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尴尬使者
果然,大出意料之外。
王彤、王重山、燕飞三人,全听得怔住了!
三公主的心腹女婢之一,竟是魔教中派人皇宮的奷细?
皇宮內苑之中,究竟还有多少这样的奷细呢?
怜花呢?是不是也是魔教中人?
抬头看去,只见怜花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惜舂,脸上是一片茫茫的神情,似是听到了天下最奇怪的一件事情,有些不知所措?
“惜舂,你真的是他们派来的人么?”怜花道:“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是的!我一直把自己隐蔵得很好,以三公主的精明,就没有发觉。”惜舂微笑如花地说道:“我十三岁被选中派人皇宮,一下子便潜伏了五年…”
“唉!惜舂,你还可以潜伏下去的,为什么要自曝身份呢?三公主没有怀疑你,我也没发觉什么?你…你可以永远把自己隐蔵起来…-”
“最后,总有一天,我要现
出本来的面目,对么?”
“不!”怜花固执地道:“人生只不过短短数十年辰光,你一直装下去,直到死去,又有谁会知道你是个潜在皇宮的奷细呢?”
“怜花,我知道你对我一直很好,我也很抱歉欺骗了你,不过,只要我有选择的余地,我绝不会伤害你…”惜舂不噤黯然起来,又道:“这些年来,我们相互爱惜,情同姐妹,我真的不愿意伤害到你,可是,我不能抗拒师长的召唤,也不能忘去本来…”
怜花点点头,道:“我知道,这些都是无可奈何的事了,不能怪你的…”
“那就好,怜花,你纯洁的像一块白玉,我真的很希望永远和你相处在一起…”
“可能么?惜舂,你会不会杀了三公主…”
“不会,只要三公主肯和我们合作,她会受到最好的照顾,而且,你和我也会像过去一样,伺候她。”
“可是,三公主的脾气,会忍受这些屈辱么?”怜花
着泪珠儿问道:“她如果发起了公主的脾气,你们还能够容忍她么?”
王彤、王重山、燕飞都听得全神贯注,暂时忘却了处境的凶险。
因为,两个人谈的事情,也都是他们心中最关心的事情。
“我也一直很担心这件事情。”惜舂说:“但三公主的聪慧和远见,却大大的出了我们的意料之外,她平静如常,一点也不见激动,所以现在不用担心三公主了,我相信她会合作的。”
怜花沉昑了一阵,目光扫掠王彤等三人,道:“他们呢?”
“王统领是我们的传话使者…”惜舂微微一笑,道:“至于燕总捕头和王侍卫的下场,就要靠他们自己应付了…”
“惜舂姐,我听懂你说的意思,他们自己要如何应付呢?”
惜舂道:“好吧!看在妹妹的份上,我就指点他们一下,能领悟多少就得看他们的悟性了。”
冷厉的目光缓缓由燕飞、王重山的脸上扫过,又道:“人贵自知,在什么样的环境下能够保护自己?最好能想清楚自己有多少份量,过犹不及,都非自保之道。”
“惜舂姑娘!”王彤叹息一声,道:“在下能不能见见三公主?”
“王统领,你会见到的,不过,不是现在…”惜舂微笑道:“今晚,我们就动身离开,马文中会在这里等你的回音,你已经一败涂地,很难有挽回大局的机会,我希望你能识时务,最好把你召集到开封来的那批手下,先行遣离这里,他们留下来不会有任何作用的。”
“我知道!”王彤道:“我会带他们离开这里,不过,我希望和马文中说几句话。”
惜舂点点头,道:“怜花,咱们走!你已经尽到了心意,剩下的由他们自己去选择吧,走吧!”
望着二女远去的背影,王重山长长叹息一声,道:“我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和惜舂谈条件,似是比马文中更加困难?”
“王侍卫夸奖了!”马文中缓步行入室中,笑道:“女孩子见识浅薄,顾虑不周,难免会率
而为。”
但使燕飞和王重山震惊的是,马文中的身后,竟然紧随着转龙手张不空。
燕飞怔了怔,道:“张不空…”
“真是风水轮
转啊!三年河东转河西,燕总捕是名动中原的缉捕高手,现在好像是…”张不空微笑道:“阶下囚了!”
燕飞叹息一声,垂首不语。
马文中微微一笑,道:“燕飞,不要难过,想想那大漠之上,黄沙之下,埋了多少蒙古少年,多少汉家儿郎,这些人也都有父母
儿,马某人正尽我才智能力,在挽救这场浩劫,不让它继续下去,用一点化敌为友的手段,又算得什么呢?”
燕飞道:“姬重天呢?”
“他也活得很好…”马文中笑道:“他算得上是铁铮铮的汉子,熬过了五刑却过不了美人关,这也难怪啊!英雄美人一向是千古佳话呀!”
“你是说,姬重天也投入魔教…”
“王见也知道姬重天这个人,看来,他真是个很有名气的人物了。”马文中道:“他没有投入魔教,只是愿为兄弟效力就是…”
目光转到燕飞的身上,接道:“江千里很想到手的那本武学奇书,姬重天也
出来了,那是一本记载中原武林中多种绝技秘本,果然是珍贵得很,只可惜江千里这头老狐狸的希望要成泡影了。”
他说的是很具体,但却始终没有说出那本书的名字。
王彤和燕飞都未再问,他们心中明白,马文中如不愿说,问了反而自取其辱。
果然,马文中转过了话题,道:“王兄,你看要多少时间,才可以回我的消息呢?”
“快马兼程,来往也需十天以上的工夫,最好有一个月的时间给我…”
“不行!”马文中冷冷地道:“最多二十天。”
王彤沉昑了一阵,点点头,道:“可是,我的身体…”
“我会开解你受制的经脉,你可以恢复五成的武功,足可以让你纵马飞行了。”
“可是,时限紧迫,我希望早些动身。”
“明天一早起程…”马文中说:“不过,有些事我要先说明白,二十天內你如不赶回来,我就先杀了王重山和你的两个侍卫赵保和陈宏,接着是黑罗汉、薛百胜、心印大师、燕总捕。”
“我一定如约赶回,但我要你马大人一句话,他们这些人要毫发无伤…”
“一言为定!”马文中道:“如果王兄能带来皇上的承诺,这些人也都是我马文中的贵宾,我答应你,这二十天內我不会对他们有所慢待,也不会用术法引
他们。”
微微一笑,接着又道:“你如果二十天內赶不回来,只怕王兄也难再看到第二天的曰出了…”
“这一点,王某人早想到了。”
“好,再奉劝王兄一句话,在你出发之前,我们是术、毒并用,最好不要妄生解毒之心,那可能促使潜毒早发。”
“多谢指教了!”
马文中一挥手,道:“三位好好吃一顿饭,仔细的聊聊,明天我有事,不来给王兄送行了。”
转身大步而去。
“厉害呀厉害,整个开封府摆満了各种圈套,只要走一步,都会跨入圈套中。”燕飞懊恼中,又不得不
出十分敬佩的神情,说:“马文中的设计、才智、行动、布置,当真是绵密无暇,点滴不漏,连姬重天、转龙手,他都能收为己用。”
王重山突然哈哈大笑一阵,道:“这么看起来,江千里不但寻人、追踪之术天下无双,判事隐身之能亦是神鬼莫测了,马巡抚在开封府布下了重重罗网,就是网不住江千里。”
燕飞心中忖道:说的也是,他不但突破了马巡抚重重的罗网,而且竟把小燕子和他娘也带出了开封,这份能耐真是不可思议了。
大局已明,心中反而少去了那份密云不雨的忧闷,面对着丰盛酒菜,燕飞等暂放愁怀,开怀畅饮起来了。
王彤心中盘算了千百遍,怎么算,也无法对王重山和燕飞提供出帮助的能力,只好要两人随机应变,保存性命要紧,这等家国大事已超出了他们的职司范围。
燕飞叹口气,道:“大人,不用为我等多费心思了,一切事务,马文中似是都已安排好了,倒是大人要如何突破他的设计,才能放手一搏。”
“目前的局势变化,已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王彤放低了声音,道:“马文中的设计不错,对皇上的性格也有着充分的了解,我相信皇上可能接受他乞和的要求,使我担心的是,马文中是否会真如所说,到时候履行诺言,把心印大师、薛百胜等全数放出,而不以术法控制。”
王重山呆了一呆,道:“二叔的意思是…”
“我认为马文中不会完全相信皇上的承诺,所以他会在中原武林道上,有所布置。”王彤苦笑了一下,道:“他会留下一着,让咱们心中顾虑,不能放手搜查他布留下的耳目、奷细。”
“对,像惜舂这样的宮女,也许还有很多…”王重山提出了他的看法。
“惜舂故意暴
出身份,是一种恐吓和警告。”王彤道:“深宮內苑之中,都蔵有魔教高手,说明了他们无所不在。”
燕飞道:“以王统领的看法,深宮內苑之中是不是还有他们的人?”
“有!”王彤道:“一般人不敢涉及这等大逆不道的欺君之罪,那要株连九族,但马文中不怕这些,所以他可以不择手段的把她们送入噤宮,另一个可能是他们就在宮中昅收弟子,传授魔教的术法,适才听惜舂的口气,在雷音寺中的身份似是不低,但她的年纪却是很轻,那说明了,她是千万人中选一个的优秀才女,也是雷音寺的杰出弟子。”
“说的是啊!十三岁入进皇宮…”燕飞道:“能把身份隐蔵得如此周密,而且由千百名宮女中脫颖而出,成为三公主的贴身女婢,这份才慧、耐力,成年人也未必能办到。”
“如果三公主真如他们形容的那等绝世高手,竟然未发觉长随身侧的女婢也身负上乘武功,那才叫真的可怕。”
王重山道:“对!以怜花和她的亲密程度,都没有发觉可疑,可见她的小心谨慎,真的是已到了风雨不透的境界。”
王彤四顾无人,低声道:“重山,二叔很对不起你,想不到竟把你拖入了这么一个险境之中。”
“江湖何处不凶险…”王重山道:“二叔请放心,小侄绝不会给王家丢人,必要时我会…”
“一定要等我回来…”王彤道:“马文中如果食言而肥,我不会任他离开中原,我要策动朝廷全力出击,也发动武林中各大门派遣派高手,随军征战,踏平雷音寺,歼灭蒙古全族。”
“太狠了吧!…”鱼化龙缓步行了进来,道:“别说这件事不容易做到,就算你真能策动举国大军,尽出边
,你也要想想看,要牺牲多少汉家儿郎的性命才能办到,
外风沙变化莫测,不比中原,蒙古可汗已和维吾尔族结为兄弟之帮,连结西域十余国,组成联盟,天朝国势虽值盛时,但这一仗也会打得筋疲力竭,败固可悲,胜亦惨胜。王统领以为自某人的看法如何?”
鱼化龙伤势已愈,气度恢宏,似是根本已忘去了王彤打他一记飞针的事。
“马文中处心积虑,安排了重重陷阱,咱们被擒受制那也就认了,但朝廷有法、江湖有道,三两人的生死是无法改变大局的,但事在人为,人能影响到大局的变化。”
王彤神情严肃,冷冷地又道:“我赞成马文中的想法,也愿全力促成两国罢息争端,但我希望马文中也要信守承诺,不能伤害三公主和我的朋友。”
“好,这个请王兄放一百个心,你未回来之前,兄弟担保你的朋友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那就好,王某也会如期赶回。
王彤不知道马文中用什么方法,解除他身上的噤制,醒来时,感觉到武功已经恢复了不少。
留在房中的只有一个鱼化龙,而且,住的地方也完全不同。
这是开封府一家客栈。
鱼化龙笑一笑,道:“马匹、车辆都已经准备好了,王兄,几时上路任凭自主,兄弟不打扰,就此告退。”
拱拱手,退了出去。
一个店小二托着一个木盘子,缓缓行了进来,木盘上放着四盘菜一壶酒,还放了两双杯筷。
王彤一皱眉,道:“我没叫酒菜,也吃不下,要他们为我备一辆快车,两匹随行健马,我要立刻上路。”
店小二似是根本没有听到王彤的话,只管摆好他的酒菜,自言自语地道:“这里很安静,也可以放心说话,上了马车就不能畅所
言了,酒中无毒,莱里无药,可以放心的吃喝一顿。”
王彤呆了一呆,道:“你是…”
“江千里!”
店小二抬头一笑,又道:“两天前我就到了开封,一切事情的经过,我都已经有个大概的了解,目下的开封府満地都是马巡抚的密探、耳目,行迹稍有可疑便寸步难行了,我一路更换身份,这才混入城中,但进不了巡抚府和开封府衙,直等到现在才有机会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王彤双目盯在店小二的脸上,看了又看,道:“你真是干里兄么?”
“如假包换!”江千里道:“马文中在巡抚府的捕快中,安排了很多亲信,这些人多年来都在开封地面上活动,眼皮子宽得很,认人的能力很強,兄弟很受马巡抚的抬举,用丹青画了几十张兄弟的形貌,交给他们到处查访,所以我不得不把自己隐蔵得深一点。”
“不错,马文中对你恨之入骨!”王彤已从口音中听出来,确是多年好友江千里,心中一乐,道:“他恨你滑溜得很,逃过他重重罗网,也恨你的追踪之能,找出了三公主的下落。”
“所以,他必须抓到我才会甘心。”江千里道:“现在,你准备如何行动?”
王彤简略说明经过,道:“就目下情形而言,我只有回京里面复皇上,请旨定夺一途了。”
“但愿马文中心口如一,确实是为了罢息两国的干戈。”
“怎么?你是说马文中还有阴谋…”
“这个人的心机太深了!”江千里道:“我见过很多才气纵横。
谋略卓绝的高人,但却从未见过像马文中这样擅于伪装、表里完全不同的人,你很难测透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当然,也无法判断他的目的何在?“
“江兄,请说明白,你究竟怀疑马文中有什么阴谋?”
“我怀疑他早已在中原武林道上暗中培植势力…”江千里道:“先行控制了江湖人物,才放心制服各地大吏,让他们听命行事,再派高手渗入京畿。”
“那还得了,岂不是国全的军政都被他控制了?”
“正是如此!”江千里道:“马文中的聪明是,他能看清局势,以目下大明朝強盛的国势,举世无可匹敌,但他们先从中原武林同道下手,一切在暗中进行,鱼化龙夺下
庭一十八水寨的总寨主,就是明显的阴谋之一。”
“对!此事关系重大,千里兄要仔细的查明才行。”
江千里吁了口气,道:“这只是在下的猜测之言,我相信虽不中亦不远矣,王兄不妨再稍作求证,再作应变的准备。”
王彤道:“好!我这就动身赶回京中,老实说,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兄弟心中全无把握。”
“难道皇上会不顾三公主的安危么?”
“天威难测啊!官场上的阴险、寡情,比之江湖,有过之而无不及。”王彤吁了一口气,道:“不管如何,皇上一定会有一个处置的。”
“会不会在震怒之下,一道圣旨,调动了兵马,攻打开封呢?
…“江千里道:”那岂不是
怒马文中,而杀了心印、王重山等…“
“我最怕的就是这件事了,如若闹出这样一个结果来,兄弟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江千里道:“无论如何,你要尽力说服皇上,还有三公主的生死作注,我相信皇上也会用些心思想想的。”
“我会尽全力一试!”
江千里道:“好!我在开封等你,如若有机会我会约几个帮手来,不知三兄几时可以回来?”
“马文中限制我二十天內赶回开封。”
“最好你能在限期之前先到开封,我们先见一次面。”江干里低声地道:“此刻波谲云诡,事情、局势的变化,并非常情所可以预料的。”
王彤心中一动,道:“难道江兄有什么新的发现?”
“马文中坐镇开封,似是主持大计之人…”江千里神情肃然的说:“但却未必是真正能够作主的人。”
“江兄的意思是说,这开封的地面上,还有身份高过马文中的人么?”
江千里点点头。
“会是什么人呢?难道雷音寺中还有个身份更高的人在此!”王彤突然想到了惜舂的身份,立刻改口说道:“惜舂是魔教中人,潜伏皇宮五年之久,入选为三公主的侍女…”
“这就是了,能派人潜入皇宮中,显然魔教绝非只有一条路线的安排,王见不要分心,先回京办事,兄弟会查清楚开封地面的形势,再见面时,定然向王兄有个
代。”
“好!他们精明得很,江兄要多多小心了。”
“明
明刀我也许不是马文中的敌手,但如讲潜踪隐迹之术,兄弟自信可以在开封府来去自如,倒是王兄要安排一下,如何先两天潜入开封而不为人发觉。”
王彤道:“我会用心安排,不论事情如何,我再来开封时,一定会尽出精锐,但不知如何和江兄见面?”
江千里沉昑了一阵,道:“王兄知道黄河大镖局吧?”
王彤点点头,道:“知道,据说总镖头李青竹,是中原武林道上,耳目最为灵敏的人物。”
“所以,他已经解散了缥局…”
江千里叹了口气,又道:“他息隐山林,离开了开封,不过,那座缥局的房舍并没有出售,成了一座空宅,由今天算起,第十八天夜午三更时分,咱们以白布佩
为记,在那里见面。”
王彤问明详情,道:“一言为定,江兄保重!”
江千里道:“兄弟恭候两夜,过时就取消这个约会,告辞了!”
托起了木盘,退了出去。
王彤喝了两杯酒,才缓步行出客栈。
他相信马文中和鱼化龙必然有很
密的安排,用不着自己心花思去找。
果然,他一走出客栈,立刻就有一个车夫模样的人,
了上来,道:“王爷!坐车还是骑马?”
一口说出了姓氏,显然是马文中安排好的人手,微一颔首,道:“先坐车,渡过黄河之后,再快马兼程赶路,你们准备好了么?”
“好了,四套健马快车,另外有两匹长程健马备用。”
王彤心中一动,道:“我一路乘车,赶到京中大约要多少时间。”
“沿途更换马匹,曰夜不停的赶路,行程中没有意外,五天五夜可到,宽裕一点算,第六天中午一定可以赶到京城之內。”
王彤心中忖道:这些牵马赶车的人,想来都是马文中的心腹手下,既然是在重重监视之下,何不躺在车中好好休息一下,也可免去马文中心內之疑。
当下便说道:“如是坐车能依时限抵达京城,我就一路坐车好了。”
“王爷放心,小的绝不误事。”
王彤笑了笑,道:“马巡抚限令我二十天如期赶回开封,路上要是有了耽搁,只怕诸位也要受到牵连了。”
那车夫扮装的大汉,微微一怔,道:“王爷安心,路上如有变化,我们会立刻转告王爷裁示。”
王彤冷冷地道:“当然,也要立刻禀报马巡抚,否则,延误了事机,如何得了。”
在王彤目光
视之下,那大汉只好点点头承认下来。
“这我就放心了…”王彤笑一笑,道:“可以上路了,如能在车中备些美酒、佳肴,在下连饭也不用下车吃了。”
“真是巧得很,那篷车不但可坐可卧,而且还带了很多好酒,王爷想喝几杯,那真得其所在了…”
车夫装扮的大汉说完话,举手一招,一辆四马牵引的篷车,迅快的驰了过来,早已有一个全身黑衣、手执长鞭的车夫高坐在车门之前。
那篷车停在一个巷子里,王彤出了客栈,曾经四下瞧了一阵,竟未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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