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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八骏飞车
 龙虎豹象是反应最快的四个,立即追在曹昊的身后,他们的轻功虽然没有无情高明,却是众僧中最好的四个!

 距离较近的两个红衣僧人亦出了两枚飞钹,紧追着曹昊。

 飞钹“呜呜”声响,迅速迫近,曹昊如背后长着眼睛,他身形陡矮,飞钹从头上飞过,进了地面!

 曹昊接洒出一把霹雳子!

 那把霹雳子在龙虎豹象身前半丈爆炸开来,化成一蓬烈焰,面扑向四僧。

 四僧身形方落下,一口气未回,要再拔起身子,从火焰上掠过已不成,忙倒退三步!

 曹昊第二把霹雳子接洒出,正落在那一蓬火焰中,立时形成了一道火墙!

 风助火势,面涌向龙虎豹象四僧!

 四僧面色一变,暴喝声中,一齐发出了一拳,攻向那道火墙!

 火焰一阵,更加‮烈猛‬,四僧一顿足,左右分开,掠上两面高墙。

 曹昊趁这个机会,已然几个起落,掠至长街的尽头,一匹健马正徘徊墙下!

 “好马!”曹昊身形再起,落在鞍上,一声叱喝,策马疾奔了出去!那匹马虽非神骏,但四蹄洒开,去势亦有如闪电,曹昊人在马上,不由打了一个哈哈。

 笑声未绝,一条人影陡然从旁边高墙上扑落,正向那匹马撞过来!

 曹昊一眼瞥见,两把霹雳子掷出,身形同时离鞍而起,倒翻出去!

 那刹那,人影与奔马已然撞在一起,霹雳一声暴喝,那人猛击出一拳,正击在马鼻上!

 “砉”的骨碎声暴响,马鼻骨塌下,整匹马竟然被那一拳击得飞起来,向那些霹雳子去!

 霹雳子已经爆炸,那匹马立时被裹在火焰中,却没有悲嘶挣扎“叭”的凌空摔落在地上!

 那么壮大的一匹马,竟然被那个人一拳生生击毙。

 曹昊看在眼內,心头大震。

 那个人同时着地,双脚一分,稳如泰山,不是别人,竟就是无情恶僧!

 无情面目狰狞,左手拳松开,五指屈伸“格格”有声。

 他右手血淋漓,袈裟破烂,出来的肌被火烤得发红,现在看来却一点狼狈之态也没有,反而有一种悍不可挡,万人莫敌的气势!

 曹昊有这种感觉,竟不由一步倒退。

 龙虎豹象迅速在他的身后落下,衣袂声纷响,其余那些红衣僧人亦纷纷追来。

 曹昊知道再也走不了,没有再动,却迅速将身上剩下的火器迅速检视了一遍。

 龙虎豹象脚步不停,继续迫前,双拳紧握,已随时准备出手。

 无情突然沉喝一声:“给我退下!”

 龙虎豹象脫口一声:“师父——”

 无情冷冷道:“师父死不了,这个人若不亲自将他击杀,亦难消心头大恨!”

 龙虎豹象听得说,不敢不同意,四面散开,遥遥将曹吴包围起来。

 从后赶来那些僧人看在眼內,亦不敢再前,在龙虎豹象之后各自把守住不同的方位。

 无情没有理会他们,目光落在曹昊面上。“好,火霹雳果然名不虚传。”

 曹昊笑笑道:“只是佛爷太目中无人了。”

 无情不怒反笑。“经过这个教训,老衲自会小心的了。”

 曹昊道:“若是再大意,连左手也没了,佛爷的地位只怕亦难稳定。”

 “多谢关心。”

 “佛爷现在当然恨不得将我煎皮拆骨,但能够弄断佛爷一只右手,曹某人亦已心満意足,纵死亦无憾。”

 无情深深的昅了一口气,道:“老衲今天不将你碎尸万段,这口气反倒是咽不下的了。”

 曹昊淡然道:“万段是尸体,一段也是尸体,曹某人只得一条命,人既死了,反正没有感觉,佛爷喜欢怎样便怎样。”

 无情冷冷的一笑:“那老衲便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曹昊居然还笑得出来:“佛爷要杀我,易如反掌,要将生擒,只怕没有这么容易。”

 “你放心,老纳一定会尽力而为!”无情反手又撕下一角袈裟,束住了右掌。

 曹昊一脸笑容的看着无情,一双手有意无意的在身上游窜。

 无情接伸出他那只左手,深深的又昅了一口气,那只本来枯瘦的左掌突然缓缓大起来。

 曹昊目光一落,道:“这大概是有名的密宗大手印了。”

 “不错!”无情虚空几抓“霍霍”有声。

 曹昊双掌一抹一探,掌中已各多了五枚霹雳子,不停的转动。

 无情一声冷笑,终于举步走前,走得很慢,但每跨出一步,都令人魄动心惊。

 因为他每跨出一步,地面上就出现一个脚印,那都是‮硬坚‬的青麻石,要在石上踩出一个脚印,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曹昊看在眼內,反而笑起来:“佛爷怎么拿地上的石板出气?”

 无情闷吼一声,道:“姓曹的,你是吃了狮子腿,豹子肝,胆包着身。”

 曹昊道:“曹某人只是觉得有这许多气力,不拿去教训敌人,实在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无情没有作声,脚步一顿,身形陡然往上拔起来,凌空向曹吴扑去。

 曹昊同时拔起身子,却不是扑向无情,猛一个倒翻,扑向龙虎二尊,霹雳子抢先出。

 霹雳声响,几蓬火焰当头罩下,天龙天虎冷不提防,但反应也不慢,倒掠了出去。

 他们快,曹昊更快,两股火焰,在霹雳子掷出后已紧接出。

 那两股火焰正在天龙天虎的身上,一袭袈裟立时着火燃烧起来。

 天龙天虎大惊,不约而同贴地一滚,企图将火焰庒灭,那知道身形才着地,几颗霹雳子已然在地上炸开,他们那一滚反变了向火焰滚去。

 两人的反应不算慢的了,身形立即一凝,倒跃而起。

 天虎半身才转,又是几颗霹雳子在眼前炸开,火光一闪,一张脸立时血模糊,双睛亦在霹雳中碎瞎,惨嚎一声,倒地滚。

 天龙的反应较快一筹,总算避过了此劫,曹昊却即时凌空而下。双掌一印,天龙的天灵盖立时被震碎,一个盘旋,倒地不起,丧命当场。

 曹昊这一着大出无情意料之外,他虽然轻功在曹昊之上,却被曹昊反手一把霹雳子截下。

 若是他右手没有被炸断,曹昊那些霹雳子绝对对他构不成威胁。

 “姓曹的,你这是作甚?”无情不由吼起来。

 曹昊大笑应道:“一个够本,两个有赚,姓曹的是拚得几个便几个。”

 语声一落,曹昊转扑向天豹天象,又是霹雳子先攻到。

 天豹天象不等他扑到,双拳已击出,曹昊霹雳子才化为火焰,已经被震开。

 四面飞钹即向曹昊飞至,破空声响摧人心魄。

 那四面飞钹本是在十八罗汉手中,现在却是由无情手中飞出来。

 无情旋风般往左一掠,将四个罗汉手中的飞钹劈手夺过,一一飞向曹昊,掷出时虽有先后,力道却不一,所以竟变了同时飞到。

 曹吴身形凌空,连闪三面飞钹,第四面再也闪避不开“砉”一声,飞钹过处,一条右腿被斩了下来。

 曹昊闷哼一声,凌空坠下,无情身形接扑至,人在半空,左拳已击出三拳!

 每一拳都足以开碑裂石,曹昊两把霹雳子出手,都被拳风震回来,霹雳声响处,反陷入一片火焰之中,半身衣衫亦被燃烧起来。

 他系在附近的火种器引发立时被一齐燃烧起来,半边身子立时火焰飞扬。

 无情身形落下,大笑道:“姓曹的,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曹吴怪叫一声,狂扑向无情,无数股火焰从袖中出,向无情眼目。

 无情双脚一分,突然暴喝一声,一拳疾击了出去。

 这一拳之势还比任何一拳都凌厉,竟然亦发出霹雳一声巨响,周围的空气,亦似被这一拳完全击碎。曹昊人在半空,距离无情还有一丈,已经被这一拳击中“蓬”然一声,张口一口鲜血噴出,倒飞回去。

 他也知道近不了无情的身,而身上又两种火器被引发,闷哼声中,转扑向天豹天象。

 天豹天象双拳并出,那刹那曹昊的身子突然凌空一提,正好避开拳风,又向二人扑下。

 他混身已经裹在火焰中,须发俱张,神态狰狞,天豹天象几曾见过这般可怕之人,不约而同,左右闪开。

 曹昊的身形凌空一折,急扑向左窜的天象。

 天象耳听风声,急一拳击出,正击在曹昊膛之上,曹昊的膛立时陷了下去,两手已将天象的双拳抓住。

 天象不由心胆俱丧,方待将曹昊甩开,曹昊身上的霹雳子已一一着火爆炸开来,两人刹那陷身一蓬‮烈猛‬的火焰中。

 天象惨叫连声,曹昊却一声不发,两人贴地接连几个翻滚,终于双双丧命火焰之中。

 所有人看在眼內,无不由心寒出来,连无情也不例外。

 一阵強风吹过,烈焰飞扬,无情缓缓走前几步,看着那燃烧的烈焰。眼瞳忽然亦好像有火焰燃烧起来。

 对于曹昊,他实在痛恨之极,龙虎豹象都是他心爱的弟子,现在竟然被曹昊弄倒了三个,还有他那只右手,亦毁在曹昊的雷神鞭下。

 但曹昊现在已变成一团火焰,他纵然再愤恨,也不能够再将曹昊怎样的了。

 看见他那样子,还有谁敢作声。

 好一会,无情的心情才平静下来,霍地一挥手:“收拾好这里!”

 天豹与那些僧人这才松过口气,各自散开。

 无情目光一转,突又道:“天豹!”

 “师父有何吩咐?”天豹急忙上前。

 无情冷然道:“到这儿分头看看,有没有八骏的消息。”

 天豹应声方待退下,两骑快马突然自那边奔来,鞍上各有一个黑衣人,一身衣衫俱都透。

 天豹目光及处,皱眉道:“那不是分舵的弟子,怎么赶得这样急?难道分舵亦发生了事?

 无情冷笑道:“果真如此,那就应了一句老话,福无重至,祸不单行。”

 语声甫落,两骑已奔至,黑衣人翻身下马,一齐拜倒在无情面前。

 看见无情那个狼狈样子,他面上俱出诧异之,却不敢多问,只是道:“分舵弟子赵正张松…”

 无情不耐的拂袖:“到底分舵出了什么事?”

 赵正道:“分舵没有事发生,只是总坛有消息飞鸽带至,要我们赶快送来!”

 张松随即将一个铜管奉上,天豹一旁接过,从铜管中菗出一张白纸,送到无情面前。

 无情左手接过,一抖,目光落下,面色大变。

 天豹奇怪的探问:“师父,是什么事情?”

 无情握拳,沉声道:“那辆八骏飞车是假的!”

 天豹面色一变,问道:“什么人这样大胆?”

 “蠢材!”无情断喝。

 天豹这刹那显然亦已想到,脸一红,垂下头。

 “好,龙飞,有你的!”无情拳放开,握在拳中的那张白纸已变成粉屑落下,给风一吹,飘飞开去。

 看他那样子,对于那龙飞亦是恨之切骨。

 龙飞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铜钹上果然淬有毒药,曹昊那些金创药虽非凡品,却只能止血,不能制毒。

 常护花奔走了一程,毒已开始发作,无情并没有夸口,那种毒药未发作之前,不易发觉,一发作,很快就会倒下来。

 一路奔来,常护花的确都没有发觉不妥,敷上金创药的伤口,反而清凉舒适,不觉痛楚。

 那种清凉的感觉,现在已逐渐被麻痹的感觉取代。

 常护花终于发觉,一皱眉,暗提了一口真气,那一口真气竟然提不起来。

 “那面铜钹上难道竟然淬上了毒药?”常护花突然生出此念,目光落在膛的伤口上,伤口附近的肌赫然已泛出一种奇异的青蓝色。

 常护‮心花‬头一凛,旋即感觉一阵昏眩,知道中毒已深,连真气也提不起来,更就休想将中的毒迫出来了。

 这一阵耽搁,那四个锦衣蒙面少女已然追了上来。

 常护花索停下脚步,转过身子,一剑横护在前。

 他知道是摆脫不了,而毒已发,更未必可能是那四个少女的对手。

 有关八骏飞车的传说。他听过不少,车主人的武功固然高深莫测,就是八个随从,亦不是寻常可比。

 她们的武功到底怎样,常护花虽然不清楚,但见她们四人的轻功,亦可推测得到不会差到那里去。

 那种麻痹的感觉这时候更強烈,常护花一个身子亦开始摇摇坠,连提三遍真气,才将身形稳下来。

 这种情形下,要击倒他已不是件难事,他也只是准备拚一个就一个,不存活命之心。

 奇怪的是那四个锦衣少女到现在仍然没有拔剑,她们看见常护花回转身子,亦停‮身下‬形。

 常护花月光一扫,沉声道:“八骏飞车,名震江湖,常某人今曰总算有机会见识一下。”

 四个锦衣少女没有回答,常护花这种情形之下,竟然仍不肯占便宜,道:“四位请拔剑!”

 其中两个锦衣少女应声抢前了一步,开口竟是:“爷,是我们!”

 常护花一怔,那两个少女已将蒙面的锦纱拉下,都长得非常漂亮,一面娇憨之

 “牡丹,雁来红,怎会是你们?”常护花目光及处,不由失声叫起来。

 他神智仍然清醒,当然认得这两个少女其实是万花山庄的两个侍女。

 牡丹雁来红左右上前,扶住了常护花:“爷,你伤得怎样?”

 常护花着气,忽然一笑,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八骏飞车的人,是淮替你们出的主意?”

 牡丹道:“龙飞相公。”

 “龙飞相公?”常护花不由一怔,点点头。

 雁来红接道:“这两位都是龙飞相公的人。”

 那两个少女中的一个忙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快走。”

 常护花一声:“好——”半身一栽,突然昏过去。

 毒本已发作,他看见来的不是敌人,真气不觉一松?毒气上涌,那能不昏过去。

 牡丹脫口惊呼:“爷,你怎么了?”

 雁来红心细,立时道:“看情形,爷是中毒昏过去的了。”

 “中毒?”牡丹又是一惊。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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