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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如同撕裂般的疼痛在口蔓延开来,韩雪雁发现自己就连能够呼昅,也是-种痛苦的‮磨折‬,

 “那…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她抓紧了单的边缘,感觉不可遏止的寒冷逐渐笼罩全身。

 他恨她,他说他恨她!

 从他口中说出来,竟比凌迟处死更令她痛苦!

 “因为你喜欢我,不是吗?”岳烈曰悦耳的男中音如同掺了毒药的蜂藌,他抬勾起她完美的下巴,以拇指来回‮挲摩‬着,“我很想知道,从天堂跌入地狱的你,会有什么反应?”

 韩雪雁直视着那双令她着的琥珀眸子,他的眸子里除了憎恨和厌恶之外,再也看不见其他。

 他的眼瞳深处曾经有过一闪而逝的不忍和心疼,也因着她大过震惊悲伤而忽略了。

 对她而言,那个温柔体贴、幽默风趣的有礼绅士岳烈曰,就如同-层脆弱的面具,轻轻一扯就被撕裂扬弃,不复存在。

 “难过吗?不,还不够的,因为你父亲的背叛,使得我家破人亡,所以,我不会放过你们母女的,知道吗?我要把这十几年所受的痛苦,加倍的讨回来。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我不论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反抗吧!”

 岳烈曰轻着她的儿,低首封住了她。

 感觉自己像是着最珍贵的情感,让别人毫不怜惜的践踏,而悲伤过于泪水所能承载的重量,以至于她的眼睛干涩,这-滴眼泪也不出来。

 他的顺势滑过她弧线优美的下巴,咬着她颈间柔软的肌肤,伸手将她紧搂在怀中,有着难以克制的‮望渴‬在他身体內爆发开来。

 他知道他想要地,那股‮渴饥‬由灵魂深处源源冒出,但他宁可相信那只是体上的昅引,无关情爱或其他。

 韩雪雁在他的大掌滑过她的际时猛然惊醒,她-个‮劲使‬推开了岳烈曰,转身往门口跑去。

 她的脑袋纷成一片,根本无力思考。

 他恨她,可是却想要她,他知道她喜欢他,昕以患纲养她,以‮磨折‬她的精神与情感来达到报仇的目的吗?

 等到他玩够了,再-脚踢开她?

 他就这么恨她吗?

 就算是她的父亲有所不对,可是,并不是她的错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懂,真的不懂!

 就在她的手碰到门把的同时,岳烈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揷入她的心脏。

 “只要你今天走出了我的视线,以后就别再回来。”他的语音轻轻,调子温柔,但吐出的言词却是最无情的。韩雪雁闻言停顿了-下,不能明白为什么即使是在这种时候,她的心仍然对他有深深的依恋。使得她不忍离开他。

 但是爱情再伟大,也不可能包容所有,她不是救世主,也没有那么伟大到可以任自己成为别人的‮物玩‬而活得一点自尊也没有,

 她终究还是拉开了病房的门,走出厂他的视线。

 岳烈曰的神色在她走后变得复杂而哀伤,那是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感,但只要看着她,他就会想起她父亲是如何地毁了他原本幸福美満的家。

 他不能原谅!

 “呵呵!烈曰!没想到居然有女人会教你不忍心啦!”

 另-道优雅平稳的男中音晃进病房,満是消遣和看好戏的意味。

 岳烈曰闻声蹙起丁眉头,转头望着那个穿着白色三件式西装,面带微笑的斯文男人,“老大?”

 ***

 从天堂跌落地狱是怎么样的一种滋味?

 从医院出来后,韩雪雁两眼空无神地走在下着倾盆大雨的河堤边,任雨水浸透她的长发和在裳,寒冷直钻人她的五脏六腑,却冷冻麻痹不了她心中的疼痛。

 为什么要父债子还呢?她不懂,父亲所做的罪行和孩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她来承担?

 她爱他,难道只是远样不行吗?

 世界像是全然在她眼前崩解,她发现自己永远摆脫不了父亲所遗留下来的阴影,即使是父亲人已经不在了也是一样。

 难道这个世界这么大,却容不下她吗?

 烈曰教会了她感情,而她看重他更胜于全世界,如今她觉得像是全世界都背弃了她,而她一无所有。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她看着倒映在河面上的温柔灯光,停下了脚-步。

 她再也无法像过去一样,就算是独自一个人生活着也能够自得其乐,不在意任何人,只自私地爱着自己。

 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也无法找回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自己…

 没有了,什么也都没有了…

 看着那条温柔的灯河,她忽然有了想纵身往下跳的念头。

 深不可测的黑暗似乎一直在召唤着她,而她也不想抗拒。

 从天堂跌落地狱是什么滋味?

 她苍凉的在心里低低轻叹,烈曰,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我想死!假如这是你的愿望,如果这么做可以使你快乐,我就替你完成…

 “雪!”有人从韩雪雁身后抱住了她,把她拖离河堤旁,“雪!不可以!”

 这是谁?

 韩雪雁的眼前一片黑暗,她无法看见任何景物,就连急切的呼唤也是遥远的。

 “韩雪雁,你没事吧!你不是在医院陪‮二老‬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别问了,她全身都了…啊啊!好烫呀!快点,我们送她去医院,这么冷的天气淋两不生病才有鬼!”

 医院?韩雪雁反手抓住那个人的手,坚决地‮头摇‬。

 “她不要去耶!”

 “这怎么可以?会得肺炎的!”

 韩雪雁推开抱住她的手站起身来,她不要去医院,就让她这样下去吧!她该活就会活,该死就会死,不要管她。

 “雪、雪!你要去哪里?”步履踉跄的她再度被人抱住,这回那人搂得死紧,怎么都不愿放手了。

 “先去我那里吧!再这样下去只怕连我们两个都会变成落水狗了。”

 “麻烦你用词好听-点行不行?执行长,又不是没读过书!”

 “是、是!和同学!”这人说得了无诚意。

 “雪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谁?是谁?韩雪雁听见于有人哽咽的声音,但她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又为什么要哭呢?

 “拜托!别车外下大雨,车內下小雨好不好?”

 “你这没人的东西,我就是要把你淹死,怎样?”另一人的火气一上来可是什么都不顾的。

 “喂喂!这只是幽默,幽默!OK?别火气那么旺嘛!”

 “去你的!雪这个模样,谁还有心情跟你搞幽默?”

 有着一丝被关怀、被看重的暖意回到了她身上,韩雪雁认出了那个焦急哽咽的声音,涣散的瞳光逐渐凝聚,她慢慢地看清楚了街灯、车顶,还有…

 “郁玮?”韩雪雁虚弱地叫着,眼睛的焦距对上了那张担忧的脸孔。

 原来,还有人在关心着她…

 “雪、雪?你怎么了?雪!你醒醒呀!”

 意识离之际,这是韩雪雁惟-听见的声音,随即,她就被拉入-片黑暗之中。

 ***

 韩雪雁再次清醒时,已是朝曦升起,雀鸟昑鸣。

 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昨夜的一切像是电影一样地缓缓在她眼前播放。

 岳烈曰说恨她,因为她是他杀父仇人之女。

 她现在想起他所说的话,仍会感到深入骨髓的疼痛。

 是他打开了她的心;拆下了她所有的防护,许下替她遮风避雨的承诺,却又亲手执刀狠狠地伤害她,践踏她最真心的情感。

 她好痛苦,难受到连活下去都是一种漫长而难捱的酷刑。

 若是闭上眼睛就能从此一睡不起,她也会毫无怨言地接受。

 “你醒了?”-直守在她身旁的和郁玮突地惊醒,才发现她已经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韩雪雁直起身来,才察觉到身体的不适和刺痛。

 “执行长的家…”和郁玮扶着她起身,替她把枕头直立起让她靠着,“你还在发烧,又不愿去医院,只好来他这儿了。”

 她家里包括亲戚有-大票人,若是去她家雪保证没办法安静地休息。

 “谢谢!”迟疑了好久,韩雪雁终于说道。

 其实,她是真的没有活下去的望和想法,但是,在她最无助悲伤,感觉严冬降临的时候,是郎伟给了她一丝暖意,和-些支撑的力量。

 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她只有自己-个人,岂知绕了一大圈之后,她才领悟到,还有其他的人也在关心着她,烈曰并不是她惟一的世界。

 是不是因为她过于看重爱情了,以至于她忽略,甚至是失去了一些很美好的东西?她是不是该去找出来呢?

 至少如此,才能给予她新的人生目标。

 寻过一次死,就不再想第二次了,毕竟试一次没死成,总觉得或许是命不该绝,也许这样就够了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想…”和郁珠说不出那个字,停顿了-下才又道:“要不是我刚好和执行长遏到,又经过那边,那你不就…”

 “放心,不会有第二次了。”韩雪雁浅浅地抿起了一个笑纹,霎时间让和郁玮看呆了。

 韩雪雁很少笑,她常常都是空白着-张美丽的脸庞,像是个精致却没有生命的洋娃娃。

 和郁玮不知道,原来她笑起来也可以如此地…使人沉

 “怎么了?”她看见和郁玮呆若木的呆样,淡淡地问。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和郁璋喃喃地道,眼睛离不开她,“你真应该多笑的,我不是男人,却也为你的笑容倾倒。”

 “是吗?”韩雪雁垂下了服脸,隐去了笑涡。

 有美丽的外表就能化解仇恨吗?不,不能!那么,她就算拥有了一张倾国容颜又有什么意义呢?她还是失去了她的挚爱。

 “苹怎么样了?”韩雪雁重新开口询问着。

 难以想像,一个外表温顺乖巧的女孩会为了维护自己的爱情而拿刀相向,如果不是烈曰及时挡在她身前…

 韩雪雁的脑门猛然像是刺入了一尖锐的物体,岳烈曰溅血的那一幕再次重现,她像是突然发现到什么似地倒菗了一口气,所有的意识和知觉呈现暂时停顿状态。

 “送去少年观护所,我阿姨气得要死,和高老师吵了老半天,说他胡乱指使拐小苹…唉!反正得很就是了。”和郁璋摆摆手又道:“你和教务长…有问题?”

 韩雪雁回神看她,“行云告诉你的?”

 “连阿保也看得出来你只有对他才不-样,而且,教务长似乎也对你有点那种意思吧!”和郁玮第-次见她愿意和自己聊內心话,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是你想的那样。”韩雪雁并未多作解释,但却不由得怔忡了起来。

 她心中-直有个強烈的疑问,让她找不到答案,但她却急于思去知道那个谜。

 “是吗?外人在传说教务长是很绅士没错,但他还是有着天之骄子的习,毕竟他年纪轻轻地就被大师伯恩斯坦喻为‘二十世纪末李斯特’,少年得志,不傲也难。”

 “但他在你们面前也不会摆架子,不是吗?”

 “话是没错啦!但是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就

 是很強势,充満优越感的,只要-个微笑,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自卑得要死,唉!总而言之他是很高高在上,不可‮犯侵‬的啦!但是他在你面前就不会。”

 若不是差别待遇太明显,向来神经比电线杆还的她又怎么会注意到?

 但,只要是男人,恐怕都很难不会被雪倒吧!和郁玮很能体会为何连教务长都不能幸免于难。

 看来,他是真的很恨她了,不然,他不会为了要博取她的信任及好感,呑下他的傲气和自尊。韩雪雁垂下了眼睑。

 只是…

 “郁玮,我可以请教你-个问题吗?”她忽然开口。

 “呃…别对我这么客气,我会很不习惯的。”和郁玮一脸恐慌,她素来就是个大而化之、不拘小节的人。

 “当你很恨一个人的时候,还会想舍命保护他吗?”韩雪雁是其的想知道答案。

 至少,她就做不到这一点。

 “谁这么伟大?可以当神嘛那个人!”和郁玮一脸匪夷所思。

 韩雪雁轻轻地笑了,“是吗?”

 她真傻!为什么会被他尖锐犀利的言词给误导了呢?

 就算他想知道她在得知真相后的反应,也不必牺牲自己去得到答案,他大可用其他的方法,甚至任利刃剌穿她的心脏时他再雪上加霜都可以的,不是吗?

 她相信,那-刻的他是真心想保护她的,只是他有属于他的挣扎。

 她-直在追随着他美丽的眼睛,相信她可以找回答案的,眼睛是最不能骗人的,不是吗?

 她要回到他身边,即使他不爱她,即使他恨她…那也都罢了,她只是想得到问题的答案,而且想留在他的身边!

 因为她爱他,所以其他的-切,她也就不是那么地在乎了。

 “雪?”见韩雪雁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下了,和郁伟着急地问:“你要去哪里?你还在发烧耶!而且,天也还没亮啊!”

 韩雪雁回眸,浮出了一抹坚定的笑颜,简短地道:“寻宝。”

 “咦?”和郁玮愣住了。

 深沉的黑夜逐渐淡比而去,成为一片晴朗的蓝天,咋夜的风雨恍若从不普存在过一般,

 天空有着洗涤过的明亮澄净。

 岳烈曰睁着双眼,‮夜一‬无眠到天明。

 为什么他会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和孤寂?

 韩雪雁破碎的神情一直重复出现在他眼前,他不敢阖上眼睛,怕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她哭的脸庞。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听见她想寻死的消息时,他会有那么大的呢?他本来的目的也是想置她于死地呀!

 向她复仇本来就是他十多年来活着的惟一目的。地的自戕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但为何他在听见这个消息时,会觉得口恍若被一阵利刃划过,有着难以呼昅的疼痛,远远地超越了他脸上的伤。

 所有的一切全照着他的计划在进行,为什么他却快乐不起来?他明明是很恨她的啊!

 而在听见老大提起宁静月有意要把女儿带走时,他居然有了一丝不愿她离开的念头。

 他恩着自己与老大的对话一一

 “烈曰!你变得仁慈了。”岳风翔这么对地说。

 “我不是向来就心地善良吗?”岳烈曰和他大玩文字游戏。

 “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地放韩雪雁离开?你脸上的伤本来就该是属于她的。”岳风翔讲得轻描淡写。

 “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伤也不会回到她脸上去。”他回答得很无奈。

 “可以。”岳风翔勾着薄,“你可以办到,但是你并没有做!”

 岳烈曰心底-惊,却仍旧和他四两拨千金,“你太看得起我了,老大!”

 “烈曰,你以为我不懂什么叫知人善任吗?”

 “不敢。”

 “烈曰,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把伤还给韩雪雁。”

 岳烈曰又是一晾,他望住岳风翔深沉的俊颜。

 “我以为你会努力维护商品的女儿。”岳烈曰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嘲,

 “我要的只有商品,其他的周遭与我无关。”岳风翔的微笑和他的如出-辙,“明天我就回‮国美‬,朝曦和行云也不会在‮湾台‬,你得独自一人负责响乐团的公开演奏会。”

 “你要我去找她回来帮忙?”岳烈曰两手一摊,“我已经把她赶出去了。”

 “这是你惟一的机会了,烈曰。”岳风翔笑着说。“若是你下不了手,自然会有人代劳,就看你要不要把握机会了。”

 “有人代劳?”岳烈曰直起身子,看到

 岳风翔了无笑意的眼神,他知道老大

 绝不是在开玩笑的!“我不晓得你也看韩雪雁不顺眼。”

 “因为她害你受伤,烈曰。”他单手执起岳烈曰的下巴,啧啧叹息,“我不会原谅伤害我宝贝弟弟的人。”他是绝对说到做到的人!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则人有动手的机会,我会亲自报仇。”岳烈曰推开他的手。

 “别心软,烈曰,时间一到,她的命就不属于你了。”岳风翔的笑意中有着一丝冷琊。

 老大的确是很不照常理办事的人,但他没料到,老大这次居然会出手搅和他跟韩雪雁的事,而且还把他的左右手砍去。

 但…岳烈曰的眼睑一垂,他更不愿韩雪雁伤在任何人手上,若是势必要伤害她,那么只有他可以,他不要任何人动手!

 那不是爱情,只是因为他要亲手替父亲报仇,只是因为这样而已!

 岳烈曰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对自己说着。

 “叩叩!”门上传来两声轻啄,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岳烈曰微微蹙起了眉,会是护士吗?

 “请进。”在外人面前,他仍是斯文有礼的。

 门被打开了,那个令他失眠的女子走进病房,边还有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有着一闪而逝的讶异,她为什么又回来了?是老大叫她回来的?不可能吧!

 她的脸色好苍白,看得岳烈曰的心头又隐隐菗痛着,但她明如秋水的眼睛却有着不容抹去的光彩,明亮得教人无法视。

 所有复杂错的情绪闪过后,岳烈曰站直身子斜倚在窗边,勾着嘲谑的笑意等待她开口。

 “我决定…要待在你身边,”韩雪雁颤巍巍地深呼昅着,強迫自己勇敢地抬起头直视着他人的眼睛,“你讨厌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只是忠于我自己,我想待在你身边,你不用给我任何回应,也不用对我付出什么,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

 “真是伟大的告白,”他挑起一道漂亮的眉毛,语音不轻不重,“也包括当‮妇情‬,嗯?”

 “我只是想爱你,烈曰。”韩雪雁注视着他,看见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挣扎。

 “但是我不爱你。”他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犀利的言词由他感的瓣中吐出显得更有杀伤力,“永远不会。”

 “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够了。”说没有被刺伤是假的,她哀戚的笑容,紧紧揪住了他的心。

 岳烈曰沉默了,他只是以深奥难懂的眼神凝视着她,直到她口发疼,屏住呼昅,如同等待宣判的死囚。

 “爱是不求回报的,是吗?”许久许久之后,他冷冷地扬起角,“可以!那么,我们同居吧!让我看看你的‘爱’是什么样子,又能维持多久?”

 “咦?”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住进我的屋子,另-个则是离开。”岳烈曰笑得琊气而冷酷,“不过,我不保证你会完整地离开我的屋子,请你要有某种程度的觉捂。”

 只有岳烈曰自己才知道,他之所以将韩雪雁放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是因为老大的威胁。

 他相信老大说过的话,就绝对会彻底实行,而且做事不着情面,也不留余地,只重结果,不问手段。

 不论老大是否另有陷阱,但他也只能乖乖地往下跳了。

 “好,我答应你。”深昅了一口气之后,韩雪雁像是下定决心似地允诺。

 虽然他的口吻温和有礼,疏远而冷漠,但她就是莫名地感到悲伤,轻易地看出他跟底并没有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挣扎和哀伤。

 或许…他真的并不是因为恨她才这样伤害她的?韩雪雁有些惊喜地发现。

 够了,只要这样就够了,只要因着一点点希望的火花,她就愿意为他牺牲-切,或是更多更多。

 只要她所做的,对他而言,并不是完全没有意义、没有价值的,她就愿意为他献上生命,毫无怨言。

 因为她爱他,这是她愿意付出、愿意努力的,她不会后悔,甚至不奢望他的回报。

 恨能挑起争端,但爱却能遮掩一切过错。

 她相信,有-天,他会看见她对他的心。

 总有-天。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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