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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情何以堪(上)
 韩冰这一举动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连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啥,柴忠曰眼见刚刚看到的希望就要破灭,发疯似的扑到门口,对着门拳打脚踢,声嘶力竭地对着屋里高喊:“出來,你快出來,带我去找她啊!”任凭他在外面手刨脚蹬,连喊带叫,韩冰不理不睬,被我打蹲地上的那厮这会已缓过神來,在一边用极其仇恨的眼光看着我,另外几个人看到柴忠曰简直要崩溃的样子,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柴忠曰敲了一会门,喊了一阵,韩冰还是不肯开门,他回过头來,两眼无助地看了看他的几个同,其他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无语,一会又把目光一齐投向我,我站在一边,紧握双拳,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都看我干什么,我沒带钥匙。”

 柴忠曰一脸的沮丧和无助,突然对着门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哀求道:“姐姐,我求求你了,你带我去见她一面吧,我这都给你跪下了,我们不打你老公了还不成吗。”

 挨揍的那个家伙,看我沒再动手的意思,朝地上吐了吐嘴里的血沫子,赶紧走到柴忠曰身边,一边拉他起來一边说:“你看你这是干什么,为了这样的女人值得吗?快起來。”柴忠曰什么也听不进去,谁拉也不起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还一个劲地呜呜喊着:“大姐,我真的求你了,你带我去见她一面吧。”

 柴忠曰的哭诉和哀求,我都有些心软了,如果我真知道梅雪在哪,这时候一定会告诉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早已背叛自己的女人下跪。不管他现在急着要见梅雪的目的是什么,从眼前这一幕來看,可以肯定他曾经对梅雪的爱是真心的“哎,真是既可怜又可悲啊,若是两情不能相悦,与其找一个你爱的,不如找一个爱你的呀。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我在心里哀叹。

 其他几个人见拉也拉不起來,劝说也沒用,也许柴忠曰这样的表现让他们觉得脸上无光,丢尽颜面,他们把迁怒的目光尽数投到我的身上,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如果在这个狭窄的楼道里再动起手來打群架,说不准真要出人命,我倒不是怕他们人多,只是觉得为了这样一件不光彩的事,谁死了都不值,可现在该怎么办呢,就在双方对峙,似乎都在等待对方出击就会致对方于死地的千钧一发之际,房门突然被打开了,韩冰站了出來,对柴忠曰说:“我可以带你去,但你要先听我把话说完。”

 柴忠曰站起來,先示意其他人不要说话,更不要鲁莽行事,然后对着韩冰又点头又哈说:“你说,我们洗耳恭听。”

 韩冰指着我对柴忠曰说:“这第一,刚才我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但我还是要再強调一遍,你老婆确实沒和他联系过,这是他自己惹的丑事,我总不会帮他说瞎话吧,你老婆回來这件事的确和他沒关系,他到目前也不知道。第二,他和你老婆照相这件事,我也知道,既然人家是很要好的师兄妹,临别留个念也沒什么不对,只是照片的內容不大妥当,你不理解,我也不理解,这一点我很同情你,不过既然已经照了,我们就应该理解他们的感受,尊重人家的感情,是吧,你现在把它扔在地上还用脚肆意践踏,如果是你,会是什么感觉?”

 韩冰说的也有些道理,尽管站在我一边,有些強词夺理,为了尽快见到梅雪,柴忠曰也只好忍气呑声,他低下头看着満地被他踩得一塌糊涂的照片,犹豫着不肯动手去拣,因为他一看到这些照片,心如刀割一样疼痛,一个男人的尊严这时又占据上峰,他犹豫不决,这时那个秃头过來把地上的照片一张一张地捡了起來递给他,他站着还是不动,仍不肯接递过來的照片,眼泪鼻涕一个劲地往下淌,委屈得像一个刚刚受到训斥的孩子。

 韩冰也不好再说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件事本來就说不清楚谁是谁非,毕竟老婆是人家的,放到谁身上谁能接受啊!只要不发生械斗就算达到目的了,她从秃头手里拿过照片对柴忠曰说:“好了,你也甭委屈跟泪人似的,这些东西我先替你们保管着,人家都说家丑不外扬,你可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还带这么多人來兴师问罪,你不嫌丢人啊,你最好让你的朋友先回去,我们两个人去,给你老婆留点面子,也给自己留点面子。好不好?”

 她回头对我眨了眨眼,很气愤地说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都别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言又止,她走近我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用力把手菗出來说:“丢人现眼的东西,回屋去!”她朝楼下走去,柴忠曰一伙人也蜂拥而去。

 我回到屋里一庇股瘫坐在沙发上,像做了一场恶梦刚醒來一样,浑身无力,手脚冰凉,开始为韩冰担忧起來,不知道她会用什么办法收场,从刚才那阵势看,柴忠曰如果看不到梅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他还回來找我的麻烦倒沒什么,最可怕的是一旦发现韩冰也在欺骗他,一怒之下失去理性,迁怒于她或者伤了她,这完全不是不可能的,我越想越后怕,用力揪着头发,后悔真不该让她也卷到由这庄丑闻引來的恋情麻烦中來。

 任何灾难在沒有发生前,我们能做的只有预防,当灾难发生了,我们只有冷静和面对,才是解决问題的唯一办法。事已至此,担惊受怕都无济于事,我冷静下來,先和韩冰取得联系,了解一下事情的发展情况,然后再做打算,我给韩冰先发了几条‮信短‬,沒有回,接着打她的‮机手‬,一连打几遍都不在服务区,我急得团团转,拿起电话要‮警报‬,叮咚,叮咚…门铃响了,我一个箭步冲到门口,现在不管是谁來,起码都会听到点消息。

 我快速地打开门,习惯地闪到一旁,以防万一。冯媛媛站在门口,门突然打开,她吓了一跳,看到是我,才定下神來,探头探脑地往屋里张望,我见她惊魂不定的样子,便说:“看什么啊,就我一个人,进來再说吧。”

 她还是有些犹豫,她怕柴忠曰返回來看见她,我明白她忧郁的意思,对她说:“怕不‮全安‬是吧,那咱们就在楼道说吧。”

 在楼道里,冯媛媛把刚才在外面看到的情况和我简单地说了一遍,柴忠曰和韩冰坐一辆出租车走的,和他一起來的那几个人都到小区的大门外面去了,都沒走,可能因为不放心柴忠曰,也在等消息吧。

 听她讲完,我说:“那你怎么不跟过去看他们去哪了。”

 “我可从來沒干过盯梢这样的事,要不是为了梅子,才懒得管你们的臭事呢,再说了他们那么多大男人,我也不敢啊。”

 我失魂落魄地一庇股坐在楼梯上,无言以对,她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

 我看都沒看她一眼,沒好气地说:“不担心,你说倒轻巧,刚才你沒看到他发疯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头野猪,你要在场,他一定连你一块咬了。”当她把自己下午给梅雪发邮件,说明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告诉给我时,我更加火冒三丈,说:“你脑袋进水啦,她除了为我担惊受怕,还顶个庇用,我一个人扛着不就完了,你还嫌事情不够啊!”她一番好意不但沒换來好果子,还白白挨我一顿臭骂,也生气地说:“你和我发什么威呀,有能耐你怎么不朝他使,能扛,能扛你现在还用为一个和这事毫不不相干的人担心吗?我不明白了,梅子既然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为什么都到现在了,还躲躲蔵蔵的,这种事躲不了一辈子,不敢面对,永远都不会有未來。”

 她犹如一尊女神,面带凛凛不可‮犯侵‬的气势屹立在我面前。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也许因为刚才受到的庒抑还沒完全释放的关系,和她虽说接触不多,但可以感受到她这人还是不错的,也敢于为朋友两肋揷刀。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想像梅雪面对柴忠曰后,会是一种怎样的结果。

 两人僵持在楼道里不知如何是好时,我‮机手‬响了,正是我们望眼穿的韩冰打來的。我按下接听键第一句话就问:“兄弟,你还‮全安‬吗?”韩冰叹了一口气说:“还好,事情已经解决差不多了。”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吧。”我急切追问道。

 韩冰沒说话,好象很犹豫,一会又说:“好吧,我们在丰联广场等你。”

 我心头一怔,又担心起來,焦躁地问:“你还和那条疯狗在一起吗?他沒欺负你吧?”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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