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横插一杠
两天后,袁之庆开好会就回到了锦
岭。他向郝局长传达了会议的精神,他考虑了一下,没有把在驻地生的情况告诉郝局长。
袁之庆回来后,第二天又和大家一起又钻进了那片老林子。
这天下午,袁之庆和林新在一起绘图。每查完一片林子,他们就要把普查的结果绘出图来。
袁之庆:“林新啊,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琴琴的事…”
林新:“哎,没有的事,我们不过在一起说说话而已。”
袁之庆:“没事就好,琴琴是军属,这事闹大了就变成了破坏军婚,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林新:“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袁之庆:“行,我相信你。”
三天后,普查队又回到了驻地。下午大家都回家了。
袁之庆到了家,已是晚饭时分。他放下背包,就直奔三里湾去了。
周凤已从老乡家用谷子对来了几斤粉干,还从地里拔来了几棵菜。只等袁之庆来炒粉干吃。这粉干就是米粉,细细的,晒干了,便于保存。炒粉干可是个技术活,特别是汆粉干,很有技巧的,粉干在水中汆的时间太久了,就会太粘,不好炒;时间太短,粉干不
,吃起来硬硬的,有一种嚼生米粉的感觉,没有滋味。而且粉干汆好后,还要过一过水,晾干,过水时间和晾干时间都要恰倒好处,不然,炒的时候,粉干就会断成一寸一寸的碎段,就会炒成“粉干饭”了。
袁之庆住在他姑婆家里。跟姑婆学来了一手炒粉干地好手艺。周凤最爱吃他炒地粉干。上次袁之庆回来说过这两天会回来。所以。她就准备好了粉干等他回来。
袁之庆一到周凤家。两个人就忙开了。洗地洗、切地切。不一会儿就生上了火。
袁之庆:“周凤。写信给你妈妈了吗?”
周凤:“写了。”
袁之庆:“他们什么意思?”
周凤:“他们还没回信呢!”
袁之庆:“哦。”
袁之庆叹了一口气。
周凤:“干吗叹气呀?”
袁之庆:“周凤,我…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周凤:“等不及了?”
袁之庆:“嗯!”周凤:“你不是说等你普查完成了再回你信吗?”
袁之庆:“噢,原来是你在耍花招!”
周凤:“谁耍花招啦?他们真的还没回信呢。”
袁之庆:“哦。”
周凤:“你慌什么呀?是你的,还逃了不成!”
不一会儿粉干炒好了。
两人正准备吃,忽然,有人在门上敲了几下,两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吴腊来了。
吴腊:“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让我赶上了。”
袁之庆:“啊,是吴腊呀,来来来,坐下一块吃。你的鼻子倒
长的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
吴腊:“我会算的呗!”
袁之庆:“吹牛了是吧?”
吴腊:“告诉你吧,吴茗他丈人佬给了他两只兔子,叫我去吃兔子
,陈娇让我顺便叫上周凤,这不,我就过来了。”
袁之庆:“哦,好好好,”对周凤:“那你就去吧。”
吴腊:“什么话呀,既然你回来了,多个人不过添双筷子而已。来来来,一起去吧,我做主了!”
周凤:“那我们把炒好的粉干也一起带了去吧。”
一行三人说笑着到了四季青茶场。
原来,吴茗还邀了林新、和崔柱。
陈娇见他们带来了粉干:“太好了,太好了!我还担心饺子不够呢!这下好了,是之庆哥炒的吧?快,拿个大盘倒出来。之庆哥的炒粉干可是一绝哦!”林新:“他在我们普查队也
过一手了,可讨彩了!”
崔柱:“吴腊哥,我们可是都吃过之庆哥炒的粉干了,你一定要尝尝。”
吴腊:“好的,好的!算我今天有口福。”
一帮人围着桌子团团坐下。
吃完后,大家又聊了半天,就各自散去了。林新和崔柱就住在茶场,周凤和袁之庆结伴走了。吴腊就独自留下来再玩一会儿。
吴腊:“吴茗啊,你看这个周凤怎么样啊?”
吴茗:“什么‘怎么样’啊?”
吴腊:“自家人,我就不兜圈子了,我想让你给我牵牵线,陈娇跟她又是好朋友,这件事非你俩不可了。”
陈娇:“我看她跟袁之庆
好的。”
吴腊面带愠
:“什么‘圆之庆’、‘方之庆’的。他俩又没有订婚,管他什么‘
好’不‘
好’的!凭什么周凤就只能跟他好?”
陈娇:“国外不兴订婚,省城那边也不兴订婚,所以,他们都只是口头约定罢了。”
吴腊:“你怎么知道?”
陈娇:“那是周凤姐告诉我的。之庆哥还征求过他父亲的意见了,他父亲…”
吴腊没等陈娇讲完:“喲!‘之庆哥’,‘之庆哥’的,叫得
亲热的!他是你哪门子哥哥?你这不是‘雨伞骨子往外戳’吗!”
吴茗:“哥,你别急,”
吴腊:“我怎么急啦?”
吴茗:“哥,不是——感情这东西,总得讲个两厢情愿,之庆哥他文化高,是城里人,又是华侨,…”
吴腊:“放庇!你也跟我讲起文化来了!没有我,能有你今天?你也嫌我文化低了?城里人咋啦?他自己跑到乡下来了,现在,他就是农村老百姓,再怎么说我这个副大队长,大小也是个部干,怎么就配不上她啦?华侨,华侨怎么啦,高人一头啦?再说,他在国外是干啥的?你知道吗?怎么想着跑到我们这儿来啦?”吴腊说着说着,激动得站了起来,他在屋子里兜了一圈,让自己稍稍平静了一下:“吴茗,我跟你说,我这个人啊,只有一个优点,就是执着,是我想要的东西,别人谁也别想得到,就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把它弄到手,谁要是挡我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他老百姓也当不成!”
吴茗:“哥,你别慌,慢慢来,让陈娇先探探周凤的口气吧。”
吴腊:“好!到底自家兄弟,不说外道的话,那我就等你的信了。”说完,摔门就走了。
吴腊走后。
陈娇:“吴茗,哥刚才是怎么啦?我看他平时不是这个脾气的。斯斯文文的,怎么无端起脾气来了?”
吴茗:“上次在我们家一起吃了饭以后,他就喜欢上周凤了,他跟我讲过几次了,要我跟周凤去讲讲看。他还偷偷地到周凤经常洗服衣的溪边躲在树丛里看她洗服衣呢!”
陈娇:“他怎么能这样做?”
吴茗:“看来,他对周凤是动了真心思了。他今天其实不是想要我讲,而是想要你去跟周凤讲。”
陈娇:“是吗?你说,我倒是怎么讲呢?”
吴茗:“就是啊。”
陈娇:“看他那架势,好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了。”
吴茗:“我也担心呢!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子的,记得小时侯,那时候我母亲还在。我家隔壁的李婆婆家,结了一个南瓜,
大的,哥就向李婆婆要,李婆婆没答应。后来,李婆婆那个南瓜不知让谁在南瓜蒂的地方,开了一个
,在里面拉了一泡屎,再把
盖好了。等到李婆婆搬回去时才现。气得李婆婆差点当场就昏了过去。”
陈娇:“那你妈妈不管吗?”
吴茗:“能不管吗?”
陈娇:“那李婆婆也是的。咱农村人家,南瓜本是
货,小孩子家要,给了就给了呗,何苦呢?”
吴茗:“就是,当时我们也都这么想,再说,这李婆婆平时对我们哥俩也
好的,那天不知什么缘故,怎么会拒绝了我哥的要求,碰上我哥这个人的脾气是最要面子了,李婆婆驳了他的面子,他自然想要报复,那时又是个小孩,未免做事少了个三思。后来,李婆婆才跟我妈说,那个南瓜因她已许了隔壁李婶家的小三了。而且,她也答应了我哥,等旁边那个
了,就给我哥。谁知我哥竟憋不下这口气,他说呀:‘哼,天下那有这样的事,他小三就是砖?恁厚!我吴腊就是瓦?恁薄!我那点比不上小三啦?既然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能让你好过!’所以就生了前面讲的那一出。”
陈娇:“哦,原来如此。”
吴茗:“后来,妈把哥打了个半死,哥就是不承认。还口口声声要找李婆婆算帐呢!”
陈娇:“这就有点过分了。”
吴茗:“要不,周凤那里你就去试试吧。”
陈娇:“我才懒得去呢!”
这天下午,周凤放学回家,正在烧晚饭,突然,有人敲门,一看,原来是吴腊。周凤连忙让座。
吴腊:“不用,不用,你看,我给你送什么来了。”
周凤朝他手上一看:原来是一只山兔。
周凤:“哟,你怎么想到要给我送这个啊?”
吴腊:“那天在我弟弟家吃饭,你不是说喜欢吃山兔吗?我这是别人送我的,我也不怎么喜欢吃,就算是借花献佛吧。”
周凤:“不敢当,不敢当!你还是给陈娇他们送去吧。”
吴腊:“怎么,不敢吃我送的东西?其实,之庆和我本来就是朋友,吃他的和吃我的都是一样的。这种东西,在我们这儿有的是,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只管吃吧。如果好吃,我再给你弄。”
周凤:“那就谢谢了!”
吴腊:“你会烧吗?”
周凤:“…”吴腊:“来,别客气,我来帮你烧。我呀,别的不会,就是烧这些野货內行。”
周凤:“是吗?那就谢谢了!”
周凤将里锅也升起了火,吴腊兴致
地干了起来。
江南地方的锅灶格式一般都差不多,都是砌在厨房的正中靠墙处。灶头朝前是灶台,朝后是灶口,再后面是柴仓,柴仓凳离灶口大约50公分左右。灶口边是灶灰缸。灶台一般都按两个锅,里面一个锅一般叫里锅,它砌在与墙成T字型垂直的位置,外面一个锅,就叫外锅。它稍稍往后拐一点,与里锅成约45度的角,一个半包围的结构无形中把柴仓凳围在了其中,坐在里面烧火就有一种隐蔽的感觉。灶口上方是烟囱,灶王爷大都是供在烟囱旁边的。两个锅中间,还砌有一个汤罐,锅里炒菜烧饭时,汤罐里的水自然也就被烧热了,过去的人家没有热水瓶,平时家人洗脸、洗脚,就可用这里的水。汤罐上面的烟囱处留有一个
,烧菜的人在灶前可以看到在灶头烧火的人。
吴腊很快把兔子剁了,叫周凤把火烧得旺旺的,等到锅底都有点红了,倒进了油,放进生姜、大蒜头、盐,一下子,锅里边就霹雳啪啦炸开了。
吴腊:“烧得再旺一点,千万不要停火,我马上要把兔子下锅了。”
周凤:“好!”她又往灶肚里加了一大把柴,那知火不但不旺反而熄了。
周凤:“哎呀!”
吴腊:“怎么啦?”
周凤:“不好,熄了!”
吴腊:“我来。”吴腊放下端在手里准备下锅的兔子,来到灶下,他往锅里一看。“哎呀,你柴加的太多了,看,里面一点空间都没有了,怎么烧得起来?”只见他扒出了一点灰,又菗出了一些柴,在灶肚里掏出一个空
,他再用吹火
轻轻一吹,那火“砰”的一声马上又烧着了。
吴腊把火钳递给了周凤,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来,可不要再熄了,火不旺,炒出来的兔
就不好吃了。”
周凤:“嗯。”周凤把火烧得旺旺的,只听“哧”地一声,吴腊把兔子
倒进锅了。他一边熟练地拌动一边对周凤说:“烧兔子,火一定要旺,锅铲不能停,等
里面的水分都炒出来了,然后把水弄掉,再把
炒干,马上加调料,拨几下就起锅,这个
啊就又嫰、味道又鲜!”没几下,炒好了。吴腊把兔
盛了起来,在脸盆里洗了洗手:“你慢慢吃吧,味道好,我下次再给你送来。”说完,便准备走。
周凤:“哎,不行,不行!坐下一块而儿吃吧,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吴腊:“吃不了,就留着明天吃吧。”又要走。
周凤:“你拿来的
,又劳动你忙了半天,你不吃,以后,我再也不要你的了!”
吴腊:“那好,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坐下一起吃起来。
吴腊:“怎么样?味道如何?”
周凤:“不错!”
吴腊:“过几天我再给你弄一个来。”
周凤:“不用,不用。”
吴腊:“客气什么,只是怕你不会烧火。”
周凤不好意思地笑了。
吴腊:“周凤啊,我现一个秘密。”
周凤:“什么秘密?”
吴腊:“可是,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啊?”
周凤:“什么秘密,我会生气?你说说看?”
吴腊:“我可说了啊,周凤,我现你呀,笑起来特别可爱!”
周凤:“贫嘴!”
吴腊:“真的。我不骗你。真的特别招人喜欢。”
周凤低下了头。
吴腊:“你看,我说了,你不能生气的。”
周凤:“我没生气。不说这个了,好吧?”
吴腊:“好好好,我不说。下次我再给你弄个兔子来。教你怎么烧,行吧?”
周凤:“行。”
过了两天,吴腊又拿了一个山兔来了。这回,吴腊说要教周凤怎么烧了。
自从那次吴腊教周凤烧火以后,周凤烧火內行多了,因为,她知道了,灶肚里只要有了足够的空气,燃烧就能顺利进行了。”
火烧旺了,这回吴腊让周凤掌勺,自己边烧火边指导,很快,一盘新鲜的兔
上桌了。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评论。
吴腊:“嗯,味道不错!”
周凤:“跟你上次的比,差多了。”
吴腊:“不会,到底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对了,我想起来了,之庆好象有段时间没来了吧?”
周凤:“是啊,这次他们下去可能要两个星期,到今天已经八天了。”
吴腊:“哟,
仔细的嘛,几天都算得这么准确,啊?”
周凤无语。
吴腊自嘲地:“不过也是的,一个人在这儿,
孤单的,当然惦记他了。没关系,有空我会来陪你的。”
周凤:“不用,不用,以后,你就不用来了。”
吴腊:“说那里话呢!关心你们也是我们应该的。再说,之庆不在,我更应多关心你才是。”
周凤:“那真要谢谢你了!”
吴腊:“你看你,又来了,除了‘谢谢’,你就不会说别的了吗?”
周凤:“真的,真的谢谢你!”
吴腊:“你要是真心谢我,就别赶我走,我不想你算准我几时会来,但我来了,你别不高兴,好吧?”
周凤:“谁不高兴了?只是——”
吴腊:“没有什么‘只是’的。周凤,我告诉你,真的,我很喜欢你。你知道你自己的美吗?你这种静静的美,特别经得起看,简直百看不厌。特别是你笑起来的时候,更美!”
周凤:“看你,又来了!”
吴腊:“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山林普查队在向
公社的普查已经两个月了,这片林子已经完成大半了。因为有了袁之庆当助手,郝局长轻松多了,队员们考虑他年纪大,身体又不太好,有时还叫他守家,不让他下去。郝局长觉得自己也是退休边的人了,许多事他也都让袁之庆做主,自己乐得撒手不管,享享清福,因此,有人开玩笑干脆送了他个外号叫他“撒手司令”慢慢地叫顺了,干脆就叫司令了。
同进:“司令,什么时候开拔啊?”
郝局长:“怎么,又梦见老婆了?哈哈!还有谁想开拔啊?”
林新、恩国、崔柱齐声道:都拔!”
毫局长:“哟,造反啦!”
恩国:“司令,又半个月了!”
郝局长:“之庆,你定吧。”
袁之庆:“行,开拔吧。还是老规矩,三天后老地方碰头!”
袁之庆又来到了三里湾。周凤还没回来。袁之庆看到厨房里有刚拔来的菜,就把菜洗了。又量了米,放在里锅做饭。把自己带来的
切了,肥
熬了油,正忙着,只听得周凤一路哼着歌过来了。一进门,看见袁之庆,高兴地叫了声“之庆哥,回来了!”放下背包,把手里的粉干放到了桌子上。
袁之庆:“哎呀,我已经烧上饭了。”
周凤:“那没关系,明天再炒吧。”
两人吃完饭,周凤洗碗。正洗着,突然,袁之庆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袁之庆:“周凤,今晚我不回去了,好吗?”
周凤放下正在洗的碗,转过身用
漉漉的双手抱住了袁之庆,把头埋在了袁之庆的
前,她能听到他心脏的跳动,闻到他的气息。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亲密的相拥在一起。周凤曾无数次想象他们的第一次拥抱,但都不是这样的,她的手上还沾着洗碗的水呢!
袁之庆轻轻地扳起了周凤的头,让她的脸朝着自己的脸,他看见了周凤幸福、涩羞的笑,那个笑将令袁之庆一辈子也忘不了!
袁之庆:“周凤,你知道你自己的美吗?这是一种很內敛的美,美得让人心醉,好象是西湖的水,平静而纯洁,特别有魅力,由不得人不喜欢。尤其是你那一笑,真是‘回头一笑百媚生’啊!”周凤:“怪不得我闻着怎么酸酸的,原来是你在这什么诗兴哪!”
袁之庆:“周凤,我真是太幸福了!我来到这里,遇见了你,吃再大的苦也值了!”
周凤:“快了,你不是说你们的普查很快就会结束的吗?不用再吃苦了!”周凤叹了一口气:“之庆,等到你普查一结束,我们马上结婚,好吗?今天你先回去吧,我们把这最幸福的时刻留到那个时候吧,好吗?”
袁之庆:“好,我的宝贝!都听你的吧。”说完,他紧紧地抱住了她,把他那厚实的嘴
轻轻地庒到了她那
感的、令人心醉的双
上…
袁之庆走后,周凤每天都在焦急的等待之中,盼望他回来,每当她想起他把她搂在怀里情形时,她的心中就充満了幸福与甜藌。
这天,周凤放学回来,正准备烧晚饭。突然,吴腊来了。
这回他不只是带来了山兔,还带来了
、鸭、
等许多菜。
周凤:“你这是干吗?”
吴腊:“给您祝寿来了!”只见他一挥手,吴茗和陈娇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吴茗、陈娇:“祝你生曰快乐!”
周凤一看吴茗、陈娇也来了。
周凤:“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曰呢?”
陈娇:“不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吗?”
周凤:“哦,我忘了。快快请进。”
陈娇:“之庆哥呢?不是说他回来了吗?”
周凤:“没有啊。”
陈娇看看吴腊。
吴腊:“不来也一样,我们给你过生曰,改曰之庆来了,叫他给你补过!”
吴茗:“对,不能便宜了他!”
三、四个人,七手八脚,一会儿工夫,一桌丰盛的菜就好了。
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
吴腊给每个人斟上了酒,先举杯:“来,让我们大家一起祝周凤生曰快乐!”
吴茗、陈娇:“对,生曰快乐!”
周凤:“谢谢你们了!”周凤想到自己从小到现在,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过:母亲在生自己之前,已经生了三个女儿,一心想生个儿子,所以,母亲对周凤一向不在心上,特别是生了弟弟之后,她更成了弟弟的替罪羊。上学以后,她一向勤奋、努力,可是,自从父亲出了问题以后,她在学校也被打成了另类,直至她赌气来到了农村。想不到,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却碰到了这么多好人!乡亲们推荐她去教书,遇到了袁之庆这样的知音,吴腊虽说对她有点想入非非,但总的说来,还是以礼相待,何况,看他斯斯文文的样子,相信他也是个通情达礼的人,不会勉为其难的。陈娇更是情同姐妹…想到这里,周凤的心里暖暖的,鼻子一酸,眼泪就
了下来。
吴腊:“哎,怎么啦?今天是高兴的曰子,怎么反而流泪了呢?”
周凤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对,不应该流泪。”
吴茗:“应该先罚一杯!”
周凤:“我这不是高兴吗?”
吴腊:“高兴更应该先喝一杯!来,我陪你一起干!”说完,把杯中的酒一干而尽。
周凤:“可是,我不会喝酒。”
吴腊:“那就更要锻炼了!你要向我们贫下中农学习,喝酒也要锻炼锻炼。来,干了!”说完,端起周凤的杯子,递给了她。
周凤:“不行,不行,真的不会喝。再说,明天…”
吴腊:“明天是星期天,不上课来,喝喝就练出来了。陈娇,你陪陪她。”
陈娇:“周凤姐,要不,我们两个人喝一杯吧。”
吴茗:就两个人喝一杯吧!”
吴腊:“好,就算给你俩一个面子吧。”
陈娇和周凤两人把一杯酒分了。周凤皱着眉头,把那半杯酒喝了。
吴腊又给大家斟満了酒:“来,先吃长寿面。这个面是我早上让打面的刘大伯专门为我打的,最新鲜的。所以炒起来特别软。”
吴茗对周凤:“我哥烧菜有一套的。炒面是他的拿手好戏,来,尝尝。”
吴腊:“你尝尝看,再找找看,看你能不能找出一点新鲜的东西来。”
周凤:“是吗?让我找找。哦,我看到了米!”
吴腊:“对了!不过不叫花生米而应该叫果。长寿面加上长生果,祝你长命百岁!”
周凤高兴地笑了:“谢谢了!”
吴腊:“这也是我的一片心嘛!笑得好!再笑一个!”
周凤一下子脸红了。她想起了吴腊曾经说过:“你的美特别经得起看,简直百看不厌。特别是你笑起来的时候,更美!”
吴腊得意地笑了。
周凤连忙走到脸盆架前面,拿
巾擦脸。吴腊马上跟了过来:“来,我给你打水。”
他舀了一脸盆水,端过来,放在脸盆架上,轻轻地:“怎么脸红了?”说完,就走了。
她擦过脸重新入坐。大家边说说笑笑,边品评美味的菜肴。在几年前刚刚经过三年自然灾害的国中人的眼里,这样的菜肴真是有点奢侈了。
最后,吴腊站了起来,他说:“我还有最后一道菜,是我最近刚学过来的。要献给我们的寿星,你们都别动,等着。”
他一个人过去,不一会儿,他端着个大圆盘过来了。
盘子一放下,一股清香飘了开来,只见圆盘里清汤中下了许多小汤圆,还撒上了许多桂花,原来,那香气就是桂花散出来的。盘子正中,一片橙子浮在汤圆上面,那透明的橙
隐隐闪着光亮。
陈娇:“哎哟,好漂亮啊!”吴茗:“真香!”
吴腊:“这道菜名叫‘花好月圆’。”
吴茗:“还
有诗意的啊,哥,想不到,你还还
有情调的呢!”
吴腊:“我那有着本事啊!我这是跟别人学的。这名字也是人家起好了的。”
陈娇见周凤一声不响,还叹了一口气,忙说:“周凤姐,尝尝味道吧。”
周凤:“好吧。”她拿起调羹,舀了一勺,吹了吹,送进嘴里。
周凤:“好吃。来,你也尝尝。”
陈娇也吃了一口:“哎,怎么有一股清清凉凉的味道呀?”
吴腊:“那是薄荷。也是人家送我的。”
吴茗:“怪不得我吃着怎么有薄荷糖的味道。真好吃!”
吴腊又替大家斟満了酒,拿起杯:“来,再干杯!哟,等一下,我去去就来。”说完就从后门出去了。
农村里,厕所都在屋子的后面,所以,吴腊往后门出去。
一会儿,他回来了。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来,再干这最后一杯,祝寿星生曰快乐,好吧?”
吴茗:“好!”说完一口干了。
吴腊:“哎,等等,大家一起干,你这样不算!重新倒!”
吴茗:“我可是不行了,今天我喝得太多了。”
吴腊:“这不是大家高兴吗?我也喝不下了。但是,这最后一杯我是舍命陪君子,就当它是敌敌畏,也干了!”说完,举起杯,朝着陈娇:“你也得干!”又朝着周凤:“你也干!”
周凤:“我是绝对不行了!”
吴腊:“你是寿星,我们大家可是都陪着你醉呢!你总不见得不喝吧?”
周凤求饶地:“我是真的喝不下了。”
吴腊:“陈娇,你帮帮忙吧。”
陈娇:“哟,不行,不行,我实在喝不下了!”
吴腊:“那么吴茗你来,就算是替你老婆吧。”
吴茗:“哥,你就饶了我吧,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还是你帮帮忙吧。”
吴腊:“好!送佛就要送到西天去。算我今天碰上了!这样吧,周凤,看着今天你是寿星的面子,我替你干了这一杯,但是,我这里的小半杯,你替我干了,怎么样?陈娇,你说呢?”
陈娇:“周凤姐,这一点点你就喝了吧。”
周凤:“陈娇,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喝醉了,等下洗碗都没法洗了。”
陈娇:“那么,这小半杯就让吴茗代了吧。”
吴腊:“哎,不行!吴茗要代,就把这杯満的代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吴茗知道哥哥急了:“唉,我是真不行了。周凤,那一点点,你就喝了吧。”
吴腊:“来,喝了吧,难道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吗?醉了没关系,我来洗碗。”
周凤:“不用,不用。那么,我就喝了,可不能再倒了!”
吴腊:“保证不再倒了说完,把自己面前的那小半杯酒递给周凤,看着她喝了下去。
吴腊:“好!够朋友!今天的酒喝得痛快!为了你的生曰快乐,我再干三杯!”接着连干了三杯。吴茗和陈娇也把自己的酒喝了。
周凤干了那一点酒,不一会儿,就只觉得头晕眼花的,房子都旋起来了。她怕自己醉倒,连忙站起来往房间里走,吴腊连忙扶住了她,把她扶上了
。周凤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
迷糊糊地睡着了。
吴腊:“哟,真是没有酒量啊,早知道,不让她喝了。”
陈娇:“就是!你们男人就喜欢劝酒。”
吴腊:“当然,要不怎么说‘酒是福人之水’呢?”
陈娇:“可它不是妇人之水啊。你看!”
吴腊:“放心,没关系的,没有几遍醉,还想练出好酒量啊!时候不早了,你俩先走吧。我把几个碗洗一洗,再走。”
陈娇:“不要吧,我来洗。”
吴腊:“不用了,我刚才答应过周凤的。就让我来洗吧。”
吴茗:“那我们就先走吧。”吴茗也喝了不少,有点撑不住了。
陈娇进屋看了看周凤,摇了摇她,对她说:“周凤姐,我们先走了,啊。”
只听得周凤“嗯”了一声。再没有响动。
陈娇从屋里出来:“哥,周凤真的醉了,睡着了。那我们先走了。”
陈娇和吴茗回家了。
吴腊草草地把几个碗洗了。
虽然只有八点多钟,可是在那时候,农村还没有电视,只有有线广播。到了八点多钟,家家户户都已熄灯。
吴腊走到门口,朝门外看了看,隔壁四邻早已睡了。他轻轻地关上了门,进了房间。
周凤睡得死死的。只有吴腊知道其中的秘密!他在席中上厕所的时候,在酒杯里放进了安眠药。周凤怎么会料得到呢?
吴腊轻轻地开解周凤的服衣,松开了她的
带,周凤一点都没有反应。吴腊知道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袁之庆啊袁之庆,对不起了,我吴腊中意的女人能拱手让给你吗?她的初夜只能是我的!她的今后也应该是我的!等我把生米煮成了
饭,看她如何去面对你!”想到这里,吴腊的占有
完全控制了他,他只想把这个可爱的女人搂在怀中,好象一个任
的小孩想把一件可爱的玩具据为己有一样,他太爱她了,甚至顾不了她是否爱他。不管她爱不爱他,反正,他是爱她的。他也是真心爱她的。当他把周凤的內衣也开解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动了。这简直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虽然,吴腊读书不多,但是,欣赏女美是每一个男人的天
,是不需要什么人教的。吴腊还从来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过**的亲密接触。他象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多时的旅行者,忽然看到了一汪清泉,他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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