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实习女记者,触犯天威,惨遭強制驱离!
“哗!我的妈呀!若彤,你出名了,这一次你真的红遍全湾台。”张子瑜买了一叠报纸,欣赏著每一份报纸刊登的照片,“喂!真看不出来,你还満上相的嘛!”
“你还笑,再笑我拔光你的牙!”徐若彤欺过身去,腿双一张,把正笑个不停的张子瑜庒在沙发上,作势要拔牙。
“嘿,你现在是名人了耶,名人怎…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不雅的举动来呀?”张子瑜被庒在下面,顿时觉得空气稀薄了不少,连说话都有问题。
“你管我,我就是喜欢不雅,你管得著吗?”徐若彤全身一放松,整个重量全都往下庒。
“哎哟喂呀!”张子瑜一声惨叫,“不得了,大象庒死人啦!”
徐若彤弯身下子,瞧见一张又红又肿已经变形的脸,这才心満意足的起身,“暂且留你一条小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笑我。”
“我说…徐姐小,”张子瑜捂著
口,气
吁吁,“你最近是不是又长胖啦?”
“干么?难不成你要去瘦身还要找伴哪?”
“我瘦身?”张子瑜马上从沙发跳下来,就地一个漂亮转身,“我这增一分则太瘦,减一分则太肥的标准身材,会需要去瘦身?有没有搞错!”
“是!”徐若彤忍著笑,“我倒很想知道,减一分会太肥,到底要怎么个减法?”
对喔!
应该是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才对呵!
“好啦!我国文程度太烂,这样你高兴了吧?”张子瑜白了她一眼,“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真的程度好,为什么大学联考国文会输我两分?”
“谁知道你是多蒙对了哪一题选择题?两分又怎样,可以当饭吃吗?”
来这套!
她已经整整听了六年张子瑜的自吹自擂,只为了这该死的两分。
“不能当饭吃,好歹没事可以拿出来炫一下吧!怎样,不管你再怎么狡辩,还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扯淡归扯淡,张子瑜还是把早餐往餐桌上一摊,“两分是不能当饭吃,麦当劳的营养早餐,你总不会嫌弃了吧?”
“又是麦当劳?喂,姐小,你就不怕肥死啊?”自从麦当劳在她们家巷口开张后,张子瑜就成了最忠实的顾客,不但和贩售姐小成为好明友,三不五时还带著一堆折价券、贵宾卡,去发放给左邻右舍,典型的“
婆”加“太闲”
“安啦!会肥的话,喝白开水都会胖,”张子瑜把上衣一
,现出她的好身材,“看!吃了这么久,也没见我多了什么肥
。”
“态变!你暴
狂啊?”不过,张子瑜的好身材从总是招来同洗三温暖的其他女
妒忌的眼光就可以得到印证。
张子瑜是她大学时代的死
,都主修新闻。最近为了毕业论文,两人更常窝在一块儿,这一次她到电视公司应征采访记者,原本是想对自己的论文有所帮助,却没料到居然会捅出这么大的楼子,让全湾台的人都看见她出糗的情况。
现在可好,连报纸都登出来了,这下子她可真的是出了名,不过,这种负面的新闻还不是最差的,最可能带给她致命一击的是,在新闻界,她恐怕永不得翻身。
“刘心予跟你有仇啊?不然她吃
撑著,瞎整你做什么?”听了徐若彤的描述,张子瑜手中还拿著那份稿子,她觉得整件事有蹊跷,并不单纯。
“我哪知道那女人哪
筋不对,让我丢这么大的脸。”真是衰到家了,出师未捷身先死,要她以后怎么在新闻界混饭吃?
“这样也好!”
张子瑜没头没脑的说这-句,让徐若彤一头雾水。
“好什么呀?张子瑜,你还有没有人
?看我彼人家陷害得这么惨,你居然还说好?”呼!简直是气死人了。
“干么气成那样?我说的好,意思是你可以不必写论文了,上一次不是有间国外研究所愿意给你奖学金?何不直接去念那一所就算了,干么在国內念得苦哈哈的?”
“你是要我夹著尾巴逃走?”这会是狂妄的张子瑜所提出的建议?不会吧!
“权宜之计嘛!”喝著人间美味的菇蘑汤,张子瑜仔细分析著,“你总不会以为被轰出门外,这样就没事啦?”
“还会有什么事?”丢了饭碗对徐若彤来说,就已经像是天塌下来般的严重。
“你也太单纯了吧?姐小!”一向自诩为分析大师的张子瑜,一手往她肩上一搭,“用点脑筋想想看,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了那一段话,那个被你亵渎的男人当真会就这么放过你?”
“不然,他还想怎样?”徐苦彤杏眼一瞪,还算漂亮的脸多了一分怒气;本来嘛!谤本不关她的事,冤有头,债有主,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头上来。
“我是不知道他会怎样,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笑死人!懊小心的人,应该是那个钟…”该死!徐若彤在心底暗骂著,她居然连头号敌人的名字都记不住,不过他那
人的笑容,倒是怎样都忘不了。
“钟砚啦!”张子瑜一记白眼飞了过去。拜托哦!连敌人的名字都会忘了,光在那儿撂狠话,有个啥用?”
“不过就是突然忘了嘛!”有这么罪大恶极吗?
“你呀!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张子瑜快速的吃完早餐,往沙发上一躺,“你绝不会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麻烦。”
徐若彤手上的汉堡根本还没开动,看见躺平的张子瑜,就往她眼前一递,“喏!这个也给你吧!”
“干么?哦,是用来
换报情?”汉堡对于张子瑜,就像水对于鱼一般,缺少不了。她跳了起来,马上接过手大咬一口。
“看看你的吃相,还真是吓人。”
“干么啊!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她说著又是一大口,“看在这个汉堡的份上,我就当做好事,把钟砚的底细跟你说了吧!”
底细?徐若彤张大眼睛,她以为只有间谍才会需要用到这字眼。
“告诉你,那男人可是太子帮的成员。”没两分钟,张子瑜手上的那个汉堡又解决了。
见徐若彤没反应,她又接著说:“三爱
,你还记得吧?以前咱们系里教授不是说过这个组织吗?”
有这回事?太子帮她是听刘心予说过,那三爱
是…
真歹势喔!她铁定是跷课去育幼院当义工了。
看着徐若彤一脸茫然,张子瑜马上惊觉这小妮子根本是有听没有懂。“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傅蓉教授说过的啊,三爱
原本是由三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子所组成,后来这三个人分别在传媒、高科技、旅馆业挣出了一片天,而被你批评的钟砚,正是三爱
最受敬重,也正是接掌仲天传播的西林多媒体大亨,钟渊的独生子。”
“是哦。”难怪那男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原来他的后台这么硬喔。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你干脆出国去念书的原因了吧?”
“然后?”她倒要听听,这女人还能说出什么更好的提议。
“至少到你学成归国,人家不会再记得这件事了,傻瓜。”
“那你干脆叫我移民,永远不要回来算了。”徐若彤大叫著。
“如果真能那样,当然最好。”张子瑜突发奇想,“最好你能嫁个老外,这样就更完美了。”
她有没有听错啊?徐若彤根本不敢相信,这种话居然出自跟她
心了六、七年的手帕
口中。
“是哦!或许,我该去加拿大,反正那儿离我爸妈近,是不是啊?张姐小。”
“对啊!我熊熊没想到,你还有伯父、伯母可以投靠。这下安啦!”张子瑜重重的往她肩膀一拍,“去加拿大,别忘了多带几罐枫糖回来,在湾台买可是贵得要命哩!”
“枫个鬼啦!”徐若彤马上还以颜色,往她腿上一拍,“我不走!我绝不会离开湾台,而且,我还要在新闻界闯出个名堂。”
“你?”张子瑜用怀疑的口吻,质疑她的决心。
“怎么?怀疑啊?”那是什么态度,好像她说的话没有一点可信的成分。
“教我不怀疑也难,曾经你是我的最爱。”张子瑜使出看家本领,把张清芳的歌曲窜改后,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唱著。
“张子瑜,你欠K!”徐若彤还没出手,张子瑜早巳逃之夭夭,很快的就已经不见踪影。
“逃吧!你逃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徐若彤两手往
间一叉,气呼呼的。她根本没发现,住在同一层楼的邻居们,正用恐惧、厌恶、鄙夷的眼光向她同步发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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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幢精致、神秘的豪华别墅里,正热闹非凡的大开庆功宴。
“钟砚,恭喜你!”范奕行把酒杯高高举起,“我就知道,只要你一出马,保证让仲天那批废物束手就擒。”
“就是!”高潜也举起酒杯附和著,“我看,他们根本是巴不得被我们收购过去,所以我就说嘛,当初契约订得根本太仁慈了,连总经理都让他留任。”
“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事就只知道赶尽杀绝,么寿喔!”钟砚的母亲,钟林霞端著一盘刚做好的点心,拿到客厅往桌上一摆。
范奕行和高潜二话不说,往点心一拥而上。
“哎哟!抢成这样子,能看吗?”钟林霞又去端了三杯现榨的什锦水果汁,“慢慢吃,等一下别噎死了,害我不敢住这美美的房子。”
“没办法!钟妈妈的手艺太好了,我们也只有到这儿才吃得到这人间美食,不多吃点怎么行啊!”
“是啊,是啊!”高潜嘴巴
得鼓鼓的,“钟妈妈独一无二的手艺,害我们想秀气一点都不行。”
“你们这两个无赖,就是这么会哄我妈,逗她开心。”钟砚拿起马丁尼,“难怪每一回只要是你们来,她都无怨无悔的为你们做牛做马,做这个弄那个的。”
“喂,先生!不要牵拖到我们身上来,可以吗?”
“就是说嘛!明明是你这个大企业家舍不得请个帮佣,为钟妈妈分忧解劳。”范奕行揽著钟林霞的肩,“钟妈妈,您别怕,我跟高潜当您的靠山,是不是钟砚故意
待您啊?”
“不对,不对!”钟林霞急忙否认,“我们家钟砚孝顺我都来不及了呢!他还帮我找佣人,只不过那些人全都让我给辞光了。你们不知道哇,时代不同,现在的佣人可跩得很,你得待她客客气气的,不能摆出主人的架子,不然哪,明天一早,她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给你跑得不见人影。”不说还好,话一说开,她就像溃堤的河水,哗啦啦的说个没完没了。
“更离谱的,如果来个外国人,那是要说外国话的耶,我哪里说得通,干脆用比的还快些,哎哟,反正,麻烦得要死。”
其实这事钟砚早说过了,他这个宝贝母亲,之所以跟所有佣人过不去、处不好,无非就是为了要省这笔费用,她的治家名言是--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
这就是高潜、范奕行他们两人没事就爱往钟砚家跑的原因,不但有人间美味吃,还有钟林霞这个老妈妈可以聊天谈心,钟砚说他们俩简直是缺乏母爱,才会到他家跟他抢娘?
“有了!”范奕行用力拍掌,吓了钟林霞好大一跳。
“么寿唷!”她揍了他一拳,“不把我吓死,你是不甘愿是不是?”
“没啦,没啦!钟妈妈,我怎么舍得把您吓死啊?”范奕行忙抚著钟林霞的背,帮她收收惊,“不怕,不怕喔!”
钟砚、高潜在一旁偷笑。这个范奕行这么会哄女人,怎么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有什么,你嘛快说。”
“您听我说喔,”范奕行奷诈的眼神,往钟砚脸上一扫而过,“既然找来的佣人您都不喜欢,干脆要钟砚赶快结婚,这样子就有人可以分担家事了。”
好啊,来这套!
钟砚在心底暗笑着,这个心怀不轨的损友,马上就要遭到天谴。
“不用,不用!”钟林霞脸色一沉,“我还没老到家事要靠媳妇来帮我做,娶不娶老婆是钟砚的事,我可不希罕多个女人来跟我争地盘哪!小范,钟妈妈可警告你,别多管这个闲事,知道吧!”
“啊?”范奕行愣住了。有这种事吗?别人家是巴不得儿子赶快结婚,好子孙満堂,这个钟家老太太是怎么回事?对抱孙子这档子事,居然一点也不热中?
“踢到铁板了吧?”钟砚倚著门,脸上挂著浅浅的笑。
“就是!”高潜也不屑这个伎俩,“各人吃饭各人
,你的关心也太过头了吧?”
“好,好!算我多嘴。”范奕行深深一鞠躬,聊表歉意。
“这样就想和解?那也太容易了吧?”高潜不肯就这样善罢甘休,他瞎起哄著,“论年纪,钟砚也不该排第一个娶
,我看,该着急的人应该是范大哥阁下您吧?”
“喂,喂!吧么?不是说好,我们三个是不婚三人行的吗?你…”
“亏你还记得我们是不婚族的成员之一,看你还提那个什么狗屎提议?”钟砚也不甘示弱的为自己说两句话。本来嘛!哪有这样子陷害自己人的?
外界也许只知道他们三人是企业界优秀的接班人,却鲜少人知道,他们的情谊匪浅,早在三人在纽约求学时,就已经是无话不说的好哥们。
不婚三人行也正是在那时候建立起的默契,对他们来说,婚姻就像是紧箍圈,只要一带上,就永远别想有清静的一天。
重要的是,连他母亲也大力支持他们的不婚政策,他当然可以有恃无恐的事尽爱情甜藌,却不必担负起传宗接代的重责大任,这点,小范和高潜可就没这么好的光景。
远在澳洲的范家两老和在南湾台的高父,没事就要安排他们相相亲,见见哪家的大家闺秀,遥控著两人的感情生活。高潜为此,已经整整半年不曾回南部探视老父,而小范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连电子邮件都不回了,要是不幸躲不了的际国电话,也是草草说个两句就给挂了。
“一结婚这种事啊,急不得的。”钟林霞一手拉著高潜,另一只手牵著范奕行,和蔼的说,“顺著老天爷的意思去做,这样子才能长长久久的相伴一辈子。”
“您说得真对啊!”高潜感动的带著折眼的眼光,“为什么您不是我妈?如果我有您这样的母亲,成就肯定不只如此而已。”
“不然咧?当上总统了?”钟砚简直是看不下去了,他缺乏母爱也没缺到这个程度吧?
他还有会要开,没空再跟这两人穷搅和,“我走啦!我妈就先出租给你们俩,费用回头再跟你们慢慢算!”
“没问题!钟兄,您慢走!”范奕行挥挥手致意。
钟砚换好服衣下楼,看着这两个赖在他家不走的男子,怀疑他们居然会当选今年湾台十大最具价值的单身男子,真不知是怎么选的?还是评审的眼睛根本是让狗屎给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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