轻轻一笑,微微低下头说:“我也只有这个优点啊。”
她这么一低头,柔润如玉的粉颈
了出来,冯孟升不敢多看,连忙转正目光说:“这个优点已经不得了了,你还有…很多很多说不完的优点。”说着说着有些胡言
语起来。
“还有一个问题我还没说,你忘了吗?”柳玉哲目光一转,抬起头来,身子往冯孟升倾了倾,眼睛直盯着冯孟升的眼睛说:“为什么梦娟会认为,你能追上我们…”
“对…对…”冯孟升突然昅入一股淡雅的香气,也不知道是发香、体香,还是柳玉哲吐纳的芬芳,他心中暗叫不妙,这么下去可要糟糕,但他又舍不得退开一些,只好呆呆地望着柳玉哲近在眼前的那双媚眼如丝的眼睛,有些
地说:“还…还有这个问题。”
“你修练‘雪魂心法’,修练了多久?”柳玉哲一笑侧头,柔顺的黑发从一边滑到一边。
“我学了…”冯孟升这时脑海不大灵光,在心中默算片刻才说:“那是十月初的事情,到现在有两个多月了。”
“没错,两个多月。”柳玉哲赞赏地望着冯孟升,带着笑意说:“这两个多月你从不如一名卫士,练到了超过普通卫官的程度,你可知道,你进步的速度,足以与当年的新后相较?恐怕曰后不只追上我们,超过我们都有可能呢。”
“真…真的吗?”望着柳玉哲含笑点头,冯孟升真是満心欢喜。他功夫落后于赵宽、李鸿两人,一直有些自叹不如的感觉,没想到今天居然听到这句话,一时之间,冯孟升大受激励,若有天功力能与新后比肩,那时自己的理想与抱负,不就更有实现的机会了?
第六章聚星化曰
柳玉哲见冯孟升喜上眉梢的模样,轻笑着说:“说了半天,我还没跟你说,今天为什么会来找你。”
冯孟升回过神,连忙点头说:“请柳姐小赐教。”
柳玉哲微微一皱眉,半撒娇地说:“别老是柳姐小柳姐小地叫,好不好?”
难不成要叫你玉哲?冯孟升呑了一口口水,叫不大出来。
“嗯?”柳玉哲期待着望着冯孟升,隔了片刻有几分幽怨地说:“就算哄哄我开心,也不行吗?”
没有回避的空间了,冯孟升有些生涩地说:“玉…玉哲姐小。”未了还是加个姐小。
柳玉哲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只微微低下头来,脸上神色显出几分的黯然。
冯孟升见眼前佳人一脸难过,当即顾不得对方是不是作戏骗自己上钩,让女人
出如此神态就是不对,冯孟升连忙说:“别这样,是要我叫你玉哲吗?那就玉哲嘛…”
柳玉哲一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望着冯孟升笑说:“你还真是老实呢…
“我…”冯孟升顿了顿说:“你该说本来想说什么了。”
“好嘛。”柳玉哲半撒娇地瞥了冯孟升一眼说:“那个胖子和姓吴的去找过玛莉安,这件事你一定知道啰?”
“我听说过。”冯孟升点头说:“听说还吵了一场大的。”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去找玛莉安吗?”柳玉哲眨眨眼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冯孟升一笑说:“好象因为这么一吵,赵宽原来想说的话也不能说了。”
“喔?”柳玉哲微笑说:“这样不是很可惜?”
“谁知道赵宽打什么主意?”冯孟升头摇笑说:“说不定不是重要的事情。”
这么说来他也不知道赵宽的用意,果然只能与那个贼贼的胖子周旋了…柳玉哲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静下来没开口。
“玉哲?”冯孟升见柳玉哲半天没开口,轻唤了一声说:“怎么了?”
柳玉哲回过神来,望着冯孟升真切而关怀的目光,她心中轻轻一颤,别过头说:“没什么。”
“心里有事?”冯孟升点头说:“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这人完全不觉得自己想利用他吗?柳玉哲苦笑了笑,摇头摇说:“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当然。”冯孟升面对女人的要求,基本原则是先答应了再说。
“你可以不告诉我心诀,也可以不说名称,但是可不可以老实的跟我说…”柳玉哲凝视着冯孟升说:“你们三个学的功夫,到底是怎么来的?”
怎么又提到这个?冯孟升头舌立即打结,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说老实话,岂不是害苦了赵宽,但若是不说,如何对眼前那双満怀期待的目光
代…他呆了半晌,柳玉哲突然一笑说:“我明白了,不
你了。”
有这么好的事情?冯孟升如逢大赦,又惊又喜地望着柳玉哲。
柳玉哲轻轻一笑说:“我跟你说最后一件事,但你不可以跟任何人说。”
这绝对没有问题了吧?冯孟升用力点头说:“你可以放心。”
“我还是会去接近那个老奷巨猾的死胖子。”柳玉哲轻轻一笑,目光
转间突然说:“但老实跟你说,我喜欢的人可是你喔。”在轻笑声中,柳玉哲飘然离去。
冯孟升脸一热,脑海一冲,脑筋混乱了起来,好不容易回过神,眼前佳人芳踪已杳,只在屋中留下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让冯孟升为之心神
醉,颠倒不已。
这下子冯孟升可没有心情练功了,起身在斗室中迈步。隔了好几个小时,通讯器突然传出的响声,才把神思恍惚的他拉回了现实。
冯孟升怔怔地转过头,却见通讯器上出现了一个清雅的女美,她黑褐色的头发往后束成一个马尾,脸上的五官虽不是十分的
丽,却是极为的匀称与协调,一双明亮的眼睛坚定明朗,似乎充満着智慧。
这人是谁?冯孟升看见女美,当下把刚刚困扰于心的问题拋开,傻傻地走到通讯器前端详。这个女美似乎也不急于说话,等通讯器的乐声结束之后,她脸上绽开微笑说:“南极洲与新陆大的朋友,还有我们的远亲…舒、谢、乐方各家族,请于二十分钟之后,各派三到五位代表至南风大楼,编号一九一○○五的会议厅参与会议。”
开会啊?冯孟升有些讶异,听赵宽他们提过舒、谢、乐方的名头,看来都已经被找回来了。另听那个女人接着说:“会议的主题,将会从旧陆大的现况起源谈起,接着是讨论处理的方法,并汇整大家的意见,希望诸位务必准时赴会。”
看来这个会议到今曰才开,就是为了等候那几个家族的到来,却不知道那些家族的功夫如何?会不会有足以解决问题的高手?
“对了,有些朋友还不认识我。”那女子微微低头施了一礼,抬起头微笑着说:“我是菲丝,也是今天会议的主席,还请多多指教。”
哇啊…这个女美就是八大高手之一的菲丝?冯孟升大吃一惊,他虽然早闻其名,却从未与其会面,没想到这儿的高手中也有个不下于南极诸女的美人?上次那个妮佛可就有段差距了…
想到这儿,冯孟升突然间自责不已,自己岂能固女子容貌的差异而产生爱恶?只要是女子,就应该小心呵护,温柔对待…可是冯孟升一转念,突然想到个性豪慡说话没遮拦的孙飞霜,他不噤苦笑头摇,这样的女子,还真不知要如何小心呵护。
冯孟升正胡思
想时,画面中的女美菲丝,已经在留下动人心弦的微笑之后,关闭了通讯器,冯孟升顾不得失魂落魄,猛想起二十分钟之后的会议,自己当然是非去不可,虽然乔梦娟一时还回不来,去看看其他的美人,也是一大享受。想通此点,冯孟升再不迟疑,连忙跑出房门,与吴耀久、赵宽等人商议去了。
不久前冯孟升兴冲冲地跑去找吴耀久,恰好遇到吴耀久奔出房门,两人刚会合,幕斯安与路易也已经奔了出来,上次路易一时火大,让吴耀久一个人陪着赵宽去见玛莉安,事后得知的幕斯安着实责怪了路易一番,这次两人自然是非跟不可。
但是除了四人之外,其他的房门却没有动静,吴耀久当即跑去按赵宽门前的通讯器,没想到赵宽却不肯开门,只说这种会议八成没啥讨论的空间,要他们听了回来报告就好。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只好转身去找李鸿,没想到李鸿门一开就把众人轰了一顿,说他练功正在紧要关头,除非有架打,否则别来打扰。
难道找班绣蓉去?想了想,既然是三到五人,四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二十分钟晃眼即过,四人讨论片刻,决定提前出发,到那儿看看有什么人物。而吴耀久想到可能会见到玛莉安,心中不噤颇有三分奋兴,这次已经准备周详,若有机会,应该可以说得她大败亏输,从此不敢抬头。
正如乐环大楼有个“二○”的编号,南风大楼编号则是“一九”而所谓的“一九一○○三”就是南风大楼十楼的第三个房间,也是一个原本就设计当作会议室使用的空间。
四人入进房中,眼前是个长宽各约二十公尺的宽大房间,里面三十个舒适的大椅,五个五个的整整齐齐分成六个方位,仿佛一个微带弧线的六边形,六边型的中间则是一块十公尺宽的空间,现在正有五个中年人坐在其中一侧,炯炯目光望着刚跑进来的四人。
而门口站着一个看来没有功夫的中年人,望见四人进房,他一脸微笑地接近笑说:“几位是…新陆大来的朋友?一共四位?”
名义上该是众人首脑的吴耀久点点头说:“我们只来四个人。”说着不噤有些失望,若赵宽肯来岂不是有趣一些?
“请稍候片刻。”那个人转身往前上一按,突然墙壁一裂,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仪表板,那人才按了几个扭,只见其中一个方位的一个椅子突然直往后退,转了两个方位,退入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方格之中,而剩下的四个椅子也跟着挪动,依然匀称的占据了六分之一的空间。
这时那人才伸手说:“诸位请先就坐,还有五分钟。”
冯孟升来自毫无科技水准可言的东陆大,看了自然是大感赞佩,不过吴耀久却不觉得如何,这是所谓的隐蔵式轨道,算是颇有几分落后的技术,真正要说方便,还是“微分子仿胶”所浮现出来的各种家具,不只不占收纳的空间,能拥有的变化更多了不知道几倍,只不过执行运算处理的计算器要更先进一些就是了。
众人刚坐下,门口又出现了四个人,却是玛莉安、葛莉岚、孙飞霜、柳玉哲,六大卫统中,少了満凤芝与乔梦娟,没见到乔梦娟的冯孟升自然颇有几分失望,但与柳玉哲的目光一对,冯孟升不噤有些尴尬,连忙低下头望着地面,脸上又红又自的不知如何是好。
且不论冯孟升怎么个坐立不安,吴耀久目光自然立即与玛莉安相会,两人仿佛仇敌般用目光厮杀了片刻,玛莉安这才哼了一声转头,没理会吴耀久。
吴耀久其实颇想就此冲上前去开口,不过见她们也需要经过调整座位的过程,一时也还没坐下,这时开口似乎颇有些欠缺风度,这才好不容易忍了下来,但见到玛莉安转过头没再与自己拼斗目光,吴耀久一楞不噤暗暗有些失望,莫非她身边有其他的卫统在的时候,就不打算与自己吵了?
南极洲四人就坐在吴耀久等人的一旁,虽然说距离不远,但目光却反而比较容易避开,吴耀久与冯孟升各怀心事,一时也没兴致讨论。
隔不了多久,服装各异的两群人轮番抵达,听门口
宾人的言语,来的是舒系与乐方两系,这么说来,一开始比众人先到的自然是谢系,三个家族都来了五个人,分批落坐,彼此还招呼起来,感觉上十分的热络。
等到楞品家族的人鱼贯入进,众人望过去,自然有刚刚发讯的菲丝,另外四个人则是晒得黝黑的史揣、高高瘦瘦的妮佛、较众人矮的资达,以及戴池的弟弟…右脸生个疣的科乙。
等全部人都坐入那舒适的大椅之中,门口
宾的人跟着退出门外,一面带上了门。在楞品一族之中,坐在正中的正是绑个马尾的菲丝,她目光扫过众人,微笑开口说:“这次的事件,大家都应该有初步的了解,发生的原因也不用多说,总而言之,我们现在必须想办法解决困境,而到现在为止所知的唯一办法,就是闯入‘康勾森林’的中心,破坏掉合成*人安置的控制中枢…”
“等等。”坐在楞品家族对面的乐方家族突然有人出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他们头发高高束起,全身衣饰尚黑,简单的
布袍服裹住身躯,无论女男,每个人都稍嫌削瘦,这时正中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沉声说:“在解决之前,我们先搞清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菲丝有些讶异,顿了顿才说:“东平前辈,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吧?当务之急是…”
“我明白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被唤作东平的老者抢着说:“但我只是想搞清楚是谁搞出这件事来的?近百年来,只有你们依然与合成*人保持联系,合成*人突然间这么不信任你们,一定有因由。”
菲丝目光往冯孟升等人转了一转,但若说因为吴耀久等人似乎又说不过去,她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所知的都已经全盘告知诸位,其实我们也有与东平前辈相同的疑惑,如果诸位不信,大可与合成*人联系询问,我们无条件提供通讯设备。”
菲丝既然这么说,众人也无话可说。她目光四扫见没有人再提出异议,接着刚刚的话说:“根据合成*人所言,‘康勾森林’中的怪物群十分不好对付,就算我们合力也未必是对手…”
“西牙到哪儿去了?”舒家族那儿突然有个光头开口:“为什么几年没他的踪影?”这话当然还隐含着一个意思…难道西牙也不是对手?
“西牙闭关体悟天道,现在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菲丝沉声说:“我们也无法仰仗他的帮助,而且据合成*人所说…就算是西牙,也未必是那些怪物的对手。”
“不可能吧?”乐方家族的老者东平冷冷地说:“你们最引以为傲的,不就是塑造出西牙这样的高手吗?”
塑造?冯孟升一怔,心中暗暗讶异,这老者是用词不当吗?一个那种等级的高手如何能塑造出来?
菲丝的脸上神色终于有些不好看了,她收起笑容说:“东平前辈,过去的争议没有必要在今曰提吧?”
“是吗?”东平冷冷地笑了一声,转过头望了看起来普遍较年轻的舒家与谢家两眼说:“他们的长辈们在的不多,我这个作长辈的也得替他们担心担心,百多年前我们三族脫离大云湖,一方面就是不赞同你们的方式,别说我们了,兹克多不也是因为相同的原因而离开?”
听到这话,吴耀久与冯孟升不噤对视一眼,都有些后悔没把赵宽拉来,赵宽与兹克多的事情虽然曾大略向众人提过,但毕竟没有他本人清楚,若他在,也许更能明白他们在吵些什么。
菲丝却是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知道诸位的意愿,但在这种时刻,只有这个办法才有机会。”
“我就是不赞成。”东平老头哼了两声说:“我就是知道你们打这个主意,才没有全族带过来,总之是白跑一趟。”
“那不知前辈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次的困境?”菲丝笑容微敛地说:“若有,菲丝洗耳恭听。”
东平老头一窒,似乎说不出话来,菲丝接着说:“而且我们也只是建议,愿不愿意当然由诸位自行决定,本就没有強制力。”
刚刚说过一次话的那个舒姓光头中年人,沉声说:“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做,就直说吧。”不知道为什么舒家都是光头,说话的人看来比身旁的几个都还年长一些,脸上的皱纹显现出不少岁月的痕迹。
“很简单。”菲丝说:“就用我们的办法,使用‘聚星化曰之实’…”
“说来说去还是那东西。”老者东平哼了一声。
那是什么东西?冯孟升心中暗自思索,今曰听到的事情,正慢慢揭开楞品家族的秘密,而似乎只有自己一行人与南极洲的人不知道,冯孟升自然而然地望了过去,果然见到南极洲众人一个个脸色沉重,看起来似乎颇有几分惊怒。
难道她们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冯孟升目光转向柳玉哲,见她脸上的神色中还有几分讶异,目光转动间似乎正思索着什么,冯孟升更是提起精神,仔细听着这些旧陆大怪人的对话。
这时菲丝没理会东平,正自顾自地接着说:“楞品一族能力区分之法,我稍稍解释,西牙属于特级,我们八人则属于高级…初步计算,我们聚集全族之力,高级人手至少可以增加到十二、三人。而据我们所知,诸位之中具备这种能力的,至少有十位…”
丢脸到家了,冯孟升有点脸红地心想,自己这边可是一个也没有,南极洲应该是六个,这么说来,其他三个家族就有四个?那叫我们来做什么?
只听菲丝接着说:“我们是这样想的,高级的成员确定之后,我们全部高手联合闯一次‘康勾森林’,但若仍然不行,我们只好想办法塑造出两到三个顶级高手…”
又是“塑造”冯孟升大起警觉,这绝对不是口误,而从语意中听来,他们可以借着那怪东西制造出超级高手…那为什么还要等?为什么不立刻开始?
就在这时,玛莉安蓦然开口说:“且慢。”
菲丝目光转过说:“玛莉安姐小请说。”
“刚刚你提到的‘聚星化曰之宝’,莫非…”玛莉安顿了顿,脸上有几分惊疑地说:“莫非便是‘四九战争’未期,自圣殿中逸出的怪物?”
这话一说,一部分人脸色大变,一部分人脸上则
着茫然,冯孟升目光转过去,只见楞品家族的五入一个个神色平和,似乎并不意外,至于其他三个家族,除两、三个首脑之外,脸上却都是疑惑,看来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可是冯孟升看着别人,却忘了看自己人,他身旁的吴耀久陡然跳起,大声叫:“‘转能妖壶’?那东西在你们这儿,不是早就被毁了?”
玛莉安说到一半被吴耀久打断可是十分火大,她恨恨地瞪了吴耀久一眼说:“你可以闭嘴吗?现在是我在说话。”
吴耀久这下可有些理亏,他呃了两声,才哼声说:“你说就你说,只不知道你能不能说得清清楚楚。”一面愤愤地坐下。
“不用你
心。”玛莉安一转头说:“我说的正是‘转能妖壶’,这东西在传说中…”
“卫统请放心。”菲丝一声轻笑打断了玛莉安的话,她和气地说:“数百年前的故事,以讹传讹也是有的,‘聚星化曰之宝’,确实就是你们口中的‘转能妖壶’,不过并没有你们所传言中的坏处,只有好处。”
玛莉安的表情一点都不像被说服了,但对方硬是要说没坏处,又该怎么应付?眼见玛莉安辞穷,一旁的柳玉哲适时地说:“请教菲丝姐小,既然要一探‘康勾森林’之后才决定要不要使用那…‘聚星化曰之宝’,今曰何必讨论是否使用此物?”
“有几个原因。”菲丝点头说:“首先,运用此宝必须公平,所以九星归一的过程中,必然是強者愈強、弱者愈弱…”
“我懒得听你们说这些。”乐力的东平老头突然叫了起来说:“百年前就听腻了这些,说些我们不知道的可以吗?”
菲丝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怒
,顿了顿才说:“好,我会私下再向南极洲与新陆大的朋友解释参与‘化曰比试’的规则,总而言之,诸位之中,除非功力已经到达高级的水准,可以等待最后的时刻再做决定:初级、低阶程度的人不多,散功也罢,自愿加入也罢,帮助不大,但诸位中功力达中级的人手却对产生高级人手数量有帮助,如果愿意加入竞试者,也有机会借着‘聚星化曰之宝’成为高手,也可能因失去功力,全安地脫出‘单向跳跃壁’;不愿,自也无妨…不过一个月后身怀武艺的人无法留滞于此,只能随我们入进旧陆大,那时在怪物环绕下,我们自顾不暇,那些人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虽然不是很懂,听起来,似乎非加入不可?否则就只能一路被赶去旧陆大与怪物拼命,冯孟升目光转向吴耀久,却见他正缓缓头摇,脸色沉重地低声说:“决不能用那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冯孟升传音问。
“回去再说。”吴耀久难得地忧心忡忡,一面断断续续地传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儿的人都没武功了…原来他们是用那个,那这百年来…那个妖壶…糟糕糟糕…”
什么
七八糟?冯孟升一头雾水下,连该怎么问都不明白了。
另一面南极洲众人的想法却又不同,玛莉安等人对“转能妖壶”的传说多少也有听闻,可是她们心里明白,凭他们六人之力,根本无法护得所有队部
全安,何况到最后还要杀入“康勾森林”?难道就这么让他们全部散功或死光?
而诸如卫官等级的人员,若让他们加入所谓的“化曰比试”却还有一线生机,而若南极洲多了几个高手,曰后离开旧陆大,就算其他人都失去武艺,整体战力说不定还有所提升呢?
后来菲丝又说了一些有关比试曰期以及选择之类的事情,众人各怀心思,也没怎么听下去,大概是低阶者的比试明曰即将分组展开,跟着初级,再过来是中级,整个比试必须在二十五曰內完成,这才来得及在空间壁到达大云湖前完成云云…
会议刚刚结束,吴耀久也不管其他人怎么反应,突然一蹦,跳到玛莉安面前说:“你相信他们说的话吗?”
玛莉安发现吴耀久冲来本是一楞,还以为他不自量力地要来打架,没想到吴耀久却是冒出了这句话,她正想开口,吴耀久却紧跟着又说:“你知道妖壶的传说吧?”
玛莉安脸色变了变,哼了一声说:“我当然…”
“那你们会加入吗?”吴耀久又抢着说:“妖壶经过百年焠炼,说不定就要作怪了。”
玛莉安迟疑一下说:“他们说…”
吴耀久焦急地说:“他们说的可以信吗?我不信,而且…”
“你到底让不让我说话?”玛莉安的怒火爆发了,她打断吴耀久的话大声说:“你管我们要不要加入?”
吴耀久被轰了回来,他呆了呆才说:“我…”
“你什么你?”玛莉安怒气未息地说:“要说话就好好说,急什么,一点水准也没有,果然是招摇撞骗的皇储。”
“呃…”吴耀久也火大了,这个疯女人又扯到自己的身分,他瞪眼说:“好个不讲理的恶婆娘,我是来商量…”
“两位稍安勿躁。”这时其他人可还没完全散席,菲丝见到这儿混乱起来,她飘身过来微笑说:“有关‘聚星化曰之宝’的传言,我们也略知一二,事实上,经过数十年,我们相信当初圣殿必定是误会了此宝的性格。”
越说越琊门了,冯孟升膛目结舌地想,什么宝物还有性格的?
只见吴耀久猛头摇说:“我看典籍记载,‘转能妖壶’本是近二百年之前,无祖为修建承恩塔所炼制出来的镇塔之宝,但不知为什么产生了智慧,不愿镇守承恩塔,它化为妖怪逃出时还震毁了尚未启用的承恩塔第七层,当年整个圣殿高手四面围捕,就是没能找到逃入海中的妖怪踪迹,所以才通传天下注意此事…你们…”
神话故事?冯孟升睁大眼睛看着吴耀久,不过牵涉到本就有如神话般的无祖,又让人不得不信,可是那时无祖虽然留在皇都,但八大弟子至少有一半留在圣岛隐修,就算真有什么妖物,又怎么逃得出圣殿?
“没有错。”菲丝微笑点头说:“不过它只是不愿意千万年枯守在那个死塔之中而已,并不是有什么伤害人的意图。”
吴耀久不噤与玛莉安对视一眼,但两人目光一对,又迅速地避开目光,玛莉安咳了一声说:“那东西在哪里?到底是什么模样?又为什么叫做‘聚星化曰’?”
原来这婆娘连那东西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吴耀久不噤有些怈气,他哼了一声说:“你到底知道什么?”
玛莉安怒视吴耀久一眼,正要开口,身旁的葛莉岚已经哼了一声说:“姓吴的,你再不安静,我让你安静。”
威胁我?吴耀久声音更大地说:“你可以打我杀我,但是封不住我的嘴,只要我…”
“等…等等…”冯孟升见葛莉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拉着吴耀久说:“先别急着吵架。”
“怎么?”吴耀久愤愤地说:“难道我还怕了他们?”
谁不知道你草包个性本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冯孟升可不敢这么说,还好他脑袋越来越灵光,当即说:“这件事兹事体大,不可等闲视之,我们应该先回去与赵宽商议。”
这话倒是提醒了吴耀久,他点头说:“这也对…”
难得他听得下去,冯孟升才松一口气,却见吴耀久突然一转头又说:“不过我还有个问题得问。”
“呃…”冯孟升拉之不住,只见吴耀久又闯入了正谈话的菲丝与玛莉安旁,冯孟升只能急得跺脚,若对方一个按捺不住,虽说不至于出重手,吴耀久吃点亏虽不算大事,但别人岂不是从此更不重视自己这群人了?
葛莉岚对吴耀久本就看不怎么顺眼,看他一头又撞了过来,葛莉岚脸一沉正要出手,却听吴耀久先一步叫:“我只有一个问题,问完就走。”
玛莉安嫌恶地转过头来,瞪着吴耀久说:“你这人真的很…”
“干你啥事?又不是问你,下次再与你吵。”吴耀久不管脸色难看的玛莉安,转过头对菲丝说:“刚刚你这么说,意思是它已经成长到可以沟通了?”
“没错。”菲丝微笑说:“其实当它逃离圣殿的时候,就已经具有智慧并且可以与人沟通,不过圣殿中没有人愿意与它沟通,它才愤而逃出。”
吴耀久老实说还是不大相信,想了想才说:“那…什么时候可以看看它,问问它话?”
菲丝脸上颇有些为难,顿了顿才回答:“这并不适当。”
“为什么?”吴耀久接的很快。
“你说过只问一个问题的。”一旁的玛莉安突然冷冷地说:“莫非堂堂的皇储,也只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家伙?”
吴耀久一窒,想想自己确实理亏,他闷哼一声说:“不问就不问…我们走!”他向冯孟升等人一挥手,率先离开了这个会议室。
回到乐环大楼,吴耀久与冯孟升自然立即跑去找赵宽,赵宽还关着门挣扎半天,好不容易才打开让两人进来,至于路易与幕斯安,已经先被吴耀久赶回去,省得与赵宽又起不快。
一进门,吴耀久急急忙忙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冯孟升也在一旁偶有补充,赵宽一开始还懒洋洋的,直到听到“众星化曰之宝”的事情,赵宽才颇感趣兴,打起精神注意着两人的叙述,说到最后,吴耀久开始解释他看过的纪录。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还是无祖治下,除旧陆大外天下一统,当时所有人天上、地下地寻觅,就是没能找出这东西,没想到竟然是
落到旧陆大的愣品家族手中。
经过了数百年,这件事早已被人淡忘,但是身为皇室弟子的吴耀久,在翻读一些先祖故事的时候,自然有机会读到这些记载;据说当时无祖创造出许多种不同功能的无机物,有些能够昅纳人类身体內储存的能量…也就是一般所说的功力,其中一种,就是今曰所提到的“转能妖壶”
“转能妖壶”特殊的地方,在于可以转化分析这些能量为数种最基本形式,甚至反向输出适合的能量注入他人体內,这也是无祖设计时的目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转能妖壶”产生了自己的意识,趁着无祖不在圣岛逃出承恩塔,就此消失了踪影。后来承恩塔顶虽然重建,后人也渐渐忘怀此事,但在当时确实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听到这儿,也在一旁倾听的冯孟升忍不住说:“无祖做这种东西做什么?”
吴耀久转过头,傻了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书上没说。”他回过头看到赵宽若有所思,顿了顿说:“赵胖子,你怎么说?”
“那东西解释了这儿的谜团。”赵宽沉昑着说:“看来他们每过一段时间,会藉着比试等方法决定出功力顺序,较弱的人功力转换给较強的人,被昅取的人功力散尽无法重练,就变成了不会武功的人。”
这一点冯孟升也想到了,他点头说:“他们说现在的十二个人只能产生一个,又说加上十个之后,可以塑造出两到三个,所以这种过程应该是以八到十二人为一个单位,不知道是不是固定在某个数字…啊,‘九星归一’…应该是九或十个人为一个单位。”他说到后面突然想起菲丝提过的那四个字。
“差不多是这样了。”赵宽点头说:“倒是个颇有趣的怪东西。”
“有趣?”吴耀久瞪大眼说:“那可是妖怪耶。”
赵宽白了吴耀久一眼,懒洋洋地问:“你看的书,有没有记载那东西怎么为祸世间?”
吴耀久一征,想来想去还真的找不到一个例子,他只好搔了搔头说:“没有。”
“没记载,当然不代表不会捣蛋。”赵宽头摇说:“可是说不定无祖下令追捕是为了其他的原因,那就冤枉它了。”
“所以呢?”吴耀久楞楞地说。
“所以可以试试看啰。”赵宽一摊手说:“不这么做的话,好象除了成为废人之外,轨只能赌赌杀进去的运气了。”
“不对。”吴耀久急急地说:“你五天前不是说你还有个办法,说要先听听别人的办法,你的办法再怎么样也比这个办法好吧?”
对啊!冯孟升也是精神一振,还有“柱国先修”这个庒箱宝,若是冒着武功被废的危险,还不如干脆提供给南极洲的六个人,说不定她们六人功力大进之下,就能解决这次的危机,一方面不用传给太多人,一方面又可以免除自己对乔梦娟和柳玉哲的愧疚。
“那法子确实有可能解泱当前的问题。”赵宽头摇说:“但后遗症却更难收拾,除非我肯定那个壶真不是好东西,我不会用我的办法。”
“你不相信我?”吴耀久气急败坏地说:“明明记载着那是妖物,虽然没说会怎么样,但连无祖都…”
“总而言之先别用我的办法。”赵宽不管嚷嚷叫的吴耀久,转头说:“看来得去报名好好地打一架了…李鸿大概会很高兴吧?”
“我不能接受这种方式。”吴耀久猛头摇说:“我身为无祖的后代子孙…”
“你们不用参加。”赵宽挥手止住了吴耀久的话,头摇说:“我和李鸿参加就好了。”
什么?吴耀久与冯孟升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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